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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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凤女,王爷请下嫁-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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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有别人有其他意见?”她扫视一周,等着别的回答。

    “也许因为她得*!”

    不知哪里来的声音,怯怯的,很快消逝。然而她还是听到了。“得*吗?烽火戏诸侯为博美人一笑算不算得*?金屋藏娇算不算得*?飞燕合德独霸后宫算不算得*?那为何,这些美人,也不配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因为他们相爱,她的所有心意都只给他一个人,他的一切也只为她一个人,爱情的世界里,本不该有第三个人。”我站起来,“文先生,这样讲,可对?”

    她没有回答我,只是笑着问众位公主,“你们以为如何?”

    “丈夫纳妾,有时无关感情,试问这天下的男人,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便是嫂嫂这样说,皇兄的宫里不也是前前后后美人络绎不绝的吗?”依婷公主已经十四岁,懂得的也多过旁人。

    “若是女子不过是他们拿来攀比的工具,那么你,愿意做这个工具吗?依婷公主,若是你不是天子骄子,你以为,会有几个男人明媒正娶,把你立为正妻呢?若是这样看来,怕是你们都比不得太子妃,论才,论貌,论身份地位,她都不是上等,为何,太子到如今,最呵护的,还是她呢?难道,无关爱情?”

    难道,有关爱情?

    一个猥琐大叔和无知幼女的爱情?  



131一无二的我们

    可是我选择沉默,依婷公主这样说话,完全是在说我言行不一,没有给我半点面子,反倒是文璃这话,是在维护我,我对她微笑示意,然后打算起身离开,却被她拦下,“太子妃请到偏房歇息,稍待片刻,可好?”

    我不知她为何相邀,仍是点头应下,很奇怪,她该是我的情敌,还是这样一个讨人嫌的性子,我却厌恶不起来,那样坚毅眼眸的人,总不会太坏。

    我很喜欢看人的眼睛,贾玥暴戾,余碧晨万千娇柔下的眼睛总叫人看不穿,她的城府那样深,我们都看不透,想到余碧晨,我突然想到桃花林里的静川,她总是很冷很冷,可是眼眸里的伤痛,我也看得见。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眼睛,总是不会骗人的。

    偏房是她的小居室,很小很小,一架红木屏风隔开,里间是简单的一处下处,外间唯有一桌一椅,几本散落的书卷,还有写了几个字的宣纸,“知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我疑惑看向姑姑,她笑道,“出自《白头吟》,是说女子知道男子对她三心二意,所以前来诀别。”

    “所以文璃姑娘,也是容不下自己的男子恋上其他女子的了。”我笑着看过,站着等她,可是腿脚却实在不给面子。

    “主子,你坐着等。”小路子跪倒在地,要做人椅,宫里好多主子都这样歇脚,可是我却看不惯,也从来不这样,自己挪到椅子上坐了,“没事,我坐着等就是。”

    “主子不奇怪吗?她只身进宫,连一个侍婢都没有,昨儿我们见的时候也是唯有她一人,今日也是,就连开启宫门,也是她亲自去。”柔亦道,“这用度也朴素的过分。不像一点点官家小姐。”

    “她的举止也不像,有什么奇怪?我的举止,也不像东宫之主啊!”我笑着叫她们回宫等着,“估摸着她也不喜欢你们这么多人围着我一个,还是回宫等着吧,留下姑姑在暖轿里等着就好。”

    “不要,她那么不好相与,万一欺负主子呢?主子身上可是带着伤的。”柔亦噘嘴,“奴婢不回去,奴婢要等着主子。”

    “那柔亦留下,奴婢回宫等着。”姑姑知道我的意思,可是不想跟柔亦点破,她躬身道,“奴婢告退。”

    文璃过来的时候装了暖瓶给我,“这里不比东宫暖和,万一你的膝盖受不了呢,敷一敷,也许好一点。”

    “谢谢。”我接过,却被她喝止,“你如果还这样客气,就不要用我的东西。”

    “可是不说这话,很无礼。”

    “有什么无礼?我真心待你,你真心接纳,何来无礼之说?那些礼数都是骗傻子的,越是伪君子,越是道貌岸然。”她直接在桌上坐了,“留你等我,也是为昨天的事情陪个不是,我最烦这宫里的女人辉宏浩大的排场,却忘记你是带伤的人。”

    “不知者不怪罪,再说,你真心待我,我真心接纳,何来赔罪?”我笑着看她,“文璃姑娘这个个性,宫里怕是没有第二个。”

    “天下怕是也没有第二个,我同你一样,都独特的很。”  



132文璃道明生世

    她盯着看我额前的龙纹,“原来这样的像,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独特的胎记呢。”

    “自然没有第二个,若不然,现在站在我眼前的,就绝不是我了。”我笑着回答,“你也说了,我们都独特的很。”

    “这天下每个人的独特的很,你们相貌再相似,也有一处纹理不同,你们性情再相同,也不会有一时同苦同乐,每个人都独特的很,你不觉得吗?”她笑着问我,“请你用膳吧,想要吃什么呢?”

    “随便什么吧,叫御膳房送点小菜就好。”我摸摸肚子,一个上午过去了,的确有些饿。

    “我这里怎么会用御膳房的膳食,罢了,今天给你吃个新鲜的吧。”她捂上披风出去,不一会儿进来,却是一条冻羊腿,和几块冻了许久的肉块,“我的事情从不要别人帮忙,既然请客,也是我做给你,那边的那些铜架子,等我搬过来。”

    我对她这些行为很是感兴趣,这个文璃做的事情,总是新鲜有趣。立马屁颠屁颠的想要掺和,“你腿脚不好,一会儿刷刷油水也就是了,这些事情,你干不了。”

    不消片刻,就见她装好铜架,又把炭火盆搬来,举着匕首开始破肉,用两条铜杆穿过羊腿,丢到铜架上,那羊腿消水嗤嗤的掉到火盆里,一缕一缕的青烟扑出,好像炮仗一般,我看着真是吓的不清。“文姑娘,你护着着点,万一烫到自己呢?”

    “天天这么折腾,早就习惯了,她给我递上油刷,“随你折腾,来回翻动就好。”

    我乐呵呵的参与其中,看她把冻肉一片一片的砍下来,串成签子握在手中翻烤,“以前到处走的时候,经常在荒山野岭里,打些野味充饥,如今练就一手烤肉的好本事,倒是意外的收获。这块鹿脯也是今秋的收藏,搁在冰水里带回来,如今冻成这幅德行。”

    “到处走?荒山野岭?文姑娘到过许多地方?”我真没想到,她竟然可以到处乱走,吏部尚书的女儿不是应该锁在屋子里哪里都不去的吗?

    “叫我文璃就好。”她笑着感叹,不无伤感,“娘亲去的早,被逼无奈,我也是万里寻亲的一员呢。”

    这是又一个女儿的故事,比水月还要叫我难过的故事,可是她在这些伤痛的经历里,越战越勇,成就现在天下闻名独一无二的女帝师。

    她的娘,是扬州城红楼馨香园里的花魁。

    说的好听,是花魁,说的不好,就是妓。(汀兰备注:古时候的娼妓,其实是分开的,娼,才是我们今天所理解的小姐,妓,就是卖艺不卖身有才情的红船女子,所以,李师师,陈圆圆都是名妓,冲冠一怒为红颜是很值得的。)

    她的爹,就是如今的吏部尚书,十七年前,只是一个落魄公子。

    她的一首诗作在扬州城闻名已久,却无人能和,直到落难的文斯昶为了几十两的赏银另作一首相和,才子佳人,一见钟情。

    她知晓自己怀上他的孩子,可是三年会考,他决不能错过,隐瞒实情送他进京考取功名,十月怀胎生下文璃,却没等到他荣归故里。

    她以为他已经死去,以为文璃是唯一后人,毕生才情都教会这一个女儿,十五年后重病而亡,而文璃在下葬母亲后途径文斯昶故里,才知道他如今何等的尊贵无上。

    她的娘,不过是这个男人的垫脚石。

    她,也不过是这个男人多余的羁绊。  



133很傻很天真

    火苗在油脂的滋润下疯狂的跳跃,我无法理解十七年的苦守的坚信,最后换来的是这样一个结果,文璃是笑着的,越是笑着,心头越是疼痛吧。

    “我们娘两很好笑是不是?我们甚至都在扬州给他立了衣冠冢,甚至年年清明都会去祭拜,我娘到死,都戴着他留下的那撮头发,结发为夫妻,原来在别人的心中,完全不重要,不,是完全轻飘飘。”她撒一把盐粉在烤肉上,挥洒间,满满都是心碎。

    “那你为什么还要苦苦找到他?那现在为什么不揭穿他?”虽不愿揭人伤口,可是我还是不解。

    “我只想找到他,告诉他我娘的事情,叫他知道,叫他记得,叫他愧疚,叫他追悔一生,我娘已经没有了,我不能这样饶过他。”她淡淡笑着,“计划终究是计划,可是等我赶到京城,才晓得,我的娘亲,原来才是第三者,他不止负了我娘,还欺骗了另一个女人这么多年,她终究是幸运些,她有名分,有一双儿女,都比我年长,我无话可说,无言以对,她那么善良,领我回府,给我一切,甚至,不在乎我的身份,执意要我进族谱,给我文家二小姐的身份,我怎么能狠心,夺走她的丈夫,毁灭我哥哥姐姐的父亲?”她无奈苦笑,“况且,他要是就这么毁了,我娘,也不知会怎么难过呢,毕竟,她那么爱过。”

    “从那一刻起,我就告诉我自己,女孩,也决不能只是为他们活着,为了他们,甘于平淡,甘于忍耐,我娘为了他从冬雪烹茶甘心柴米油盐,我大娘为了他甘心隐忍,甘心接纳,到头有什么是自己的?”她笑起来,眼里的雾气却越聚越多,终于泪落,“所有人都在笑我的不羁,瞧不起我的特例独行,我就是不服,为什么男子可以诗书博弈,我们只能女红针黹?为什么他们可以挥斥方遒,我们只能俯首看家?为什么他们可以三妻四妾,我们就要忠贞如一?我就是不服!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女子,也绝不苟活!”

    我紧紧的抱住她,这个女子,她其实一样的甘心,甘心用她微薄的力量,要撑起女子的尊严。

    这大概是最早最早的女权主义,我虽然不满,却没有她这样的勇气,我自认任性胡闹,仔细说来,其实没有丝毫的建树。

    在我满意的吃着她的烤肉赞叹连连的时候,我丝毫不知道她对这个才见过两面的我为什么这么的信任,我就是一直一直的自认聪明。却很傻很天真的,钻进别人一早下好的套子里。

    我完全被她的魅力征服,忘记了这个女人,和我最大的利益争执,直到除夕那天的阖宫夜宴,我撑着小拐棍陪在宇文傛的身边,我们的身后,就是挺着六个月身孕的余碧晨。

    文璃意外的出现在夜宴上,我还是傻傻的以为她只是因为公主的课业留在宫里,不曾怀疑其他,直到酒宴半酣,父皇说出那些话。  



134阖宫宴饮

    阖宫宴饮,除夕守岁,宫中无论长幼,都会列席,这一日的宫装,除却妾室,也尽可全是红色,但是正红,唯有中宫皇后一人可着。

    我是一件石榴红的对襟窄袖上裳和一件碎玉海棠拖地长裙,外头的披风如意云纹领结,熏过鹅梨帐中香温暖馨香,云进香髻斜斜的缀上金丝流苏五凤钗,额前龙纹胎记上细细的贴上珊瑚花钿,珠玉点缀,熠熠生辉,桃花妆轻施粉黛,唇红齿白,顾盼生辉,我收拾停当的时候,余碧晨一等已经在殿外等候多时,芙湘殿正门打开,跪立数十人,“太子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我挥手叫她们起来,“上撵吧。”

    一行人入轿起行,往漱锦楼来,才入殿门,宇文傛已经落座,看到我们进来,就要来扶,我以为是余碧晨孕态艰难,他来接的,却不想扶住我的手,“冬日里不适宜养伤的,瞧瞧你残废了多久。”

    我慌张着就要挣脱,“有柔亦扶我的。”却被他死死扣住,“我是你的夫君。”

    我咧个去,别跟我说真的是真爱。

    落座的时候才发现文璃竟然在座,她是臣子之女,阖宫的宴饮,难不成公主的先生,还有这样的好处,宇文棠陪在他娘惠妃的身边,闷头饮酒,看不出喜乐,我克制自己不去看他,可是每次抬头,却总是有意无意的看过去,钟灵啊钟灵,你的豪言你的壮语呢?你真的是沦陷了吗?

    “嫂嫂,嫂嫂,一来就见你,真开心。”栀浅才进殿,就立刻扑过来,环视一周,“嫂嫂,那个穿鹅黄宫裙的女子是谁啊?从前是没有见过的吧?”

    我含笑不答,“浅浅,快去坐好,阿泰还等着你呢。”

    “算了,说不定又是皇叔新纳的哪一家美人,不管她,”栀浅在我桌上拿一块糕点,质问宇文傛,“皇兄,嫂嫂怎么还没有好,你是怎么照顾的?”

    “都是我的不是,还望皇妹责罚。”宇文傛抱拳,又对我笑道,“瞧瞧,如今人人都只会心疼你了,也不看看我这个把月来是胖了瘦了。”

    “你什么时候瘦过?我又不瞎!”栀浅斜眼道,“算了,明天再来闹你,我先过去坐了。”

    栀浅才离开这边,又转头扑进庐陵王妃的怀里,一个劲的撒娇去了,不久父皇也来了,免了所有礼数,“今晚大家尽情玩乐,不用矩着,皆是自家人,一起团团圆圆过年才是正理。”

    皇后脸色惨白,那涂了的胭脂也就想浮在冰霜上的一层糖份,片刻溶解,来了没多久就离开了,那一票的美姬爱妃,立马拖了缰,一个个的往父皇怀里钻,我看着觉得逗趣,嘻嘻哈哈的笑出来,“太子爷,你瞅瞅,咱们父皇才是老当益壮。”

    宇文傛几乎没有笑点,立刻哈哈大笑,这魔性的笑声把所有人目光都引在我们这边,父皇也问,“傛儿是有多好笑的事情啊,说来大家听听。”  



135婚定除夕

    “不过是钟灵讲了个笑话而已,没有什么。”宇文傛止住笑回答,“这丫头现在知道的事情也多了呢。”

    艾玛,你这么不牢靠,又把我卖了,好在父皇的话头根本不在这上头,“老大这夫妻恩爱好些年了,眼瞧着老九都成婚了,可是老七老八,怎么还没有一丝动静啊?”

    宇文侻起身道,“儿臣定要觅一心上人才好,也像皇兄一样,夫妻恩爱,白首同心。”

    宇文棠已经有些醉意,抱拳道,“儿臣浪荡惯了,还不想有人矩着自己,过两年也不晚。”

    “棠儿这话说的不老实,不想有人矩着,怎么还日日的往谊春轩跑?”惠妃笑着打断,“皇上,你可别偏心,这么好的日子,便也把棠儿的亲事定下吧。”言罢,目光所指,便是文璃那边。

    我定定的看着,手里的杯子再也抓不稳,落在桌上时,溅出好多酒水,柔亦立刻扶住,“主子,你是不舒服吗?”

    “没有,没事。”我摆手叫她下去,垂下头怕别人看出我的不妥,竖起耳朵,生怕丢掉哪一处响动。

    “哈哈哈,果然惠妃最知朕心,棠儿也不小了,不羁这些年,是该有个人管一管,若不是女帝师,还不知哪个女儿家有这本事,文璃,你说是不是?”父皇执杯离座,径直走向文璃的桌前,“朕这个儿子可不那么好管,你可要上心。”

    “父皇”宇文棠想要分辨什么,却被文璃的声音打断,“谢皇上成全,文璃自当尽心。”

    三个响头,声声入心,我静静的听着,声声心碎,却多么希望,他会拒绝。

    “谢父皇。”宇文棠的声音,停了许久,他终于还是欣然接受。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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