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场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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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场屠夫-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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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里。”男人大喊一声。
    
     白哲瀚愣了一下,是谁出卖了自己,如今之计就是拼命抱住那一玻璃罐的成品。
    
     里面的温馨病床上还躺着三个女孩,静静的卧在那里,手里滴着点滴,他们是小白鼠,认真又努力的小白鼠。

三个女孩的亲人抱住她们,开始拼命砸东西,电视、门、饮水机……
    
     有几个妇女抓住白哲瀚的衣领,贴近他的耳朵尖叫着,“你是个畜生,你不是人,你自己有病,你拿别人来试这些东西。”
    
     “打死他!”众人吼着。
    
     白哲瀚的双手没有抱着头,而是紧紧抱着那瓶子,他被人押着跪在地上,被那些女孩的父母一脚一脚的踢,毫不留情的踢。
    
     有个尖头皮鞋的,直接踢在白哲瀚头上,一个小窟窿出现,但没有流血。
    
     “扔了他的东西。”一个妇女歇斯底里的喊道,她发现了白哲瀚手里的瓶子。
    
     别惹女人,尤其是已婚妇女,别欺负她们的孩子,她们会拼命的。
    
     那个女人的力气很大,一下子就把样品抢了过来,白哲瀚大喊一声,“不要。”
    
     瓶子被狠狠摔在地上,而殴打还在继续,白哲瀚的眼镜被踩的粉碎,他在地上摸着那些药品,一粒一粒捡着,那是他的心血,他放弃了高薪就是为了研究这些药品,怎么可以被倒在地上。
    
     手被众人狠狠的踩着,背上挨了好几棍,就像当年他爸爸拿凳子砸他一样,小时候他看见爸爸欺负妈妈,骑在妈妈身上,而妈妈毫无感觉,躺着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报纸。
    
     后来他们离婚了,爸爸说妈妈有病,以后你长大了要研究出一种让女人快乐的药物。
     后来就见不到妈妈了,她跟另外一个叔叔结婚,到了很远的地方,从此没有联络。
    
     再后来,爸爸说,妈妈死了,他坐火车赶过去的时候念高中,妈妈的尸体放在棺材里,脸色惨白惨白的,她喝的药瓶上写了三个字:百草枯。
    
     后来白哲瀚开始实习医生的时候,有个女孩,也来看医生,清醒的说,我喝了百草枯,给我洗胃吧。
    
     她是在医院里死的,虽然白哲瀚想尽了办法要救活她,还是死了,清醒的说,医生救救我,我痛啊,从里烂到外,从食道到肛门。在拉了一大泡血便以后,呼吸衰竭而亡。
     白哲瀚这才明白妈妈死的时候多么痛苦。
    
     读完书以后做医生,偶然间发现了班塞得林的样品,悉心研究,有了足够的经费,就可以请人来试药,慢慢的接近目标,在最后快要修成正果的时候,功亏一篑。
(七十七)
    
      姜莜莜也来了,蒲远辉打的电话,“以后你都不会担心做噩梦了。”
    
     黄玉和其他警察阻止着殴打的人,你们这样打会把他打死的,法律会给他一个公平的结果,谁再打就抓谁。
    
     大家散开,有女人朝奄奄一息的白哲瀚身上吐痰,骂骂咧咧。
    
     病房的人被送到其他的医院去接受治疗,白哲瀚嘴角的血,“你们都是自愿的,我早就告诉你们,这是在造福人类,造福女人。”
    
     黄玉气愤道,“你打着医学研究的幌子,为的只是你自己,害了那么多人。”
    
     最后一间房子是白哲瀚的卧室,他吃喝睡都在这个研究室里,打开时,白哲瀚说了一声,不要。
    
     还是打开了。
    
     房间里的墙上贴满了姜莜莜的照片,进医院的,吃饭的,睡着的,一个人看电视发呆的,上厕所的,打针时候的,还有在东方天使会的包房里跟四个男人的……那些好看的,不好看的,都贴在里面。
    
     姜莜莜觉得脑袋里被针刺一般的痛。
    
     蒲远辉紧紧握着姜莜莜的手,“都过去了,不哭了……”
    
     白哲瀚坐上警车的瞬间,朝姜莜莜挥挥手,嘴里自言自语,“她的新男朋友看来对她不错…。。”
    


(七十八)
    
      李达东一家和许长春一家在机场会和,许诺已经跟骆君常提出了分手,理由是你的妈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
    
      是个充分的理由。
    
      在安检排队时,被人拦下了。李达东和许长春一行八人没有去成加拿大,上了一辆警车。
    
      “一定是戴辉,他也逃不掉。”
    
     戴辉把名单交给黄玉的时候心里终于释怀,原来坦白的心情是如此放松,早知道就早给了。
    
     知道这个消息,简叶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戴同学总算是给自己的私生子留了一条后路。
    
     审查的过程很顺利,也轰动一时。因为那份名单,除了在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的几个贪官,其他被名单牵涉的27名贪官均已经锁定,在中国贪官外逃名单里,这二十七人榜上有名,这二十七个犯罪嫌疑人在中美洲一些国家和太平洋岛国活动,还有十五个躲在生活成本较低的周边国家,泰国、缅甸、马来西亚、蒙古,有六个藏身于非洲、南美和东欧国家,他们通过一些关系与0SY公司进行勾结,采取分成的方式来维持自己在国外的奢侈生活。
    
     在监狱里,三人在放风时间聚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又回到年轻的时候。
    
     戴辉因为提供了重要的线索,将功赎罪,只判了一年,其他两个涉嫌了索贿、非法组织黄色窝点、受贿、买凶杀人等,一个三十年,一个二十年。
    
     白哲瀚送到医院时已经死亡,那么多人打,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打死的。
    
     春节的新闻这么多,这些都成了头条。
    
     0SY公司被查封,在接受完一系列调查后,大家散伙了,姜莜莜也得到了两倍工资的赔偿。
    
     许诺有一次去监狱探望父母回来在公共汽车站看到有一辆车从自己身边经过。
    
     姜莜莜打开车门,“我送你一程。”
    
     蒲远辉开车的时候,许诺问,“你新男朋友啊?不错啊。”
    
     她朴素多了,车卖了,房子也卖了,凑钱给许长春打官司,然而打败了,该判多少年还是多少年。
    
     “你最近怎么样?”姜莜莜看着她,“远辉有个朋友在做外贸,缺一个总经理助理,工资待遇都不比0SY低,我把你电话告诉他,你去试下吧。”
    
     许诺点点头,“你呢,有什么打算?”
    
     蒲远辉说道,“我们打算回她老家一趟。”
    
     到了租房的地方,姜莜莜下车,拉着许诺的手,“我在这里的朋友不多,你也算一个,有什么困难你要跟我开口。”
    
     许诺的眼圈一红,抱着姜莜莜哭,“我一个人,好辛苦。”
    
     “骆总呢,他怎么也不管你。”
    
     “别提了,他老妈跟我合不来,我也不想委屈自己去扮演讨好别人的角色,我一个人一样过的舒服。”
    
     “那你还爱他吗?”
    
     许诺没有回答,跟姜莜莜说了再见。
    
     回家倒在床上,心里一阵难受,原来自己根本看不起的姜莜莜,也可以过的比自己好。
    
     忽然想起骆君常的好处来,如果当时不跟他闹别扭该多好,也不至于连房租都要拖欠几日才能交得起,更别想买什么漂亮衣服了。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有人敲门,天都黑了,电也没有,明天一早就去给IC卡充值。
    
     打开门,骆君常捧着一大束玫瑰在门口站着,黑暗中,看不到玫瑰,闻得到它的香气。
     许诺擦擦眼泪,“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我过的很好,不用你的怜悯。”
     骆君常走了进来,“怎么连电都没有?”
    
     许诺在黑暗中倔强的说,“我忙啊,没时间去交电费,明天就有电了,没什么事你走吧。”
    
     骆君常到门口的电箱一看,把跳了的闸扳上去,房间一下子变得光明。
    
     他的心里一阵酸楚,桌上摆满了方便面的空盒子,她不会做饭。他看见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原来许诺在哭。
    
     “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我很想你。”骆君常走过来抱着许诺,“我妈妈后来也反省了一下,她答应我,以后不再干涉你的经济自由和生活自由,但是她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许诺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至少要生两个小孩。”骆君常帮许诺擦眼泪,“你看你哭的花猫样,睫毛膏要换了,黑得跟煤炭似的。”
    

 (七十九)
    
      许诺看着镜子里的样子,笑了,真的好丑啊。
    
     骆君常吻着她,如果不是姜莜莜打电话说了许诺的近况,自己差点要忘记她了,最近新公司的事情很忙,母亲身体又不大好,忽略了很多事情。姜莜莜在电话里说许诺现在情况不好,精神很差,一个人住在城中村的房子很危险,其实许诺很爱他,对自己亲口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愿意回去找许诺,许诺一定会好好的珍惜。姜莜莜还提供了许诺的地址,这才急匆匆的赶过来,临时买了一束她最喜欢的戴安娜玫瑰。
    
     蒲远辉在车上说,你猜骆君常会不会回去找许诺。
    
     姜莜莜没有正面回答,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不会想我。
    
     傻丫头。蒲远辉开着车往机场方向走去。
    
     空姐的笑容很高傲,也许是因为她们是站着的。
    
     飞机上的饭可真难吃,旁边一个旅客指着吃得干干净净的餐盘,姜莜莜一看那人连根菜叶都没剩下,抱怨道:“小姐,你们的餐食太差了,简直就是狗食!” 
    
      空姐无语中……
    
     姜莜莜见蒲远辉有点困乏,想给他提神,凑在他耳边,说了一个关于坐飞机的笑话,“有一天,飞机平稳地飞行着,这时,广播里传来了机长愉快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我是你们的机长,欢迎大家乘做本次航班,我想告诉大家的是……啊!天哪!!机长话说了一半,突然发出了一声恐怖的惊叫,之后广播里就再没有声音了。
    
     这时,所有的乘客都吓话坏了,连空姐也害怕的不知所措,机舱内鸦雀无声…… 过了好一会,广播终于传来了机长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真对不起,让大家受惊了。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刚才乘务员给我到咖啡的时候,不小心把咖啡撒在了我的衬衣上,不信你们来看,都湿透了!这时,机舱里响起一个乘客怒气冲天的抱怨声:“衬衫湿了算什么,你来看看我的裤裆!” 
    
      把饭吃的一干二净的乘客捂着肚子笑咯咯咯咯,但蒲远辉对空姐说,美女,麻烦拿床毯子来,没听懂,好冷。
    
     姜莜莜生气道,“你也太没幽默感了吧,很讨厌,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一个笑话呢。”
     下飞机的时候,蒲远辉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笑个不停,姜莜莜很郁闷,“走啊,我们到了哦。”
    
     “哈哈哈哈哈,你刚才说的笑话很好笑。”蒲远辉忽然明白了你来看看我的裤裆的意思。
    
      姜莜莜说,我晕,你是船上的猪啊,牛都已经被丢下去了,你一个人在笑。
     长途公共汽车上,姜莜莜的兴致很高,一会就能见到方如香了,还有那些好吃的饭菜,口水在打转转。
    
     从武汉到襄樊有那么久的时间,姜莜莜想知道蒲远辉的小时候是什么样子,正儿八经的当起听众来。

    
(八十)
    
      蒲远辉从五岁一年级开始开始就很早起床做饭,然后自己走三公里的路程去学校。灶台不够高,就拿个小方凳站在上面。大部分时候是把昨天剩下的饭用锅铲盛出来放在一个碗里,锅里放点油,烧热了以后放一个鸡蛋,再把饭倒进去,热了以后倒一小勺酱油。出锅,分两份,自己小碗,母亲大碗。有时候睡的晚一点,到母亲衣服的口袋里拿几毛钱买豆浆油条来吃,父亲在城里上班,周末会回来。
    
          母亲以前很好看,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腿不方便,所以早餐总是由他做。即使自己努力当一个乖孩子,周围的环境不得不让他变成个爱打架的坏孩子,有同学骂母亲是破鞋烂货,说他是野种,说母亲是父亲养的小贱货,一拳打过去,那个同学的嘴巴都肿起来,来告状,都是选着周末来,结果父亲一般都是拉着自己一顿狂揍,打得自己鼻青脸肿还得跪很久。
    
     十岁的时候父亲就不要自己了,跟城里的一个女人结婚,跟母亲签协议以后不得再见面时,母亲哭的很伤心,抱着自己。
    
     父亲走的时候没有回头,蒲远辉就这样目送他离开,问母亲,为什么爸爸不要我们了,是不是我不乖,我以后听话他是不是就不走了。
    
     母亲说,不是你不乖,是妈妈不乖,以后就是我们娘两个了,你是男子汉,要懂事。     
         那时候的蒲远辉生的老实,眼睛大大的,不说话也似乎在说话,睫毛有点卷,如果是女孩子更好看。蒲远辉的脚趾跟父亲一模一样,都可以分得很开,食趾比其他脚趾要长,据说这样的父母缘薄,将来要离开父母去远的地方,他在学校的话不多,数学成绩很好。 
    
          蒲远辉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分到了红星农场给奶牛挤牛奶,就是挤奶工。天空很蓝,奶牛的斑点映衬绿色的草地,新鲜的牛奶是腥臭的,一不小心挤得满身都是。奶牛有时候突然拉屎,躲闪不及,一身都是牛屎的味道,个子不高,弯腰不累,抬头看见一只鹰在空中飞,翅膀毫不费力,似乎在飘,自由的翱翔,偶而也可以听见它的叫声,骄傲的俯视地下的人群,奶牛太大个,它无能为力。蒲远辉躺在草地上看着,有点想当空军了,象鹰一样自由,自由。奶牛过来拿舌头舔自己的脸,把自己从白日梦里惊醒。 
    
          冬天的时候上面有了指标,要招飞行员,蒲远辉第一关就落选了,原因是他耳膜太薄。飞机在高空受到高压等情况下,如果耳膜太薄就会导致破裂。忽然心比这个冬天还冷,梦想回到现实,却还是只能活在现实中,蒲远辉觉得自己圆不了母亲的梦很内疚,母亲在病死之前的一句话就是希望他能去当兵,其实蒲远辉做梦都想着穿上军装,他总是这么执着,就像小时候够不到灶台也要坚持为母亲做早餐一样。 
    
         春天第一朵梨花抽出花骨朵时,奶牛已经很听话的一听到蒲远辉的脚步声就很乖的任其蹂躏,牛奶一滴都不会洒出桶外,叫声也很爽。农场主徐勇远远的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张招兵启事,差点摔个趔趄。“蒲远辉,快看,招兵了!招兵了!空军后勤!空军后勤!” 
    
          蒲远辉愣了一愣,一听空军两个字,忽然想起了天空中的那只鹰。把手往裤子上擦了擦,抢过那张纸,迅速的扫了一眼,飞快的往家里的方向跑去,一边回头对徐勇道,“请假,今天我请假!”
     
          没有想到春天这么快就来了。 
(九十一)
    
      报名的人太多了,符合条件的、不符合条件的,一层层选。蒲远辉验完了一关又一关,同一批的十几个都有点兴奋,互相交谈着,蒲远辉没有加入他们的交谈,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于外向的人,没想就说了,过于内向的人,想了想,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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