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福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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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女福田-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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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秋猛地噤声,怯懦地看了小花一眼,身体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田夫人走过来,厉声问道:“老爷问话呢,到底没有什么?”

    连秋又连忙朝夫人和老爷磕头,哭诉道:“没…没有将这个月…月…信报上去……”

    内院女人,为了管理她们怀的孩子是否为男人亲生,或者说为了管理她们的贞洁,所以每个小主每个月的月信都必须上报给管事妈妈,做好登记,顺便配发巾子……

    小花倏然一惊,身体就像是被陡然抽走了所有力气一样,颓然坐回床上。自己千算万算,竟然忽略了这个,这个…最最普通的生活常识,而自己竟然忘了!

    小花偏头看向田云山,后者也看向自己,先前的那些关切神马的全部消失无踪,目光变得阴沉,神情也阴郁的可怕。厉声喊道:“来人呀,去请郑大夫来!”而眼睛却是紧紧盯着小花,就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用脚指头都能想到田云山要干什么,小花下意识地摇着头,嘴里喃喃的道,“不不不,你相信我么?……”

    田云山怎么会相信她呢,他只相信自己的绝对的占有和掌控。尽管自己对这些女人提不起兴趣,纯粹为了作势才纳回来的。但是那又怎样,自己的女人即便放在那里让她们发霉,也绝对不会让她们红杏出墙,这不仅是面子问题,而是关系到一个男人的尊严。一个将军,自己才出门几个月,自己的女人就就……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田夫人倒吸一口冷气,看着眼前陡变形势还有些懵,下意识看了眼默默跪在一旁的连秋。连秋目光淡漠地看向小花方向,嘴角浮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她似有所察,接触到田夫人的目光,又蓦地低垂下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第一百四十章 绝境中的反诘

    小花何其聪明,当连秋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终于知道她们运筹许久的阴谋是什么了。

    这个场景好熟悉……可是她觉得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对了,貌似前世他们当真联手让一个地痞进入到自己的房间里,被“正好”经过的田云山抓个正着,所以即便有婆子当场验身自己当时还是完璧之身,田云山还是感觉极度的厌恶,直接将下了死命令,定要她一个人幽禁在破院中凄苦地死去……

    小花永远也不会忘记被验身那一刻的耻辱,她眼睛紧紧盯着田云山,刚毅的脸旁,经历过了无数战争的血与火的洗礼,看起来更加的冷酷,那一双眸子像是可以把人冻僵一样。小花早已明白,自己于他而言,就连一颗棋子或者工具都算不上,何其悲哀。小花已经不奢望从他这里获得感情或者温暖什么的,但是她仍旧希望被尊重被信任。

    田云山陡然间感觉面前的女子面目可憎起来,既然身为他的女人,是绝对不容许背叛的!连对方靠近都感觉无比肮脏,抽身站起,背对小花,负手而立,大喝道:“郑大夫来了没有?还有那记牌子的婆子带来了没有?”

    田夫人连忙让春兰去叫记牌子的汪妈妈。

    紧接着院外传来一个小厮的应诺,田云山喝道:“还不快进来?!”

    郑大夫单肩挎着一个藤条药箱跨入房门,朝田云山拱手作揖。田云山挥挥手,郑大夫点头哈腰的样子,连忙来到床前,假意用袖子揩揩并不存在的汗水,依次拿出垫手,丝绢,让小花的手放在垫手上,再铺上一张丝绢。抬手把脉……

    小花眼睛自始至终看着那个陌生而冷漠的令人心寒的背影,哪怕是转身看着,哪怕是多给自己一个探寻的眼神也行。

    可是自始至终,田云山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可见自己在他心中究竟是何等的存在。前世经历的那些年历历在目,对了,自己只是一颗棋子而已,甚至把自己看成对方的棋子也是高抬了自己呢。所以,这次应该完全死心了吧。

    郑大夫神情十分凝重,把了一会,带着疑惑看向小花,而小花却看向那个将她娶来只是充当一个摆设的男人。他略微调整手指,继续把脉,渐渐的。额头上竟真的冒出细密的汗珠了。

    良久,郑大夫让小花换一只手,小花收回心思,调整好心情,眼神淡漠地看着郑大夫。

    不知道为什么。郑大夫总觉得自己有被对方看穿的感觉,只能以凝重之色来掩饰。

    田夫人感觉整个房间都如堕冰窖,她貌似理清一点思路了,又看了眼角落里抽噎的连秋。连秋可以说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当初便是觉得这丫头心性不错,做事沉稳,一直都当自己心腹丫头来对待的。这次自然也是想把连秋留在小花身边。即便不能套取信息,至少,以连秋的沉稳和手段,获取小花的信任不难。

    只是没想到事情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用脚指头都能知道,小花现在的处境和连秋有极大关系。可是她并没有授意她这么做呀。她可以用其他任何手段对付这些女人,但是都不会选择这种玷污自己心爱男人尊严的低劣手段。这么说来连秋身后还有人?

    田夫人能够执掌这么大一家子,也有些手段的,但是据她所有的情报,并没有发现连秋有任何不轨的地方……这个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了。

    过了许久。郑大夫心中在挣扎…手指不安地抖动…对方脉象平稳,和缓从容,丝毫没有滑脉的之感呀……

    “究竟怎样?”田云山声音冰冷,如同来自九幽。

    小花能从对方声音里面感应到强烈的杀意,她毫不怀疑,倘若自己这次真的被把脉出有啥的话,她会死的很难看。小花眼睛看向角落的连秋,后者也神情惊恐地看向自己这边,就像是所有一切都是自己在主使她一样。小花轻嗤,呵,演技不错,可以去当戏子了。

    郑大夫身体一抖,竟下意识地跪伏在地上,声音颤抖道:“脉脉象…滑…缓,或是……”

    “是什么?”田云山倏地转身,伟岸的身躯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郑大夫想到自己到手的那几百两银子,还有对方强大的超出自己想象的能量。更何况,他身为田府大夫,对内宅这些事情还是了解一二的,这个瞿小花据他所知,只有个当县丞的父亲,而这个县丞还是靠田老爷的推荐得来的,所以,说白了,瞿小花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妾而已,再加上这近一年来风头大盛,想给她使绊子的人多了去了。

    所以,他略微说偏一点是绝对不会有人觉察出来的。当然,他心中还是有一丝丝犹豫的,这和他医德不符。但是当最后田云山那一声吼,彻底打消了他的顾虑。凭想,即便是普通的男人,知道自己女人在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和别的男人朱胎暗结,那也是无法容忍的,更何况田云山何其尊崇的身份,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小妾……

    郑大夫一横心,道:“胎相。”

    轰——

    犹如晴天霹雳,将整屋子的人轰的外焦里嫩的,只有连秋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花没有先前的激动和迫切,她看向郑大夫的方向,淡淡的道:“你确定?”

    田云山倏地转身看向小花,眼里杀意迸现,带着轻蔑和鄙夷:“呵,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么?还需要怎样才算确认?”说着一步上前,伸手抓住小花的前襟如同提着一只小老鼠一般。

    田夫人连忙上前,一边抚着田云山后背,一边说道:“我我看这其中怕是有些误会……郑大夫,你可要仔细呀。”

    郑大夫跪伏在地,缩在一旁,不答话。

    这时候汪婆子抱着一个帐薄急慌慌地跑来,脸上汗涔涔的,虽然难掩内心惊恐,但毕竟见过些大世面。向老爷夫人行了礼,这才翻开帐薄,查看起来……

    田云山坐在旁边凳子上,叉开双腿,手指在旁边桌上轻叩,发出摄人心魂的节奏感。田夫人站在旁边,其余人跪了一大片,小花的房间变成了临时的审讯堂。

    汪婆子跪伏在地上,身体有些颤抖,说道:“这个月瞿小娘子并没有来上报月信……”

    田云山挥手拂开田夫人,“你给我让开,呵,这就是你管理的宅院?这就是你说的好姐妹?”

    田夫人被陡地挥开,差点摔倒,春兰眼尖跪着扑上去扶住,叠声地叫着夫人。田夫人指着汪婆子,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汪妈妈,你可要看仔细了!”

    汪婆子身体一震,脑袋杵在地上了,双手将帐薄举上前。田夫人一把抓过,飞快地翻看……她感觉自己脑袋有些晕,手上帐薄滑落,站立不稳,差点摔倒,被春兰扶着在旁边凳子上坐下。

    田云山倏地站起身,瞥了一眼依旧坐在床沿上的小花,眼里尽是鄙夷和嫌恶,“来人呀,将这贱人给我拉出去,家法伺候!”

    红杏出墙呀,不是杖毙也不是灌毒药赐死,而是……碾死。便是将妇人裸身绑在磨盘上,涂上一层油脂,蒙上牛的双眼,然后拉动磨盘……一轮一轮地碾压,直到整个身体被碾压的只剩一张皮……

    登时,外面呼啦啦冲进来几个黑衣短打,红绸束腰的家丁。

    “慢着!”小花暴喝一声,陡地站起身。小花目光冰冷而绝望,只要她想,她现在就可以轻松出这个房间,但是她却不能出去。身份,因为这该死的身份,她一旦没有任何由头走出这个房间,出了田府,那么她就是一个逃妇,一生都将生活在黑暗中得不到世人的承认。自己这么几年窝在这个没有爱没有温暖甚至连一点自由都没有的地方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得到那纸身份文书么?!

    小花这一声暴喝蕴含了自己的强大精神力,陡然间,娇小的身体变得高大起来。就连几个气势汹汹的家丁也不由得站住,面面相觑看向田云山。

    田云山刚才也确实被那一声暴喝惊了一下,能够让他吃惊的人不多,至少在这个以他为天的田府里没有。

    田云山拍案而起,逼近小花,“怎么,难道你觉得你还有理了?我看在你是瞿家的人,我给你留最后一点颜面,我可以告诉他们,是你服毒自杀。若不然,我定要让你去游街示众!”

    田夫人急了,上前就要拉住田云山“老爷……”

    小花轻蔑地瞟了田云山一眼,“别做的多仁至义尽的样子,我不需要你施舍的怜悯。实话告诉你,我一点也不稀罕为你当什么贞洁烈妇,但是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你不稀罕你的名声威望,你不信任不尊重别人,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尊重我自己!就凭一个庸医随便把个卖就说有了胎相?就凭一个帐薄就证明自己有没有偷男人?呵,田老爷,你是对你女人的能力太过高估了呢,还是对你自己没有信心?”

第一百四十一章 毒妇

    田云山被诘问,脸色铁青,伸手欲抓住小花,被对方轻松避开。

    第一次被对方抓住,小花是不想将事情闹大,如果他对自己还有一丁点的信任可言,她都会选择继续背着这个身份下去……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没必要了,无爱,永远也不可能对这个男人有爱的可能,连背着这个名份也觉得无比恶心。

    “反了反了,简直是反了……好,好好,你不服是吧?来人呀,将整个方山县所有的大夫都给我请来,我定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了,这次是你逼我的,你既然不要脸,那我就成全你,让整个方山县的人都看看你这贱人的丑恶面目!”田云山下令,直接将小花的房间变成审理室,里面除了自己坐的凳子桌子,其余东西统统搬走,一样不留。而后让二三十个家丁将屋子里里外外围了起来,防止她逃跑,当然,更是防止她跟外人有联系,然后使出其他花招。

    小花没有跪,索性盘坐在地上,闭目养神。自从进入田府以来,从来没有哪一天像现在这样,心里无比平静。应该是死心了吧。小花想,看来自己骨子里和她们一样,仍旧是犯贱的呢,一定要等到对方给自己判了死刑,自己才会甘心。

    门外传来争吵的声音,是小荷和景婶……呵,这个时候竟然还有人守着自己不离不弃,自己也不像是那么糟糕人品烂透的人呀。

    小荷早上醒来便听到主子被责罚了,细问之下才知道事情这么严重。她的绝对不会相信主子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她连忙做好羹汤送过来,便被挡在门外。守卫冷面呵斥,老爷有令,所有人一律不能私自见,更不能送东西吃。万一在大夫来了之前喝了滑胎的药物怎么办?

    小荷急了,都快一天了。小主滴水未进,那些个大夫还没有请来,难道要将小主饿死不成?急得在地上直磕头,将额头都磕破了。那些护卫丝毫没有通融的意思。更添嫌恶。他们觉得里面那个女人脏,连跟着她的丫头都变得肮脏丑恶起来。

    其中一个护卫直接飞起一脚将小荷踢出去,脑袋正好撞在旁边的街沿上,顿时头破血流的。小荷捂着胸口久久没喘过气来。景婶知道对这些田云山死士转成的家丁说那些没用,所以一天都跪在田夫人门外求情。她看的出来,现在唯一可能救小花的只有田夫人了。

    田夫人现在心里很乱,她心里其实比田云山更加在乎田府的声誉的,所以她压根就不想用这种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法子来搬到对手。可是就在刚才,一张纸条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的梳妆台上。田夫人叫过春兰,“今天有谁进过我的屋子吗?”

    春兰摇摇头。“没有呀,怎么了夫人?”

    田夫人挥挥手让她下去,撑着脑袋,她现在需要好好想一想。原本以为只是一场简单的红杏出墙,其实她心里压根就不会觉得瞿小花是那种会耐不住寂寞的人。当然,这纯粹她个人感觉。而现在,这张纸条的出现,说明有人一定要弄死瞿小花,而且对方来头不小。能买通自己的心腹丫鬟连秋,能自由出入田府……她不知道这田府里面还有谁是那个神秘人的眼线。陡然间,她自己都感觉害怕起来。这次是针对瞿小花的。那么下次呢?

    田夫人现在很犹豫,春兰进来禀报:“夫人景婶还跪在外面呢,要不要打发她走?”

    田夫人思讨片刻,挥挥手:“让她走吧,就说我也无能为力。只能看那些请来的大夫了……对了,春兰。去将唐妈妈叫来。”

    景婶在田夫人院门口跪了一天,双腿都麻木了,陡地站起来脑袋眩晕。春兰尽管平时泼辣阴狠的样子,但是看到景婶那么衷心,竟生出些许怜悯之意。上前将景婶扶着。吩咐两个丫头将景婶送回去。

    景婶刚一回到院子,便看到小荷倒在血泊中,而那些护卫就像是木头一样站在那里……

    景婶看着这些冷漠的人,你们你们……终究什么也说不出来,将昏迷的小荷艰难地挪到旁边,将自己身上的衣裳脱下来盖上。景婶看着戒备森严的屋子,只能祈求自家的小主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坚强……

    院里一出事,一个做事的人都找不到,冬雪冬梅两个丫头更是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守门婆子,小厮,也全部做鸟兽散,纷纷找自己的下一个主子去了……以前小花得意的时候,吃的用的没少给他们,现在小花一有难,竟连个虚情假意都没有,世态炎凉不过如此呀。

    景婶端来一碗糖水给小荷灌下去,小荷清醒一点,但是胸口痛的厉害,大概那守卫的一脚伤到脏腑了。小荷嘤嘤哭泣,抓着景婶的手臂,“婶子,我是不是很没用呀,我,我怎么就那么贪睡呢?早上就该给小娘子准备好饭食的,也不至于饿这么久呀……”

    景婶安慰道:“小娘子吉人天相,定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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