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飞雪 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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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飞雪 情难自禁-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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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逸张大嘴巴很慢、很慢但很清楚的一连声:“屁屁屁屁屁!”

龙心意的嘴角微微扬起,她抓起桌上的大尺,一把揪起谭逸。“我想一定没人对你这样做过,但我保证你将会永生难忘!”

她揪住拚命挣扎的谭逸直往花园的池塘去,谭逸拚命地吼:“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可是小少爷,你别乱来,救命、救命啊!”

龙心意将他整个人扔进池里,然后她挽起袖子抓住谭逸挣扎的身子捞起水用力洗他的嘴,他们的身后站了一堆看傻了的仆人。

从没看过这样野蛮的夫子,上次拿蛇扔小少爷,这回直接把小少爷扔进池里,他们一致认为小少爷是遇上克星了。

“我讨厌你!”谭逸挫折地咆哮。

龙心意用力洗他嘴巴冷冷回敬道:“彼此彼此!”

“我杀了你!”

“那也得等你长得比我高、比我壮以后再说……”

“OXX#OX……”他开始骂起一连串的脏话。

听得心意是大为震惊。“唉呀,嘴这样脏!”她回头对身后围观的下人嚷道:

“拿把刷子来!”

谭逸立刻识相地闭上嘴,他开始发现这个夫子不好惹,于是他不骂了,继而崩溃地放声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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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心意的举动自然是震惊了谭逸的父母,他们忿忿不平地向老爷反应,没想到谭老爷不愁反笑。“唉呀!逸儿是该吃吃苦头了,不然将来野了,谁管得了他?。”这“龙浩天”真行,昨儿个陈总管还说他亲自将烂醉的铭鹤从酒楼送回府里,真是顺了他的意,他一向就不喜欢铭鹤在那种地方过夜。总之他对这个夫子可是满意得不得了,他坚决要儿子及媳妇不准干涉。

因此心意并没有像上回被任何人找去骂,她等下人帮谭逸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微笑地瞪著谭逸道:“看样子这回没有人救你了!”

谭逸张嘴正要发泼,心意忙提醒他:“ㄟ……小心你的措辞,除非你爱上在池塘泡水的滋味……”

谭逸气得满脸通红,却只能干瞪眼,这时陈总管带著谭逸的小厮进来。

“夫子,抱歉,二娘想找小少爷出府办事,今日不如就上到这儿吧!”

“啧啧啧……真有救星来啦!”

谭逸哼了一声践道:“我看你明日就被革职啦!我等会儿就告诉娘,你是怎样‘教’我的!”

“小少爷——”陈总管好笑地咳了咳道。“老爷刚才下了命令,要谁都不准撤夫子的职,而且还不准任何人干涉夫子管教您,所以……”

谭逸一张脸登时惨绿一片,看得龙心意笑岔了气,她微笑地同她的学生道:“那么明日见喽!等你喔……”

哼!谭逸在心中砍了夫子千万刀,气冲冲地跳下椅子和小厮走了。

“夫子委屈了。”四喜拱手恭敬道。“不过我家老爷对于您管教小少爷的方式非常赞赏,他特地交代我转告您,请您尽管放手去教小少爷,免得他将来学坏……”

席上通窗殃来的花影随著日光偏移,心意沉默了半晌,突然大胆地问陈总管。“在下有一事想请教总管……”

“夫子别客气,想问什么尽管问。”陈四喜亲切地回应。

“我想间关于蓉蓉的事,她和大少爷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少爷成日买醉?”

陈总管一听见蓉蓉二字,立刻掩面慌慌张张敷衍地往门外退,龙心意上前拦住他。

“怎么?总管不是要我尽管问的吗?”

陈四喜躲无可躲,只好放手小声回道:“蓉蓉是我们谭府的忌讳……”

“陈总管放心跟龙某说,在下只是想看看能不能帮帮大少爷……”

“唉……”陈总管看“龙浩天”一脸诚意,索性说了出来。“夫子别看咱家大少爷成日买醉,人少爷曾经是京城里叱哇风云的大人物啊,人少爷自小天资聪颖过人,十八岁就进京考中状元,皇上还特地召见他,后来因为他对仕途无兴趣,才没当官的。可是人少爷因为精通博弈,被皇上特选为国手,他聪明机智的程度可说是让咱们谭家名利双收,老爷也著实风光过好一阵子。”

“那么为什么如今……”

“唉……”陈总管一提及大少爷的事,轨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这都是命!当初号称才气过人的大少爷,被老爷送去和咱们是世交的药师任无邪学医,那任无邪脾气古怪,住在偏僻的深山里,他有个病弱的女儿,小咱们大少爷五岁,但是聪慧却不在大少爷之下。大少爷在那儿一住就是七年,和那位蓉蓉姑娘也就产生了感情,可那蓉蓉姑娘注定是活不久的,也因为这样大少爷这段感情谈得可说是备为艰辛,自然地分外的刻骨铭心。大少爷本来名唤赋轩,后来老爷听了算命师父的话,说是改了现在这个名字,以为可以远离情感的纠缠,可是结果还不是一样,人少爷仍然想不开……”

“那么那位蓉蓉姑娘……”

“死了。很讽刺的是任无邪学医却无法救活自己的女儿,大少爷自蓉蓉死后,回来就变了一个人,始终不肯相信蓉蓉死了,据说蓉蓉死前曾要求他今生都不可再恋上别人,而大少爷竟然真的信守诺言,老爷替他娶了七个老婆,他一个也没有圆房。他老说醉了以后,蓉蓉就会来找他。所以成日买醉,不理会家里的生意,也不打算有什么寄托,他一直活在过去,怎么也不肯看清事实。”

“难道你们就任他这样堕落下去?”

“要不然能怎样?谁敢对他发脾气?谁能揭穿他的糊涂?大家只有跟著装傻应付他,毕竟他已经这样痛苦了,老爷就怕再逼他、再刺激他,他会想不开。这些年他常到八仙楼去过夜,只因为那儿一位名妓长得和蓉蓉很像,他就这么自欺欺人的沉沦下去……”

龙心意听了属于谭铭鹤的故事,胸臆间溢满了苦涩。原来蓉蓉已经死了,龙心意啊龙心意,你纵有通天的本领,要如何去跟一个死人争输赢?

“那么大少爷人呢?”

“他不到日头西下是不曾起床的……夫子、夫子……你要去哪儿?”

龙心意离开书房,回头问了大少爷房间的位置,轨急速地艘往那里,陈四喜莫名其妙地跟在后头问道:“您要找大少爷干么?他还没起床哪,夫子、夫子?”

心意不理会他,一劲地往里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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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铭鹤昏沉地睡著,一半是因为宿醉的关系,一半是讨厌白日刺眼的阳光。可是怎么也没想到,有人竟敢大胆地将他一把揪起。“蓉蓉?”

“不是蓉蓉!”心意大声道。

陈四喜紧张地频频拉夫子的衣袖。“别吵大少爷啊,夫子……”声音细如蚊鸣。

谭铭鹤血红的眼睛睁开,明显不悦地瞪著吵醒他的人。“原来是夫子,有什么事吗?”

“已经很晚了,日头都晒进房里了,起来吧!”

简直是莫名其妙,谭铭鹤没好气地回道:“你要教的人是逸儿不是我,你是不是搞错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得先纠正你这根上梁……”

谭铭鹤不发一语,但他紧绷的脸色已经足够教四喜颤抖。他瞄了四喜一眼淡淡命令:“把他赶出去!”他已经很久不曾如此动怒。

他继续倒头欲睡,然而一只手硬是将他再一次拉起。现下的他简直可以感受到胸口的怒焰即将爆发。这“龙浩天”是吃错药了?

“夫子……”四喜害怕得直扯心意的衣角,半强迫地想将这个不识相的夫子带走,偏偏此时夫子又说了一句骇到最高点的话,像一把利刀简直吓熬了四喜,四喜一听直想就地昏死算了。

“你以为这样睡下去,蓉蓉就会出现吗?”龙心意大声说出全谭府无人敢说的话。

震惊的不只陈四喜,谭铭鹤闻言表情更是为之凝结。不敢相信这个才来没几天的夫子竟敢……

龙心意直言不讳地往下说:“别傻了,任蓉蓉已经死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她!”

“她没有死!”谭铭鹤突然大声咆哮。

“你来……”龙心意硬是将他往门外拖,拖往花园…

谭铭鹤愤怒地嚷嚷:“你干么,你放手,你好大的胆子!”

这……这……完了、完了,事情大条了,陈四喜赶紧往老爷那儿奔去。

而谭府的下人们都被人少爷的嚷嚷声吸引过去,目瞪口呆地看著新来的夫子竟然将大少爷一把推进池塘……他、他、他不是刚扔过小少爷吗?怎么这会儿又换大少爷……这夫子是不是脾气太火爆了些?

谭铭鹤没料到他竟敢将自己扔到水里,一时,吞了好几口脏水,这下他著实醒了,睡意尽消。

他气呼呼从池塘里站起,听见“龙浩天”清亮的声音——

“谭铭鹤,你该醒醒了!浪费这么多年光阴,够了!”

“干你什么事?龙浩天,你被开除了!明天起你不用来,我们谭府不欢迎你,你立刻滚、滚,滚得越远越好!”

他震怒的咆哮声让心意浑身不觉一震,看见他一身湿洒洒、一脸厌恶地怒瞪著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否太过火了一点?

“谁说要开除夫子的?”谭老爷在四喜的撬扶下艘向池塘,看见儿子的狼狼样,他皱起眉头,问夫子:“你真把他给扔进池塘?”

现在龙心意才意识到周围已经伫立了那么多人,她略带歉意道:“是的,对不住,我……”

谭老爷手一挥凝睇儿子一眼,忽然呵呵地笑了起来。“干得好呀、干得好!”

“爹!”谭铭鹤不悦地瞪著父亲。“这很好笑吗?这夫子显然粗鲁野蛰,根本不适任教书一职,我已经把他开除了!”他气愤说著,毫不隐瞒他的厌恶!

龙心意忽然有一种心如刀割的感觉。

然而谭老爷似乎很觉有趣,他头一回这么坚决地命令道:“我说过谁都不准革夫子的职,往后龙公子直接向我负责。你呀你……”他指指儿子。“说他好的是你,说他不好的也是你,弄到最后我看最差劲的就是你,已经荒唐了这么多年,你还要继续放荡下去吗?你爹爹已经这样老了,你看不出来吗?谭铭鹤,你还要伤爹爹的心多久?夫子说的对,蓉蓉已经死了,蓉蓉已经死了!”

每一句话都像针般尖锐,硬是刺进他刻意关上的耳朵里,硬是刺痛他的心。

谭铭鹤愣住了,他孤独而狼狠地看见水里自己的倒影,是那样樵粹那样疲惫……

他喃喃自语道:“不,她还活著……”他坞住自己胸口。“活在这里!对你们而言她死了,对我而言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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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酒馆人声沸腾尝杂,天慢慢黑了,龙心意只身坐在二楼的窗旁,手肘搁在桌上,她失神地将酒壶提高,将那唬珀色液体缓缓注入夜光杯里,身后酒客的喧闹声仿佛都与地无关。

怎么会毫无理由的这么喜欢一个人?冒著被讨厌的危险,宁愿去激怒他?这太没道理了。

龙心意失神地凝视窗外的街景,如果是终离山,这个季节这种气候,应该已经下雪了,她举起夜光杯,对著空气干杯,苦涩地将之一口饮干。她伸手抹去唇角残留的酒渍。

这时看见熟悉的人影踱向东街,那是谭铭鹤和他的朋友们,他们喧哗地往八仙楼去买醉,在那堆朋友间,谭铭鹤沉默著,脸上的表情落寞而孤独,看得心意一阵心痛。

他还在为著她的话难过吗?事实总是残忍的。要如何才算对他最好?心意失去主意,仿佛只有蓉蓉可以将这一切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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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仿佛是为了赌气,谭铭鹤非但没有振作,反而喝得比往常还凶猛,朋友劝都劝不住,曹梓摇头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

谭铭鹤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闷闷地开了一价又一价的酒,他连连向侍者喊酒名。“宜赐碧春、琼花露,锦波春,银光,蒙泉……”他喝得头昏脑胀,而名妓梅菁菁想他今儿个肯定又要在这儿过夜了,频频递酒眉开眼笑。

这时突然老鹄笑眯眯地踱进厢房,对宾客们宣布道:“我们今儿个来了个新姑娘,叫蓉蓉,哪位大爷有兴趣?”

蓉蓉?谭铭鹤浑身一僵,拉住老鹄。“你说叫什么名字?”

“蓉蓉呀!?”

众人喧哗。“怎有这样巧的事?”

“铭鹤你别激动——”曹梓安抚好友。“叫蓉蓉的多得是……”真正的任蓉蓉早死了。

然而这名字依然教谭铭鹤悸动,他起身对老鹄说道:“我要会会这位姑娘!”

梅菁青嫉妒地向妈妈桑抱怨。“姨娘,你干么来搅局嘛!我陪谭公子陪得好好的,你这是干啥刊摆明让我难看!”

“你呀你,什么时候轮到你作主了?”老鹄笑腿腿地对谭铭鹤道:“谭公子,这位蓉蓉姑娘开的价码可不低,而且想和她过夜还得看她的意思,不过我保证她的三弦琴弹得好极了,气质是一流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

谭铭鹤不废话,拿出一锭金子递到老鹄面前。“麻烦你帮我引见……”

“大爷请跟我来……”老鹄笑眯眯地收下金子,领著他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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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进楼上的厢房.扑鼻的植香味迎面袭来。房里烛灯微弱,比一般房间暗上许多。谭铭鹤因之无法看清楚桌前坐著的女子,然而他并不在意她的容貌,他来是因为她的名字。

“你叫蓉蓉?”

“是的,小女子叫任蓉蓉……”她的声音温婉细腻,十分悦耳动人。

任蓉蓉?谭铭鹤几乎窒息,这是一场梦吗?如果是,他害怕轻轻一个呼气,都会将梦惊醒。

任蓉蓉清灵的双眸里,倒映著他惊愕的脸。“大爷要不要听小女子弹琴?”

谭铭鹤缓缓生了下来,她伸手弹指轻轻拨动怀里的三弦琴,低喃如泣的旋律似水轻泻,她的手仿佛也拨动了他心底无声的那把弦。

“蓉蓉……”他沉吟道。“那只夜光杯你拿去了是吗?”

“公子似乎醉了……”她客气地询问。

谭铭鹤忽然想到蓉蓉很喜欢的一阙词——————夜阑更秉烛,相对如梦寐。如此贴切地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他宁愿相信此刻坐在对面的就是蓉蓉。

“公子常来这儿吗?”

谭铭鹤沉默地倒了一杯酒,觉得佣懒而昏眩。

她停了弦音。“公子,相谈无趣,不如来行酒令。”

谭铭鹤苦涩地笑了。“赢了如何?输又如何?”

“赢了蓉蓉陪您一晚,输了公子再不踏进八仙楼,公子敢赌吗?”

他呵呵笑了。“我不可能输的,你可知你在和谁打赌?”

“在和一个酒鬼赌。”她伶俐道。是啊,在她眼中他的的确确是个烂醉的酒客

。早已没有昔日意气风发的丰采。

“蓉蓉……”他的声音如此温柔。“我和你赌。”

她自信满满地出题。“就对拆字令!”不可能输的,这是她最拿手的。

“好,就对拆字令,请。”

“章,剖为六,立、日、十、早、及章。”

他虽醉脑子却依然窍活,迅速回她。“查:剖为十、木、日、旦、一、及查。”

如此来回十几次不分胜负,她于是提议改下围棋。

谭铭鹤爽快地答应下来,蓉蓉使白子,一路主攻,眼看就要大胜黑子,岂料在

关键的一步,谭铭鹤身子忽然倾近,低问:“你真是蓉蓉?”棋下得这样出色。

她因他的靠近而紧张得后退,白子下错一路,情势竟大大逆转,黑子一路攻破她的路数,歼灭她最后一粒白子。

她竟然输了?怎么可能?这不在龙心意意料之中!她一向是聪明过人的啊……

谭铭鹤猛的抓住她手臂,将她整个人从椅上垃起,电光石火间炙热地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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