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协会50ffice怪谈 作者:壹号怪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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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协会50ffice怪谈 作者:壹号怪谈社-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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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偷情,但是偷懒,当年那个维修员要是不偷懒,多在那里呆一会儿,我母亲就不会被杀害。”话语疯狂,极度偏激。

“拉拉呢?”我挣扎着大叫,“你到底把他弄哪里去了?”

“你还关心她吗?”保安冷笑,“不是你亲手把她推下楼的么!”

不对,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头,我把拉拉推下楼这件事是我在梦中做的,并没有在现实里出现过,这个保安怎么可能知道我的梦境!??

“你不是保安!你到底是谁?”我拼命倦起身子,希望可以抓住什么支撑。

“你说对了,我不是保安!我是欲望,我是良心,我是慈悲,我是痛苦,我是悲哀,我就是你!”

一个脑袋伸出窗外,穿过我的腰胯,穿过我的腋窝,一张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浓眉大眼,毫无生气。是的,那张脸我每天照镜子都能看得到!的确是我的脸。

我看到了自己的脸!

握着我双脚的手松了开来,我开始向下掉去。

大楼的玻璃幕墙仿佛显示器屏幕从我的眼前呼啸而过,我在上面看到了爸爸妈妈,看到了妻子女儿,看到了拉拉,看到了我自己,幕墙上的我阴险地对着我笑……

“喂,你做梦的样子好好笑。”拉拉凑得我很近,“脸上还会有各种各样的表情呢。”

我大吃一惊,朝一边滚去,冰冷的地面让我浑身哆嗦,这才发觉,自己身上一丝不挂,连忙双手掩住下体,又滚回到那条厚厚的毯子上。

“你干什么?还害羞啊。”拉拉靠过来,“放心,四楼是不会有人进来的。”

是的,四楼!我猛得想起来了,今天应该是四月五号,青年节,同事们都在加班,我和拉拉溜到这里来偷情,身下这条毛毯是我们在某个仓库里翻出来的。

“你怎么了?才睡了十来分钟,就出这么多汗。”拉拉吃吃地笑,“刚才不用精力,都把精力用到睡觉上了?罚你再来一次。”

原来,之前的一切全都是做梦,比较特别得是,一般人都是梦到过去,而我,梦到了未来,更特别得是,我梦中还在做梦。

“那么,我现在是不是还在做梦呢?”我自言自语。

“瞧把你爽得,还做梦呢,都快升天了吧!”拉拉取笑道,“多大的人了,也不怕羞。”

是啊,多大的人了,居然不知道羞臊!我暗暗责备自己,给拉拉披起衣服,小心翼翼地问:“拉拉,你是不是得白血病了?”

“你才得白血病呢!”拉拉一脚踹在我的关键部位,“让你胡说八道!”

谢天谢地,那个梦境不是真的,我看着拉拉,想去搂抱她,心中却是五味杂陈,终于强

行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啪”地甩了自己一记清脆的耳光,很认真地说:“拉拉,对不起,其实,我们不该这样!”

我匆匆穿好衣服,转身就朝电梯跑去。

“胡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拉拉在我的身后叫。

公司里一派嘈杂的景象,大伙都在忙碌。这样紧张的气氛下,自己却和拉拉借口出去吃饭,跑到四楼去幽会偷情,想起来真是心虚。

我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Outlook居然自动跳出一封邮件。

邮件名赫然是“快闪”二字!

快闪?

是要暗示自己快些逃开吗?

对着电脑屏幕,胡子不禁捏紧了拳,他无法原谅秦川的那一套所谓洗涤世界的言论。在这世上,因为人类的存在,确实发生了许多黑暗,许多不幸,但真正主导人们得仍然是爱、是光明、是希望。

诺亚方舟的计划,只可以当作一个传说来听。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权利,将人类的发展如重装系统一般,一概抹杀。邪恶与黑暗是被消灭了,但同时跟随着它们一同消亡的还有无辜的牺牲者。

“对不起,我不会闪,也不会躲避!”胡子斩钉截铁地说。

“是吗?”

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忽传而至。胡子立刻扭头看向四周,除了报社的同事外,没有任何一个陌生人。

是谁?到底是谁在和他说话。

恐惧虽已升上心头,但并不能捍动胡子的决心。既然看不到对方,他干胸对着前方的空气说:“不错!我就在这里等着你!”

语音一落,先前的怪异声音不再出现。胡子静心等了一分钟,四周仍是编辑、记者忙碌的声音。

邪恶最终还是无法战胜正义的吧。

胡子猜想,他垂下头关掉那个附有《快闪》全文的对话框。忽觉有一个人从身边走过,那应该是自己的同事,是哪个部的?

因为只是余光瞥到,胡子并不能肯定。但当他想要侧目去看时,后脑已被重物狠狠地垂了一下。刹那间,眼前一片黑暗,失去知觉的前一秒,胡子又听见了前面的声音,它在说:“你不必多等了,我已经来了!”

 第五章 瓣水仙花 以牙还牙

靠在这个叫作谢飞的男子肩上,乔君娅笑得异常温柔,就如她过去每一次猎取猎物时那样。这个架着金丝边眼镜,一脸书卷气的男孩,已经陷入了她设下的致命陷阱。

天空下着倾盆大雨,乌云避日,久久不见阳光。乔君娅不曾忘记自己的真名叫作153,153也是不喜欢下雨天的。

只要一到这个天气,那些深埋在她身体里的金属,就会蠢蠢欲动,搅得她极不自在。

下雨天,留客天。

因为她没有带雨具,谢飞便直接请她来他家坐坐。乔君娅在心底冷笑,她的主人,曾告诉她男人永远是这样的,喜欢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去掩饰最原始的欲望。

电梯正在不住上升,她依偎在谢飞的怀里,柔声问:“小飞,你喜欢我吗?”

谢飞一笑:“怎么这么问?当然喜欢啊。”

“那会为我去死吗?”

问题刚一出口,就感觉男子的手微微一颤。乔君娅心底暗笑,今天不管谢飞回答会或者不会,他都必须为她去死,这是153所执行的命令。

乔君娅正要接着说话,电梯突然剧烈一震,楼层的显示灯随之也停滞不动。

“电梯发生事故了。别怕,我们打电话出去求援。”谢飞一边安慰她,一边拿出手机拨打。可在这封闭的空间内,手机的信号之弱,根本无法与外界联系。

谢飞又试着按下了警铃,可等待了足足一刻钟,仍没有任何动静。

“君娅,你别怕。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清秀的脸庞此刻已挂上了汗珠,谢飞顾不上自己。手轻轻抚过乔君娅的脸,轻道:“我不能让你就留在这个地方。”

忽觉心头有一股暖流涌过,乔君娅微微一震。主人给她植入的性格里,有感动这一情感吗?

是的,确实是感动。

长时间的等待过后,电梯内的氧气已越来越少。谢飞仍鼓励着乔君娅,他气喘吁吁地对她说:“君娅,对不起,我不该带你来我家的。你不能放弃,绝不能死在这里……”

听他说话已是气若游丝,乔君娅忽然制止,道:“别说话了,还要留着力气出去。”

谢飞终于还是晕倒了,在他昏迷后的一瞬。乔君娅将他抱起,强行冲破了电梯的顶层,她一路飞驰,跑得很快,为了抢救谢飞的生命。

就在冲出电梯的一刹那,乔君娅第一次感到了一种东西的存在,它的名字叫作爱。可是她无法违背主人的指令,她要怎么办?

有了被困电梯的经历后,谢飞与乔君娅的感情愈加深厚。至今,谢飞也想不起,当天他们两人是如何脱险的。

维修电梯的工人说,电梯顶部被撞出一个大窟窿。谢飞以为,是他们两人全昏迷时,有神仙出手相救了。

乔君娅笑得很无奈,竟像哭泣一般。她与谢飞的游戏时间差不多到了,主人的指令每周都在发送,她不得不对谢飞下手。

下班时分,乔君娅陪着谢飞一同来到车库,递给他一张CD,说:“小飞,这是我最近常听的音乐,觉得挺好的。拷了一张,给你也听听。”

“真的吗?”谢飞有些欣喜,亲吻了一下乔君娅的脸说:“你回家后早点睡,别老忙工作知道吗?”

乔君娅点头,低声道:“你也是。”说着,她便走向了自己的汽车,在转身的一刹那,一颗珍贵的液体,从智能机器人153的眼眶中滚下,那是它的眼泪!

毫不知情的谢飞在CD放入汽车音响中。今天的路有些堵,他的心情却还是很好。因为有这张君娅给他的CD。

按下了播放键后,没有听到意料中的音乐之声,涌入谢飞耳中的却是一个长长的故事,像是在讲述着他的生活一样。

谢飞小心地把握着方向盘,认真听着那盘致命的CD……

我每天的工作,是在不绝于耳的电话铃,与铺天盖地的案卷中度过的,这让我逐渐厌烦。毕业来到深圳一家保险公司待了两年,慢慢知道,做理赔是份出力不讨好的工作——每天听客户摔电话,月底拿那点儿死工资,年底还被领导批评赔付率过高,如果哪一单赔错了,那可能连年终奖都没了。

业务员在外面忽悠客户骗来保费,我们这群做理赔的就在后面负责善后,能不赔的坚决不赔,应该赔的也尽量不赔,得罪走了老客户,再忽悠新客户,反正中国那么大,不愁找不出几个傻子。

我在这家保险公司虽然是个小角色,也身不由己地干着口蜜腹剑、尔虞我诈的事。但凡出了什么保险事故,受害人轻则伤残,重则死亡,我们做理赔的对这类事情见得多了,看待

死亡这件事也就逐渐漠然起来——别人的死亡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一笔或大或小的赔偿金罢了。

然而2005年的冬天发生的一件事,却将我从这种漠然当中活生生拖了出来,它就像半夜里白墙上的一只黑糊糊的眼睛,让我屡屡感到心悸。

圣诞前后,是深圳一年当中最冷的日子。这里没有北方的鹅毛大雪,只有连续几个月的阴云冷雨,但那整日整夜的阴雨不让人有一天的缓息,屋子里比外面还阴冷,待在冰窖一样的屋子里,只觉得骨头里都向外渗着寒气。

一个周五的早上,我像往常一样顶着雨去上班,虽然穿了厚实的冬衣,还是免不了一路上冻得直哆嗦。终于到了办公楼,我打了卡后走进办公区,只见我的桌子上已经横七竖八地摆了厚厚一摞案卷,看得我心头一堵。

我把伞折了两下扔到桌子底下,坐下来把案卷推到一边,搓了搓冻僵的两手把电脑打开,照例登陆了公司的OA系统。OA系统里没什么邮件,接着我又登陆了公司的理赔系统,结果一打开就见到一大片红色的字,那都是些待处理的赔案,一夜之间报上来的。看来我今天肯定是闲不着了。

我叹了口气翻开桌子上那堆厚厚的案卷快速看起来。都是些处理了一半的赔案,我从里面抽出几个比较紧急的,琢磨着拟几封函,给被保险人传过去。

一封函刚写了没几行,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谢飞,有你的传真。”

我转头一看,是同事小胡,他正站在另一张桌子上的传真机旁,手里拿了两张传真纸,冲我抖着。

“哦,谢谢。”我赶忙绕过去接了过来。

那是一份事故经过的文字说明和两张传真照片。事故经过说明比较短,正文下面写的是公司名称和今天的日期,上面盖了一个不太清楚的公章。

我逐字看过去:

“2005年12月9日下午3点左右,我厂员工刘文军在厂房正常作业时,不慎被机器的导电板击到。现已住院治疗,但至今一直昏迷不醒,即所谓的‘植物人’。因我厂已向贵公司投保雇主责任险,因此望贵公司能尽快处理,积极理赔。来电来函请与朱先生联系:13798345***。深圳市新希望模具厂。2005年12月16日。”

我的心随之一沉——麻烦了,植物人,如果真要赔了,不知要赔出多少钱去。

我一边想着,一边又翻到第二页纸,那上面有两张照片,但很不清楚,黑漆漆的油墨糊成一团,什么都看不出来。我皱皱眉头,坐回到办公桌前,抄起电话,顺着那个手机号码拨了过去,没几秒钟,电话接了起来。

当我道明了身份后,对方那位“朱先生”立刻显得很焦急,告诉我说,他就是新希望模具厂的厂长,然后就问我案子能不能赔。我不置可否地告诉他还不好说,然后告诉他我要下午过去看一下现场,让他准备好相关资料,就放下了电话。

我走到部门经理崔经理的座位前,把那两张传真纸放在他的面前,轻声说:“崔经理,这个案子比较麻烦,我想有必要下午去被保险人那边看一下。”

他皱着眉看完了,抬头看我一眼说:“下午我也一起过去看看吧,你抓紧时间清理一下手头工作。”

“好。”我说。

没过多久,午饭时间到了,部门几个人一起来到楼下的食堂。打完饭后,我和小胡坐在了一桌。

小胡这人平时嘴就不闲着,记得一个月前他刚从业务部调到理赔部的时候,崔经理就在会上批评他工作时间话太多,没想到他吃饭的时候也这样,刚一坐下,就龇开他那两只大门牙,开始朝我嘀咕起来。

我一边吃饭,一边听他罗嗦,只觉食欲大减,终于忍不住打断他说:“哎哟,你还是快吃饭吧你,下午我还要往外跑,别耽误我吃饱饭。”

“下午去哪啊?去现场?”他问。

“是,在关外,据说伤者成植物人了,下午看看去。”我说。

“植物人?天啊,这么严重,哪的啊?”

“好像叫什么……‘新希望模具厂’吧。”

“新希望模具厂?!是宝安区的那个吗?”他突然急了。

“好像是吧,怎么了?”我纳闷地看着他。

“他们厂的业务是我做的啊!什么财产险、车险、责任险等等一揽子险都是我做的……完了,怎么出这么大事?”

“是你做的业务?哦对了,忘了你以前是业务部门的了。这次是一个工人被电成植物人了。他们厂业务量怎么样?”我问。

“我想想……好像不大,他们厂挺小的,所有保费加一起也就两三万吧……完了,这下可赔大了。”他皱着眉头说。

我摇了摇头,理解小胡的心思,这种大案子,出在任何一个业务员身上,那都会是很难受的——不赔,客户那边交代不过去;赔了,公司这边又蒙受重大损失,尤其搁在我们部门,上面领导又可能以此为难。

小胡终于不说话了,拿筷子叉了几下饭又不吃,沮丧地抬头看看我说:“等你回来跟我说说……刚来理赔部就赶上这个,真倒霉啊。”



下午我先打电话跟朱厂长约好时间,然后崔经理和我要了辆查勘车,一起奔向新希望模具厂。

关外的路不怎么熟,当我们七拐八绕地赶到“新希望”的时候,已经接近工厂下班的时间了。

厂子不大,或者说很小,车子进了厂院大门,驶过一条坑坑洼洼的水泥路,眼前那排灰色的二层小楼就是厂房兼办公楼了。

崔经理和我下了车,直接进了楼,一楼的厂房里静悄悄的,我往里看了一眼,没有人。我们迈步上了二楼办公区,在走廊尽头的厂长办公室前停了下来。

只见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有点矮胖的人,看样子是那位朱厂长了。他见到我们,赶紧站起来迎上前来:“哎,你们好,是保险公司的人吧?请进请进。”边说边把我们让进来。

我俩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互递名片之后,崔经理问他:“事故经过的详细情况,到底是怎样的?”

“那是上个星期五下午,刘文军在2号车间干活,那天天气比较热,他就没穿绝缘的胶鞋,穿了一双拖鞋就上班了,结果他操作切割机的时候,把脚踏在机器下面的导电板上了,当时他就被打翻在了地上。当时我还在二楼这办公室里办公,工人跑上来告诉我,我赶紧下到厂房去,就看见那个刘文军口吐白沫,眼睛朝上一直翻,我赶紧派人把他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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