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倾以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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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倾以墨-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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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墨抬手,长剑直指着他,冷哼道:“你比不过我,今日却擅自闯入花界,是想要将命陨在这里了吗?”

    魔尊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仰天长笑,沙哑的笑声破空传遍了整个大殿上空,受伤的花神不耐他的魔音,再次吐了一口血,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呦!本尊不过是笑了两声,这朵小花儿就受不住倒在地上了,你瞧瞧你们的帝君大人,这才是本尊的对手!”

    话语既落,当即伸出尖利的五爪袭向离墨,离墨将手中的剑刃一转,迎了上去,兵器相触,巨大的仙魔之力撞击在一起,整个大殿的殿顶当即被冲开了,花神来不及呼喊,就见帝君大人和魔尊两人冲上大殿之上,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了。(未完待续)  



第101章 执念太深是谁的罪过?

    第101章执念太深是谁的罪过?

    离墨方才因瑶素的话顿起的怒意此时正愁无处消去,谁知魔尊就不长眼地撞上来了,他自然是下手毫不客气,手中的剑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步步紧逼着魔尊,仙力注进了剑身,没过多时,魔尊就渐渐落了下风。

    在花神竭力透过被掀起的殿顶往上张望之际,魔尊被离墨一剑刺中,横踢一脚踹了下去,“嘭”的一声摔在了地上,随后霞光一闪,离墨手持长剑落在了他不远处,剑尖指着他,眉眼间犹如雪山之巅清冷不化的冰雪。

    “本君说过,你擅闯花界,便要将命陨在此处!”

    魔尊狞笑着,抬手一把揩去唇边不断溢出的血丝,“啐”了一声:“离墨,若不是本尊元气尚未恢复,你以为你能够轻易将本尊打败吗?”

    离墨闻言,狭长的眸子带了一丝轻蔑,剑尖向前伸了几分,贴在他的惨白如鬼魅的脸上:“仙魔两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上一次本君已饶你一命,你却狂妄自大,再次来此地挑衅,难道是忘了你面上这道疤是如何得来的了么?”

    说起这道疤,魔尊的脸气得扭曲起来,他原本的面容虽比不得离墨俊美惑人,但在魔界,他却也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多少女人妄图陪着他,留在他身边伺候,他都看不上眼,结果被离墨一剑划伤了脸,至此以后只能带着风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但眼下还是保住性命要紧,他如今的修为确实不足以抵御离墨,此时更是被他施法钉在地上分毫不得动弹。

    “离墨,本尊今日来此并非有意挑衅,只是来寻一人。偏偏花界诸人不愿交出那人,本尊才动了手,你也说了仙魔两界互不相扰。若是你能让花神将那人交给本尊,本尊定然立刻离去。决不再来此地寻事!”魔尊躺在地上,无力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离墨身形未动,话语出口:“花神,他想讨要的是何人?”

    魔尊听他这么问,心下一喜,看来自己的示弱还是有效果的,至少现在可以带走那个人了。

    花神伏在地上伤重不起,口中恭敬至极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回禀帝君。魔尊想要的人是瑶素,但瑶素是您亲自困在花界的,遂以无人敢私自放她出来,魔尊强行打破结界,瑶素如今已不知所踪,下神看管不力还请帝君责罚!”

    “哦?原来是瑶素!”离墨恍然大悟,几不可微地挑了挑眉,“那可怎么办呢,魔尊!花神的话你是听到了的,瑶素是本君困在此处的。如今私逃出去不知所踪,你却为她毁了花界诸多花灵,这笔账该如何算?”

    魔尊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当即有些慌神:“她不是花界的公主吗?为何被困在此处?”

    “她心肠歹毒,残害仙家,被本君发现,念在花神的面上饶了一命困在此处,你又是如何知晓她的?”花神正欲开口,被离墨一个眼神阻住了话,恭顺地伏低不语。

    “本尊多年前偶遇她,对她颇有几分好感,前些日子听下属来报。她出了事被罚留在花界不得外出”

    “所以你就英雄救美,擅自闯入花界要人。不惜残杀花界诸多生灵?”离墨接过他的话茬,一字一顿地继续说了下去。但语气却是愈加冷凝到了极致。

    花神看不见帝君的神情,却也能从帝君的音色中听出帝君的怒意,显然帝君已经为了此事动怒,而魔尊还恍然不知地点了点头。

    离墨眼神一冷,手下再无停顿,长剑一横,瞬间了结了魔尊的性命,收回手时,血雾凝在剑刃上,随着他手的撤回,出现在花神眼前,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有多久没见到过帝君发怒了?

    花神不敢轻易开口,生怕此时触动了帝君的怒火,这样的帝君只在千年之前送瑶素回花界之时她才见过一次,自此以后帝君一直云游在外,不曾想魔尊这一次是因瑶素一人残杀花界,触怒了帝君,连自己的命也留在了花界。

    许久,在花神俯低悄悄查视着帝君的背影已如石像时,帝君开口了,那时平息之后的疲惫,声线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花神,你先下去疗伤吧,瑶素已成堕仙,你通报花界,至此以后世间再无此人!至于重塑花界,本君会命人安排。”

    “是,下神告退!”

    花神按着伤处步履蹒跚地艰难离开,没敢再有片刻逗留。

    她离开后,离墨捏了个仙诀将魔尊冷透了的元身遣回了魔界,并附上了一封信笺,上面直书几句话:魔尊不守仙魔之约,本君已将他斩于剑下,以示警戒,若有再犯,必将魔界摧之不殆!

    这番话多少有气话的成分,但言辞狠绝,附在魔尊元身上回了魔界,恐怕也是要让魔界诸人惊惧上一阵子,敢这样下书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就离墨敢做了,而且魔界若是真敢再来,他是真的会说到做到,将魔界彻底摧毁,毕竟离墨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他身兼天地大道,区区魔界还不曾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若是毁了,大不了为了天地间的平衡再建立一个什么地界就是了!

    解决了这些事情,他闪身消失在花界,回了仙宫。

    紫浔在仙宫里坐立不安地来回转悠着,他当时正给君上奉茶,就见君上面色突变,道了声“不好”,转眼间就没了踪影,君上的行踪自然不是他一个小小仙官所能窥视的,遂以只能在仙宫之中焦急等待着。

    好在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并未出什么的大事,君上消失得快,眼下又突然回了来,也是快的。

    “君上,可是何处出了事端?”紫浔上前关切地问道。

    离墨正想着花界的事无人顾着,紫浔一问,顺势就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正巧,这两日本君这里也无事,你带上一些仙婢去花界,今日魔尊擅闯花界,死伤颇多,你带人过去帮花神收整一番再回来!”

    紫浔一怔,道了一声“好”,魔尊竟然会突然杀入花界,看样子君上是刚从花界回来,他没敢多问,应了一声就出了殿门,落实离墨的命令去了。

    支开了紫浔,离墨将腰间的囊袋置于手中,指间凝聚仙力注入囊袋,瑶素被他封在囊袋里,在他一剑了解魔尊之时心里便下了决定,瑶素是留不得的。

    此时仙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囊袋,瑶素凄厉的惨叫声顿时一声愈过一声,他很少动用屠仙咒,一般仙者犯错都带去了诛仙台受刑,唯独瑶素,他要留着亲手解决。

    屠仙咒一起,不论是仙者还是堕仙,都将灰飞烟灭,用不得再入轮回,离墨盘膝坐着,阖着双眸淡然若素地念着屠仙咒。

    殿门“吱呀”一声开了,劲风向他袭来,离墨兀的睁开双眼,手上一握,囊袋避开了那人的举动,身形顿时飘远,远离了突袭之人,他这才看清了来人。

    “迦叶,你又来做什么?”

    迦叶被他躲过那一下,双手合十:“离墨,执念太深终不得解,瑶素罪孽深重,但屠仙咒未免太过霸道”

    离墨轻笑一声,掌下一紧,掌下的囊袋化成了碎片,他扬了扬眉峰,张手将碎片朝迦叶的方向一挥:“可是怎么办呢?本君想要做的事自然会达成,迦叶,你晚了一步!”

    “唉!”迦叶见此情形,摇头无奈道:“早知你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儿,当初我就该在花凛未成形时将她毁去,也免得你为了她疯魔至此!”

    离墨袖下的手一紧,阖上眸深吸了一口气,笑道:“迦叶,莫要告诉我,你就是为了瑶素来找我的吧?”

    “因缘际会本是天定,瑶素执念于你便是她的罪过,而你对花凛执念至深,却是我纵怠的结果,亦是我的罪过,今日来此,是为了宽解瑶素的罪过,更是为了减轻我的罪过!离墨,我心知已劝服不得你,就此告辞!”迦叶双手合十低喃了一声“阿弥陀佛”,抿唇等待着离墨的回话。

    “慢走不送!”离墨阔袖一挥,掀开云床之上的纱幔就躺了上去,直直将迦叶晾在了门口,进退不得,终是摇头叹了一口气,无奈离去。

    “花凛,是我执念太深,还是上天对我太过苛薄?”

    离墨呢喃自语道,他已是世间至尊,按理说本该如迦叶一般心系众生,绝七情,断六欲,却因着对她的一番执念,与迦叶几次冲突,这次魔尊突袭一事,他甚至是有想过魔尊是受迦叶所属意,才去花界讨要瑶素,为的不过是用瑶素阻止他守护花凛回归,没想到他察觉得快,及时赶去将一切都扼杀在了初始。

    “柳如墨,你可定要好好活着,莫要辜负了本君的一番心意!”离墨怅然叹道,但愿那个人会代替他保护好她,毕竟他不能时时刻刻地都关注她的情况,以免再有人察觉到她的存在,对她造成任何不利——

    分割线——

    一夜好眠,柳如墨早起带了柳云用过膳,出了院子就看见了柳如雪,她也是刚出院门,但眼底青色印迹深重,显然是没有睡好,柳如墨向前昨晚离墨过来说的话,牵着柳云走过去道了一声“妹妹”,叫住了柳如雪:“看妹妹的样子,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未完待续)  



第102章 急召入宫

    第102章急召入宫

    柳如雪好像不太高兴,撇了撇嘴,道:“谢姐姐关心,我睡得还好,就是夜里被什么东西闹得醒了几回,不知姐姐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

    柳如墨低头问着柳云:“云弟,你昨晚可有听到什么声响?”柳云不明真相地摇了摇头,柳如墨这才看向柳如雪,回答道:“我和云弟在这边没听到什么动静,不知妹妹你听到的是什么发出的声响?”

    柳如雪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般回答,揉着额角的手指顿在了那里。昨晚上她自认动静不小,之后又站在房门外斥责了一通下人,柳如墨的院子和她仅是一墙之隔,按理说不该什么都没有听到的。

    她不想将昨晚的事告诉柳如墨,以免被她看了笑话,于是说道:“妹妹在屋里听得也是不大清楚,索性这事就过了,妹妹已经交待院子里的下人,从今晚起仔细巡夜,应该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了!”

    柳如墨见她撇开话茬不愿再说,也不继续与她扯闲了,颔首应道:“妹妹安排了就好,我先带云弟去给父亲请安了!”

    言罢拉着柳云的小手绕开柳如雪向主院走去,柳如雪看着他们一大一小的背影,想起昨夜那个女人的话,一个是堕仙,一个是才回府不久的姐姐,她们之间会有什么仇怨呢?

    “小姐,我们要去主院给老爷夫人请安吗?”翠竹在一旁请示着。

    柳如雪睨她一眼,转身回了院子:“晚些时候再去吧,我先去补个眠!”

    她之所以会起这么早,就是想在门口拦一把柳如墨,顺便问一问她有没有听到昨晚她房中发生的事,毕竟是要对付柳如墨的。不管她现在有没有同意与那个女人联手,都不能让柳如墨知道,若是被她先知道了。只怕以柳如墨的本事,会早作防备。

    “如墨姐姐。姐姐她这么问,是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柳云扬起小脸边走边问着柳如墨。

    柳如墨叮嘱着他看着路况,一边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问,昨晚将你哄睡了我就回房了,她院子里发生了什么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柳云“哦”了一声,不再发问,到了离主院还有几步路程时,柳如墨松开牵着他的手。那边戚氏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柳云跑过去扑进戚氏的怀里,被戚氏一把搂住:“云儿,小心点儿!”

    柳如墨随后也到了跟前:“母亲!”

    戚氏抱了柳云,柔声道:“你们两个过来,没叫上雪儿吗?”

    “刚才我和如墨姐姐过来,见到姐姐站在院门口,说了两句话我们就过来了,姐姐没说要来!”也没说不来,后半句柳云故意揣着没说。就见戚氏嘴角的笑意僵了片刻,眼里有些失望,“罢了。她不来就不来吧,早膳已经备下了,我和老爷还没吃,你们也一起吃一些吧?”

    柳云先是看了柳如墨一眼,见她微微点头后,才笑起来举着双手叫好:“虽然云儿吃过了,但云儿还想跟娘亲一起吃!”

    “你啊!就会逗娘开心!”戚氏刮了一下他的鼻梁,将他放下来,一手牵着柳云。一手握了柳如墨垂在身侧的手,“走。你爹他已经在厅里等着了!”

    柳霖在他们落座后,向院门方向瞥了一眼。没有看见柳如雪的身影,并未说些什么,执了筷子给柳云夹了一个汤包,之后就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因是用过早膳才过来的,柳如墨基本上没吃什么,倒是柳云,左一个“爹爹”,又一个“娘亲”,把柳霖和戚氏哄得都喜笑颜开,一顿早膳吃得也热闹。

    用过膳后,柳霖将柳如墨带着出了府,坐在马车上才开了口问她:“如墨,昨晚如雪她可有什么反应?”他关了她这么久,依照柳如雪的性子,刚放出来指不定会那下人撒上一通气。

    “回禀父亲,妹妹她昨晚将院里的仆从侍婢叫过去训斥了一通,早上我和云弟在门口遇上时,她还说已经吩咐了院子里的仆从自今日起每晚巡夜,却不知是为了什么,她也没有细说。”

    柳霖紧蹙着眉:“巡夜?府里有专门的护卫巡夜,她又不知在折腾什么,你住在她隔壁,替我多盯着她一点儿,奶娘那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了!”

    “是!如墨明白!”奶娘那件事过去就过去了,柳如雪却是不知到的,难保她不会再一时鬼迷心窍,对云弟做出些什么举措来,柳霖既然会这样提醒她,看来是已经对柳如雪起了戒心,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昨夜皇上派了暗卫过来,说是今天要召见你,为父要回明韶阁一趟,你见过皇上之后,就来明韶阁找我!”

    昨晚上他才吩咐了柳如墨去将柳如雪放了,没过多会儿就有暗卫带着皇上的口谕来通知他,却不知又是为了什么急召她入宫去。

    柳如墨应了一声,脑中迅速盘算起来,青帝这时候要见她,为的可能是什么事?最近这几天发生的事在脑海中一一扫过,晟华和青远亲自登门拜访是一件,她劝说柳霖放了柳如雪是一件,而柳霖常常带她出府询查民情也是有可能的,心里暗暗盘算着万一被青帝问到时该如何回答。

    路上想了一番,柳如墨心里有了底,在宫门口与柳霖分开后,她就随着青帝派来接她的宫侍去了,这一次青帝却是在御花园召见她,同时还有皇后娘娘和柔妃娘娘在场。

    柳如墨行至凉亭外站定,屈膝跪下,恭敬地向青帝以及两位娘娘行了礼,青帝正不知搂着柔妃说什么,见她来了,顺势放开柔妃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虚扶了一把,趁着二人距离相近时低声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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