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女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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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仵作-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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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那几个失踪的孩子,对吗?”绯云道。

    “二爷可想好了从何处下手?”

    “你不是也清楚吗?这回不是真笨,是装傻!”冷奕勋笑着刮一下绯云的鼻子。

    “那赶紧的,去济世观吧,我早就觉得那位慈恩大师有问题了,保不齐,赵三小姐也是她暗杀的呢。”绯云道。

    当冷奕勋和绯云带着墨竹和春喜赶到济世观时,已经到了晚上,济世观观主慈善大师亲自接待了他们。

    这位观主慈眉善目,相貌秀丽,见到冷奕勋并不奇怪,宾主坐下之后,观主看着绯云道:“你就是那个揭穿慈恩把戏的小姑娘?”

    绯云没想到观主如此直接,起身行礼道:“正是小女,不当之处,还请大师宽佑。”

    慈善道:“慈恩素来心高气傲,六根不净,尘缘未尽,所以才与屑小作下这欺天之事,难得皇上英明,没有迁怒观中其他人,慈恩在事发之后,已然逃遁,两位施主晚来了一步。”

    闻风而逃了?果然如此!

    “我想,刑部和兵部应该早就来过贵观了吧。”绯云细细打量着自己所在的这间厢房,随口说道。

    “不错,刑部与大理寺已经着人来拿过慈恩了,都扑了空,施主几位是第三拨人了。”慈善大师道。

    慈恩逃了,好象线索又一次中断。

    “无事,慈恩大师走了就走了吧,反正我也很少出来游山玩水,最近也实在有些累,二爷,道观里风景怡人,不若我们在观里住上几天吧,外面的事自有刑部的人操心,咱们就放松放松如何?”绯云道。

    “对不起施主,本观都是女子,素来不留男子在此留宿,还请冷大人体谅。”慈善满脸歉意道。

    冷奕勋脸色一冷,绯云忙道:“那行,二爷,您就和春喜先回吧,让我和墨竹姐姐在山上玩两天,正好提刑司里事儿多,您也离不开。”

    看她一派欢天喜地,巴不得脱离自己好自由自在的样子,冷奕勋就来气,要不是当着慈善大师的面,真想把她拎回去。

    看冷奕勋脸臭,绯云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就当给我放放假嘛,神仙了有打盹的时候呢,我就没休息过,我要沐休,这是我的正当权利。”

    冷奕另看了眼墨竹。

    “爷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让小云有任何闪失。”

    得到墨竹的保证,他这才放心了些,瞪绯云一眼,带着春喜离去。

    慈善让一名小道姑安排绯云的住处,绯云道:“既然慈恩大师已经不在了,大师您也不用特地为我们准备房间,就住慈恩大师以前住过的那间吧。”

    慈善怔了怔道:“可是慈恩还有些私人物品没有拿走,如此……”

    “大师放心,我们不会动慈恩大师的东西的,如果您真不愿意,那就只带我们去看看慈恩的房间也好。”绯云道。

    她原就是来查案的,这个要求也不过份,慈善道:“那好,普惠,带两位姑娘去你师叔的房间。”

    慈恩的房间很大,屋里一应用具摆设整齐,绯云细细查看着房间,随意地问道:“慈恩师付是何时走的?小师付你知道么?”

    “就是前天走的啊,前天观里的客人来说,有位施主戳穿了师叔的把戏,师叔当时把自己关在屋里,谁叫也不肯开门,后来,到了晚上,普灵过来请师叔吃饭的时候,师叔就不在屋里了。”

    自己是正午时在夏家召集所有人揭穿字迷秘密的,消息要从京城传到京郊的济世观来,总有一段时间,就算快马加鞭,也有半个时辰,也就是说,慈恩离开观里的时间应该是半下午或才是晚上掌灯之前。

    可是,桌上的蜡烛的烛芯烧融了,有很长一截没剪……

    “小师付,你每天都进来打扫卫生么?”绯云随意地问道。

    “师叔是个喜洁之人,不喜别人进她的房间,所以,师叔的房间一般都是自己打扫的。”普惠道。

    “哦,这样啊。”绯云边说边揭开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喝了一口,赞道:“慈恩师父这茶不错,清新芳香,有回甘。”

    “师叔擅茶道,对茶很有讲究,她壶里的茶叶是自己制的,就采后山上的新茶,就连宫里的娘娘也对师叔的茶艺赞不绝口呢。”普惠与有荣焉地介绍道。

    “哦,不知是哪位娘娘最喜欢慈恩师父的茶呢?”墨竹问道。

    “啊……这个我就不知了。”普惠似乎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垂头道。

    绯云也不再多问,查看了一阵后,就与墨竹离开。

    普惠带绯云和墨竹住在客房里。

    “我觉得,慈恩并没有走,还在观里。”等普惠走后,绯云对墨竹道。

    “可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都来搜查过了,慈恩并没有在道观里呀,你为什么会说她还在?”墨竹不解道。

    “如果刚才普惠没有说谎的话,那慈恩就应该是前天下午就逃走了,而她又说,慈恩的房间不喜欢别人进去,卫生也是慈恩自己打扫的,可她房里的蜡烛芯明显就是昨晚烧过的,以慈恩爱洁的性子,房间其他地方都一尘不染,烛芯烧融了那么多,肯定会剪,她却没剪,可见她离开时,走得很匆忙,没来得及剪烛火,应该说是,她晚上躲在观里,白天躲到另一个咱们不知道的地方去了。”绯云分析道。

    “就凭一根烛芯你就断定慈恩没走?”墨竹有点不相信。

    “当然不是,你刚才可喝过壶里的茶?现在这么热的天气,茶泡了两三天再喝,又怎么会喝出清香的味道来呢?那茶分明就是才泡不久的,至少是昨晚的茶。而普惠又说,慈思一般是自己动手泡茶,从不假借他人。”

    “小云你真细心,我怎么没发现这么多呢?”墨竹道:“也是,一个要逃走之人,肯定会带走自己屋里值钱的东西,刚才我们进去看时,屋里的一切都整整齐齐,一点也不象主人逃走了,不再回来的样子,分明就是还有人住的。”

    “所以,今天晚上,咱们两个有事做了。”绯云略显兴奋地说道。

    “你呀,还是老实地呆在屋里吧,别忘了,爷说过,你少根头发,我可就要当尼姑。”墨竹没好气道。

    “切,我天天梳头还不知会掉多少根呢,有墨竹姐姐在,我不会有危险的,再说了,我有这个。”绯云说着挽起衣袖。

    “这是什么?”

    “弩箭,我画的图纸,让春喜找人帮忙做的。”绯云得意地说道:“一次能发三根箭呢,这可是少有的暗器。”

    “春喜找的人……切,是二爷找人做的吧,看你这样子,还以为二爷不知道了吧。”墨竹瞪她。

    绯云确实不太想让冷奕勋知道,但看箭制得精巧,用材也是精良,以春喜的能力,似乎还真能办到,亏她还得意的以为瞒着他有小秘密,没想到早被他知道了。

    那厮竟然一点也没表露出来。

    绯云瘪瘪嘴。

    到了晚上,墨竹带着绯云躲在屋顶着,紧盯着慈恩的房间,但是,等了整整一夜,绯云累得在屋顶睡着了,也没发现半点动静,还是墨竹将她抱回屋里的。

    第二天,绯云精神有些不济,但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慈恩会没有回到观里休息呢?莫非,自己先前的判断是错的?

    用过早饭,道姑们都在做早课,绯云和墨竹装作去后山闲逛。

    济世观很大,是锦泰朝最大的道观,屋舍就有上百间,周围青山环绕,此时夏花开得正艳,景致确实怡人,绯云逛了一会儿,就有些乐不思蜀了,能长年在这里生活,也不错啊,无忧无虑的。

    “咦,这是断肠草,济世观怎么会有断肠草?”绯云一路摘摘花,扯扯草,突然墨竹抓住她的手道。

    “断肠草?有剧毒啊。”绯云吓了一跳,以前只在书上看到过,没想到被自己抓在手上而不自知,一不小心弄到嘴里,自己很可能就会一命乌呼。

    “是啊,这草很毒,也很少有,可你看,济世观里很多,这一片会是。”墨竹道。

    “不错,虽然栽得很隐蔽,若不是我刚才摘那朵玲兰,还不会到这里来,也不会发现这么多断肠草。”

    “这事得通知二爷,一个道观里要这么多断肠草做什么?”墨竹转身就要走。

    “不能去,至少现在不能去,会打草惊蛇的,济世观里的秘密肯定不止这一些。”绯云扯住墨竹,想了想又道:“一会子下山,我们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千万别让她们看出来端倪。”

    墨竹捏了下她的鼻子道:“好啦,小神探,我知道了。”

    两人又往山顶上走了一阵子,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墨竹拽住绯云就往灌木丛里躲。

    说话的声音由远至近,渐渐可以看见两个人影,是两个道姑,一个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师父说了,这两天不要乱走,观里人多事多,咱们两个送完饭,就赶紧下山吧。”

    “是啊,师叔这两天心情也不好,咱们走快些吧,免得又挨骂。”两个道姑说着就加快了步子,不多时就隐没在树林里。

    绯云与墨竹对视一眼,墨竹将她的腰一揽,运起轻功就跃上前头一颗大树,然后,她象只矫健的大鸟,带着绯云在树间纵横。

    绯云没想到墨竹的武功也这么高强,而且举止很小心谨慎,跟踪能力很强,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不由心中好生佩服,如果自己也能有墨竹一半的本事,也不用事事依仗某个傲娇男人了。

    墨竹在一颗大树上停下,双叟警惕地查看着四周,绯云就见那两个道姑正提着食盒往一个册洞去,她们捡了石子,在洞门口连敲了几下,洞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年纪稍大的道姑,看是她们两个,似乎训斥了两句,接过食盒打开,检查了一遍,才让两个道姑离开。

    洞门很快又关上了。

    绯云的心小小的激动了一下,果然这个道观是有问题的,不然,好好的怎么会在深山里开个洞,还如此神神秘秘的。

    “小云,你呆着莫动,我去查看查看。”墨竹索带一绕,将绯云绑在树上,提气就要动,突然,几个黑色人影无声无息地落在洞门口,也如两个小道姑一样敲了几下门后,洞门打开,黑衣人进去两个,留下两个警惕地在外面守着。

    “走,这里不安全。”绯云扯住墨竹,自己不会武,光一个人很难对付那些人,一旦被发现,两个的小命都可能完蛋。

    墨竹看了眼绯云,默然地背着她迅速离开洞口,绯云分明就从她眼里读到无奈二字,不由叹气。

    墨竹飞腾了一阵,感觉累了,两个就下来在山路上走着,装作一副游山玩水的样子,

    突然,一条黑影直射过来,墨竹一甩手,一记暗器击出,将黑影,斩成两截,绯云细看时,倒抽一口凉气,竟然是条怪异的花蛇,只见那蛇头是彩色的,双眼如狐,看着甚是碜人,被斩断了,还在地上蠕动。

    “这是什么蛇?”绯云的心怦怦直跳。

    “锦狐蛇,你看,它的头是花的,这种蛇,平素最怕人,也不会在有人的地方出入,方才竟然攻击你,好奇怪。”墨竹道。

    话音刚落,又一条蛇向二人袭来,墨竹抽出长剑,再斩去一条,可还没有松口气,绯云就惊呼一声,许许多多锦狐蛇从草地里爬了出来,银晃晃的一片,亮得眼睛刺痛,墨竹的脸色也白了,似乎她也没看到过如此多的蛇同时出现,将绯云腰一揽,飞上树。

    绯云的脚还没有踏实,手就摸到一股滑腻腻的触感,不用想也知道,是蛇,果然那条蛇正纠着头,向绯云吐着信子,绯云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手迅速一伸,稳稳地掐住那蛇的七寸,甩下树。

    墨竹眸中露出几丝赞许:“不错嘛,敢捉蛇。”

    “小时候被扔到义庄过,死人看了无数,蛇怕什么?”绯云边说边查看四周。

    墨竹拍了拍她的肩,绯云以前被人骂作扫把星,又父母双亡,在理国公府没少受欺负,曾经一段时间被扔到冷家镇义庄去过,这事墨竹是晓得的,听说,就是从义庄回来后,绯云整个人的性子都变了,或许,她的验尸本事也是从义庄里学来的吧。

    绯云淡淡一笑,墨竹的安慰让她心暖,突然,一条蛇箭一样从背后向墨竹袭来,再多分米,就要咬中墨竹的脖子,绯云手臂一甩,一支小箭精准地射落那条偷袭的小蛇。

    两人这才发现,她们所在的树枝上已经挂满了银蛇,正盘旋蠕动着向她们袭来,而四周的树上,并没有发现蛇,只有她们所在的树上才有,草地上的蛇也正拥挤着往树上爬,绯云心中一震,

    “不好,我们身上肯定有吸引蛇的东西存在,或许是气味,不然,这些蛇不会象受了指挥一样来袭击我们。”

    墨竹也看出端睨,“怎么办?我抱你冲出去!”

    爬上树的蛇越来越多,树枝上也围满了,如要墨竹抱着自己飞跃向另一颗树,半空中就可能被蛇袭中,自己是个没武功的,墨竹如果一个人独走,肯定还能自保,多了一个人,就很难说了。

    难道要死在这个阴深深的山腰里?

    “墨竹,你走吧。”绯云折下一根树枝,费力地扑打着拼命袭过来的蛇群。

    “不行,要死一起死,我答应了二爷,要护你周全。”墨竹手中的剑舞得密不透风,将绯云裹在剑影里,不让蛇袭击到她。

    “再这么下去,两个人都会死,二爷会连我们死在哪都不知道,我们死也是白死了,连个报仇的人也没有,墨竹,你听我的,先走,我有办法对付这些蛇。”绯云抬手就去推墨竹。

    墨竹一手舞剑,一手甩开白索,将绯云和她捆在一起,喝道:“少啰嗦,再坚持一会儿,我已经给二爷发信号了,等二爷来,咱们就可以脱险。”

    “要是有一堆火就好了,蛇是怕火的。”绯云自言自语道,蛇越来越多,再这么下去,墨竹一人也难抵挡得住,肯定有脱力的时候,墨竹一旦受伤,自己身上那几支箭也不够用,必须想一个万全之策。

    “不能烧火,一旦火起,就会惊动洞里的人,我们再坚持一会。”墨竹的气息已经不稳了,好几次差点被蛇袭中,锦狐蛇毒性极大,见血封喉。

    绯云又急又怕又难过,如果不是自己非要留在观里查案,也不会连累墨竹,如今自己就是个累赘。

    她拼命地翻找着自己的背包,这个时候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拿什么管用,反正死马当活马医,终于,她眼睛一亮,看到一大包蒸骨用的硫磺,蛇不就怕这种东西么?

    她撕下一截衣袖,把硫磺泡在酒里,然后洒在身上,并用衣袖沾上硫磺酒向飞射来的蛇挥舞,果然,蛇群真的开始后退,似乎很忌惮这种硫磺酒。

    看着树枝上如柳条般倒挂着的蛇慢慢的缩回去,绯云长吁一口气。

    草地上的蛇也如潮水般退走,很快,嘶嘶声渐渐消失,地面恢复了平静,空气中弥漫着硫磺酒味和腥臭味。

    墨竹疲惫地仰在树杆上大口大口喘着气,看着绯云笑:“小云,你是福星,跟你在一起,没那么容易死的。”

    “快发信号给二爷,让他不要来,别打草惊蛇了。”绯云想了想道。

    “还惊蛇,都进蛇窝了。”墨竹笑道,不过,也依言发出了信号。

    两人从树上下来,刚走没多远,墨竹冷笑:“怪不得这么多锦狐蛇呢,你看,这里种了好多沉香草。”

    墨竹捡起一根木棍拍打着一边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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