《三国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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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帝图- 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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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平理乱,总是要有人哭有人笑,刘璋把蜀中当做发家之根基,这其实也是我们的机会。我们这些家族,哪一个不是历经过千百年,哪一个不是经历过种种磨难,怎么能让一点小挫折给难住?我们无需争一日之短长,我们只看谁能笑到最后。不就是个股份吗,有那么困难吗?就算是我们要对付刘璋,或者想要找人换下徐庶,也不是没有办法。”

    “办法?能有什么办法?”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刘璋是什么人,徐庶是什么人,我们自己又是什么?

    刘璋为主,徐庶为臣,我们是民。

    刘璋是庸主,则我们是义民,当举旗反之;若刘璋是明主,我们则是顺民,安分守己。

    徐庶是能臣,则必不会偏私,我们也没必要过多担忧;徐庶若是酷吏,将自掘坟墓,总有横死之时。而且,徐庶之后,也不见得就一定是庞龙。庞龙性子偏狭,多奇诡之举,不合正道,刘璋未见得就敢举国相托。其实,老夫倒觉得,徐庶之后,凉州的法正,甚至汉中的李恢,都比庞龙更有可能接替徐庶。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把目光放长远,放在汉中,放到凉州,甚至放到整个大汉去。草民草民,我们是草民,他强任他强,明月拂山岗,列国兴亡,王朝更替,大风大浪我们各家也见得多经得多了,更何况眼前这点儿事。

    说到具体这个股份的事情,刘璋虽然是限定了原有的联行成员不能继续参与申购,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家大则分,枝繁叶茂。各家子弟,该放出去的就放出去,该自立门户的就自立门户。我们这些世家太大了,刘璋徐庶才会忌惮,若我们各家化整为零,变大为小,自然各得其所,不但可去刘璋戒惧之心,申购之类的也将不成问题了。”

第78节 弓长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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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松没想到自己有成为阶下囚的一天。

    张姓在蜀中是大族。

    不说张鲁一脉了,那是汉初三杰之一的留候张良传下来的嫡系后人,张鲁作为五斗米教教主,自然是势力极大。也不说张任这一支,张任以前就是刘焉手下爱将,号称川蜀第一名将,如今更是刘璋手下数一数二的战将,身为新军第四军的军将,掌握着刘璋麾下最强的战力之一,坐镇凉州,其家族势力自然也小不了。就说张松兄弟,那在蜀中也是大家,权势不说熏天了,也是炙手可热。兄长张济任职广汉太守多年,郡守,在两汉时那是地方上最高的官吏了,也就是现在到了汉末,废史立牧上头又多了个州牧,郡守的地位才有所下降。而张松,早年是刘焉手下的益州从事,后来跟了刘璋,创办法学院,后来任职益州法曹,可以说张松一家在蜀中的势力算是根深蒂固了。

    张字,从弓从长。

    据说是黄帝有一个儿子,发明了弓箭,就被黄帝封为弓长,赐姓为张,这就是张姓的由来。

    张松自幼就是博闻强记,记忆超群,有过目不忘之能。三国演义里,专门一个桥段关于张松求见曹操的,张松把曹操辛苦写出来的兵书《孟德新书》,扫了一下就过目成诵,张松说这什么破书,这是我蜀中懵懂幼童都能背得出来的,你这分明是抄袭的,你还真当成个宝了,还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气得曹操一气之下把书给烧了。

    张松自跟随刘璋以后,也算是兢兢业业,尽心尽力想把法学院,想把法曹衙门,都建设好。可惜,自古法家都难善终。前有商鞅,后有王安石。轮到张松自己,想以法家立身,难免不被惹祸上身,自己成为焦点。

    刘璋的新政,包括新律法,新军队,新官府,新政令。这里面,新法最是容易树敌的。远的不说,就说前两年张松判甄家商队一案,就无形中得罪了庞龙。别的就更多了,新政实施以来,蜀中商业兴旺,各种利益纠纷也纷至沓来,民事纠纷一天多过一天,张松作为首席法曹,难免不会成为风口浪尖。

    张松自己也说不清自己这几年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张松拒绝了法庭给自己指定辩护人的要求。

    开玩笑,他一个堂堂的法曹,一个堂堂的法学院院长,还需要别人为他辩护?他丢不起那个人。

    “你无权保持沉默,你必须为自己辩护,你若三缄其口,将会被默认有罪,会受到最严厉之制裁。”

    “你无权保持沉默,你必须为自己辩护,你若三缄其口,将会被默认有罪,会受到最严厉之制裁。”

    “你无权保持沉默,你必须为自己辩护,你若三缄其口,将会被默认有罪,会受到最严厉之制裁。”

    ……

    张松戴着镣铐,被侍卫押着,在一遍一遍的警醒劝诫声中,走进了法庭。

    张松以前听过很多遍这句警醒劝诫,这句是刘璋专门给法曹衙门专门定制的,类似后世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也有一点类似后世朝代中衙门审案里的堂威,就是两厢衙役喊的“威武”。

    当然,这句警醒劝诫,并非只是简单的唬人用的,而是结结实实的,蜀中律法执行的政策基础。一旦成为嫌犯,想要闭口不交代,那是不行的,那就是死路一条,没有啥好讲的。

    蜀中的律法给了嫌犯辩解的机会,但,

    沉默就是认罪!

    沉默就是死!

    张松以前听这句话倒没多少感觉,眼下却是感触良多。

    他不想认罪,他也不知道该认何罪,但他也不知道能说些啥,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该说的他已经都说了,不该说的,他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刘璋曾说过:沉默或许是每个人的权利,但说话才应该是你为人的觉悟。

    沉默有时候,也许,还真的应该是一种权利吧?

    张松如是想。

    当初刘璋给法曹衙门定下这句标语的时候,定下这句标志性话语的时候,好多人,包括张松自己,都还不以为然。其实,最早,刘璋给法曹衙门留的是另外一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后来,法曹上下,包括张松在内,都觉得太宽了,太不严厉了。轻飘飘来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哪个罪犯会怕。后来刘璋就把这句话改成了现在这句你无权保持沉默了。这句其实法曹上下更不满意。什么啰里啰嗦的,什么“你无权保持沉默,你必须为自己辩护,你若三缄其口,将会被默认有罪,会受到最严厉之制裁”,你这啰嗦这么多干吗,你跟那些亡命之徒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啰嗦那么多干吗,直接来句不交代就砍头之类多简单明了?当时刘璋给的解释是,话要说透说明,这样百姓才能理解,今后也才能更好的尊法守法。

    刘璋说,法谕万民,万民知法晓法守法,这法才是良法。知法犯法获其罪,知法守法成其规,若法是恶法,民自反之,若是良法,民自守之,守违之权,在民不在官。民若弃之,那就请后世之人更立更良之法继之。

    大家虽然都不怎么满意,但也找不出更好的标志性话语来。

    当初汉高祖刘邦入咸阳时,“与父老约,法三章耳: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这就是约法三章的由来,也是汉律乃至汉兴之基石。秦法严苛,而汉律宽厚,不但宽厚,这个约法三章还简单明了,让百姓很容易接受。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其实刘邦也就是个没文化的主儿,他当过亭长,就是个最最基层的治民理民的官吏,他可是最清楚,什么法条律令都不好使,必须得是百姓听得明白,能够认下,那才好使。这也就是高祖约法三章的真正由来。其实刘邦这个约法三章,用街面上的话或者百姓的话来说,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你无权保持沉默,你必须为自己辩护,你若三缄其口,将会被默认有罪,会受到最严厉之制裁。

    这句话基本上还算是浅显易懂,基本上识字不识字的,都能听明白个大概。

    这句话最后就成为了,每个嫌犯,过堂审讯之前必听之开场白。

    坦白不一定从宽,但抗拒则直接罪加一等。

    沉默就是抗拒。

    法庭之上,“嘡”一声,法槌落下。

    “开庭,原告、被告就位!”

    刘璋宣布正式开庭。

    张松最想不到的就是,主审自己的法曹竟然是主公刘璋。

    ……

第79节 弓长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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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璋在成都处理赵韪叛乱善后事宜,张松一案闹得纷纷扬扬,就在刘璋公审张松一案之时,姑臧的法正张任,正在接见河北的使者。

    成都叛乱,以及随后的平叛,徐庶的霹雳手段,也都很快传到了凉州。

    凉州大部分官员,都来自蜀中,难免有些人心浮动,好在徐庶走时已经做了些安排,交代过法正要防微杜渐。后来刘璋从西域回成都,路过凉州的时候,又叮嘱了一遍。所以,法正一直不敢懈怠,和张任两人一文一武,再有甘宁的飞军大部都在凉州,倒是把凉州上下内外看的跟铁桶死的。

    再一个,凉州新定,凉州久乱思治,百姓思安,本来也乱不起来。

    眼下凉州正是万象更新,百废待兴之时,就算有一些出自蜀中的官员,家族遭到了赵韪叛乱的冲击,或者牵连,但是益凉的新律法,没有株连之说,这些官员也就是替家族担心,自身远在凉州,倒是没有涉案之虞。

    法正为了防止凉州官府上下出现问题,不得不加强了对官府的审计考核等工作,加大了官员的工作强度,让凉州整个官府机构,从上到下,每天都忙忙碌碌的,没有什么空闲去忙活别的事情。

    为此,法正不但要求审计署加强内部审计,还动用了卫尉署、联调局,甚至还有军方配合,不但是推行刘璋的新政,大搞各种建设,更重要的还有加强了对整个凉州官吏队伍的整治和管理。

    成都的殷鉴不远,法正可不想凉州也出问题。

    凉州没出问题,但是不代表没人不惦记凉州,这不,河北使者的到来就让法正很诧异。眼下徐庶刘璋都不在凉州,这河北的使者来凉州作甚?而且,来的还不是一般人,来的是袁绍主要心腹谋士之一,袁绍的笔杆子,天下名士陈琳。

    “孔璋先生,不辞辛苦,屈尊枉顾我凉州苦寒之地,未知有何要事?如今我主及元直皆已返成都,若先生有急务,不如再劳驾前往蜀中为宜。”

    陈琳字孔璋。

    陈琳早年是大将军何进的主簿,何进死后,就跟了袁绍,典文章。典文章的意思就是专职给袁绍写公文之类。后世大家最熟悉的,就是陈琳给袁绍写的那个伐曹檄文了。

    像陈琳这样的,袁绍身边的近臣,这样的主要谋士,是不可能轻出的,除非有极重要的事情,才可能劳动他们亲自出马。

    所以,法正才想着,陈琳你是不是弄错了,不知道我们主公回成都了吗,你要是有要事的话,还是去成都找刘璋吧。

    “孝直,琳此次,可并非是来求见刘使君,而是奉袁公之命,专门来拜见长史大人你,还有公义将军的。”陈琳笑道。

    “来找我们?”

    不但法正吃了一惊,就连张任也惊愕莫名。

    “孔璋先生,莫非玩笑之语?正只是暂代长史,不可妄言。至于公义将军,也只是奉我家主公之命,坐镇雍凉而已,你这千里迢迢专程为我等而来,实在是有些令人费解。如今袁曹剑拔弩张之际,你若有要务,还是去找我主刘璋才好,我们可帮不上你什么忙。”

    法正又再次强调并确认了一次。

    法正这个代理长史,来得很急,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是徐庶紧急任命的,并不是刘璋任命的。徐庶急着回成都处理赵韪叛乱事宜,所以才紧急让法正暂代凉州长史一职。说是长史,其实权同州牧,因为益州也好,凉州也好,还是西州也好,州牧都是刘璋挂名,政务则都归到州长史署理,也就是领长史职署理州牧事。这也是刘璋太懒的缘故,基本上都是把事情推给州衙了,州衙则由州长史署理政务。

    法正这个差事,虽然权力很大,但是位置目前还没扶正,还是暂代长史,而且这个任命还不是刘璋任命的,虽然说徐庶刘璋是一体的。所以,这些天法正一直兢兢业业,小心谨慎,不敢有所僭越。也是因此,法正才很是疑惑,河北派人找他作甚。

    法正对袁绍私下派人来找自己有些忌讳,心里有些犯膈应。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袁曹之争在即,法正有些搞不懂袁绍打的什么主意。

    “孝直,公义,多虑了。某此次来,确是专程来找二位的,至于刘使君那里,袁公另有特使过去,两位请尽管放心才是。”

    张任也是有些不太懂,问道:“既然已有使者去往蜀中,那先生又缘何来凉州多跑一趟?”

    “唉!”陈琳长叹一声,这才说道:“这个说来话长。想必二位也该知道,如今河北河南的局势想必你们也有了解,曹操托名汉相,实乃汉贼,挟天子以令四方,戕害百姓,袁公为汉室江山计,欲以召天下豪杰忠义之士,共伐曹贼,为国除害,为民除害。此事前次已禀明过刘使君,可是刘使君上次因赵韪之事,心思不属。袁公为此才心下疑虑,毕竟刘使君乃汉室宗亲,这种朝廷大计,没有刘使君支持恐怕会遗天下人口舌,所以袁公这才遣使多路来关西,其实也有希望列位忠义之士,一起帮忙劝劝刘使君。”

    “这个…,”法正沉吟了半晌,刘璋乃至徐庶,都没给他们说过这些事情,关于袁曹之争,刘璋也没有公开表过态,法正一时也有些犹疑,沉吟半晌方道:“讨伐曹贼乃义举,我主必定是支持的。只是眼下我们内外交困,外有战事,西域战事连绵,听说交趾那里也有战事,内有赵韪叛乱,我主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前次才会有怠慢。此种事情乃国之大事,我们做臣下的,自然无从置喙,孔璋先生还是往蜀中一趟为好,此事惟凭我家主公一言而决。”

    法正的回答,四平八稳,滴水不漏。

    虽然他事先也没跟刘璋通过消息。

    陈琳不由得暗自点头。

    “孝直谬矣!自古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今孝直和公义皆是刘使君麾下俊杰,岂不闻,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今尚有袁公忠义,可以掣肘曹贼,方使得这天下没有改姓为曹,若是我等不能同心协力,诛杀此恶贼,恐天下将不复刘姓矣。

    再者,曹贼派重兵卡在三辅,难道刘使君就一点儿也不如鲠在喉?益州凉州,难道就不觉得如芒在背?孝直,公义,你们可都是天下俊杰之士,难道就不想想,若是一旦河北兵败,曹贼势大,关西之地又会如何?我告诉你们吧,到时候,曹贼完全可以轻易将益凉一分为二,西进南下都将易如反掌!”

    陈琳说的是正理,法正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张任看法正半天没言语,只好出言道:“就连先生也知道,曹贼驻重兵于关中,钟繇老匹夫久镇三辅,深沟高垒,兵强马壮,长安须臾难下。又,我益凉向来兵微将寡,眼下还内忧外患,多有战事,实无余力也无能力东顾攻曹。一旦我军和曹贼开战,惹怒了曹贼,曹贼出兵汉中或者陇右,使我益凉两断,首尾不能兼顾,则关西危矣,恐朝不保夕。”

    “公义将军说的甚是,所以我们才要聚集天下忠义之士,共谋曹贼。”陈琳立即就接口道:“将军也说了,关中形胜,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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