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倾以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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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倾以墨-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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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更是要保密不可外泄,他们两个路人怎么会好好的怀疑起来了呢?”

    “还不是晴丫那丫头,我们两个刚刚听得清清楚楚,都是晴丫拿了一身云锦制成的衣裳给那位白衣公子,那主仆两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皇室贡品的上等云锦,于是就开始怀疑了!”其中一名护卫解释道,另一名忙点头表示他所说属实。

    护卫领队听完怒不可遏,“要不是你们两个自作主张地请示小姐,将他们带进来,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要不,趁着夜深人静,把他们给······”那名护卫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试探着问道。

    “你们没长脑子吗?小姐还在里面呢!”护卫领队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能使得云锦的人,身份又怎会简单,岂是他们说杀就能杀的?!!思来想去,还是按兵不动的好,等明早进了城,待他们走远了,再派人寻个机会把事了了:“那二人尚且不知是否会武功,明日一早你们两个不用跟队伍走了,盯紧他们,我这里有几枚金叶子,你们进城后迅速联络血盟的人,动作利落些,不要泄露我们的身份,听见了嘛!!”

    拿了队长的金叶子,两人迅速地收起来隐回了庙门口。

    此时,庙中的白衣公子等人已经入睡,丝毫不知危险即将来临。

    一夜好眠,清早,柳如墨先行梳洗后上了车,晴丫抖落着毛毯一一叠好,这才跟着上去,青远眼见她们上车后,才来到白衣公子面前,“城门已开,我们就先行一步了!”

    看着他们一行人启程向城门方向而去,南书将换下来的衣服打包背上肩头,看向自家公子:“公子,看什么呢!人都走远了!”

    “没看什么,我们也出发吧!”白衣公子翻身上马,拍了拍马儿:“走吧!”待主仆二人驾着马走远了些,负责盯紧他们的护卫才闪身出现。

    “先盯着他们,一会儿进了城,你去联络血盟的人,我负责盯梢!”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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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你觉得那位公子怎么样啊?”晴丫一上车,就开始滔滔不绝地找柳如墨谈论起来。

    “什么怎么样?”柳如墨咬了一口糕点,疑惑地看着她。

    晴丫一把将糕点盒挪到了一旁,“哎呀!就是昨天借宿的那位公子啊,小姐难道不觉得那位公子很优秀?”

    察觉到晴丫的心思,柳如墨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你啊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随即揶揄她道:“该不是你看上他了吧?这样也好,你已经十六了,要是真看上了,我这就让领队停车,他们应该也没走多远,追上去把你许配给他怎么样?”

    “小姐!你说什么呢!”晴丫抱着食盒坐到一旁,扭过身去闷声道,“我不过是觉得那位公子比后面车上那位好得多,又没有别的意思,小姐你干嘛乱点鸳鸯谱啊!”

    她还不是为了小姐着想嘛!虽然是初识,也不识得那位公子名讳,但她就是看不惯后面车上的那个人啊!更何况,那个人总是对着小姐纠缠不清,实在讨厌得紧!

    到底是谁乱点鸳鸯谱啊?柳如墨从她手里取过食盒,小口地吃着:“虽然我们没有出过清月湾,但是如今既然出来了,你就收敛一些,别看到俊美点儿的公子就给你小姐我身上扯!”

    晴丫一见她不领情,立即没好气地反驳道:“我还不是为小姐你着想!”

    “为我着想的话,就安静地吃点心,少说多做,如今不比我们在清月湾,你口无遮拦惯了,小心祸从口出!”用一块糕点堵了晴丫的嘴,柳如墨苦口婆心地嘱咐着她,自己已是再活一次的人了,晴丫却还是最初莽莽撞撞的她,她最担心的还是自己会像那时一样,保护不了她。

    “哦!”许是看出了她的不郁,晴丫这次没有再反驳,乖乖地应了一声。

    为了与那两人拉开距离,避免再遇上,领队在今日启程前就吩咐了车夫,加快行程,于是整个车队快马加鞭地向京城进发,而同样向京城方向而去的白衣公子二人,没过多久就发觉了有人跟踪。

    虽然那两人没有骑马,脚步也放得轻,但毕竟体力有限,他们骑着马行了一路,再好的轻功也有喘的时候,当一声力竭的气喘传至耳中时,白衣公子给南书打了个眼色,两人同时一夹马腹,更快地飞驰而去。

    被甩下的两人面面相觑,追也追不上了,索性挨着靠坐在路边休息起来,为了不被发现,他们连马都没敢骑,结果呢,他们两条腿儿的哪跑得过四条腿儿的,累得直喘不说,好像还被发现了,要不然他们怎么会突然加快速度了呢!

    “都怪你,刚刚来了那么一下大喘气,看吧,被发现了!”

    “你不喘?我看你也喘的上气不接下气,还说我?”

    眼看着要跟踪的人没了踪影,两人只能另想对策,“我说,要不我们别追了,现在就找血盟的人好了!”

    但他的提议立马就被否决了:“不追?你知道那两个人叫什么吗?现在找血盟的杀手来,你要怎么给他们说要杀的人是谁!”

    是啊!他们主仆两人从出现到离开,那个公子也没提起过自己叫什么,不过,好似想到了什么,这名护卫一打响指,站了起来:“那个书童不是叫南书吗?反正他们两个是一起的,让血盟的人找那个书童不就行了!”

    他突然站起来,使得背靠着他的另一名护卫一下子仰躺在地,正要发火就听到他说了这么一番话,想了想好像是可行的,于是也没工夫发火了,“就这么办!”

    拿着队长给的金叶子,两人火速地寻到了血盟的分舵,由通传的人带进暗室后,被告知分舵主马上就来,等待中的他们开始打量起这间暗室来。  



第二十四章 血盟行动

    第二十四章血盟行动

    说起血盟,那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杀手组织,只要买家出钱,血盟的人觉得价钱合适,就会接下单子,一旦接下这桩生意,三日之内,必定会按照买主的意愿将所买之人按照买主要求的方式杀死。

    据说,血盟以前不叫这个名字,而是曾经有人为报私怨,付了万两黄金要求他们灭仇家满门,按照买家的要求,他们用最残酷的放血的方式,将一门一百多口人全部杀死,毫不夸张地说,真正称得上是血洗满门,自此之后,江湖上便将他们称作为血盟,原本的名字反倒没有人再叫,久而久之,以前的名字也不再有人记得了。

    两名护卫想着那些传言,再打量着阴森森的暗室,心里有些发憷,灰色的砖砌墙上,分别挂着一尊牛头和马头,墙壁上的烛火不知是何原因,闪烁着血红色的光,隐隐约约闪动着照亮暗室的顶部,暗室中只有一组桌椅,别无其他装饰之物,不知从哪里还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伴着似有若无的汩汩流水声,令他们更加的毛骨悚然。

    这时,“咔嚓”一声,紧闭的门应声而开,一个身着血红色长衫的男子走了进来,脸上戴着狰狞万分的獠牙恶鬼面具,本就有些害怕的两人此时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恐惧,失声惊叫地退到墙边,再碰触到湿滑的墙壁时,抬手一看,手心里全是鲜红的血,哆嗦着滑坐到地上。

    他们在清月湾不过是看门护院的普通护卫,武功虽不差,但也不是绝顶盖世,再者说,头一次与血盟打交道,从不知他们的接待方式如此惊骇,如此一来,着实被吓得够呛。

    “两位胆子如此之小,也敢来血盟做生意,岂不可笑!”面具后传出一声沙哑的嗤笑,两个惊魂未定的人终于缓过了神,理了理衣着扶着桌子坐回了圆凳上。

    “你们就不怕座下之椅是人头砍下来做的?”

    两人寒毛一竖,僵着背脊勉强笑了笑:“让分舵主见笑了,我们兄弟二人确实胆小,这不才来求助于您嘛!”

    “只要出的价钱合适,买卖就成交!”面具男人两指在桌面上敲击着,他们两人立马掏出那几片金叶子,放在桌上,推到面具男人的手边:“这些可够?”

    “呦呵,金叶子!”面具男人发出一声愉悦地笑声,两指夹起一片金叶子,在血红色的微光里看了看:“要买什么人的命?”

    “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名唤南书,另一个身着云锦长衫!”面具男人一听“云锦长衫”,把玩金叶子的动作一停,将金叶子扣在了桌上,推回到他们面前:“两位这是在开我们血盟的玩笑?云锦素来只有皇族极其尊贵之人才穿得上,血盟若是揽下这生意,便是与朝廷为敌了啊!”

    “别!别!别!”眼看着这个分舵主将金叶子退回,二人连忙又将它推了回去:“那云锦是我们家主的婢女误拿给他的,并非他本人所有,但此人因云锦之由来而开始怀疑我们家主的身份,为防止此二人心怀不轨,泄露出去,只好请血盟终结此事!”

    “哦?”面具男人上扬了声调,“你们家主看来是身份不凡啊!”用得起云锦的人家,全青国也寻不到几个人吧!只是不知他们口中的家主,究竟是哪一个呢!

    不过,只要不是皇族中人,杀谁不一样?面具男人一把握了全部的金叶子在手,“这单生意,血盟接了!两位先在本镇住下,三日之内必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好的好的!”一听他答应了,两人连连称“好”,暗暗捏了把汗,差点儿以为办不成这件事了,好在是应下了,转念一想,既然谈妥了买卖,马上就能离开这可怕的暗室了,两人互看一眼,禁不住长出了一口气,缓了缓心神。

    血盟的办事效率极高,二人才找了一家客栈住下,这厢派去调查行踪的人就将消息报回了分舵。

    “禀分舵主,已经确定了目标,此二人正向京城方向去,一人一马,并无其他暗卫和同伴,名叫南书的是一个书童打扮的人,随行侍奉着身穿云锦的男子。”

    被叫做分舵主的面具男人,屈起一腿偎坐在太师椅上,听完汇报,挥手打发了在侧伺候的两位女子,待门关上后,才对着跪在脚边的下属说道:“可有调查清楚他们的来历?”

    买主的两人虽然解释说云锦乃他们家主的,但识得云锦的人却也不是等闲之辈,寻常百姓压根就没见过上等云锦,何谈因为云锦而对他们家主的身份起疑?可见这两人肯定也是有些阅历和见识的。

    “还没有查到此二人的来历,目前只知道他们是京城人士!”下属低头回禀道。

    面具男人坐直身躯,俯身在下属耳边小声吩咐了几句,挥手将他打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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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公子明显地发觉到,这一次跟踪他们的人比上一次甩掉的人功力高深许多,回想这一路并未与人结仇,也没有显露身份,何以召来两批人马追踪而行?

    握紧了缰绳,慢慢停下马来,白衣公子调转马头,对着空无一人的身后朗声喊道:“各位跟着在下行了许久,可否出来一见?”

    笔直的官道上没有任何异动,两旁的树丛随风微微摇曳着,亦没有人作答。

    忽然一声“铿锵”划破空气,向他二人这边袭来,白衣公子挥袖一扫,一枚短箭应声落地,直插在地上,激起一圈尘埃。

    短箭落地后,周遭又没了声息,南书勒紧缰绳,压下心头的不安,警惕地看着四周,座下的马儿仿佛也感受到了他的不安情绪,踏着步子喷着鼻气儿。

    “阁下既是要取本人性命,何不出来当面一战?藏头藏尾,只放暗箭,说出去阁下颜面何存?”白衣公子再次朗声道。

    一声嘶哑难听的长笑划破周遭的安静:“公子好内功!”  



第二十五章 受伤

    第二十五章受伤

    话音落地,五名黑衣人出现在他面前,他们的黑袍上晕染着大片大片的血红色如同火烧云般的图案,配上面目狰狞的恶鬼面具,单是看着都让人有一些惊骇。

    “你们是血盟的人?”

    白衣公子一出口,对面的五人都停下了脚步,互相看了一眼,为首的那人笑道:“看来公子不仅内功了得,眼力也是相当不错!”想到自己出门前分舵主的叮嘱,此刻他反倒很是庆幸没有极力建议分舵主直接让他把此人杀了复命。

    看这位公子年纪尚轻,估摸着不超过二十的样子,却有着如此深厚的内功,方才他射出一支短箭来试探他的武功,他只用衣袖运力就将短箭接下,动作之快他是看得一清二楚。

    再者,在他们一行人现身前,他以内力喊出的话,要不是他们血盟的人自幼就修习内功,功力醇厚,恐怕就要禁不住震慑而使得五脏受损了。

    “在下与血盟并无牵涉,今日阁下带着人马来,所为何事呢?”不欲与他们客套,白衣公子似乎不想再拖延时间,直截了当地问道。

    喑哑的男声再次响起,掺杂着嘶哑的淡笑:“果然是年轻气盛,耐不住的性子!我也就与公子直话直说了,有人付了赏金买你们两位的性命,血盟接下了这单生意!”

    “那就动手吧!速战速决,在下还有要事需要尽快进京!”白衣公子说着一勒缰绳,翻下马背,紧随其后的书童也跟着下了马,做出了戒备的动作。

    为首的男人摇了摇头:“今天我们来不是要取你二人性命的,而是分舵主有令,请公子二人随我们去一趟血盟分舵!”

    “在下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有要紧的事在身,恐怕不能如阁下的愿了!”血盟的规矩他是知道的,任务只出一次,成败仅此一次,要杀之人若是有本事赢了他们,活下来的话,血盟就不会再派人来,也不会再接针对于同一人的生意,只是,迄今为止,尚未有人能从血盟的任务中战胜并活下来。

    在接下短箭时,他以内力减缓了短箭的速度,并改变了它的目标,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对方射箭之人的内力并不弱,只是仍在他之下,听为首之人所言,那短箭应该是他手中所出,其他几人的功力想必比此人要略低一些,如此一算,要赢,并不是很难,可,南书怎么办?

    白衣公子略微侧首看了一眼斜后方的南书,他顶多也就会些三脚猫的功夫,对付起来普通的小贼尚且可以自保,如果对方是血盟这样的高手,恐怕······

    “公子,不必担忧我!”递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南书冲着他狠点了一下头,目光坚定不移。

    听他如此说,白衣公子嘴角上扬,“阁下出招吧,你们的规矩在下略有所闻,如果今日在下侥幸胜了,还望阁下能让我二人离去,如若败了,随阁下处置!”

    为首的男人抬起右手,打了个手势,其余四人接了命令,退到了一旁,南书见此情形,也明白这是要独斗的意思,于是牵着两匹马也退到了一旁。

    “还是那句话,我们分舵主的意思是要留公子活口,既然公子执意一战,那你我二人便来切磋一番,点到为止,输赢既定便停,如何?”为首的男人解了披风扔到一旁,对白衣公子作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好!”

    两人迅速陷入了打斗中,赤手空拳搏斗着,围观的五人目不转睛的盯着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看到自家公子被那人打中一拳,南书心急地握紧了手,眉峰紧锁着,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唯一让他庆幸的就是,血盟的人还算讲信用,说单打独斗,便真的是如此,看着另一边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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