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那个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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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那个天道-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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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衣衣祭出了大杀器,“这场比斗是关系到宫家与齐家的胜败,但请你不要它最主要的意义决定宫柏与莫柏的胜负,你应该不会希望你家少爷输给莫柏吧?你背后的雇主应该不会希望因你的缘故宫柏输了比赛吧?”

    既是劝说,也是威胁,如她所料,肖峰答应了,但衣衣却敏锐地发现,肖峰看向自己的目光更不善了。

    不过,都说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衣衣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达到了能自觉忽略背后阴森森目光的境界。

    然后在第二天一早,衣衣便提着自己昨天准备好的行李箱进入了她特地找宫欣准备的单独小型斗场。

    这里是她结合了多方面因素挑选出来的,其一离最大斗场很近,往来很方便,以她的速度,只要一分钟就可以到,其二这间斗场是类似于静室的存在,封闭性、隔音性和牢固性都很值得考验,哪怕在里面大喊大叫,亦或者进行爆破实验,只要没有超过它的承受范围,外面根本听不到,建这种斗场的宗旨是为了给武者提供一个绝对安静的地方。

    须知,无论是突破还是学习武技、法诀什么的,这种静室的效果是最好的,可以帮助他们排除一切可能有的干扰。

    唯一不足之处,是静室无法隔绝灵识,毕竟那种特有的材料,实在很少见,即便是底蕴深厚如宫家,也只有少数几个地方会用到。

    正当衣衣把东西一件件从箱子里拿出来时,斩尘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你真的要决定这么做吗?”

    在衣衣被莫柏掳走的时候,斩尘去外面浪了,不在衣衣身边,以至于她被莫柏这个疯子捅刀时,斩尘也不知道。

    还是在后来捅了许多刀,衣衣的气息极度微弱的间隙,契约向他示警,他才发现自己不在的时候,自家契主又一次遭难了。

    不得不说,在这一瞬,斩尘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前面那么久没出事,根本只是因为在蕴量一次大的,他选择性忽略了曾经经历过的宫家叛乱。

    斩尘觉得自家契主招事的本领越来越大了,这次,她居然惹到了七阶强者,当然,惹到七阶强者也没什么,可不该是这个时候啊!

    那个辣鸡一样的契主就不用说了,绕是强大如他,这会儿也觉得自己兜不住了。

    你就不能循序渐进惹麻烦?

    斩尘难得有些忧伤地想,是不是自己恢复得太慢了,连个垃圾契主都护不住。

    所以,尽管可以通过契约定位衣衣所在地,他却没有鲁莽地过去找人,而是直到衣衣回到宫家时,才用力把自己缠在了衣衣的腕上。

    斩尘觉得,他要看住自家契主,让其明白有些麻烦可以惹,有些不能。

    为此,他都不在外出了,每天跟着衣衣上下,看着衣衣被教训,有时候无聊了,也会指点后者一两句。

    斩尘把一切看在眼里,当然明白她想要胜利的迫切,不过那种做法在他看来还是太冒险了。

    他很不赞同,甚至有些后悔自己肯定了它。

    如果直接否决了,她应该会直接取消吧,只是尽管这样告诉自己,心里仍然有一个声音隐隐说着,“如果真到那个关头,哪怕知道不能用,她也会为了胜利用它吧?”

    走到今天,斩尘已经很清楚,这位契主在某方面和自己很像,那就是为了达到目的,可以利用一切所能利用的手段,哪怕那手段从长远来看,对她的害处非常大。

    所以,他只是提供了几个可以尽量减少伤害的法子,顺便把可能的结果说与衣衣。

    他们一起做了准备。

    只是,当一切将要发生时,他还是忍不住向衣衣确认,确认她是否有了退缩之意——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又是否会后悔!

    然后,他就听到衣衣的声音平淡地响起,“决定了。”

    说完有好一会儿,她才像是意识到什么,又补充道,“你不用担心,宫柏的训练计划很好,我们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和武徒九层拼一拼没问题。我做这一切只是以防万一,也许根本就是我杞人忧天了。”

    衣衣虽是这样说着,眼睛里却闪过一抹隐忧。

    莫柏这人,哪怕九天训练给了衣衣十足的底气,但每每想起他捅自己的那股子狠劲儿,衣衣仍是提着心吊着胆。

    因为莫柏的思维方式根本不属于正常人,谁知道他会教出怎样一群不计后果的疯子。

    先有境界的限定在,若是莫柏再教出一群无所顾忌的疯子,哪怕他们再强,也只有输的可能了。

    所以,衣衣必须提前做好准备,要赢疯子,就得比疯子更加不正常。

    把东西一一摆放好,衣衣走出静室,用宫欣给的钥匙锁了门。

    需要注意的是,钥匙只有一把,一旦从外面锁上,又或者从里面反锁,除非使用超过它承受范围的暴力,否则谁也别想打开。

    衣衣把钥匙交给了宫欣,郑重警告她收好,不允许包括她在内的任何人进去,即这件静室被衣衣一人承包了。

    当宫欣问起理由时,衣衣是这样回答的,“因为里面有可以翻盘的东西。”

    宫欣先是对此表示怀疑,后来想到宫柏,悟了,觉得许是这位堂妹夫给了她不一般的东西。

    毕竟,宫柏背后的宫家远比他们要强大,底蕴不是他们可以想象的。

    对此,衣衣并未解释什么,她本来打的就是拿宫柏背锅的注意,只是如今时间提前了。

    尽管这并不是她想要的,毕竟一个搞不好,两边都忽悠不过去,圆谎就有些艰难了。

    如此,便算是把一切安排好,万事俱备,只欠开始了。

    衣衣以为自己会很紧张的,然而不知是训练太久,神经更粗壮了,还是无数次于脑中模拟过这个场景,当看到斗场中已然占据半边天的观众时,竟然连心跳都没有变一下。

第242章 害怕(二更)() 
当然,这并不是说衣衣没见过大场面,所以不习惯这样的万众瞩目,而是不一样,她是要上场与对手战斗,在所有观众的目光中。

    这让衣衣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歌星,正在开一场盛大的演唱会。

    她可以拿着自己的策划案去大公司很多人面前做演讲争取项目,她也可以召开全体员工开会,在他们面前侃侃而谈,分配任务,鼓舞志气。

    因为那是她异常熟悉的,闭着眼睛,脑袋一片空白,嘴巴都能脱离意志说出准备了很久的演说。

    然而,在所有观众炯炯有神的目光中和其他人打架……衣衣忽然在心里笑了,她以为自己是不熟悉的。

    毕竟打架这回事只在她很小的时候发生过,从她上了学成为老师的宠儿后,她就一晃眼变成了好学生,同学眼中别人家的孩子。

    这样的人会有多少机会打架?

    不,应该说是战斗,为了自己的性命,为了那个目的,更甚者,可能为了无数宫家人能活着而战!

    多么沉重的事实啊!

    她会不紧张吗?

    衣衣发现,会。

    她很冷静,心跳都没有错一拍,目光看到了丙班小伙伴,一个不漏,黄大爷一家,一个不少,二伯一家,除了宫甜,还有宫璇以及他身边的八小姐……所有熟悉和不熟悉的人。

    衣衣平静地收回视线,微微偏身,正准备走进不远处属于他们的休息室时,就听到这样一个声音。

    “宫翎。”

    是莫柏,衣衣身体不易察觉地抖了抖,依旧是那男女莫辨的清脆童声,明明宫柏和莫柏的声音都差不多,但她就是可以瞬间分辨出叫自己的是谁。

    或许是,莫柏给自己的印象太深刻了,哪怕下意识不想见这个人,但身体仍然牢牢地记住了他的声音,他的气息。

    意识到仅仅只是一个声音便可以打破自己的冷静后,衣衣面色微沉,感觉有些不妙。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听过的那个故事。

    这个故事的主角是大象还是什么猛兽,衣衣已经不记得了,暂时就用大象代替,内容大致是这样的,曾经有人为了驯化大象,就抓了只小象,用铁链把它绑在柱子上,小象不断挣扎着,却始终无法挣脱铁链的束缚,在尚且年幼的它看来,铁链是牢不可断的。

    渐渐地,小象长大,变成了大象,哪怕它已经拥有足以反抗铁链的力量,但因为心底对铁链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所以,它根本不会去尝试。

    衣衣可悲的发现自己现在就是那头小象。

    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但她的身体忠实地反应出她害怕莫柏,害怕这个比自己还小两岁,身体都没有自己高的小孩。

    若是此刻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从前的衣衣,她肯定会觉得荒谬,自己,三十二岁的大妈,恐惧一个小短腿、三头身、有着粉嘟嘟脸颊的小孩?

    怎么可能呢?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你忘记了吗?我喜欢别人在我说话时专注地看着我?”莫柏声音中情绪很直白,衣衣一下子就听出了他很不高兴,立刻便联想到他不高兴的后果。

    顿时,衣衣以自己都诧异的速度飞快偏过身体,精准地面朝莫柏的方向。

    然后就看到他一步一步走过来,伸出一根胖乎乎的手指,用一种登徒子的姿势轻佻地托起自己的下巴,慢慢说,“你怕我?”

    在这短短的过程中,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的嘴角勾起,他的眼睛在笑,他浑身上下都流露出一种我很愉悦的信息。

    情绪于刹那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衣衣有些愣住,紧接着就意识到这愉悦是因着自己,自己表现出了什么,让他倏地从不高兴跳到了我很愉悦。

    你怕我?

    电光火石之间,衣衣想到他的转变是因为这一句“你怕我”,莫柏很希望别人怕他?

    再一次,衣衣又想到了那个小象的故事,小象逃不出铁链的禁锢,所以它永远地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自我,被人驯化了。

    那么自己呢?

    自己会不会也因为心存对莫柏的恐惧,被他驯化,然后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这个可能让衣衣无比恐惧。

    简直不能更糟糕。

    ******

    渐渐地,小象长大,变成了大象,哪怕它已经拥有足以反抗铁链的力量,但因为心底对铁链的印象已经根深蒂固,所以,它根本不会去尝试。

    衣衣可悲的发现自己现在就是那头小象。

    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但她的身体忠实地反应出她害怕莫柏,害怕这个比自己还小两岁,身体都没有自己高的小孩。

    若是此刻有人把这件事告诉从前的衣衣,她肯定会觉得荒谬,自己,三十二岁的大妈,恐惧一个小短腿、三头身、有着粉嘟嘟脸颊的小孩?

    怎么可能呢?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你忘记了吗?我喜欢别人在我说话时专注地看着我?”莫柏声音中情绪很直白,衣衣一下子就听出了他很不高兴,立刻便联想到他不高兴的后果。

    顿时,衣衣以自己都诧异的速度飞快偏过身体,精准地面朝莫柏的方向。

    然后就看到他一步一步走过来,伸出一根胖乎乎的手指,用一种登徒子的姿势轻佻地托起自己的下巴,慢慢说,“你怕我?”

    在这短短的过程中,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的嘴角勾起,他的眼睛在笑,他浑身上下都流露出一种我很愉悦的信息。

    情绪于刹那间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衣衣有些愣住,紧接着就意识到这愉悦是因着自己,自己表现出了什么,让他倏地从不高兴跳到了我很愉悦。

    你怕我?

    电光火石之间,衣衣想到他的转变是因为这一句“你怕我”,莫柏很希望别人怕他?

    再一次,衣衣又想到了那个小象的故事,小象逃不出铁链的禁锢,所以它永远地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自我,被人驯化了。

    那么自己呢?

    自己会不会也因为心存对莫柏的恐惧,被他驯化,然后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这个可能让衣衣无比恐惧。

    简直不能更糟糕。

第243章 蚂蚁亦可吞象(一更)() 
“少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衣衣暂时不明白,不代表从小跟着莫柏的风影也不懂,所以他问出来也只是表达他的不可置信。

    嗯,在他看来,这种做法有点蠢。

    一点也不符合他们莫家不择手段的行事方式。

    若不是那骄傲自大、惯常拿鼻孔看人的脾性再明显不过,他都要以为自家少爷从小就被人掉包了。

    当然,尽管如此腹诽着他,但风影面上却是半点不露,带着一抹温润如玉的笑容,看起来十分平易近人。

    因此,莫柏不知道是自然的,对着这个从小照顾自己且不像别人一向畏惧自己如虎的人,纵是他天性冷漠,也多了几分宽容与耐心。

    听到风影的提问,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令他高兴的事,莫柏声音里难得带上悦色,“一面倒的比斗太无趣了,你不觉得如果两局过后宫柏那边只剩下一个宫翎连连翻盘,慢慢拉平积分,然后在挑战我时惨败很好玩吗?”

    他的脸上露出笑容,那种小孩子期待自己的恶作剧成功的笑容。

    纯粹的天真却配上了邪意。

    如果让衣衣看到,肯定得浑身恶寒一阵,然而风影许是见多了这种场景,神色半点不变地点点头,声音温柔地点评,“确实很好玩,一面倒的战斗只会让宫家人一点点陷入绝望,即便最后结果揭晓了,但有了先前的准备其实心理上已经能接受了。

    但若是如少爷你设计的那样,他们将体验从希望到绝望的巨大落差,给了人可能翻盘的期望又让他们的期望破灭。

    少爷唉,你真是太坏了。”

    他幽幽地叹着,眉目间是轻若鸿毛的怜悯,让人生出好感,但感官更灵敏的人却能看出,这种怜悯就好像在伤感逝去的落花流水,带着一种俯视众生看岁月轮回的冷漠。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他谈论的对象其实是两个家族的存亡,无数人的生死。

    衣衣对他的好感其实没什么必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受得了莫柏的脾气待在他身边的又怎么会是真正的好人呢?

    只是莫柏的冷酷摆在明面上,一眼就可以看到,但风影却把它藏在温润的皮囊下。

    “有谁规定我该是好人吗?”莫柏颇有些讽刺地回了一句,“做个好人束缚太多,哪有坏人来得肆意畅快?”

    “是啊,不过少爷,你别忘了答应我的,赢了后,不许再插手宫齐两家的交锋,事后,我会去警告荣老,这里多少是宫柏未婚妻的家族,放任不管没什么,但插一手给了某人底气让宫家被灭,家主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说到正事,风影的声音微微冷硬,面上也不再如此前一派随意。

    又一次听到这话,莫柏的脸瞬间黑了,“你就不能识趣点,每每刚说了点好听的,就又变回唠叨鬼?”

    “唠叨鬼?”风影的面露悲愤,絮絮叨叨地念,“少爷,你心里居然是这么想我,我每天说这么多话,嘴巴说干几次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少爷你,宫莫两家维持那么多年世交不容易,如果让你给毁了,家主一定会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的,少爷,我好歹跟了你这么久,你不能这么无情啊,没了我,谁会知道你喜欢吃……”

    他罗里吧嗦地列举出一堆莫柏挑剔的坏习惯,重点强调莫柏有多么多么难伺候,除了他再没人能一个不漏地记下莫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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