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什么你明明参加的是生物部,却要拿着一把刀呢?
不行吗?
当然不是不行啦,只是我对小凛拿着一把日本刀这种形象比较习惯啦。
这是有原因的。
哦?你看起来就像是学武的,难道你是在家里练的?
我家里是卖豆腐的。
咦?
我也比较喜欢把大豆磨碎的感觉。
这还真是意外呢。我还以为你家是玩剑道的呢。
凛连笑也没有笑就直接回答道:
在本家那里有剑道的道场。我是在那里学了剑术的。
啊,什么呀。那你还是有师傅什么的喽
别说了!
凛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地激昂。和树和夕菜都被她的态度给吓了一跳。
那种那种家伙不配被叫做师傅。那个虐待狂,在我小时候就开始对我进行非人的训练,昨天也
说到这里,凛突然啊的一声用右手捂住了嘴。接着,她别过了脸,一言不发地继续朝前面走去。
和树和夕菜慌忙追在后面。
小,小凛,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那么不高兴。
对,对不起。我不但惹你生气了,还在保健室里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所以我想做点什么来表示我的歉意
歉意?
嗯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什么都可以。
真的吗?
当,当然。
好,那你帮我吧。
说完,凛把黑色的包丢给了和树,然后开始解那个装着刀的袋子的纽扣。
那家伙快要来袭击我了。对方是靠优秀的瞬间爆发力来攻击的,但我只要躲过最初的那一击,就有获胜的机会。式森,你帮我注意我的后面。只要一发现那个家伙飞奔过来了,不管是用那黑色书包还是别的什么也好,用力砸那个家伙就行了。
啊,什么?你说的那个家伙是谁啊?
凛没有回答,只是从袋子里拿出了那把黑色刀鞘的日本刀。她的右手搭在刀柄上,稍稍伏低身体,谨慎地注意着周围。
来了!
银杏树一晃。
和树只看见一个影子从他的头上袭击过来的东西落地后,又再次跳了起来,朝凛冲了过去,只留下一个残影给和树。
凛的拔刀式非常准确地迎上了那朝她袭过来的残影。只见那刀在异常准确的时机像疾风闪光般朝那影子横切过去。
可是,凛的招式仅在空气中挥出了一道线对方移动得比她更快。令人吃惊的是,那个影子在毫无借力之处的空中凌空一踢,竟跳得更高了一些。
凛连收回刀势的时间也没有。她被再次从空中扑过来的对手扣住了右手,并被踢了一脚。她跌倒在了落叶堆里胜负已分。
和树拿着凛的书包,一脸茫然地从头看到尾。
他本以为只是个影子的东西,原来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那男子有着一张纤细的脸蛋,身材高挑,茶色的长头发被简单地束在后面,随意地穿着一件黑衬衣。
男子一脸冷笑地说道:
你还差得远呢,凛。
唔
我还以为你经过每天的修行后会有点长进呢。
开什么玩笑。
凛好不容易撑起了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每天都这样,你想杀了我吗!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已经练到什么程度了而已。
不要你多管闲事!我还只是个高中生而已!
凛的语气里明显地含着怒气。
这样下去会影响到我的社团活动的!
但你还是要修行的。
算了吧。我不想继承道场!
但家里已经做出了决定。
我才不管本家那边的决定是什么!
他们叫我来把你带回去!
听到男子的话,凛的脸涨成了红色。她再次拿起了日本刀。
我不要。我绝对不会回去的。
那你想怎么办?
男子一脸淡然地承受着凛那充满怒气的视线。
喂,那个
和树战战兢兢地开口了。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说话,请问你是谁啊?
嗯?啊,不好意思。
男子笑笑,说道:
我是神城骏司。是凛的嗯保护者。
什么保护者啊!
凛小声地说道。
从很久以前我就伸手神城家的照顾。从她出生那天起,我就被任命为她的守护者和教她剑术的师傅。
那个你说得很久以前是什么意思啊?
嗯!大约有一百年了吧。
和树和夕菜吃惊地不禁一起睁大了眼睛。随后,凛说道:
他们家族的寿命是很长的。就算在人狼族里面也是。
人,人狼!?
在和树眼前的男子并不是一般人。他是一个兼具狼的敏捷和力量的亚人类。
就算是在这个魔法的世界里,亚人类也是很稀有的。以前本来有很多的,但由于战争和与人类的通婚,能生存下来的很少。在现代,就只剩下在东欧那边的吸血鬼,在德国的人狼族,在印度和南美那边的虎族而已。
和树仔细地看着站在他眼前的男子。本来听说人狼族在明治时代就已经绝迹了,但没想到还有幸存者。说起来,刚才他在天空中的方向转换也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
本来我不是姓神城的。而且由于我的寿命很长,所以不能够变身为狼了。你就是式森君?
是的。
你是凛的未婚夫吧?
嗯
他不是!
凛连忙遮掩道。
这种软弱的男人怎么配成为我的未婚夫!
哦?那你就只有回去本家那里了。
凛猛地一震。
你应该是要拿到式森君的遗传因子的不是吗?所以才让你在这里进行你的修行。而刚刚你否认了,那样的话还是回本家的道场修行会比较好呢。
等,等一下。那是
大家都在等你。
我不介意去见见爷爷但是我不要回去。
凛抓住了和树的衣袖。
我有我要留下的理由。他虽然很软弱但是,他的剑术很不错。所以作为我的未婚夫的话也许还是很适合的。
啊,咦!?
听到凛那出人意料的话,和树很惊讶。不管怎么样他也不可能是她的未婚夫吧。
和树正准备否定,但却被凛抓住了袖子。凛看他的眼神空恐怖。
和树一震,感到一股杀意向他袭来。如果他否定了的话,他会没命的。所以他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
啊是,是的。我是她的未婚夫。剑道也,当然也是会的。
哦?
骏司的眼神很怀疑他当然会感到怀疑。
要我相信也是可以的,虽然我怎么看你都觉得不像。
相,相信我!
凛的声音盖过了和树的声音。
他,他的剑术很不错学习也啊,先不说这个,总之,我很需要他。我们两个人还都是学生,不可能一起转学,而且,我们,还没有正式结合
也就是说,不能分开你们两个人?
不,不错。
那你们就两人一起去修行咯。
啊,没有那个必要。绝对不需要。式森的剑术会暴露不对,是已经很好了。已经尽得真传了。我也,够了吧。
哦?那我倒很想看看他的剑术了呢。
啊
骏司先是指了指凛,接着指着和树说道:
这样吧。让我来测试一下你们是不是一对合格的未婚夫妻吧。
咦?
和树不解。
我给你们一周的时间。在这一段时间里你们再训练一下自己吧。一周后你们和我决斗吧。
和树顿时觉得天翻地覆。他说和他、决斗!
为什么!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是一个测试。如果你胜了我的话,那你就是凛名正言顺的未婚夫了。那我就一个人回去本家哪里帮你们汇报。如果输了的话,不管是式森君还是凛都有回本家去修行。
我坚决不要!
那就再给你们一个有利条件吧。你可以和凛组合起来。我不介意二对一。
你
你给我也有点分寸吧!
一直在旁边吃惊地听着的夕菜终于发怒了。
现在这算是什么啊!请你不要随便地就决定别人的事情!和树君已经和我有婚约了!
啊!?
所以他和凛同学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随便就吧别人给带回去!如果你一定要带走谁的话,只把凛同学带走
等,等一下。
这次,凛紧紧地抱住了和树,说道:
骏司,我不会离开这里的!我会一直呆在东京的。这,这个是我的未婚夫,真的。
啊这算什么呀!你们竟然还拥抱!
夕菜想强行把凛和和树分开。
快点放开他!
如果放开和树的话,她就会被带回去了。所以凛拼命地抱着和树。夕菜变得越来越激动,眼睛都竖起来了。
骏司不禁苦笑。
等一下等一下。如果式森君胜了我的话,他就可以留在这里。那个时候我会回去的,你们到那个时候再谈也是可以的。现在的凛可能也快没有力气了,所以你们也不必要这样一副要互相厮杀的样子吧
凛一脸嫌恶。另一方面,夕菜好像也在考虑着什么的样子。
原来如此。好像的确是这样的呢。
她用拳敲了一下手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和树君,请你一定要胜利哦。
为什么!
和树都快晕倒了。骏司装作没有听到地继续说道:
总之时间定在一周以后。地点呢,嗯从这里一直走的话会有一块空地的吧。
那里是原本的女生宿舍的地址。本应该是玖里子的叔父在管理的那块地方,现在却完全没有要开始动工的兆头。
我就在那里等你们。你们在晚上九点左右来吧。啊,我会张开结界的,所以你们不要担心周围的事情。
说完,他就很快地离开了。
被剩下的,是怔住了的和树,没有跟得上事情进展的凛,还有一个不知道为什么情绪高涨的夕菜。
那个小凛啊,怎么办哪?
不管怎样,和树还是开口向那个子娇小的女孩问道。
只有照做了。
凛孤零零地回答。和树反射性地回道:
什么?
做特训吧。我们可是正能胜不许败的。
什,什么!!
从那天起,为了提高和树的战斗能力的特训就正式开始了。话虽如此,但要让一个剑术和格斗术的修养是零的身体来记住那些格斗术的可能性和零差不了多少。
凛想出来的训练单是以跑步为主的。不管怎样都要用跑步来提高和树的基础体力。先是晨跑,吃过早餐后在上学。而且,就算是在上课的时候,也毫不浪费时间的要和树使用那些锻炼肌肉的道具。只要有空,还要锻炼腹部的肌肉,还要做俯卧撑。
我清楚地告诉你,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做吧。
凛向和树宣告道。
一下课,除了跑步,还是跑步。要进行很多次的中距离跑步。而为了解除和树的疲劳,中途一定要加入休息时间。最后还要进行身体营养的补给。
本来是要集中一段时间来训练的,但途中总会发生一些事情来妨碍到练习,所以即使一天到晚地做训练不好,凛也没有介意。
但这对于和树那运动不足的身体来说是一项过去残酷的练习。而那一天,他也是整天不停的跑步,而最后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最后他只能一个人回去。
和树蹒跚地走在河滩边的堤防上。他一直被迫在这里来回地跑步。而为什么他的肌肉没有酸痛得厉害,那是因为夕菜用魔法强行帮他进行恢复的缘故。更夸张的是,由于恢复的次数也太多,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反抗了。
虽然河堤边已经暗下来,但还没有到看不见,走不了的地步。月亮和星星的光辉照亮了四周。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一轮满月挂在天际。而和树却突然想起满月的时候是狼人力量最强的视乎,顿时他觉得更泄气了。
河滩边上,有几个人在钓鱼。河堤上也坐着一对一对的情侣。和树绕过他们,继续往前面走着。
和树君。
听到有人在叫他,和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骏司正坐在那些情侣的中间,朝和树挥着手。由于他的周围都是一对对的情侣,所以和树才没有注意到他。他是一个人坐着的。
到我这里来吧。骏司招手。
什么事啊?
和树有点害怕地在骏司身旁坐下。
嗯我也没有什么事啦。
骏司一边微笑着,一边继续说道:
你是怎么看凛的?
啊!?那,那个,她虽然有点凶,但是还是很可爱的,也很认真。作为一个未婚妻的话那真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
骏司笑了。
我想听的是她平时在生活上的事情,或者是在学校里的事情什么的。
啊,你是说这个啊。
和树松了一口气。接着,他一边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边说道:
嗯因为小凛是一年级,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她在班里的事情,但她好像是很有人气的哦。没有什么关于她不好的流言。当然,因为她性格的缘故,对她敬而远之的人也是有的。
这样啊
骏司吐出一口烟,呢喃道。
她过来这里以后,应该很快乐吧。
那有一点吧。
听到和树的回答,骏司沉默了。他看着河面,一言不发。
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阵火车通过铁桥时的声音。
和树下定决心似的问道:
小凛不是在这里出生的吗?
嗯。我们的本家是九州的。她是在静冈县的本家分支出生的,但由于一些原因不被寄养在本家。
哦
她一直是我照顾的,她很可爱哦。因为没有别的玩伴,我和她的关系应该算很好吧。就像是兄妹一样。
骏司抽着烟。烟头在黑暗中一闪一闪。
然后凛就被决定喂本家的继承人。而且还是我来教她剑术。所以,我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对她那么温柔了。
他继续说道。从那个时候起,他们的关系就不得不从兄妹变成师傅和弟子的关系了。而修行是没有丝毫能妥协放送的余地的。所以不知不觉的,他就变得很严厉了。
经过昼夜不停地魔鬼般地训练她的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因为她很有天份。但是,她的心理变得怎么样了呢。
凛再也没有和骏司在一起玩过。而当她开始上学以后,因为要修行的缘故,她也没有交朋友。她拥有的,只是每天在学校和道场之间的往返。
虽然交朋友也是很重要的事情,但家里的环境是不允许的。因为她是继承人。她必须摒除七情六欲,只能想着家族的事情。但是,曾经有一次,凛透过窗户一直看着在窗外玩耍的小孩子们。以一副很羡慕,却又说不清的表情看着。我当然还是把她带到了道场继续修行。我当时没有在意。我以为,她是想要继承道场的。然后到了她初中三年级的时候,她突然提出要读葵学园。
那她家里的人说什么了吗?
大家都反对。但是她还是办好了入学手续,然后就去东京了。从那时候起,她就再也没有联络过家里。
骏司面无表情地淡淡陈述着。时不时地,他的语气里也会混着一种苦涩。
从那个时候起,我终于明白了。凛想要的,不是修行,而是别的东西朋友,玩耍,学习知识,尽情地挥洒她的青春。那些东西不是老旧的习惯能够产生的出来的。而且拜那些旧习惯所赐,她变成了一个很顽固的人。她一直都在逞强吧瞒着家里偷偷地参加了高中入学考试,到这里以后不参加剑道部。她来东京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去送行。我给她那把日本刀。她什么都没说,就那么上了火车呢。
说道这里,骏司顿住了。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
大约半年前,我也来过这里一次。给她带来本家那边的信。信上面写着式森君你的事情。凛读过那个以后就把它撕得粉碎,扔掉了。
骏司又顿住了。
她恐怕是想着我才不会听本家那边的话呢吧。而且我已经不是她小时候的那个感情很好的哥哥了,而是本家的爪牙了呢。
骏司虽然没有叹气,但他一直以一种嘶哑的声音在陈述着。
两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不知道才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周围的人都走了。
骏司抬起了头。
真是个漂亮的满月啊。
是啊。
银白色的月亮在空中散发出柔和的光辉。
在满月的时候,狼人可以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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