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恐怖病1·恐惧炸弹(语言 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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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恐怖病1·恐惧炸弹(语言 下部)-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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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各种出人意表的尝试只求脱困,这种情形跟人类精神病院里的疯子很像,他们跟世界对抗的方式看在庸人眼中,根本是没有理性的举动,呵,又离题了,萨麦尔大人,您真是英明,这样子跟人类炫耀真有无穷的乐趣。”齐米耶笑着说。
    “只敢动猫,不敢动老虎的懦夫。”我恨恨地说。
    齐米耶说:“让我们继续吧!人类在疯狂的状态持续几年后,会突然幽禁自己的一切,意识、思考、感情、痛觉、淫欲、理性、非理性,包括恐惧,全都一股脑压抑起来,人类不再接受外来的讯息,将心灵深锁,以防止自己再度受到伤害,这一点在我们设定‘绝不能死’的指令后更加明显,自杀也杀不死,只有徒增肉体痛楚,所以人类只好选择关闭一切,举例来说,有一个参与了古今中外各大战役的可怜虫,在日夜屠杀的最前线里身中万箭,几百个夜里被敌军突袭割下脑袋,几百次被俘虏,受尽极刑,他拾起自己手臂、人头的次数跟你打手枪的次数不相上下,就这样征战了七年,有一天,他突然一动也不动,任凭军法腰斩,从那一天起,他怎样也不肯说一句话,行尸走肉,就像电风扇拔掉插头一样,再也不转了。”
    齐米耶拍拍手,画面带到那个人的视觉场景,一片凶烟,他的身旁全是猝死的同伴,百架零式战机投下一吨又一吨的炸药,港口、船舰、来不及升空应战的飞机,一时之间全都爆成火海,而他,一动也不动,毫无挣扎,静静地让炸飞的机关炮枪管穿透身体。
    日军突袭珍珠港?
    齐米耶看着战争的画面,说:“就像这样,表面上他似乎已无所惧,死也不怕,更不反抗或逃走,但实际上,他潜意识里的恐惧像乐高一样,越迭越高,愈不发泄,这股恐惧就愈积愈深,最后达到实验的目的,在三十年后,他脑容量中累积的恐惧超过了60%,这时我们就会停止程序,以免兵器威力太强,情况将难以控制,我们会将这个人隔离起来,除了机器人,谁也不准靠近,这时,划时代的新兵器就差不多完工了。”
    “这跟兵器有什么狗屁关系?”我怒道。
    “还不明白?”齐米耶淡淡说。
    “明白个屁!”我喊道。
    要是柯老师还清醒,他一定会这样回话的。
    “想想你们在精神病院里所遭遇的,答案就在那里!”齐米耶说。
    精神病院?
    癫狂?
    癫狂!
    “那些疯子!”我失声叫道。
    齐米耶赞许地点点头:“你只是幻视,脑子倒还没坏。”
    我没有回话,只是努力思考这些关联。
    “我们成功地将恐惧储存在人类的大脑里,也只有人类独步宇宙的脑容量才能将这些巨大的恐惧牢牢困死,再加上一点点生化兵器的小科技,制造出开启恐惧的钥匙……爱,于是,一颗完美过火的恐惧炸弹于焉诞生。”齐米耶说。
    “爱?”老杨无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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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目:(1)自投罗网(2)请君入瓮(3)自暴自弃
    我想是(1)吧……
    经济学画出了欲望平衡的交点艺术彩出了人性的陷落与失衡我,为了小说的格式无病呻吟
    拼命呻吟。
    第六十章 “符号失序计划”
    萨麦尔抢着道:“这个部分我最喜欢,这一段简直太讽刺了,我们把小型虚拟器装在完成的兵器头上,将兵器安置在试爆定点后,再开启虚拟器的情感拟化程序,将大量夸张的丰沛情感,也就是爱,以不断强化的方式送入兵器的脑中,过不了十秒,兵器就会痛哭流涕,将压抑的恐惧爆发出来,爆发的方式,你们已经见识到一部份了,不过你们体验到的,只是储存量不到40%的半成品,而且爆发也中断了。”
    齐米耶接着说:“爆炸的效果很成功,我们预先装置的超导防护罩五根本挡不住这种无形的恐惧,恐惧不是震波,也不会爆炸,更不释放任何有形的物质,所以超导防护罩没有破损,却也拦不住这股摄人的精神力,试爆地点,公司名下的一座小监狱,无损一砖一瓦,但是里面的犯人全都瞬间崩溃,变成上亿个白痴,可怕的是,兵器太过完美,恐惧流窜的范围遍及监狱行星附近两亿魔哩才停止,公司派遣的上千个太空观察员,也变成无可救药的智障,虽然损失不小,但比起得到人类惊异的超能力,这点人力赔损实在不算什么。”
    “得到人类的超能力?你们只不过把人类的大脑当成超大的硬盘使用!”我啐。
    “现在让我们回到你们的处境,”齐米耶看着我,说:“研究总有不同的实验组相互对照,刚刚是‘虚拟实境组’,你们则属于‘真实互动组’,限于公司面临倒闭边缘,经费有限,我们选择在地球的百慕达三角洲里,建构一个真实的世界,看看人们又会有什么反应,但因为实在负债累累,只能挑一个方案进行,科学家经过讨论,决定采用‘虚拟实境组’里效果很好、实作费用较低的‘符号失序计划’,再三研判后,认为台湾独特的历史条件、制作费用低廉的小岛地形、族群冲突与融合、中国的武力威胁阴影、符号大量整合使用、秩序伴随各种符号急速物化的现象等,的确是一个很适合的地方,在主观的符号条件与客观的制作费用考量下,台湾成为复制的对象。”
    不等我们发问,它又继续道:“二十年前至今,我们不断派出蚊型机器兽秘密采取所有台湾居民的基因,并偷偷在每一个人的脑中植入五个白血球大小的记忆传送机,然后以不同时序加速培养盗来基因的生长速度,几个星期内我们就得到一批一千八百多万个台湾人、外劳、外籍旅人的个体,因为采用不同的时序,所以年纪也都有精确的差别,于是我们分别在他们脑中植入记忆传送机,同步复制那些真正台湾人的记忆,甚至感情与互动,经过科学家日夜不休的修改程序,终于在公元,哼,那个该死的耶和华,终于在公元一九九一年八月二十五日时,完全复制出那一天的台湾,亲朋关系、仇恨与恩情,全都一模一样,因为个体经验从母体,也就是原来的台湾居民脑中同步传送过来,所以复制人只要依照指令行动就可以了,他们一生没有自己独立的情感,只是绝对服从的傀儡,徐柏淳,你因此害惨了这个复制世界的徐柏淳,他在这里也是受尽欺负的白痴!哈哈!”
    我完全无法思索,根本来不及思考,复制台湾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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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目:宙斯的一天
    早上:刷牙洗脸、拉大便、闪老婆
    下午:变成动物到处干女人
    晚上:把被他害死的人变成星座
    第六十一章 英雄美人
    老杨听了,沉思道:“矛盾,台湾常常有新增人口,婴孩、外劳、偷渡客、旅客,这些人怎么办?”
    “我们都在持续不断地采样跟复制中,偶有疏落也无妨,反正也渐渐不需要了,现在复制的台湾跟原来的台湾愈来愈不同,这是个没有符号规则的世界,所以计算机也控制了每个人脑中的行为芯片,随机执行各种不合理的举动,长此下来,两个台湾的人际关系产生了很多差异,你们会被选为实验品,也跟这一点很有关。”齐米耶说。
    “愿闻其详。”老杨看来已经沉稳下来。
    “要一边使复制世界符号错乱,一边又要维持与台湾相同的人际关系,就算是数百台撒旦级的超级计算机加起来,也无法长期计算两者间的平衡,所以一些错误偶而会出现,例如A原本该在公车上与B认识并结婚,但因为要使实验者错乱,程序因而改变了公车路线致使A、B错开,此时,人际与秩序错乱之间无法平衡,计算机只好随机计算让A娶了C,当然,这也会连锁影响到C的人际命运,长期下来就会几何累积大量与台湾相异的人际网络,所以我们在挑选实验者时,首先考量的,就是两个世界中最没改变的人际圈,然后从中挑选不同特质的人进入这个世界,让他们亲身,在没有穿戴仿真器的状态下,真实、孤独面对可怕的未知,而由目前的实验结果得知,这种从‘真实互动组’制作兵器的速度,还要比‘虚拟实境组’要来得快上三倍左右,约十年就可以收成了,最重要的是,兵器的稳定度很不错,要不断输入强烈的‘爱’一分多钟后,兵器才会爆发出恐惧,这点对公司的库存管理较有安全保障。”齐米耶说。
    “兵器!兵器!兵器!你现在说的可是活生生的人啊!”我震怒得大吼。
    是哀嚎。
    “哈哈哈哈哈……很好很好,就是这种乐趣!”萨麦尔大笑。
    “你,杨教授,柯宇恒,以及你们在精神病院里看到的疯子,都是因为你们的人际关系在两边世界里无太大差异,配合一些性向筛选,才被我们挑选、发掘过来的,你的幻视与受欺凌的经验,杨教授对心理学的专业与顺利的人生,柯宇恒的洒脱不羁与凌乱的大学生涯,都是很好的实验性向。”齐米耶说。
    “好,认栽了,但是你刚才不是提到要让我们单独面对未知吗?怎又会放任我们组队呢?”老杨问。
    此刻老杨已比心神激荡的我要来的冷静。
    “当然是故意的,当柯宇恒想到要刊登报纸寻找同伴时,研究人员想想后,决定帮助他,于是从正在进行实验的三十七个人里挑选出你和徐柏淳同柯宇恒组队,所以,一阵风将报纸刮向徐柏淳的脚边,杨教授你买的油条上包着那份报纸,都是我们刻意协助的结果,为的是想实验——当人们出现希望或依靠后,却发现仍逃不出这个失序世界后,是否会加剧兵器形成的速度?当然,实验至此算是失败了,似乎,人类只要不是孤独的个体,就能不断衍生希望,或者干脆适应了扭曲的世界,其中柯宇恒的幽默性格,与后来因为他找到生存法则所带给你们的希望,也是对实验的一大重创。”齐米耶说。
    “说起来,人类真是脆弱,居然不能自己保护自己,伙伴两个字,说穿了只是依靠的对象罢了。”萨麦尔说。
    “让我想一想,沉淀一下,你们应该不急着处死我们吧?”老杨说。
    “没错,一点也不急,尽管想,饿了的话,我帮你叫排骨饭。”萨麦尔自认幽默地说,但他真又说道:“裘马,拿两个排骨饭来。”
    语毕,裘马飞奔出去。
    老杨低头思索。
    我也低头,但无法思索。
    萨麦尔走近柯老师身旁端详了一会,说道:“不过如此。”,伸手解开虫型椅,柯老师摔倒在地。
    一会儿,裘马回到祭堂,捧了两个排骨便当,递给我跟老杨。
    我走向哭红眼睛的小钏,说:“我知道你听不懂,但我没有胃口,一点也没,你吃吧!”
    小钏也不推辞,接过了便当,坐到柯老师身旁,将一口饭扒到老师的嘴边,老师嘴唇却一动也不动,眼睛深闭,小钏看了,又眐眐流下眼泪,却没停止喂饭的动作,只是饭粒沾满了老师的嘴角,老师却像死透了般,没有回应。
    小钏跪在她心目中最温柔的男人身旁。
    她的泪,滴落在她最爱的人的手心。
    低着头,扳开老师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静静地坐在老师的怀里。
    满足地闭上眼睛。
    复制的世界,复制的人,复制的情感却如此真实。
    也许,情感无所谓复制。
    只有真实。
    柯老师的怀中,不是复制的爱人。
    爱人不能复制。
    小钏眼里,只有潇洒的英雄。
    只是英雄已睁不开眼。
    一个旁观者,我,已无暇面对险恶的命运。
    我的眼睛,已无法挪开。
    无法从最美的末日景致上挪开。
    恐惧?
    何来?
    我看到的,只有英雄美人。
    这才是我死前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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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钏:“老公,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柯宇恒:“不要学三流的连续剧讲话好不好?”
    小钏:“说嘛~~~:)”
    柯宇恒:“哭死吧。”
    小钏嘟着嘴:“都不认真。”
    柯宇恒:“那你呢?我死了你会怎样?”
    小钏:“嗯………我会把你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这样就可以一直躺在你怀里……”
    1999 南寮海堤 夜
    第六十二章 炸弹监护人
    祭堂。
    名副其实的祭堂。
    理智的祭堂,生命的祭堂。
    但绝非爱情的祭堂。
    末日绝景带给我的,不是萧索。
    我居然充满了放手一搏的勇气。
    我站起身子,走向萨麦尔,朝它的脸一拳扁下去。
    萨麦尔没有闪躲,因为它根本不屑。
    甚至是跪在地上的大嘴守卫、齐米耶等人,也没有阻止我。
    我完全被看扁了。
    “很有干劲,”萨麦尔说,“可惜地球人的脑力潜能虽然宇宙第一,但体能跟神族一样,都是半调子,不过我要提醒你,再一次,再一次的话,我恐怕不能压抑还手的欲望,即使我已经四万多岁了,但我曾是最接近路西弗大人的战士,身手大半都还留着……我这样说,希望你能牢牢记住,毕竟你对我们的研究还有用处。”萨麦尔说。
    “干——”我不知道该愤怒还是该沮丧。
    “杨先生,你吃饱了吗?在你吃下敌逻辑之前,我希望你能多多发问,因为,要是人类真的有天堂的话,我还指望你帮我转告耶和华这项凌虐人类的计划,哈哈哈哈!”萨麦尔讥笑着。
    老杨坐在地上,放下便当,闭着眼睛,慢慢地说:“第一,这里在百慕达三角洲里?”
    萨麦尔说:“没错,但受限于空间,这里其实比台湾要小得多,不过实验者也无暇发觉,至于为什么选在这里?一万多年前这里受到撒旦密透弹的攻击,造成巨变,磁场先天上就很不稳定,我们的科技只不过再辅助修饰一下,就可使人类完全不知道实验场的存在,万一真的不幸有人闯入,呵,就会跟你们传言的一样,各种航具都会莫名其妙失踪,永远的失踪。”
    老杨依旧没睁开眼睛,问道:“第二,这里的人际网络,既然是完全从台湾复制过来,那原先这个世界的我们呢?”
    “死了,分给有功的的奴隶吃了。”萨麦尔说。
    “为什么?!”我叫道。
    “当然是被我们杀的,为了迎接你们的到来,当然要把这个世界的你们给宰了,一个换一个,天公地道,童叟无欺。”萨麦尔平静地说。
    就为了要把我做成炸弹,一个有血有肉的我就这样被处决了?
    复制的我,难道就不是我吗?
    我的牙齿几乎咬出血来。
    “第三,如果真正的台湾居民要出国,那你们要怎么处理?”老杨问。
    “计算机会将他们出国的记忆传输给复制人,降低两个世界的不平衡。”萨麦尔说。
    “第四,小韩是什么时候被掉包的?还是根本就没这号人物?”老杨闭着眼睛。
    “齐米耶!”萨麦尔说。
    “是,”齐米耶说道:“因为在‘真实互动组’里,程序只能执行语言、秩序等符码错乱的命令,并不能命令实验者不能自杀,所以每一个兵器半成品都必须有一个‘炸弹监护人’时时在旁暗中监督,并将炸弹制程进度随时回报总部;你们还没团结在一起之前,杨的监护人是妻子,徐的监护人是母亲,柯的监护人则是室友王一颗。”
    齐米耶继续道:“而柯毕业后到小吃店打工,监护人就改为小吃店老板,杨的妻子故意负气离家以加速扬的崩溃后,扬的监护人就改为邻居黑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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