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资料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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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寒资料集-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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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使大力士怀一百二十斤重的大铁锥埋伏路旁,企图行刺,而误中副车。这种可以随身携带的铁锥,没有固定形状,随使用者的力气而制汉初淮南厉王刘长,刺杀辟阳侯审食其时,用的是一种小型的金锥。
锤,是一种带柄的状打击兵器。元朝蒙古骑兵善用铁锤,一种六棱形,称「西夏帕耳」;一种锤头为六角形,用短铁链系於柄上,称「佛来尔」。
清军入关前也很喜欢用锤,成立过铁锤军,定鼎中原後,遂不复用。
挝是一种构造较复杂的兵器。宋代有两种长兵,一种抓枪,长二丈四尺;一种抓子棒,无刃而有铁爪,都有击抓之作用。但这种「抓」与「挝」是否一物呢?明茅元仪《武备志》上图示了一种双飞挝,「用净铁打造,若鹰爪样,五指攒中,钉活,穿长绳系之。始击人马,用大力丢去,著身收合,回头不能脱走。
挝兼有抓勾之作用,与宋之抓枪、抓子棒相似,但挝要抛,而抓则不离双手;同时挝五指活动具有机械能力,被抓住即难逃脱,可辅助长短兵器之不足。何良臣《阵记》亦提到明有抓枪与抓子棒,说明「挝」与抓」是有明显区别的兵器。
清代有一种飞爪,脱胎於棉绳套索,《中国兵器史稿》说:「此器仅一绳一爪,爪以铁制,与人掌同;惟而略短,每指除大指外,亦均三节。第一节之端锐利有如鸡爪,每一节相连之处,皆活络,装有极小及灵活之机关,能使各节伸缩活动,盖每节小机括,亦有弦索通於总索也。飞爪著人,将索一抽,小机括使爪深陷入人体,敌挣奔则愈深,万难逃脱。」估计,飞爪可能是承袭《武备志》之双飞挝而制,而且因明之双飞挝不便,而改为单爪。
十八般兵器——棍
殳(棍)之由来已久,古人山居穴处,不免为毒蛇猛兽之侵凌,又无锐兵利刃以禦敌;山间树木丛杂,随处皆是,往往折之以为自卫之器;故别种兵器,或全用铁制,或铁器而以木为柄,惟殳则完全木质,且搆造亦异常简单,自首至尾,并无机括,不过一浑圆坚质之木桿耳;于此可见古时各事之简单,而原人之无机械心也。殳长约一丈二尺,粗细不等,盖亦视人力而为标准者;其实多用檀枣栗桧等木为之,或取其坚实,或取其柔韧,总以不易损折者为上品;若白蜡桿等,后已嫌其太軮矣。
殳法初无一定之组织,任意扑击耳,后人实创之,惟嫌其太长,使展不甚便利,故改为八尺,易名为棍,后又以人体之长度为准,使殳及其人之眉间而止,名之曰齐眉棍,始有棍之传世。按棍之有法,实始于魏;孝文时沙门跋陀入少林寺,始以棍法传入,惟非僧不授;唐之昙宗,宗之明性,又继其宗派而阐发之;故少林寺僧,至今以棍法为护教之袓,秘而不传,而世之言棍者,亦莫不崇少林,于此可见殳法乃出自禅家与拳术有相击之关系矣。且今之人,皆知有棍而不知有殳,盖因其更名巳久;而长短又绝不相同,即虽知有殳,而疑为与棍非一物,其实棍之制,则由于殳,殳之法创于棍,一而二,二而一者也。至于矜奇眩异,而必谓之二物,而殳另有其法,则我又不知殳法之果何在而创自何时也。
十八般兵器——叉
叉之由来,较各种兵器为后,宋元以前,初不见用诸战阵,或谓汉时蛮人,皆以此为利器;又谓叉为古时猎兽之器。如上说,则叉实创自南蛮;如后说,则叉创于猎户;孰是孰非,亦未能断定,始自何时,亦无从稽考,姑置不论。
至飞叉之法,宋代以前,迄无所闻,相传创之者为宗泽偏将张纯。纯为花县人,力猛侞虎,善使飞叉,能于二十步外取人,发无不中;时行伍中从而习者,颇不乏人。据此说,则叉始于南宋,以法之创始而推诸叉,即谓为叉亦创于是时,亦无不可;惟其法初甚简单,不过抡、盘、飞、掷、打击、抢接诸法而巳;其后代有增减,然皆从以上各法中变化而出;即今日所传之飞叉法,虽分路甚多,皆跳不出此六法,但就此六法杂乱而复叠行之耳。惟习此者,以南人为多,北派武术中习此者甚少;岂发源之处,视为不足贵乎?抑以南渡之后,其法流南方,北方反不得其真传乎?
十八般兵器——钯
钯头本为农具之一,并非兵器,乃神农之遗制;其来历亦甚悠久,与弓弩矛盾,无分前后,盖即今日农家用为翻盼米麦之具也。本用木质,其更为铁质而为兵器,则不知始于何时,因年代过远,实无从考究。虞喜志林载,贺齐好军事,兵甲器械,极为精好,钯爪叉棍,咸取上材,此即古人用钯之明证,而亦见钯之在武艺中,为不可缺者也。
至西游记载猪八戒用钉钯事,虽属小说寓言,不足为据,然钯头盛行于当时武艺中,概可想见。良以钯有齿,可以筑击,齿上有盘接柄,形略如镋,可以冲击,反手则如用斧脑,击捶等法,无所不宜;柄又能挑格肘击,实较他器为便,其盛行于铁器时代也,亦固其宜;惜乎铁器进为火器,人都视武艺为不足重轻,其法随至失传,今无论南派此派,恐擅此法者,百无一人,亦可见国人之不能保存国技也。
十八般兵器——索套
绵绳套索,不知始于何时,亦并非兵器,临阵时用者绝鲜,盖一寻常之绵绳,两端结作锤形,长约一丈二尺,搆造至为简单,用法亦止九势,为一种暗器,似飞镖袖箭之一类也;若用为架格攻击,则非所宜。
此物法虽简单,用之者非功力充足不可;古人云:断钢易、而断水难,用硬器只须力足以举其器,即可指挥如意;用軮器者须贯其力,使軮者亦变如钢条,然后始可以临敌,故軮鞭流星锤等之不易习也。习軮器者,须能将两臂之力,运入其械,此则非精于軮功者不能也。绵绳套索为器中之尤軮者,较诸軮鞭流星锤为更难。
十八般兵器——白打
「白打」一名、始自隋唐,王建诗云:「寒食内人(作府中人解)尝白打,库中先散与金钱」,盖其以表演搏击为度节之余兴也。又事物绀珠云:「两人对踢为白打,三人角踢为官场,胜者有采」,可知白打之风,自古有之。但就字义而解,白打乃空手打斗之谓,亦即仅恃空拳,不持器物,「徒手搏击」之艺;就国术范畴而言,乃运用拳套以应战,而成为实用之拳术,盖其既可凭手脚功夫以禦敌,亦能藉其精练技术以伤人。观于古今之擂台比武,泰皆以徒手较胜负,足证白打为诸艺之首。况乎学习其他器械,其用法均不出「劈、剁、扎、拿、滑、压」等六字,如欲使此六字功夫运用融通,精妙入化,必先于白打痛下功夫,盖一切技击来源,均由拳中化去,由熟生巧,变化无穷,因之白打为武术之基。
白打虽即拳术,但亦非「赤手空拳」,乃系包罗足、膝、臀、肩、背、肘、掌、拳、指、头在内,故有拳术家周身均是拳头之说。因既其练就一身功夫,则无处不可以当拳用也,即一鼓大腹之劲,亦足顶人后退寻丈。白打在技术上固为拳套之活用,但其内涵则包括功力之施展,故国术行家常谓「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当此本理。练拳要领,重在训綀手、眼、身、心、步之联合动作,而其运用方式,有打、踢、点、拿、跌等。至于练功,一般分为内功、外功、气功、硬功、软功、轻功等。初学武术者,必须拳术和工夫同练并进,以牶术为用,以工夫为体,两者缺一,不足以言武艺。
抑有进者,无论何门拳术,要不离「上下左右前后浑然一劲」之秘诀。以「精、气、神」为内三合,「手、眼、身」为外三合,是为六合,始可以克敌制胜。动手要老辣,意志要和缓。攻击要「准、稳、狠」,应敌要「顾、伴、定」,此六字互用,始可以稳操胜算;所谓「进打中、退打肢」,「手似两扇门,全凭腿打人」,要皆提示于动手于毋忘用腿,于攻击上身时,毋忘攻其下肢之要诀。脚不可站死,要松动灵活,手不在出呆力,重在用之技巧耳;苟不注意一手一足之熟练,并常作实地对打练习,到后来必将劳而少功。故谓欲使功夫臻于「巧、妙、化、虚、神」之境界,须以熟字为基础。俗说「拳打千遍,身手自然」,即此之理。
中国古代的铸剑术
古代有六种冶铜工匠分别是:筑、冶、凫、栗、段、桃。筑,制削刀;冶,制箭镞、戈、戟;凫,铸钟;栗,制量器;段,制镈器(泛指农具);桃,铸剑。铸剑而专列为一门工种,可见其重要性,这是与当时中原铜剑的兴盛密切相关的。那么,铸剑术的基本情况如何,有哪些主要的程序和工艺,在战国时期,中原铸剑术取得了什么突出成就?大冶铸金、巧夺神工
制作铜剑的基本方法是铸造,铸造一件铜剑大体上有五道工序。
(一)制范即制作供浇铸用的型范。剑范多用泥塑造,然后放入窑中经火烘干,再加修整,质地似陶,故称泥范或陶范。制范以铜剑的器形设计为依据,而铜剑器形是否能够达到设计要求,规整而谐调、匀称而美观,则决定于制范是否精细。制范还要为以后的装饰打下基础,如剑体上铸出的花纹和名文,都必须预先在剑范的内壁上刻镂出阴阳相反的纹路。实际上,铜剑装饰的第一步是范型上进行的。
(二)调剂铸剑的材料是青铜,青铜是铜和锡或铜和锡、铅的合金。剂即剂量,指青铜合金中各成分的比例,古时写作“齐”。熔炼青铜之前,须根据合理的配比规律,对铜、锡或铜、锡、铅等原料进行调配,称作调剂。这是决定铜剑性能的关键环节。在一定范围内,青铜中含锡量提高,能够相应提高合金的硬度和强度;但含锡量超过合量的界限,就会使青铜合金变得非常脆弱,易于断折。在青铜合金中加入少量的铅,可调节金属的铸造和加工性能,但铅含量过高,也会降低合金的硬度和强度。因此,只有按照合理的比例对各成分进行调配,才能得到适于充作剑材的既坚且韧的青铜。
对于铜剑合金的成分配比,春秋战国之际已经认识到了其中的规律。《考工记·;攻金之工》所记“金有六齐”,标明了六类铜器的成分比例,其中第四类为:大刃即剑;叁分其金而锡居一,指青铜合金作四等分,铜(金)占三分(百分之七十五),锡占一分(百分之二十五)。
近年来,冶金史研究者陆续分析检测了一些春秋晚期和战时期的中原铜剑实,发现其合金成分中,铜的含量与“大刃之齐”很接近,大致在百分之七十五上下;但锡的含量相差较多,实际含量只有百分之十六左右,较高的也只有百分之二十多一些。这种差别可能因为,《考工记》“六齐”只标明了青铜合金中最主要的两种万分——铜和锡,而铜实物中常含有少量铅及其他一些元素(铁、锌等),因之,六齐的铜锡配比法大概是一般性地代表了青铜合金中铜和其他非铜元素的比例,如此,则青铜剑实际成分中其他非铜元素的总量也就大致接近百分之二十五了。
撇开文献和实物的上述差别不管,有两点是明确的。一是《考工记》关于“大刃之齐”的记载说明在春秋战国之际,中原匠师对于铜剑合金万分的配比规律已经有所认识,有所总结,并以之指导铸剑;二是铜百分之七十五上下和锡百分之十六左右的实际合金比例是合理的,一些研究者对如此配比的铜剑作了机械性能和硬度试验,证明其具有很好的强度和硬度。
古人铸剑既无先进的熔炼设备、纯洁的原材料,又无精确的测试手段,匠师们在这种情况睛经过长期实践,摸索总结出了青铜合金的配比规律,并具有很强的规律,铸出的铜剑的合金比便也会不尽相同,而呈现在配比常数上下浮动的现象。
(三)熔炼原料调配停当后,将之装入坩锅炼。熔炼的目的是将铜、锡、铅等原料熔液体,同时也进一步去除原料中含有的杂质,如附着于原料上的木炭,以及原料中含有的氧化物、硫化物和铁等其他金属元素,使合金精纯。
熔炼的关键是观察火候,判断是否熔炼成熟。《考工记》对此有较详记述:
凡铸金之状,金与锡,黑浊之气竭,黄白次之;黑浊气是原料上附着的木炭、树枝等碳氢化合物燃烧产生的。黄白气主要是熔点低的锡先熔化而产生的,同时,原料中含有的氧化物,、硫化物和其他元素挥发出来也形成不同颜色的烟气;黄白之气竭,青白次之;温度升高,铜熔化的青焰色有几分混入,故现青白气;青白之气竭,青气次之;温度再高,铜全熔化,铜量大于锡量度,一进只有青气了。而且,焰色纯净,表明原料中的杂质太多气化跑掉了,剩下残渣可予以去除;然后可铸也。销炼成熟,可以浇铸了。
上述次序,也是古代匠师长期实践的经验总结,后来人们用“炉火纯青”喻功夫纯熟,就源于这里。
为了提高青铜合金的质量,工匠们还对铜锡进行多次熔炼,以进一步去除杂质。《考工记·;栗氏》所记“改煎金锡”,就是指更番,重复煎炼。
(四)浇铸将熔炼成熟的青铜液体浇灌入剑范,俟其冷却、凝固,铜剑就成形了。
(五)铸后加工范铸出来的铜剑仅是一个坯件,表面精糙,故卸去铸范后,还须进行如下的修治加工:
——刮削琢磨,使其表面平整光滑;
——装饰,如在铸成的花纹沟槽中镶嵌琉璃、绿松石,或嵌错红铜丝、金丝、银丝,甚至进一步在器表刻镂花纹。嵌错是当时很常见的装饰工艺,它是在铜器表面铸出或刻镂出花纹,再嵌以金、银、铜丝(或片),用错石将表面磨光,即显出色彩鲜明、线条清晰的生动形象;
——装置附件,配齐剑具;
——砥砺开刃。
这样,铜剑的制作就最终完成了。但在使用过程中,剑器还要时常修治砥砺,故当时可能有一类工匠专门从事这项工作。汉代称这类工匠为“削厉(砺)工”,其技艺又称“洒削”之技。削砺就是刮削砥砺的意思;洒削,指磨刀以水洒之,泛指修治刀剑。
西汉景帝时,大臣袁盎被刺,尸体上弃有凶器,是一柄新修治过的剑,官府就在长安的削砺工中访查,一工匠说:这把剑是梁王的某位郎官来修治的。由此便查出了主使人梁孝王。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用战国晚期大学者荀子的一段话来概括铸造铜剑的整个过程:
刑(型)范正,金锡美,工冶巧,火齐(剂)得,剖刑而莫邪已。然而不剥脱,不砥厉,则不可以断绳;剥脱之,砥厉之,则劙盘盂,刎牛马忽然耳。
战国相剑术士曾说:白所以为坚也,黄所以为牣(韧)也,黄白杂则坚且牣,良剑也。
这种精良之剑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复合剑。战国时期,铜剑应用臻于极盛。在此背景下,铸剑术不断发展进步,出现了一些科学先进的工艺,取得了杰出的成就,其中尤以铸造复合剑的技术最为突出。
所谓复合剑,是指剑脊和剑刃用不同成分配比的青铜合金分别浇铸的青铜剑。其剑脊采用含锡量较低的青铜合金,韧性强,不易断折;剑刃采用含锡量较高的青铜合金,硬度高,特别锋利。因而刚柔相济,是古代铜剑的精品。其铸造方法也与普通铜剑有别。普通剑之剑身系一次浇铸完毕,复合剑则是二次浇铸:先以专门的剑脊范浇铸剑脊,在剑脊两侧预留出嵌合的沟槽;再把铸成的剑脊置于另一范中浇铸剑刃,剑刃和剑脊相嵌合构成整剑。
从冶金史研究者检测的一些复合剑实物得知,其剑脊的含铜量要高于一般铜剑,含锡量则低于一般铜剑;刃部的情况相反,含铜量低于一般铜剑,含锡量高于一般铜剑。如果单以脊部或刃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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