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侏儒姚恩一家为了寻求安姆的保护搬迁进城，需要缴纳高额的人头税，但总比在野外独自面对危险的好。他家在河边、院子里、屋顶上种满了蔬菜，还修了地窖用以储存。靠卖菜和制作各种手工品为生。姚恩也是一名盗贼，不过他没有加入影贼，被警告过不许在安姆行窃。我原以为他可能有摆脱贫穷的想法，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早知结果如此就用点小手段试试。比派人举报他逃税，再把他赎出监狱。。
铜冠的柏那德派人告诉我寇根和他的小队一起回来了，这是我第二个目标，不过对矮人战士寇根耍手段太危险了，也只能直说了，机会不大啊。
“阿诺门，嘿，我们在这。”寇根喊我。
我过去坐下，掏钱让招待取来四分之一扇烤猪，一桶卖酒，加入他们。寇根的队长是夏格贝格，一个人类战士，人数不定，目前桌子上连我十二个人。他们的实力参差不齐，既有我不敢惹的人，也有半只手能打到的。这是一个很松散的组织，很少凑全这么多人一起，我挑了个不好的时候，应该改天再谈招募的事。
夏格贝格却没配合我的想法：“柏那德说你有生意找我们，说说看吧，阿诺门。”
我回答他：“我只告诉柏那德打算找寇根，我的麻烦一名战士就够了。”
“你可以跟我谈谈这事，我们是一起的。”夏格贝格说。
“你这话说的真漂亮啊，夏格贝格。”寇根讽刺的评论。
好像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最多就是招募失败，我就告诉他们：“我打算询问寇根，他愿不愿意当我的私人保镖。”
话音刚落，这群人就笑翻天了。“哈哈哈，有一次寇根要剁了我的头，就因为我挨了一刀后走的慢。相信我，你的保镖会在你受伤后真的剁掉你脑袋的。”说话的人我不认识。
“那样你就没有脑袋在这里笑了。”寇根不屑的对他说。
夏格贝格也笑笑，继续问我：“你打算雇他多久？”
“很长，我估计会几十年，他愿意对我效忠的话将成为我的侍从，当我继承爵位后我许诺册封他为我的封臣。对了，我的第一位部下的年金是3600皮托。”
这下没人笑了，我摆明是要挖走他们小队最强大的战士，这会损害到他们每个人。但是他们也只是临时合作，没有理由反对，如果寇根自己愿意的话。
司古鲁斯，一个让我分不清是盗贼还是牧师的人开口了：“但是寇根是中阶战士，你只是低阶，雇佣保镖还好说，当你的侍从太扯了吧，有爵士打不过侍从的吗。”
“说的对，你这杂鱼，你要是打赢我，就带走这个矮子吧。”夏格贝格变了脸凶狠的对我说。
寇根是11级战士，夏格贝格至少11级，也许12。但这只代表他们的战士技能等级。寇根力大皮厚，在矮人中间都少见的强壮。还是狂战士，真打起来能顶两三个夏格贝格。
短暂的权衡后我觉得是个机会，我对夏格贝格说：“没有规定侍从一定不能比主人强啊，况且打赢了你矮人也没答应当我侍从。”
这群人又开始哄笑了，“你几年前成为八级战士的，三年还是四年？”“就你这细的跟娘们似的胳膊，在演武场练到十八级都成不了一个真正的战士。”
“你进阶了？阿诺门？”他们问。
“不清楚，也许吧。”故作高深的口吻，平静的表情下飘忽的眼神说明了一切，他们偷偷眼神交流着，心照不宣的打着鬼主意。事实上我确实没有提升的机会了，父母给的身体条件就这样，自己也不想受苦损害健康的去锻炼。
“这样吧，你要是打不赢我们团长，留下3000皮托。要是你赢了，全城最壮的矮人就归你了。”司古鲁斯提议。
“放心，我们用木剑，友好的交流一次，不会有危险，你还能得到实战经验。”夏格贝格也给我打气。
我‘冷静’的应对：“你们不能代替寇根决定，这件事和比武无关。”‘不好，我原打算用抹了扼死者的剑杀了夏格贝格，用木剑我真的会输的。’我把扼死者涂在剑槽，按影贼炼金师的办法用一层薄薄的蜡覆盖住，剑砍到人，蜡会破碎，毒物也进入人体。
“答应他吧，寇根。”他们纷纷说道。
“如果你赢了，我就当你侍从。不过你要是输了，夏格贝格，我们也打上一场，用真家伙。”矮人满肚子火气的说。今晚的事让他觉得没有得到尊重，不过他保持了理智，知道先赚钱，后分赃。
比武当场开始，租用了斗犬场的地方，全铜冠的人都围观过来。用木剑的话一般不许穿甲。我带着一名护卫，他帮我脱下全身重铠，夏格贝格也冷笑着脱下铠甲。我还是拿着自己的附魔盾，右手一把木剑。夏格贝格两手各拿一把木刀。我打算打一场持久战，保持警惕的防御，打上一两个小时，拖垮对手。
交手之后明显感觉不对，夏格贝格的动作总是慢我一拍，他出两个招数的时间我能玩三个花招。我的力量劣势也没体现出来，短短二十轮后要害被多次抽中的夏格贝格不得不认输了。
‘第一个小弟收到手了？’我开始想到。
“这是阴谋，你故意隐瞒了实力引诱我们参加这场不公平的比武。”司古鲁斯抗议。
我立刻反驳：“我以诸神和我的生命起誓，我一直是八级战士。况且赌赛之前没提到过这些。”
“终于有个神祇开始眷顾你了吗，好像你想当牧师很久了，不过你怎么会刚背离沃金就成为中阶牧师的？”司古鲁斯怀疑的说。
寇根也说话了：“按矮人的算法，八级战士十级牧师可以看作是十五级战士。不过这没什么关系，记得付清我的年金，否则我自己会取。”
‘这就成了？不过还是解释两句吧。’我告诉他们：“我用了点花样，从影贼公会得到了中阶盗贼的认证。差不多是买来的。”艾郎不会高兴我这样做，我也没打算过当他潜伏在安姆政府里的卧底。
“只有当你成为麦斯克承认的中阶盗贼，影贼才会给你认证，而不是相反。”寇根告诉我：“而且你刚才的实力证明了这点，职业等级的提高强化了你的身体，提高你的敏锐，你的盗贼等级已经得到了晶壁内国度规则的承认，不管你是怎么得来的，我很怀疑钱可以买的到。”
“你还懂这些？”我看着一直是大老粗形象的寇根。
“你像我这样活上一百多岁，就会了解很多事。”他回答。
我带着寇根回家的路上看到姚恩在他房子附近，似乎在等我，嘿嘿，难到他改主意了？
“姚恩，你在等我？”我主动招呼他。
“是的，感谢你让他们来买我的萝卜。我是想向你推荐一个人，你可以去和他谈谈。”‘也不错啊，至少去碰碰运气。’我想。
“好的，这人也是侏儒吧？”城里的侏儒们有自己的社区组织，他们的社会地位普遍不高，很多都在和贫穷做斗争，如果他们不交纳几倍于人类的人头税，市政厅就会赶他们出城。
“嗯，是个侏儒幻术师，他很有才华，和我不同，他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恩，我喜欢想努力改变自身命运的人，当然这种人也很危险，我们都得小心他们。他们在往上爬的时候表现出很多美德，比如严以律己，勤奋，刻苦，简朴，甚至还有智慧，压制自己的欲望。但是不要忘了对自己狠的人同样会对别人狠，为了向上爬伤害他人对他们没有什么顾虑。当然一旦他们奋斗到高位，往往是最不好打交道的那些人，无论表现的和善还是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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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卡拉
寇尔已经等不及出发，他决定在我招募寇根大爷的第五天，也就是3月的第一天出发，让盐场赶上今年的春末和夏季。或许是他的决心影响了评议会，3月4日，评议会发出公告，取消德尔林家族在苏普的一切地方权力，任命寇尔？德尔林为云雾海岸伯爵，云雾峰和宝剑海之间一块狭长的地域成为德尔林伯爵领，海岸线南北长30米勒，南端很窄，往北渐宽，最北端的东西宽20米勒。
根据购买和探索等方法收集而来的情报，领地上共有三个村庄，最大的一个有七十个家庭生活，另外两个都很小，随时可能因为迁徙和受到匪徒或怪物的攻击而消失。附近骑兵两天的路程内有五个村庄同样非常贫穷，这些村子的总人口预计在五百人。寇尔当然不会去和他们收税，他只打算与之建立外交联系，比如共同面对土匪和怪物部落。
对于安姆帝国在西哈特兰王国的固有领土上封建封臣，西哈特兰王国的褚城邦可能的反应不难猜测。这个分裂很久的王国里，一半城邦的有效控制国土都在慢慢萎缩，少数强盛的邦国也没有大规模开拓行为。对于一块边境上的不毛之地被人类同族开发居住，只会认为是一件好事。而根据大陆理法，当一个人类贵族在西哈特兰某地建立聚居区，他便成为了西哈特兰诸多邦国领主中的一位，如果未来产生了一位西哈特兰国王，新国王天然成为德尔林伯爵的法定上级。德尔林的首领必须对这位国王效忠，即使原宗主安姆皇帝也无权阻止，届时伯爵领地会在法理上受到双重管辖。
实际上无论西哈特兰国王，中哈特兰国王还是安姆皇帝，三者的宝座都已经落满尘埃，寇尔这辈子向评议会效忠就足够了。在外交、内政、继承和军事上，各个神祇天性有别，立场各异，但人类是一个拥有独立文明的种族。要知道，个体之间的互相信任是文明的基石，也就是说每个人之间的基本信任，才产生了贸易、人际关系、分工协作、协约、誓言、社会等级这些文明的基石。由着这些基石，才产生了家族、国家、军队、技术、行政等级体系等人类文明的优势特点，而人类在大陆的优先统治地位正是靠着独有的文明带来的优势确立的。
继承制度和法律在其中属于比较核心的内容，让一个陌生的男孩成为利益集团的主人十分不合理，任何非人类种族都出现不了这种事。但如果否认男孩的继承权，则会降低人类间的相互基础信任，伤害到人类文明本身。这也是12年后（1372DR）科米尔国王战死后，在一片混乱几乎要亡国的情况下，他年仅一岁的孙子能坐上这个大国的王位，并活到成年亲政的深层原因。同样，班恩的散提尔堡光靠恐惧和挑拨离间是不行的，能在北方开拓出人类的国度，靠的正是森严的等级制度，严酷的规章和法律，才形成了对强壮的怪物们保持优势的军队。所以在理论上，如果有前王室后裔拿出可信的证据，他还真有可能登上哈特兰的王位。
在这五天时间里，我小心的了解了那位可能对我效忠的法师，他叫卡拉？猫尾巴。从名字就能猜出他在侏儒社区里的地位低下，他在一个流浪马戏团里担任布景等后台工作，这个马戏团原本是四处巡游的，因为阿斯卡特拉人对他们的慷慨和公正，已经停留了半年时间，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市民看过他们的表演，无论再怎么翻新节目，马戏团去下一个城市的时候也快到了。
寇根也说这个法师的幻术水准相当高，而且他没有什么社会背景，可以放心招募。约谈的时候我发现卡拉的脑袋有点迷糊，他似乎对很多东西不敏感，意识不到一个马戏团杂工和贵族的供奉法师之间的巨大落差。我不得不浅白的诱惑他：“一个伯爵的护卫法师，金币提的让你手酸，漂亮的姑娘们——人类、侏儒、还有精灵都喜欢和你说话，她们舔便你的全身，让你成天脚软。而你将有强大的力量，没人敢冒犯你，如果有的话，他将被处死。你会发现安姆的法律是我的道具，而不是你的牢笼。”
猫尾巴呆了半天，使得我又重复说了一遍，气的开始头晕。“大人，您不是作弄我吧？”他问：“我只是一个杂役，城里人都认识我。”
“阿斯卡特拉人知道你是杂役，其他地方人可不知道。你将作为卡拉？闪金加入安姆政府，去云雾海岸省任职，那里有真正的公正，使你过上原本就该属于你的体面生活。”‘闪金’是侏儒之神的姓氏，也是侏儒们高层的荣耀姓氏。我拿出一袋金皮托，打开袋子，半倒出来让他看清楚，推到他面前。
卡拉发现了我不是在开玩笑，一条新路在他眼前出现，呼哧呼哧的开始如同矮人一样喘气，迷迷糊糊的两只小眼瞪的越来越亮，红晕在脸扩散开来。“我想杀一个人，额不是，不是那样的，我会效忠你，我不杀人，我效忠你大人，请你收下我。”后来我才知道，卡拉是一名特别强大的幻术师，他的法师等级居然高达十一级，专精幻术使得他可以和十六级的幻术师在该领域抗衡。“我每年付你1500金币年金。”我温和的说，如果我当时知道他的实力肯定把价钱提高一倍。寇根开心的坏笑起来，这个伙伴的工资不到他一半，卡拉看到寇根笑以为他是在为自己多了个伙伴而高兴，也开心的赔笑起来。
魔法被人为依据各项特征特点划分成八个派系，以便方便的学习掌握和使用。而侏儒和精灵等其他非人种族没有严格的划分，很多流散的侏儒只能靠家族传承他们的魔法技艺，魔法体系混乱且不完整。加上灰袍法师公会对安姆的魔法界强力压制，使得他作为一个杂工在安姆长大，每一个月每一年都在和生活必须品、安姆的人头税战斗。
幻术系表面上看来，是欺骗敌人感官，伪装自己的技术，当法术强大时，幻术产生的幻影会具有真实的杀伤力，不亚于咒法系招来的战斗生物。幻术还能布设各种防御法阵，大范围的笼罩一个地域。而幻术还有另一个可怕的特点，被称为：‘骗人先骗己’。当然不是骗幻术师本人，而是欺骗魔网。
虽然没有办法证实，但所有人都有一个公认，魔法力量来自于‘源’，魔网包围着‘源’，使人们可以安全的接触到魔法能量，同时魔网也阻挡任何人直接从‘源’提取能量，魔网完全封闭了它。而魔网根据法师的等级，限制了法师每次提取的法术数量，法师只能在充足的休息睡眠之后，准备好有限数量的法术，储存进自己的法术书里，然后才能从魔网提取魔法能量使用出法术。而法术书里的法术用完后，直到下次休息完毕才能再次在法术书里准备魔法。
而幻术系的高阶法术中，有几种就是针对这一点。法师师用魔法制造出自己本人的拟像或者幻术投影，让魔网以为这个拟人就是法师本人，允许他从魔网提出能量来使用出法术。而这并不真的影响到法师自己，法师仍然可以召唤下一个投影继续欺骗魔网，或者自己亲手使用这些准备好的法术。由此既打破了魔网对施法者的数量限制。越是幻术等级高的法师，欺骗的效率就越高，稍低一点的高阶幻术师只能用投影盗取低阶法术。而高阶幻术师可以盗取任何自己掌握的法术。在一些罕见情况下，法师通过布设魔法阵、特殊的物品或装备不断的产生拟人，无限的发出自己掌握的法术。
在我和寇根的追问下，卡拉说出了他想杀的那个人，原来是马戏团的团长，同样是个侏儒，兼职侏儒之神的牧师和幻术师，倒不是因为卡拉被他他阴险的算计过。“他是个特别无耻的人。”卡拉这样描述他的前老板，我则开始学习管理经验。据我的二号侍从描述，这位奎里？达尔团长常常说谎骗人，而且不怕被揭穿，被揭穿后仍然振振有词的尝试继续欺骗下去。翻脸无情变脸迅捷。还特别伪善，他买来一个残废的翼精灵，平时无微不至关照她，让她康复起来，却频繁的在食物中混入迷药，用昏迷的可怜少女的身体贿赂安姆的权贵，让马戏团获得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