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嫡妃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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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之嫡妃攻略-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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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是以势欺人,姜氏不疾不徐,从容避开阿园,一眼便挑中自个儿答话。光是这份城府,便不是庄容华应付得了的。

    郝姑姑再次叹息,为庄容华这般扶不上墙,颇为丧气。好在娘娘今日也没指望她真能成事。能打姜氏的脸,顺带落落赵国公府的颜面,那是最好。不然,娘娘那厢,也另有安排。想来此刻姜氏离席,那边却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不出郝姑姑所料,接下来便见世子妃一脸恍然,客气笑道,“原是如此。那妾身便在此恭喜容华。今日进宫匆忙,回头再将贺仪补上。”说罢欠一欠身,一张口,便将先前庄容华嘴里提到的“礼数”,硬生生由“见礼”,咬定成了“贺礼”。

    如此,就仿佛听明白,庄容华此来,除之前见过一面,上前打个招呼,这明里暗里,还有讨好处的意思。

    郝姑姑面色一变,暗道不好,赶忙向庄容华看去。果真见她回过味儿来,立时勃然变色。如同私底下一般,这模样,分明是要不管不顾的发火儿。

    郝姑姑急急在她身后捅一捅,使力拽住她衣襟。庄容华回头,主仆两个视线撞上。好歹看出郝姑姑眼里的急切与乞求,庄容华气闷,正是有气儿无处撒的时候,便听七姑娘好似没看出她主仆两个暗中递眼色,淡然告退,“既是娘娘宣召,如此,妾身不便打搅。”说罢带着春英,挥一挥衣袂,就这么稳稳当当,原路折回,由另一条小道,洒然去了。

    眼睁睁看她全身而退,自个儿白跑一趟,庄容华脸上清白交加,杵在那儿,怫然大怒。“姑姑为何阻我?她分明是装蒜,命她行礼,竟顾左右而言他,不将本容华当一回事儿!如此说来,这容华当得,岂不窝囊?”

    兴冲冲而来,还没想明白,几句话的工夫,怎么就处处落了下风?

    郝姑姑被她啪一声甩开手腕,手背被指甲划得火辣辣的疼。低垂着头,强压下心底的嘲讽,沉声道,“主子方才若开口强令她躬身行礼,传出去,世人只会笑话主子这是被人一语道破,怕是真还惦记着讨要好处,恼羞成怒罢了。主子为何就不想想,单凭口舌之争,那位当年在大殿上,尚且能够从容应对先王问话,当着巍昭仪的面,婉拒公子成美意。那又岂是好相与的?”

    论城府,论口才,你比那位,可是差得远了。

    来时教她切不可冲动,见了面,沉住气,只等那位先行礼。份位摆在那儿,徐徐图之,还怕姜氏不低头?

    这下倒好,这话都白教了。也不知这人是中了哪门子的邪,呆呆站了许久,之后气咻咻送上门,给人添笑柄。

    郝姑姑垂首侍立,只等她发完脾气。暗自猜想,莫非是亲眼见了世子妃如何得那位宠爱,这记恨太深,昏了头了?

    身为这宫里的老人,郝姑姑又哪里能想到,这进宫了,承了宠的女人,竟出了这么一个,明明白白,将眼红摆在明面上的。这眼红还不为别的,竟不是奔着怀王的宠爱而去……

    ************

    好吧,欠了多少章了?数不清了。年底终于忙完了,回成都,求轻拍。

第372章 这一出戏,孰赢孰输

    眼看诗会毕,高台之上,众人纷纷起身,欲行转往正殿,赴秋节宫宴。

    两位娘娘依仗先行。朱婕妤落后贺兰昭仪小半个身长,右手搭在心腹太监胳膊上,婷婷袅袅,自国公府几人坐席前经过。余光瞥见立在姜氏身后,一身桃红襦裙,深深埋着头,本是伺候酒水的婢子,朱婕妤嘴角抿一个笑,面上笑得婉约顺和,越发显得仪态端庄——

    待会儿,只等她款款步下高台,那计谋便成了。

    那伺酒的婢子,收了她一双翡翠玉镯子。与这宫婢相好的对食,亦已被她买通。两人虽非她宫中之人,可本性贪财,且彼此颇有情意。哪个不听话,余下那个也甭想独活。

    稍后只待那婢子趁众人临去,佯装从姜氏坐席边,拾起姜氏不经意间,从袖兜里“遗落”的信笺。

    轻呼一声,装出一副措手不及,十分讶然的模样,引得众人瞩目。将那信笺,当堂示人,公之于众即可。

    这信笺便是她请六爷寻人仿着姜氏笔迹,好不容易逮住她进宫这当口,硬生生赖也要赖到她头上去。

    今日宫宴,晚些时候,世子妃姜氏亲自前往探看姜婕妤,顺带给婕妤娘娘捎带些平日里见不得光的玩意儿。这事儿听在旁人耳中,合情合理,轻易便能勾起人疑心。

    再加上那字条,白纸黑字,时机又正好,任凭姜氏通身上下长满了嘴,想她也抵赖不过。借她下手,牵扯出她身后的姜婕妤与赵国公府,此法一举数得。朱婕妤仿佛看到姜婕妤惨白着一张俏脸,凄厉喊冤,却注定失宠的情形,心里无不得瑟。

    一旦在这宫中失了生母庇护,区区公子昶小儿,又如何成得了气候?

    许是近日里辛苦谋划,脑海中翻腾过无数遍的大好局面,近在眼前。朱婕妤弯起的嘴角,月牙儿似的,甜美而倨傲。刻意缓下步子,只等好戏开锣。

    那厢七姑娘不知自个儿又被人给盯上了。正被四姑娘缠磨着,追问方才去了何处。姑嫂两个跟在国公夫人身后,低声咬耳朵。

    “嫂嫂自个儿出去寻乐子,也不带我。”四姑娘撅着嘴儿,老大不乐意。对世子妃“随意走走”这托词,显是不信。

    七姑娘不是惯于撒谎之人,面上有些发热,总不能如实相告:你阿兄使人,见缝插针。不止唤我出去私会,还向我讨吃食。

    于是别开脸,清一清嗓子,摆出嫂嫂的架势,和蔼关切道,“今儿个这许多出彩的诗文,可有四姑娘看得上眼的?”

    明着是品鉴诗词,实则暗指国公夫人有意替四姑娘相看亲事,问她有没有中意的郎君。

    七姑娘一句笑言,登时逗得待字闺中的四姑娘红了脸。轻啐一声,羞得撇开她,紧走两步,挽上陈夫人胳膊,回头嗔她几眼,哪儿还记得先前追问之事。

    春英扶着七姑娘,从头到尾,看自家姑娘一句话便打发了府上最是难缠的四姑娘,心里偷笑:姑娘这捉弄人的本事,酒坛子装水,越发深了。

    身后七姑娘一行,嬉笑说闹,结伴而行。当先出去的朱婕妤,此时却是笑不出来了。每迈出一步,嘴角的弧度便耷拉几分。

    一直没等到预想之中的好戏,婕妤娘娘茫茫然,又惊又怒。狠狠掐一掐她身旁那心腹太监,只见那太监也是一头雾水。痛得倒吸一口气,这才回过神,赶忙回头去瞅,欲给那瞅不准时机的宫婢,赶紧递个眼色,催她行事。

    可就这么一瞧,那太监眸子蓦地一缩。世子妃坐席处,哪儿还有人?空荡荡一片,只余几个身着墨绿裙裳的小宫女,正撤下席面,端着瓷碟茶盏,往偏殿退去。

    那太监心头一慌,眼珠子贼似的四下游移,还存着丝念想,想要找出那丫头。实在不行,这差事儿办砸了,逮了回宫,回头还能有个顶在前头,给主子撒气。

    “如何?”如今朱婕妤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喜色。借着抚弄头上的步摇,只一偏头,便见那太监脸上一片面如死灰的惶然。哪里还不明白,她自几日前便一心盼着的好戏,怕是再没了下文。

    阴冷至极剜他一眼,婕妤娘娘转过头,一语不发。脑中乱作一团,步下石台的脚步,又沉又重。如何也想不明白,她百般算计,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了岔子?

    司礼监后院,房舍之中,门户紧闭。冯瑛抄手坐在圈椅上。翘着腿,脚尖碰一碰那被绑了跪在脚下的婢子。“这嘴倒是严得很。”

    乌黑的皂靴,挑起她下巴,露出一张又红又肿,被刮得沁出了血丝的面孔。能在这宫里当差的,模样自是差不了。可如今再寻不着一丝半点儿,秀丽颜色。

    冯瑛搓一搓指甲,轻吹了去。“既不肯交代,拖下去,木驴、天灯,挨个儿招呼。咱家倒要瞧瞧,这丫头是命硬,还是嘴硬。”

    说罢挥手,目光瞥向今日特意安插到世子妃跟前伺候那人身上。若然七姑娘在此,不难认出,这宫女,便是先前凑上去,给她添茶,看玉珏的丫头。

    与先前绑下去那个,同样是一身粉裙打扮。比绿裳的婢子,品阶高出一头,能近贵人身前,贴身伺候。这脑袋一埋,都是一般无二,一个式样的装扮。也难怪朱婕妤匆匆一瞥,志得满满,认错了人。

    “你倒是个胆大心细的。如此甚好,往后好好当差,踏踏实实的,甭生出那等不该有的歪主意。自然少不了你好处。”许了她赏赐,听她乖巧应“是”,冯瑛颔首,令她退下。

    放下锉刀,将案上那纸分别抄录有情药,与十分高明的绝子汤单方的信笺,照着褶皱叠回去,塞进衣兜。

    想不到,真真想不到。这后宫里头,竟还有胆子触那位霉头的。竟还挑了世子妃下手。

    无需多说,这情药,在宫里头的用途,十有**是奔着怀王而去。余下那些个绝子秘药,自然要喂进承了宠的宫妃肚子。

    若然让背后之人得逞,这纸信笺,由世子妃处拾得,抬头又明明白白写着要送到姜婕妤手中。

    妖媚惑主在前,加害皇嗣在后。可想而知,这乃诛九族的大罪!

    冯瑛托着下巴,一双略显苍老失了亮泽的眼睛,望向半开的门扉后枯黄的枝桠,唏嘘不已。他可没忘了,先王驾崩后,曾经那位宠冠后宫,不可一世的巍昭仪,正是在最得意之时,一个字儿也没留下,便随驾殉葬了。

    这里头的名堂,宫里的老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那位要发起狠来,可不管劳什子名士风流,老小妇孺。说杀便杀了,一如当年隐在幕后初掌御刑监,京中多少户血流成河,被套上莫须有的罪名,一夕间抄家灭族,真真是断子绝孙。每日参那位的奏疏,高高累在御案之上,先王怒不可歇,可到底,奈何不得他。

    说到这栽赃构陷,凭空捏造的手腕,那位可是出了名的阴毒狠辣。也不知哪个不长眼的,犯到那祖宗跟前,不要命了。

    长叹一声,冯瑛起身,掸一掸袖袍,跨出门去。这事儿还得及时回禀才好。

    斜阳底下,起了风,便不觉得暖了。冯瑛两手抄在袖管儿里,忽而又记起当年姜氏还没过门,单只是个朝廷女官。那时候,那位自个儿被先王禁在宫中,那般境地之下,不单让她在先王病症上大做文章,更迫得他冯瑛不得不壮士断腕,再无后路,只得无奈效忠顾氏。

    冥冥之中,冯瑛也不知为何,凭着一股子直觉,总觉得便是今日叫背后那人得了手,世子妃也未必会束手待毙。

    冯公公带着人,出了司礼监大门。背后拖长的影子,狭长中隐约几分颓然的痀偻。就仿佛这辈子都被套上了枷锁,沉重到,不得不认命。昔日御前大红人,如今也不过落得,惟命是从,胆小偷生罢了。

    ************************

    有了这一茬,后宫基本也就消停了。往后再要蹦,那位也不会给机会了。

第373章 夫君,妾身无憾

    戌时拜月后,筵席之上,怀王不偏不倚,分别赏赐御膳给座下股肱之臣。殿内只停留小半时辰,御驾离去,宣王后娘娘与贺兰昭仪伴驾,前往御花园赏灯。

    也不知是否是错觉,七姑娘只觉先前朱婕妤频频打量她的目光,似意味深长,颇为碜人。

    “嫂嫂,快赏灯去。听说今岁灯谜,谁人猜中头彩,便能将宫中扎的那对儿七彩凤凰,领回家去。”

    四姑娘撒娇抱着七姑娘胳膊,话里央求她,眼梢却若有若无瞟向她阿兄。她可还记得,元宵街市上,正是他阿兄替嫂嫂得了两盏花灯,形态别致,分外讨人喜欢。可惜那灯被嫂嫂送了燚哥儿耍玩儿,她也只有眼馋的份儿。

    “她身子不便。”没等七姑娘答话,被四姑娘寄予厚望那人,已一言独断,淡淡一瞥,便堵得四姑娘闷闷不乐,只得垂头丧气带着婢子,跟在国公夫人身后跨出殿门。免得招他嫌弃。

    七姑娘抿嘴儿一笑。他既不许她四下走动,她便乖巧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眼睁睁看他与诸位大人颔首别过。方才还热闹的大殿,如今已是狼藉一片,只余扫洒的宫婢。

    他与她立在门廊下,通明的烛火将他二人的身影拉得又细又长,直至延伸到台阶下的夜色之中,再不可辨。

    正如他所言,如今她身子不便,这掌推椅的差事,便交给了仲庆。春英扶着她,身后还跟着一顶黄顶朱漆的轿辇,得走累了,还能登上轿辇,歇一歇脚。

    “待得休沐那日,陪你去姜昱府上看看。”他微微转身,看着只落后半步的她,眉眼温和。

    心知他这是弥补她在秋节这日,无法与家人团聚的遗憾。如今他不放人,姜柔宫里自然也去不成。她啄啄脑袋,坦然接受他这般补偿。

    没见她如何展露喜色,他扫她一样,半晌又道,“若然惦记家中,多修书,命公孙送去。”

    能劳烦公孙大人,这信必是走水路。这时候可不是****都有宝船南下,他这般许诺,怕是又要假公济私。

    她这才牵起嘴角,不掩得瑟。“是,下官都听大人的。并在信中将您这句,如实回禀太太。”

    她话里隐含的打趣,不难听出,是在笑话他,暗指会继续帮他讨好太太。他喉间溢出丝轻笑,侧脸的轮廓,被月色与风灯照得坚毅而俊朗。

    不出所料,她走出一截便觉着累。他停下与她同乘,此间再无旁人,便舒展腿脚,将她打横抱在腿上。

    “胡桃仁儿的。”她举着一小块月饼喂他。到此刻,方才有机会将午后便带进宫来的吃食,递到他嘴边。

    他张嘴,细嚼慢咽。两人离得近,他深如幽潭的眸子妖妖端看她,那神情……仿佛嘴里尝的,不是月饼,而是她。

    想起傍晚那会儿,他的胆大妄为,她嗔他一眼,故意起了个话头。

    “您这般脚底抹油,带着下官先行离宫,也不随了御驾。就不怕有人在王上跟前参您一本?”

    没见着群臣方才争先恐后跟过去,独他一人,竟教她“早退”。

    她心里是不怕的,这人做事,惯来有成算。

    果然,他不以为意。用眼神示意她,这月饼合了他口味,再来一块。

    趁她隔着锦帕,埋头捻月饼,他搂在她腰上的手,很不老实摩挲两下。一本正经道,“御花园多蜿蜒石台,而臣,不良于行。”

    她抬头,眼里满满都是笑意。将亲手做的月饼塞进他嘴里,抖一抖沾了碎末的绢帕。另一只小手在他有伤的那条腿上揉一揉,过了这许多时日,也终于能体会他的良苦用心,释然与他调笑。

    “要说您这腿,当真是宝贝疙瘩。跟免死金牌似的,百试百灵。”

    到如今,已然算不清,他借伤腿,做了多少文章——

    急流勇退,迫得朱家骑虎难下。朝中遇了不耐烦插手之事,他一句“变天,旧疾复发。”上书告假,避在府上,与公孙对弈。左相仗势打压他,他端坐推椅,以残破之躯,从不多言,只恭请圣裁。

    林林总总诸多算计,不胜枚举。她偶尔与公孙大人闲聊,从只言片语之中,得悉这人如此有负他“公子”之名。她听得目眩神迷,自愧弗如。

    他将她这话当做夸奖。夜里不宜多食,接过她手中食盒,盖上盖子,放至塌下。将她晃得他眼花的绢帕,一把扔开去,牵了她手,眯眼摁在身下。

    “夫人莫要弄错。为夫的宝贝疙瘩,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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