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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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棋士-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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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昆说:“好像是下个礼拜吧,反正我也搞不清,是王老在安排的,好像常昊和王磊这次也要参加预选赛,在广州吧好像。”

    肖奕说:“还是你们好啊,可以参加世界大赛了,可我连定段赛还没参加呢,看来只能等明年了。”

    耿昆骂道:“好个屁,来回的费用要自理,要是进不了本赛,又亏了上千块,奶奶的。很快就四月份了,定段对你来说还不是小菜啊。”

    肖奕笑着说:“那倒也是,我的实力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两人说着说着就走岔了路,发现已经不是在棋院的那条路上了,进了一个黑糊糊的胡同。肖奕问:“这是那里?走错路了?”耿昆看了看四周,说:“好像是的,回去吧。”

    两人正要转身回头,一个声音冷冷的响起:“哥们,上哪去呢?”七八个人影从两边掩出,将两人围在中间,只见其中几人手中刀光暗闪。

    肖奕以前也算是混过的,也不害怕,说:“各位大哥,有话好说嘛,干嘛要动刀动枪的呢?万一失手就不好了。”

    其中一人大怒:“小子,你丫还挺牛的啊,今天不给点颜色你看看,还不知道马王爷长几只眼了。”一个箭步,抢到肖奕身前,一刀捅去。

    肖奕平时也都是说的利害,哪里知道对方一句不合就动手,等到要闪躲的时候,只感觉到一个凉凉的东西进了自己的身体,低头一看,那人手持匕首,在他的肚子上连捅了几下,刚要大叫,头上一阵剧痛,脑子轰得一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肖奕慢慢的睁开眼睛,雪白的天花板刺的眼睛一阵疼痛,耳边传来一声兴奋的喊声:“老肖,你可终于醒了啊。”眼前出现古力的一张脸,全是兴奋和喜悦。

    肖奕轻声说:“是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呢?这是医院?”

    古力点点头回答:“是啊,在医院,你小子命也真大,医生说了,要是那刀再偏上个几公分,你就算是挂挺了。”

    肖奕一头雾水,说:“刀?什么刀啊?”

    古力摸摸肖奕的额头,说:“我靠,你小子是不是被捅坏头了?你和老耿被人打劫都不记得了啊?”

    肖奕想了片刻,说:“好像是有那么回事,不过好像很久了啊。对了,那耿昆怎么样?”

    古力笑着说:“那小子是个高手,从小习武,那几个毛贼他随便摆平,就是他送你到医院的,他没事,你倒是昏迷了快十天了。”

    肖奕大奇:“十天?怎么才十天呢?我感觉好像过了有好几年了。”

    古力以为他会跟一般里昏迷的病人那样说:啊,怎么都十几天了呢?我感觉才一会。听他说感觉过了好几年了,连忙伸手摸摸肖奕的额头说:“没烧啊,怎么就尽说胡话呢?”顿了一下跑到门外大喊:“医生,医生,15床的病人醒了,尽说胡话呢。”远处的走廊立刻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第一卷 凭年少 谁不轻狂 第十二章 受伤昏迷 (下)

    过了几天,肖奕在经过一堆的检查和医生不断的叮嘱后,挎着个小包,算正式出院了。出得医院大门,肖奕仰天大笑:“哈哈,我肖老大又回来了,大鱼大肉,各路妹妹门都等着我吧。”挎包一扔,一声欢呼的冲进对面的超市。来接他的古力和陈祖德两人看着肖奕像只脱缰的野马,左冲两下,右转三番,不禁目瞪口呆:有这么的开心啊?不就住了半个月的医院啊。

    而肖奕这个时候却在想:妈的,总算回来了,这几年可把我给憋死了,那两个死老头,竟然天天逼我做饭下棋,两年来,连个妹妹也没看过,更苦的是连肉丝也没看到过。这次从医院出来,只觉得这也好看,那也有趣,一时之间那里肯安静下来。

    陈祖德两人好不容易将肖奕从超市里面拖了出来,强行的按进了车,然后在肖奕的要求下,汽车慢悠悠的向棋院开去。

    将肖奕送到了宿舍,陈祖德叮嘱了几句,留下古力独自离开了。古力目送陈祖德远去,回身关上房门,恶狠狠的盯着肖奕。

    肖奕故作惊慌的样子,颤抖着说:“大侠,你要怎么样?”

    古力咬牙笑着说:“也不怎么样,只不过听你在医院说什么好几年了,出了院就像疯了一样,好像这辈子就没见过女人,没见过吃的,整个就是头狼。你倒是说说,你在昏迷的那十天里,怎么回事?”

    肖奕躺在床上,一只脚搁在床头的桌子上,调整了下身子,说:“别问我,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啊,我是不会说的,打死也不说。。”顿了一下,“不过你要是真的想听,晚上先弄点好酒好菜的,然后和我下一盘,赢了我的话,我就透露点给你。”

    古力耐不住心里那痒痒的好奇心,说:“好,就这样,你先休息吧,我去买点东西回来。”拉开房门,噔噔的下楼去了。

    一个小时以后,房门啪的开了,古力提着一瓶白酒率先进来,后面紧跟着的是拎着卤菜的耿昆和邱峻,三人把酒菜往桌子上一扔,耿昆凑到肖奕的跟前,说:“兄弟,那样捅都没能弄死你啊,生命力还挺顽强的呢,刚才听古力说你尽说胡话,这不,哥哥我和邱峻刚下飞机就过来看你了。”

    邱峻点点头说:“是啊,老古说你做了个梦,又好几年那么长呢,还不肯说,于是我们就过来了,你也知道,今天是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嘿嘿。”

    肖奕眼睛一翻,说:“讲些许给你们听也没问题,只要你们今天晚上能赢我就行,要是赢不了我,又实在想听的话,等过几天我好利索了,回香楼摆一桌就行。”

    邱峻接口说:“那好,就这样说定了,我们三人在这个时候要赢你还不是小菜,嘿嘿,你脑子坏掉了吧,又开始说胡话了。”

    肖奕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三人。

    古力抹开桌子,将酒菜捣鼓出来,满满的将四个高脚杯倒上,举起杯说:“来,为了欢迎老肖归队,也顺便庆祝等会他给我们蹂躏,大家举杯干了。”邱峻和耿昆举杯辛灾乐祸的看着肖奕。

    肖奕抛了个眼儿,也不顾他们一身的鸡皮疙瘩,举杯碰去,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四人一仰头,酒到杯干。

    前一刻还是绅士式的举杯邀朋,酒杯一放下,四人就像狼一样扑进了卤菜堆中,肖奕更是不堪,哪个大,哪个肥就抢哪个,边嚼别支吾着,说:“娘的,这么久没吃过这些了,可把我给馋的。”片刻的功夫,桌上狼藉一片。四人酒足饭饱,一脸惬意的软座在椅子上。

    耿昆摸着微涨的肚子,说:“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进行第二个庆祝内容了?”朝肖奕眨了眨眼睛,顺手将棋递了过去。

    肖奕还回味在那美味酒菜之中,恍惚间听到耿昆那样说,接过黑棋,抓起一把,双,13颗,肖奕的黑棋。这时候肖奕已经从酒池肉林中清醒过来,捏了颗黑子,缓缓地落下。

    “天元?”耿昆三人一起大汗。

    古力连忙到肖奕身边坐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又开始不正常了?唉,可恨的锤子啊。”

    肖奕将古力的手拨开,说:“我说老耿啊,你用不着第一手就长考吧,快下。”

    耿昆笑了笑,夹了一颗白子落在左下角星位。黑棋再一次的出乎三人的意料,点角。古力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扒着肖奕的大腿爬了起来,看着一脸笑意的他,说:“可怜的孩子,共和国的栋梁,就这样被一把小小的锤子给敲坏了脑袋,我同情你呢,孩子。”

    耿昆看着眼前就三个子的棋盘愣住了:这小子想干什么呢?放着三个大角不占,来点我的三三?抬头看了下肖奕,只看见对面的那双眼睛里全是笑意。拍了下脑袋:妈的,被这小子耍了。狠狠的挡下,黑棋长,白棋压,转眼间,黑棋先手将角上定型,然后占据了右下角的星位。白棋也落在了右上角的小目,黑棋将剩下的一个角占住,白棋右下小飞挂角,黑棋一间夹,白棋跳出,棋局进入正常。

    两人梅花间竹的落子,棋局中的耿昆还不感觉到如何,一旁观战的邱峻和古力两人心中却翻起了滔天的巨浪。盘面上有黑白双方的六七块棋纠缠在一起,看上去对杀的情况还不明了,可是在杀棋高手古力的眼中,白棋的几条大龙就是和黑棋大龙互相缠绕,除了对杀没有别的路可走,可是黑棋的数条大龙,怎么看着也是要通过对杀才能活出,然后里面总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不知道哪里就有那么个点在等着黑棋,然后一举连接成活。

    这个时候耿昆也看出了其中的味道,细细的回想:自己没有那个地方犯错误啊,怎么就不知不觉的进入了黑棋的调子呢?起码有三块棋肯定要通过对杀才能成活的,黑棋却有着无尽的味道可以成活,怎么办?长考了半个多小时,白棋落下了最强硬的一手,马上开始对杀,不成功则成仁。

    肖奕看到耿昆落子,笑眯眯的问了一句:“昆哥,下好了?”捏起颗黑子作势要落下。

    耿昆一阵紧张,来回的计算,没有哪里有误算的啊,管他呢。

    肖奕那拇指和食指捏着的黑子轻轻的落下,然后抬起头看着对面。

    耿昆看着那颗犹如天兵的黑子,顿时傻了眼了,只看见那纠缠在一起的三块黑棋被这颗黑子就此连通起来,虽然黑棋没有眼位,可是气却长了无数口,那却是再也杀不掉了。愣愣的看着棋盘,仔细地又计算了一遍,摇了摇头,无奈的投子认输了。

    耿昆等三人收起了刚才嘻哈的样子,凑到肖奕跟前。

    耿昆说:“刚才那盘棋是怎么回事?我还没想明白,你小子是什么时候将我拖入你的布调的?”

    肖奕笑嘻嘻的说:“说过的,赢了我就告诉你,要不就在回香楼摆一桌。”

    耿昆没有办法,转头对古力苦笑了下,说:“小谷,你来。”

    古力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不来,我还没有想明白他的棋路,现在和他下,死路一条。依我看,还是你这个新人王明天晚上好好的摆上一桌,然后大家喝个痛快,最后大家不就都知道了嘛,是吧,磨王。”邱峻装出一副口水直流的样子飞快的点了点头。

    耿昆看到他们那是铁了心要敲自己这一顿了,想了想,认了,说:“那好吧,明天兄弟我开坛设宴,肖兄可要大家光临啊。”说着作出古人样子抱了抱拳。

    古力笑嘻嘻的抢在肖奕之前,也抱拳说:“如此甚好,明天我们老大定来赴宴,阁下请回吧。”说完率先大笑起来,四人乱作一团。

第一卷 凭年少 谁不轻狂 第十三章 梦中所得

    上午十点,肖奕准时起床,想起昨天的那盘棋,轻轻地笑了一下。向棋院大楼慢慢走去。

    刚刚推开研究室的门,眼尖的古力就跑了过来,搭着肖奕的肩膀,对研究室内的国少队员说:“跟大家说个事。昨天晚上肖奕和老耿下了一盘,你们猜怎么着?老耿惨败啊。”

    原本都安静下来听他说话的国少队员一齐的发出了一阵嘘声。

    胡耀宇说:“老耿输了又什么好奇的?他又不是第一次输,不也一样被我们蹂躏过。”

    古力笑着说:“这次不一样,老耿他……啊呀……”腰间的一块软肉被肖奕狠狠的拧了一下,咬牙裂齿的瞪了肖奕一眼,接着说:“不一样啊,以前老耿是输,可是这次却是惨败,还输给了大病初愈的老肖,丢人啊。”原本想说出那盘棋的内容,却被肖奕硬生生的拧回了肚子。

    一伙人听他如此说来,也有道理,不住的点头,随即哈哈大笑。

    整个上午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在打闹调侃中混到了午饭时间,一群人野马般的奔向食堂。

    吃过午饭,刚回到研究室,俞斌进来了,拿着一张表,说:“古力,你过来将这个发一下,这是今年新人王战的通知。”

    古力将通知接过,人手一张。肖奕虽然还不是职业棋手,却也有一张,低头看了下通知上的内容,这新人王战从二月十八号开始报名,到五月十三日截止,只要是在中国棋院注册过的二十岁以下棋手都可以参加。从预选赛开始到最后的冠亚军决战,历时八个月。肖奕挠了挠头:定段赛是四月七号到四月二十四号,每天一盘棋,估计差不多能载定段后赶上新人王的报名截止时间。将通知收进口袋,自信的微笑浮现在脸上。

    晚上六点半,回香楼二楼“总部”,将服务小姐请出去后,耿昆等四人开始拼酒,为了要从肖奕的口中掏出点东西来,耿昆可是下了血本,一斤多重的龙虾,上好的鱼翅,在肖奕他们三个点菜的时候连眉头也没皱一下。杯中倒满香浓四溢的泸州老窖,耿昆举杯说:“来,老肖,今天哥几个算正式为你接风,洗洗那医院的晦气,干了。”

    肖奕满脸堆笑,连连点头,心想:今天这顿可算是丰盛得很,满意之极了。碰了下酒杯,一口而没。

    既然喝开了,四人原本就关系非常的好,现在借着这个机会,古力他们当然不能帮耿昆省钱,一块块的鱼翅龙虾就着香醇的白酒就这样的吃了下去,一时间,包厢内盛意拳拳,举杯晃盏间,四人都喝得摇摇晃晃,结完帐后,耿昆只知道头痛欲裂,只想要寻个地方睡觉。不过似乎有什么东西没有想得起来,然而这个时候那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管它呢,顺着马路,一步三摇摆着进了棋院的大门,顺手塞了点酒菜给看门的老头,晃晃悠悠的朝宿舍行去。

    第二天一早,肖奕还在睡梦当中,突然一阵乱手将他从床上拖起,对着迎面而来刺眼的强光,肖奕遮挡着睁开了眼睛,面前三张满脸期待的笑容,正是耿昆他们。

    耿昆见他醒来,笑着说:“肖啊,昨天晚上喝多了,你呢也基本不会说人话了,兄弟我呢也忘了。因此我也没能顾得上问你梦中的事情,趁现在一大早的,空气又好,兄弟们也都在,说些出来吧。”

    肖奕懒懒的伸了个腰,说:“你们真的想知道啊?”三人一起点了点头。肖奕眯着眼睛,继续说:“其实也没什么,那天我被敲了一锤子后,迷迷糊糊间来到了一个小溪边,青草碧空,小溪的上头有座草屋,草屋的外边坐着两个老头,眉头紧皱的盯着面前的石桌。我感觉有点奇怪,就跑上去一看,原来他们在下围棋。其中的一个老头抬头朝我笑了笑说:‘你可算是来了,等你好几百年了。’我愣了一下:好几百年?笑了一笑,也没当真,就朝棋盘上瞧去,那里知道只看了一眼,我的眼睛和全副的精神就再也挪不开了,那棋盘在我看得时候开始自己出现黑白双方的棋子,一手一手的,每一手棋出现,我的脑子里边就会出现一个注解,非常的诡异。而每一手棋在下出来的时候感觉没有很出色的地方,但是等看完那些注解,你就是遍寻棋盘,也实在不能找出比它更妙的点,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而那盘棋的局面最后也和我跟昆哥那局进程差不多,数块棋绞杀在一起,最后等白棋放出胜负手的时候,黑棋一个无以伦比的妙手将数块零散的黑棋联系在了一起,一举吃掉白棋的其中一块,然后棋局酒完结了。等棋局结束,原本随着每一手棋出现在我脑海中的那些注解也立刻变得无了踪影,不过在恍惚间,我只感觉到时间过的飞快,那小溪边的桃树开花结果了两次,在一次一次的打谱中,我逐渐的开始理解黑棋的意图,也慢慢的领会了黑棋的那种行棋方法,朦胧的知道了如何将白棋带入自己的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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