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国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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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国毒妃- 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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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都是什么东西……好痛……救命……啊啊啊……!”女人再顾不得上楼去抓秋叶白,而是奔下楼,用水泼了自己一身,同时大声地喊人。

“老朱……张嫂……老公……!”

叶白靠在栏杆上,看着窗外的天空,轻声道:“说简单点罢,这就是最简易的白磷燃烧弹,以色列军队曾经对加沙地带的巴勒斯坦平民使用过的一种武器,一旦这种物质附着在人身上开始燃烧,就几乎很难熄灭,它们会烧穿你的皮肤、肌肉、内脏、骨骼,直到燃烧完毕,才会熄灭,同时产生烟雾有剧毒。”

“来人……救命……救命啊!”女人闻言,浑身发抖,恐惧地看着墙壁上穿衣镜里倒映出自己脸上皮肉燃烧的模样,痛苦地尖叫了起来。

“不用叫了,我已经打发了老朱他们回家,至于父亲……就是你叫的那个男人,他和你儿子都闻了最好的安眠喷雾,睡得很熟,很安稳。”叶白看着皮肉焦融,惊恐万状的女人,轻笑了一下。

“这样也很好,下地狱的路,不会像你那样走得那么痛苦。”

“你这个恶毒的贱人……啊啊啊!”女人尖叫了起来。

“小妈曾经说我穿得像个黑寡妇,却不知道黑寡妇,是毒蜘蛛,也是女性自杀式袭击者的统称么?”叶白看着她轻笑了起来。

语毕,叶白将手里的打火机点燃,随后抛进了精致华丽的落地窗帘里,窗帘瞬间燃烧了起来,一路火焰瞬间四处爆燃。

那明亮的火焰将叶白苍白的脸照耀得异常的明亮,她喃喃自语:“化学是个好东西,一点点助燃剂就如此有效果。”

也不枉她一点点将助燃剂涂抹在了房子周围。

“你这个疯子……我不要死……救命啊!”女人痛不欲生,惊恐万分地朝着大门冲去。

但是大门早已被反锁。

听着女人惊恐的尖叫声,叶白淡漠地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她锁上门,一直强忍的心头绞痛让她差点一头栽倒,

她踉跄地摸索到了床边,坐了下来,挣扎着躺回了床上。

门外浓烈的烟雾,和心头的绞痛一起让她的意识渐渐地模糊。

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漫天星光,轻轻地露出一个微笑,轻叹了一声:“恶有恶报,我黑寡妇也该下地狱了……不必再担心看不见第二天的阳光,也不错。”

她缓缓地闭上眼,听着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慢,意识渐渐地消失。

如果有来生。

她一定要有健康的身体。

去看这世间最美丽的风景,走遍这人间最美的风景,遇见……人间唯一属于她的那个人。

然后,坐看日升月落,白首不相离。

……

炽烈的火舌渐渐地蔓延过房间,吞噬了一切。

……

鲜红的身影站在火中,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缓缓地闭上眼,转过身。

不再看那烈焰吞噬了床上安静人儿的画面。

即使他知道床上的人儿,已经没有了呼吸和心跳,不会再有任何痛苦,也不会再被病痛和身边人折磨。

他却依然不想看见那近乎残酷的画面。

这便是小白的过去么,她的坚韧、她的洒脱、她的傲骨,皆来自与此?

那么她可还记得曾经发生的一切?

站在烈火中,百里初闭上眼,却只觉得的心头一片冰凉。

他的直觉地觉得她记得的。

……

烈焰吞噬掉整个房间的那一刻。

他莫名地觉得觉得心头一片绞痛,如利刃插入,那种痛几乎掠去他所有呼吸。

“小白……。”

他瞬间转过身,却见一片烈火迎面喷卷了过来,整个空间都扭曲。

这一次,他竟然能感觉到眼前烈焰的温度。

百里初下意识地抬手一挡,眼前一黑,意识也瞬间彻底地消失。

------题外话------

嗯哪,万更求摸月票君的小肉屁股,上传不知能通过否~(⊙o⊙)忧伤的大眼睛。

第136章

地宫

“殿下如何了?”秋叶白站在地宫入口的机关前,有些踟蹰。

养好了些伤,她简单请周宇、百里凌风并着常家爵爷一同处置娜拉这边的事情,她便马不停蹄地直奔回宫里来了。

“回雪山神女,大自在天已经好了许多,他的魂魄在五虚空中游荡,但肉身却已经平安,我们已经清理过他的肉身,他的呼吸平顺,想来虽然神魂仍不在肉身之中,却也已经安定,不若之前不知所踪。”大喇嘛转动着手里的转经筒道。

“那就好。”她心头松了一口气,看着那门后,迟疑了许久。

“神女是想要探望大自在天么?”大喇嘛看着她那模样微微一笑。

秋叶白微微红了脸:“我……发了愿的,只要阿初能醒来,我不会擅自进去看他的。”

她怕若自己违背誓言,会给他带来恶果,若是让他沉睡的时间变长,她一定会后悔无比。

小喇嘛和大喇嘛相视一笑:“您发的愿是若大自在天还浑身恶臭难看,绝对不会在他醒来之前进去罢?”

她想了想,仿佛是这么一回事,便点点头。

“但是现在大自在天肉身上恶臭已经没有了,也并不难看,您进去,也算不得违背誓言不是么?”大喇嘛笑眯眯地道。

她看着大喇嘛愣了愣,随后眼珠子一转,唇角笑容变大:“您说的是,他既然已经不臭、也不丑,我进去看一看他,算不得违背誓言呢。”

小喇嘛也笑着转身打开了机关的大门,让出一条路来:“请罢,神女。”

秋叶白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进了大门,直奔明阳宫的地下深处。

这里的机关也极为复杂,除了无数机关,不少鹤卫们皆隐身当值,只为了保护他们在地下深处沉睡的王。

秋叶白又一次走在仿佛墓道一般阴森的地宫通道里,神情有些恍惚。

她一时间似又回到了真言宫地宫深处。

只是这一次,她心中不再是不安和警惕,而是一种有些奇妙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尤其是在看见安睡在水晶棺材里,已经换上了一身玄色干净华衣,容色苍白,五官艳绝的身影。

她静静地自己的眸光描摹着他精致无比眉、眼、鼻尖、嘴唇、下巴、颈项……还有一头盘旋在身边的银色长发。

她有些恍惚。

真言宫墓穴地宫里那骷髅王座上的少年魔王仿佛瞬间长大了。

秋叶白走到他华丽的水晶棺材边,伸手轻抚过他冰冷的脸颊。

他的体温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摸上去冰凉无比。

沉睡中的百里初原本眉心还有些微颦,此刻却仿佛能感觉到她温柔的指尖爱抚,竟松开了来,眉宇间阴郁的气息也变得平和。

“阿初……我看见你了,以前的你。”她都不曾察觉自己眸光温柔如水,静静地笼在他的身上。

她好久、好久都没有看见他,没有被他拥抱了。

但是她却觉得看着他安睡若此,莫名心安。

秋叶白低下头去,在他唇上烙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好好睡,我等你早点回来,我会守好你交给我的一切。”

沉睡的人没有给她回应。

她却只觉得心中温软,似见他睁开眼眸,眸光幽幽莫测,似静水深流,微微一笑,低低唤她——、

“小白……小白……。”

……*……*……*……*……

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

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

——唐。韩愈

夏去秋至,冬离春临。

时光匆匆似流水,又至一年开春之日。

细细的落雪似飞花一般地撒了满庭满院。

“这天又凉了,宁侯夫人昨儿送了些手制的小裳子过来,精工细作的,我看着便觉得讨喜,加了两件我自己绣的,过几日一起给你妹妹送去,也好叫润儿上元日里穿上新衫。”

摄国府的花厅里传来女子温柔含笑的声音响起,伴着丫头们讨巧的欢声笑语和窗上喜庆的窗花,愈发显得过节的气息浓郁。

“嗯,手工确实讨巧,润儿穿着一定很可爱。”秋叶白端着茶盏,看了眼自己娘亲手里的小衣服,也点点头。

风绣云见自家女儿也赞同自己的想法,脸上笑容更深。

一个老嬷嬷看了眼风绣云:“二夫人,不是老婆子多嘴,这齐王妃到底在新寡里头,外头的人都说是小王爷克死了齐王,这大年正月还没有过,按照世家规矩,就算是娘家人也不合适在这时候去探望的,怕是要招来闲话。”

因着风绣云现在主持了秋家的中馈,要应付她几十年都没有做过的事儿,见过的人,这老嬷嬷是秋云上放在风绣云身边提点她的,风绣云几乎是唯命是从。

这会子听那老嬷嬷这么一说,她才想起来是有那么一遭,便有些犹豫:“吴嬷嬷说的是,但是大夫人身子不好,没熬过今年开春就去了,夫君又将几个儿子全打发到了边关去,善媛一个人在齐王府里,也没有听说襄国公府那边有什么动作,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带着润儿……。”

那老嬷嬷摇摇头:“二夫人,如今这小齐王不光是有克父的名声,齐王妃还有个克母的名声,这才嫁给齐王多久,便没了男人,又没了母亲,襄国公那边的人心里头不是不埋怨的,你何苦去搀和这一趟浑水?”

说着她看了眼正拿着折子看着的秋叶白。

谁人不知道襄国公府如今和首辅大人是死敌,这去年夏秋交界招待三国使节去了一趟香水潭,娜拉王妃和齐王齐齐落水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襄国公那头简直是损失惨重。

暗中都有风声出来说是首辅大人在秋猎之上害了齐王,连着漠北都起了骚动。

首辅大人手段了得,也不知怎么让漠北老实了下去,漠北王也没有敢再深追究。

漠北这是大老远的隔山隔水,总归见不着面,但襄国公这边可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早年襄国公主苛待家中妾侍的名声全京城都知道,这会子襄国公主去了,二夫人就要去齐王府探望人家女儿和孙子,这怎么听着都不合适。

襄国公主原本从司礼监大牢出来以后就一直身体反复不好,她闹了几场,也挡不住秋云上把风绣云扶成了平妻,便又吐了几回血,秋云上探望过一次,被打了出来,从此再也不去襄国公府。

襄国公虽然想着法子把外头的闲言碎语担下,但杜珍澜也不是蠢物,到底知道了外头的嘲笑,她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住这个,一病不起,到底没熬过冬日。

如今二夫人去齐王府,在外头人眼里都像在示威!

其余的丫头们也都是个机灵的,见风绣云迟疑,便都劝解起来。

连宁春都一边整理那些小衣服,一边道:“那襄国公主也不是什么好人,早年四少还没有得势的时候,对夫人和四少都是苛待的,您不去也就不去了。”

风绣云闻言,迟疑了一会,伸手摸了摸那些小衣服,叹息了一声:“且不说善媛年纪轻轻便守寡了,我是见润儿也是个可怜的,尚且在襁褓,便要担负这么多罪名。”

秋叶白瞥了眼那嬷嬷,淡淡地道:“嬷嬷考量的也是有理。”

那嬷嬷一直觉得这位四哥儿是几个哥儿里头长得最好的,最秀美的,但是偏生手段却是个最厉害的,当了首辅之后,气势更是清贵逼人,让她都不太确定自己一直这么提点二夫人会不会惹怒‘他’。

如今见秋叶白没有说什么,她方才松了一口气,立刻恭敬地道:“扶持二夫人,是老奴分内之事。”

秋叶白看了眼风绣云,搁下折子,伸手轻拍了下她的手背:“母亲不要担忧,润儿是个好孩子,你不方便去,我总是去得的。”

秋善媛是个有眼力劲的,也为她出过些力气,所以能扶她一把,自己还是会扶一把的。

“嗯。”风绣云含笑点点头,随后又示意那嬷嬷拿出来几个包袱,将包袱里的东西递给秋叶白,柔声道:“娘知道你现在的衣服都是内侍监的人在打理,全是好绸缎料子,但天冷,缎子也凉,娘亲这里准备了些内衫,全部都是娘亲手用细棉纱纺的布,少了浆洗这一道工序,冬日里贴身穿着透气柔软又不凉,你也别嫌弃娘的手艺。”

秋叶白接过母亲手里的包袱,打开一看,皆是很清透柔和的颜色,她神情也越发地柔和,反手握住风绣云的手:“娘的手艺一向是最好的,我一定穿起来。”

她上一辈子和这一辈子也许没有遇上负责的好爹,但是上天都待她不薄,给了她最纯粹的母爱。

风绣云看着自己大女儿的笑容,莫名地心中一酸,她给女儿的内衫都只能做男儿家的款式……可是女儿都爱俏,叶儿要穿着男装这么孤寂地过一辈子么?

她忍不住悲从中来,眼泪便掉了下来。

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这原本说说笑笑的,怎么二夫人就哭了?

秋叶白心中却是个灵醒的,一看风绣云的样子,心中便明白她娘在伤心什么。

但是有些话,在这种时候,她还真不好和自家娘说。

尤其是她娘还全心全意地爱慕信任那个不可信任的男人的时候。

她很想告诉风绣云她已经有了倾心相许的男人,有了可以相守一生的所爱,此刻却只能伸手轻拍风绣云的肩头:“娘莫要伤心,我很好。”

风绣云只当她安慰自己,虽然愈发地难过自己不能给女儿一个正常的人生,却也不想她伤心,便勉强收了泪水,含笑道:“你不最喜欢娘包的饺子么,娘给你做去。”

“嗯,我要吃虾仁馅的。”见左右的人都被宁秋剪纸吸引了注意力,秋叶白轻笑里带了女儿家的俏皮,朝着风绣云眨了眨眼。

不管她在外头是摄政首辅大人、还是司礼监首座、藏剑阁主,但在母亲面前,她都永远是可以被母亲惦念在心头的女儿,是母亲眼里需要被她保护的小丫头。

她手艺再好,母亲都会觉得她做的那些东西花里胡哨就是好看,只有自己做的实在东西才能填饱她的肚子。

这种温馨,被疼爱的感觉是和爱人在一起的感觉不同的。

风绣云温柔地伸手将她的发鬓抚平,似嗔又似无奈地一笑:“还真是嘴儿刁钻,大冬天的要吃虾仁。”

“夫人且放心,早先咱们有从海上回来的人,不但带回来不少好东西,还用冰将那海上的新打捞的虾蟹都冻得实实的,昨儿才新运到,冰鲜的味道虽比不得在海上用的新货儿,但是也很鲜呢!”宁秋笑抱着一叠折子,笑嘻嘻地推门进来。

风绣云闻言,不免有些惊奇:“海上,咱们不是禁了海运么?”

宁秋看了眼秋叶白,见她没有反对自己说出来的意思,便含笑模棱两可地道:“也许很快就不禁了?”

“哪跟哪啊,你们这些朝政上的事儿,我老婆子是不懂了。”风绣云笑着摇摇头,领着自己的丫头嬷嬷都起身去做饺子去了。

待得房间里都只剩下宁春、宁秋和自己,秋叶白才看了眼宁秋手上的折子,微微颦眉:“又这么多折子,那些老东西都不知道十五以前休朝么,他们都不喜欢放假?”

宁秋一边将折子全部都分类在桌上,一边含笑道:“您是不知道那些大臣们一个个全把祖宗家法都搬了出来,只道是开了海运必定会惹来蛮夷,也会让外夷之祸流毒天下。”

她闻言,摇了摇头:“一群老古董,当年开国元宸皇后开了海运,后来虽然惹来了东洋倭寇、红夷人、也有海盗猖獗,官府*,商贾内外勾结,投机倒把,惹了许多祸事出来,但是一味禁止海运的结果是什么,不就是海军废弛,海盗猖獗之外,我们甚至不能踏出国门一步?”

宁秋和宁春两人是走过海路运粮的,想起当初那些惊险情形,皆纷纷点头。

秋叶白翻了翻那些折子,随后一丢:“若是等到这些番邦船坚炮利的时候,人家直接轰开你的海防,就不是简单地投机倒把了,只怕就是要占你海港、逼你开运交易,落了下风,只能挨打。”

她可是清晰地记得前生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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