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情难测,前妻休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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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情难测,前妻休想逃-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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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瑾盯着医生看了几秒,迟疑的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做了一个梦?”

    禾瑾不做声,却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可以跟我将一下你梦到了什么吗?”

    禾瑾攥了攥手指,有些紧张的开口,“我梦到阿琛出车祸了,他说好要带我去做产检的,可是在医院前面的丁字路口忽然有一辆汽车冲出来把他撞到了,医生,他现在怎么样了?”

    医生没有回答她,紧接着又问了一句,“在这个之前你还梦到些什么?”

    禾瑾似是有些抗拒,捂着脑袋不愿意回答似得。

    医生又一次开口,沉稳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禾瑾面部是有些扭曲的痛苦,说话声里夹杂着痛苦的抽气声,“我看到他被绑上一架飞机,我怎么叫他他都不理我,然后飞机就炸了,他他不见了。”

    “他不见了!医生他是不是死了,医生你快告诉我!”禾瑾忽然疯了一样紧紧的拽住医生,整个人崩溃了一般。

    医生叹一口气,轻轻的安抚她,“他没事儿,你先别着急。”

    话毕,起身,面色沉重的禾罄,“病人家属,你先跟我出来一下。”

    禾罄担心的看了禾瑾一眼,跟在医生后面出了病房,病房门板上留了一条缝儿,方便他们随时观察禾瑾的动向。

    “医生,我妹妹她怎么样了,她不会是得了妄想症了吧?”禾罄试探性的出声,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从上一次禾瑾住院到这次重新回到这里不过半年的时间,恍如隔世一般,这个场景却又那么的熟悉,她似乎又一次嗅到了死亡的气息,这种感觉让她感到害怕,因为禾瑾看起来是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无助,那么的让人心疼,如果说上次她害怕的是她的离去,那么这一次她害怕的就是她明明人在,心却,不在了。

    医生扶了扶脸上的黑框眼镜,“禾小姐,你先别担心,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你妹妹她只是精神有些恍惚,将梦境与现实混淆了,换句话说,她的大脑已经自动启动的防护机制,她企图将自己脑海里不愿想起的记忆篡改,这并不是病理上的疾病,只是病人不愿相信现实而表现出来的一种排斥行为。”

    禾罄蹙眉,“您的意思是她为了逃避现实的可怕从而用一个梦境欺骗了自己?”

    医生点点头,“可以这么说,她的梦境里先是之前痛苦的回忆,却又转变到了一种安然幸福的生活,但那种痛苦的回忆还存在在她的潜意识里,所以在她自己的梦里,最后是以车祸作为结尾,做产检,出车祸,这一系列的梦境都证明她渴望着幸福平淡的生活却又无法摆脱大脑皮层赋予她的记忆,所以导致了她不分清梦境和现实。”

    禾罄倒吸一口凉气,透过门缝儿看了一眼正在发呆的禾瑾,不知所措的开口,“那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怎么做?”

    “对于病人的这种状况,我不建议继续捏造梦境来图的一时的安宁,因为一旦病人完全沉浸在尚不算太糟糕的梦境中,再忽然回到现实时,痛苦也将会随之放大无数倍,到时候倘若病人无法承受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神经将会彻底崩盘,我不是没有见过这种案例,但国内现在还是有很多医生采用这种做法,我的建议是立刻让病人从梦境中走出来,然后再寻求某种支撑给予病人一种精神上的鼓励,让她可以接受痛苦并且逐渐消化这种痛苦,避免出现精神崩溃的状况”医生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出。

    这个时候将穆念琛的死讯告诉禾瑾这太过残忍,饶是她都接受不了,更何况禾瑾那么的爱穆念琛,怕是真的会疯,看着精神状态已经虚弱到一定地步,明显处在崩溃边缘的禾瑾,禾罄紧紧的咬住下唇,泪水在眼里打转。

    “医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再一次带着希冀的目光出声。

    “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

    禾瑾捏着冰凉的手指重新坐会到病*前,抬手覆上禾瑾的脸颊,轻抚她的额角,许久,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慢慢的开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抖动,“瑾儿,姐现在跟你说一件事,你听完不要哭,不要闹,乖乖的好不好。”

    禾瑾睁着眼睛看着禾罄,不点头也不摇头,她的眼底怯怯的,像是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愿承认一般。

    禾罄心疼的眨了眨眼睛,睫毛变得湿漉漉的,压下心底的残忍继续开口,“瑾儿,阿琛他,他”声音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来,片刻的停顿,才重新开口,“他,死了。”

    禾瑾怔怔的看着禾罄,眼神怪异,唇角却是带起一抹僵硬到不能再僵硬的笑意,“姐,你再胡说什么,阿琛怎么会死,几个小时前他还牵着我的手要带我做产检呢。”

    禾瑾微笑的脸,禾瑾受伤的眼,她排斥的话语,一字一句都像是针一般细细的扎在禾罄的胸口,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她忽然有些不忍心再往下说的,抬眸看向医生,眼里闪着泪光。

    医生摇摇头,“继续往下说。”

    禾罄回头用力握住禾瑾没扎针的那只手,竟比她的还要冷,冷到彻骨,咬咬牙,闭上眼睛,从嗓子眼里费力的挤出一句话,“瑾儿,那只是你的梦境,做产检,车祸,这一切都是假的,你的阿琛已经没有了,他死在了飞机爆炸的事故里,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话落了,心也凉了。

    禾瑾静静的盯着她,眼神麻木的可怕,那是如死水一般的绝望,禾罄听到她说她说,“姐,不会的,怎么会,他说过不会离开我的。”

    她越是平静,就证明她的心里越是害怕,禾罄看着这样的禾瑾眼泪终是流了下来,心底再也无法平静,终于扯着嗓子嘶吼出来,“禾瑾你醒醒,穆念琛已经死了,他死了!”

    禾瑾的眼泪终于疯了一样的流下来,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刻,不是梦境而是现实,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穆念琛彻底的离开了她,永远永远,都不会在回来。

    许久,终于再也无法故作平静,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抱着着禾罄撕心裂肺一般的哭了出来,心里压抑了那么久的痛苦,那么久的害怕,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一个缺口,一股脑的释放出来,几乎喘不上气来,眼泪大颗大颗的砸下来,落在禾罄握着她的指尖,滚烫灼热,她那么努力的欺骗自己,告诉自己阿琛还活着,可到头来她又回到了这现实,这冰冷而可怕的现实,这没有穆念琛的现实。

    心痛的像是万箭穿心一般,她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唇,困兽般无助而又苍凉的哭泣声顺着血迹从唇瓣溢出,这一刻她忽然万念俱灰,她恨不得跟着穆念琛一起去死,她不敢想,这辈子那么还有那么长,而她的身边却再也没有他。

    她绝望的嘶吼,胸口疼得无以复加,像是一支利剑插入心脏,再来回搅动,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她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心,指甲嵌入肉里,血迹又一次渗出来,然而却始终无法减轻她的痛苦,她无力的趴在禾罄的肩膀上,黑色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开来,这样漆黑的夜里,她的悲伤无处安放,她缓缓的闭上眼睛,眼泪全部流入禾罄的脖颈,温热滚烫。

    安静的空气里,她的声音终于喑哑,禾罄到她说,“姐,我好累,我没力气再活下去了。”

    禾罄一遍一遍抬手抚着禾瑾黑色的头发,泣不成声,“瑾儿,姐知道你难过,姐都知道。”

    禾瑾就像是一个悲伤的源头,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源源不断的散发到整个医院,就连窗外的月色都变得荒凉,这一刻她无比痛恨自己醒着,醒着的自己满脑子都是穆念琛,醒着的自己胸口里的心脏那么那么痛,却无处发泄,一次一次的泪流,她却始终那么绝望。

    这个世界上一切的事情都不重要,一切都无所谓了,他没了,她也不愿苟且活着。

    一把推开禾罄,拔掉手上的针头,疯了一般的赤脚跑下地,披头散发的拿起桌上的水杯,用力的摔碎在地。

    禾罄冲过去用力的抱着禾瑾,将她的手脚禁锢在自己的怀里,眼泪扑簌簌的掉在禾瑾的脸上,“禾瑾,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死”

    “姐,你让我走吧,我想阿琛了,好想好想”禾瑾盯着地面上在灯光下泛着寒光的玻璃碎片,眼里是生无可恋的绝望。

    她的力气大的吓人,好像平生的力气都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禾罄拦不住她。

    禾瑾酿酿跄跄的跑过去,捡起地上的碎片放置在手腕的动脉处,只要手里的玻璃碎片落下,她的生命就会终结在这场痛苦里。

    缓缓的闭上眼睛,碎片落下。

    身后一道始终冷静沉稳的声音响起,“禾小姐,你怀孕了。”

    题外话:

    我是不是应该跟泥萌互动一下,说点什么好呢。

    明

    天

    见

    送上现代诗一首。

    作者是个神经病。  



第一百五十七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天刚刚亮,晨曦带走了黑夜的暗沉,在大地的每个角落洒下温暖的光芒,空气里这个季节特有的清新蔓延开来,新的一天开始了。

    郊外一处僻静的民居。

    几辆警车陆陆续续的停下,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先后下了车,他们是负责此次飞机爆炸事件的刑侦队。

    门内已是人走楼空,一行人自行破门而入。

    一部分人被留在院子里搜查,一部分人跟着邱克进入了屋子。

    与普通的民居没什么区别,摆设简单大方,室内干净整洁,所有的东西都十分有序的摆放开来,看的出来,奥莱德是一个十分注重私生活的人,不仅如此,从他所有杯子的摆放方向,可以看出,这个人有着严重的强迫症。

    邱克分散了人手,将队伍分成几人一组的小队分别负责不同区域的搜查工作,客厅,厨房,卧室,洗手间等所有的地方都要经过仔细的排查,不得不承认的是,这处民居虽然看起来毫不起眼,室内的装修却丝毫不逊于高档住宅区的装修,整个房间占地面积亦是高达180多平米,所以查起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这也同时说明了一个问题,奥莱德已经一无所有,他压根就没有能力置办这么一份儿算得上壮观的家业,那么究竟是谁赠予他这栋屋子的,这个人又与奥莱德以及这次的案件有着怎样的联系?这一切的秘密,都藏在这栋屋子里面。

    但事实证明,这次有预谋的案件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简单,单单是目击证人所提供给他们的线索,就给他们开出了一个极大的难题,因为到目前为止,尽管他们已经在境内各处布下天罗地网抓捕昔日禾家大小姐禾姳,几日过去,却依然一无所获,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似乎在一夕之间蒸发的无影无踪。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所有人陆陆续续的来客厅汇报工作,所有人的回答几乎都像是约好了一般,口径十分统一,没有发现任何的可疑物。

    案件几乎陷入了一筹莫展的境地,他们全部的线索就是这处房产和那个叫禾姳的女人,可是现在,不管是哪条线索,他们都找不到一个好的突破口。

    邱克愁眉不展的站在客厅,所有人都在等着他下命令,以展开下一步的行动。

    几十双眼睛全部落在邱克的身上,他站在客厅最后将屋子扫视一遍,依旧没有任何的发现,心情忽的烦躁至极,在他接手刑侦队以来,一共碰到了两个案子,一个是前不久禾家三小姐车祸一事,另一个就是这次的案件,上次的案件他还未大展拳脚就草草结案,这次好不容易有了让他施展拳脚的空间,偏生又遇到了这样的难题,心烦意乱的一脚揣在脚侧的花盆上。

    花盆擦着地移动几厘米的距离,一阵晃动后,沿着花盆边缘掉下一个什么物件,落在地板上响起清脆的声音。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道清脆的声音吸引过去,邱克俯身,将掉在地上的铁盒攥在手里,细细一瞧,竟然是一款铁盒包装的避运套!

    之所以认出这是一款避运套的包装,是因为铁盒上明晃晃的几个大字,冰火螺纹第六感,还是薄荷香型的,都是二十出头到三十出头的小伙,这东西自然是见过的,一时之间都有些尴尬。

    一群大男人面红耳赤的站在屋子里不知该如何是好,众人心里都在感慨这奥莱德的品味,一个五十岁的老头竟还有这等心思,实乃情趣中人。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今日的搜查注定无疾而终的时候,邱克打开了铁盒,他的面色虽不大自然,却透着一股子凝重,他之所以打开这铁盒,倒不是因为他对这款避运套有感兴趣,他又不是一个*,对别人使用的情趣用品有着极其浓重的好奇心,他没有这种恶趣味,他疑惑的是,这个铁盒为什么不是放在卧室,而是放在一个花盆里,这不符合常理,以他多年的破案惊艳来看,但凡不符合常理所出现的食物,其中定有猫腻。

    花盆里是一株茂盛的绿植,看样子价格不菲,重点是它的枝繁叶茂,它浓密的枝枝叶叶将铁盒完美的藏匿在其中,饶是再精明的人,都不会料到这里藏了一个铁盒,若不是他无意中踢了一下花盆,他也同样不会发现,这就说明那个将东西臧在这里的人刻意想通过这种手段避过什么,或许说,不想被某一个人发现这里藏了这么一个东西,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这里放着的只是一个避运套,这个人又何必如此谨慎小心,所以说,他大概可以断定这铁盒里面装着的,并不是避运套。

    所有的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些个警员眼睛都看直了,没有人料到邱克会这么大胆,倘若里面放的是一只避运套,还是一只用过的避运套,那么应该会被活活恶心死的。

    当然,真理永远都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这一刻,邱克显然就是代指这句话里的少数人,如他所料,铁盒里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小型录音器。

    邱克脸上终于露出淡淡的笑容,一声令下,“所有人撤离,立刻回警局。”

    —————————————

    整个精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兵荒马乱,没有了穆念琛的精钻就像是没有了掌舵者的大船,在大海上摇摇晃晃,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大浪打来,就会连人带船彻底打翻,沉入海底。

    精钻的股价在短短几天之内不断下跌,足足下跌了五个百分点,与之相对应的,已经消失匿迹很长一段时间的沈氏忽然拔地而起,如同雨后春笋般节节拔高,改变了原来的主营业务,沈氏不再从事广告行业,而是大张旗鼓的选择在这个时候踏入钻石行业,并且在短短的时间内在整个业界内混的风生水起,大有将精钻扳倒的趋势。

    精钻群龙无首,面对此等局面一筹莫展,毫无反击之力,只能任由沈氏打压。

    面对此等情况,公司众职员极其董事会成员一致呼吁尽快召开董事会以选出新的总经理人选。

    多年未踏足精钻已经将精钻全权交给穆念琛打理的穆老爷子回公司支持会议。

    会议室里气氛几乎降到了零点以下,空气如同凝固了一般,穆老爷子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愁眉不展的打量着所有人,整张脸苍白的可怕,穆念琛的死于他而言并不仅仅是损失了一名得力战将,于他而言,穆念琛的死更多的是一种失去至亲的痛苦,这样的打击让他好像*之间苍老了十几岁,额角的鬓发一夕之间变得花白,从收到这个消息直至现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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