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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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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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身没通过,又给送回来,就让他们倍感窝囊,却敢怒不敢言。

    嫡子被切掉了男根,废了,私生子又有可能终生不举,也废了。杜纺唉声叹气、怨天尤人,一再堵咒自己没做过亏心事,埋怨老天偏偏让他断子绝孙。杜氏哭了一会儿,慢慢冷静下来,就同杜纺商量怎么替儿子遮掩。

    正巧沈臻静听说杜昶病了,不顾矜持,赶过来探望。郑氏知道沈臻静喜欢杜昶,杜昶却不喜欢沈臻静,她也看不上沈臻静。可现在儿子有可能废了,最好的遮掩方式就是为他定一门亲事,能马上成亲最好,生不出孩子也要埋怨女的。

    一个月之后,杜家请媒人保媒,定下了杜昶和沈臻静的亲事。因沈臻静在孝期,没正式过礼,说是等她出孝之后,大小礼一起过,随后就准备成亲。

    沈荣华听说杜昶和沈臻静定亲了,狂笑了一阵子,把丫头吓得不轻。真是缘份哪!这对人渣又凑到一起了,正好,她可以把他们一并除了,省费两次功夫。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沈荣华听山竹讲了杜昶的情况,心里涌动着阴涩涩的欣喜,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她倍感解气,正要感慨一番,忽然有人拍她的肩膀,吓了她一跳。

    “占了谁的便宜?做了什么亏心事?脸都笑开花了。”连成骏的手离开沈荣华的肩膀,不是直接离开,而是慢慢滑下去的,虽然是往后滑,姿势也很暧昧。

    “用你管?”沈荣华甩开他的手,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山竹年纪不大,她一直不明白杜昶变成了废人,怎么沈荣华就这么开心。连成骏以眼神询问她,想知道沈荣华拣到了什么宝贝,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北越公主问你安排完毕没有,叫你过去说话。”

    “我这就去。”沈荣华跟山竹交待了几句,没理会连成骏,走了几步,转头又回来,冲连成骏挑逗一笑,低声问:“依你之见,北越公主是什么性情的人?”

    “怪人。”连成骏早就编好了一堆词,要阐述北越公主怎么怪。

    “她长什么样?”沈荣华不按常理问话。

    “不知道,我没看过正脸。”连成骏眸光一转,满脸促狭,“她洗澡的时候……”

    “你看过她洗澡?你……”沈荣华的声音拨高,吸引了诸多惊诧的目光。

    “你干吗这么大声?差死了,没脸见人了。”连成骏双手捂着脸,嘟囔着快步走开。他见沈荣华没追上来,回头看到她正跟沐川槿的下人说话,他狡黠一笑。

    这一回沈荣华又要大伤脑筋,不问出个所以然是不会罢休的。他故意抛出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话题,就是想看沈荣华拈酸吃醋的样子。一见她泛酸,他的心就甜透了,足以让他回味多时。他是矫情人,心里充满深情厚爱,却不善于表达。而沈荣华比他要干脆、要直接,喜欢就是喜欢,那颗心灿烂得如夏花一般。

    自去年寒冬救了沈荣华,两人相处的日子并不多,可每一次都能在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迹。日子长了,印迹深了,两颗心的距离越来越近,彼此的心意也渐渐明了。总想朝夕相伴,却不得不分开,不管分开多久,两人在心里从来没生疏过。

    他认为这就是情,一双人,一世情,值得他此生珍惜、向往。

    沈荣华现在还不满十三岁,还有两年才及笄,他还要等两年。等待也好,那份情会因为等待而在彼此心里沉淀、升华、渗透,蔓延整个身心。他想定亲、想成亲会面对很多问题,但他坚信只要他喜欢、他努力,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请问芳华县主,贵国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有多人来提醒我们公主注意安全?”问话的人是北越公主陪嫁的女官,她眉头紧皱眉,显然很担心。

    “没事没事,他们是例行提醒。”沈荣华忍不住又笑了。

    王忠越狱令她害怕担忧,心里好像压了一块石头,倍感沉重。但杜昶变成废人对她来说是一个充满阴暗意味得好消息,正好调解她压抑沉闷的心情。杜昶及杜家会不会反击报复,有端宁公主在,她也不用考虑,她只管等着看热闹就好。

    看到她笑得很轻松,北越国女官才放下了心,引着她去见沐川槿。

    “你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不成熟。”沐川槿见沈荣华进来,就板着脸抛出了这么一句话。她背着手在房里挪步,一副深沉的模样,庄重得都喘不过气来了。

    沈荣华本来就高兴,一看沐川槿装模作样、标榜成熟,她忍俊不住,笑出了声。她怕沐川槿尴尬,赶紧见礼,说了一堆喜庆话,可也没能让沐川槿放松。

    沐川槿个子很高,因年纪不大,身材显得很消瘦。她的眉眼脸型与白泷玛有几分象,只是皮肤微黑,眸光清亮有神,周身洋溢着飒飒英姿。她板脸沉思、故作老成,故意遮掩少女的灵动和清纯,神态看上去就有几分不伦不类了。

    “公主,你长途跋涉,舟车劳顿,还是坐下来歇一会儿,我给你讲讲我们国家的风士人情。”沈荣华的语气极尽温柔,总想让沐川槿放下架子,轻松一点。

    “不用。”沐川槿很冷漠地制止了沈荣华,很不耐烦地注视她,说:“我不喜欢谄媚巴结的人,不喜欢多嘴多舌的人,不喜欢别人跟我走得太近。”

    “哦!那你喜欢什么?”

    “不知道。”沐川槿很生硬地回了一句,又补充道:“你不说话,我还能接受。”

    沈荣华呲了呲牙,又紧紧闭上嘴,很随意地坐到椅子上,很认真地注视着沐川槿。这人性情真是古怪,难怪连成骏说她是怪人,不过她怪得挺可笑。

    “你看我干什么?”沐川槿使劲看着沈荣华,好像刚才被沈荣华看了许久,她吃了亏一样,“说话呀!你不是很爱说话吗?怎么这会儿不说了?”

    “我……”

    “你还是别说了,我不喜欢你说话眉飞色舞的样子,让人心烦。”

    人家高兴,你还不允许人家表现出来吗?真是个怪人。沈荣华斜了沐川槿一眼,闭上嘴,捂住脸,偷偷发笑。听说杜昶倒了终生大霉,可能一辈子不挺,她忍不住,就是想笑。可能沐川槿背景离乡,思亲情切,看到她笑觉得刺眼吧!

    沐川槿背着手,在屋里挪来挪去,不知道转了多少圈,转得沈荣华都头昏目眩了,她才坐下来。看到沈荣华快睡着了,她吼了一嗓子,吓得沈荣华一下子跳起来了。因为王忠越狱,沈荣华高度紧张,好不容易刚放松,那根弦又崩紧了。

    “你干什么?”沈荣华很不耐烦地询问。

    “你是来陪我说话的,怎么就睡着了?”

    “我是来陪你说话的,可我说话,你嫌烦,我不说话了,你又强调我是来陪你说话的。你对我都这样,不知道你对下人有多么严苛,你一直都是这么难伺候的人吗?”沈荣华站起来,很不悦地注视沐川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偏偏让我来陪你说话,这份荣幸我无福消受,还请公主另找他人,告辞。”

    沐川槿看到沈荣华往外走,用办跺了跺脚,说:“是连参领很会说话,还说他喜欢你、不喜欢我,我想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就找你来说话了。”

    沈荣华听这番话不对味,忙回头问:“你喜欢他?喜欢连参领?”

    “不喜欢,天神作证,我半点都不喜欢他。”沐川槿怕沈荣华不信,赶紧补充说:“看到他那张恭恭敬敬,拒人千里的脸,我就想抽他耳光,狠狠抽他。”

    “那你去抽他吧!”沈荣华恶作剧一笑,又说:“他偷看你洗澡了。”

    “啊?他在哪儿?”沐川槿一下子从房间跃到了院子里,可见功夫还不错。

    正在院门外的某人听到这番话,转身就跑,边跑边唠叨:真是最毒妇人心哪!

    沈荣华看到院门外身影飘过,促狭大笑,心里大呼痛快。沐川槿会武功,又是较真的人,把连成骏交给她收拾吧!谁让他故意挑事,被抽耳光也罪有应得。

    沐川槿从院门外转了一圈回来,恨恨注视沈荣华,“你胡说,你想耍我。”

    “我没胡说,我哪敢耍你?我……”

    “哼!我来京城这几天还没洗过澡呢,去迎接时,他根本不可能偷看。”

    “我知道你这几天身上不方便,只是擦擦身子,不便洗澡。”沈荣华使劲摇着团扇,看到连成骏又溜回到院门外听她们说话,她脸上流露奸笑。

    “你怎么知道?”

    光鲜洁净的少女,又不是条件不允许,这么热的天不洗澡只有一种可能,不知道就傻了。看沐川槿那呆萌萌的认真样,倒真有几分少女的天真可爱。

    “连参领告诉我的?”沈荣华又摆了连成骏一道,就要让他多吃点苦头。

    “他连这种事都跟你说,你们两人是不是都……”沐川槿噘起嘴,脸上流露出轻蔑,“他总说中原的女孩矜持,让我学着点,跟你相处后,我知道他在骗我。”

    听到院门外传来嗤笑声,沈荣华浑身不自在,她笑不出来了。只想着给别人挖坑,没想到一时不慎,却把自己埋了,这回让人抓住了话柄,可说去吧!

    “谁跟你说中原的女孩矜持?谁在骗你?”沈荣华差开了话题。

    “用你管?”沐川槿狠狠瞪了沈荣华一眼,看向她的眼神极不客气。

    “你以为我想管你?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说话?”沈荣华怒了,睃了沐川槿一眼,“你这么不可理喻,要不是白公子托我照顾你,我才懒怠理你,我……”

    “你说什么?”沐川槿一把抓住沈荣华,不只吓呆了沈荣华,连成骏都不顾礼数跑进院子,准备劝架了,“他真的托你照顾我了?他不是说一辈子也不理我吗?怎么还托你照顾我?是真的吗?是真的吗?你说话呀!说话呀!”

    “沐公主,你揪着她的衣领呢,你喘不过气来,没法说话了。”连成骏只是劝说,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意思,想起沈荣华刚才的恶作剧,他还磨牙呢。

    沐川槿松开沈荣华的衣领,又抓住她的胳膊,很激动地询问:“他什么时候托你照顾我的?他是怎么说的?你现在哪里?你快告诉我。”

    沈荣华的嘴张了张,想说话,又闭嘴了。她大口喘气,装作被沐川槿折腾得说不出话来了。看样子沐川槿很在意白泷玛,她偏不说,非吊足胃口不行。

    “我就猜到他没有死,就知道他有意躲我,藏到一个地方逍遥自在去了。我不想来和亲,哪国也不想,我就想跟他私奔,跟他在一起我高兴、我高兴。”

    “你……”沈荣华这回是真不喘不上气来了,被沐川槿这番惊的。

    连成骏见怪不怪,看到沈荣华没事,冲她挤了挤眼,转身就出去了。沈荣华想追上连成骏,同他一起来分享这惊人的秘密,却被沐川槿一把拉住了。

    “我知道你奇怪什么?”

    沈荣华喘了口气,说:“公主误会了,我、我什么都不奇怪。”

    “你胡说,我喜欢自己同父异母、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你不觉得奇怪?”

    “不奇怪,一点也不奇怪。”沈荣华愣了片刻,又硬着头皮说:“我还喜欢我父亲呢,以前不怎么喜欢,现在越来越爱他了,总是担心他。他前几天为了救我中了箭,伤口足有两寸深,流了那么多血,把我都急哭了。”

    沐川槿蹲下去,轻声喃喃:“三年前,他为了救我也中了一箭,伤口在前胸,很深,也流了很多血,我也哭了。从那次以后,我很想跟他在一起,他成亲……”

    “一样的、一样的。”沈荣华见沐川槿哭了,赶紧蹲下来劝慰她。

    白泷玛早就计划要回漠北,一直没动身,听连成骏说他在等万永琎同行。可北越公主来和亲,异地他乡逢故知本是可喜之事,可白泷玛却躲在大长公主府避而不见。先前沈荣华还奇怪白泷玛怎么这么消停,现在才明白原来症结在此。

    沈荣华见沐川槿不哭了,赶紧拉着她进了房间,想让她先休息一下,再劝慰一番。刚进到卧房,沈荣华就感觉不对劲,她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不管来人要劫持的目标是谁,她和沐川槿这一次都成了共患难的搭档。 



第一百九十六章 送给沈贤妃的特殊礼物

    王忠是早饭时间在胡氏和王岕的掩护下杀死侍卫越狱的。他逃出去之后,先往金銮殿的方向跑,把侍卫都引过去以后,他又悄然回来,到后宫见了沈贤妃。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侍卫们全城戒严、大肆搜查,没想到他却躲在后宫。被给沈贤妃送水的小太监发现,惊动了宫里的侍卫,他又甩掉了侍卫的追击,向西城门逃蹿。缉拿他的以为他会从西城门出城,到紫山书院去见五皇子。侍卫提前布防,连京郊大营的兵马都调去了多半,不成想他又去了驿馆。

    沐川槿刚才大哭了一场,很累,被沈荣华拉进房间,就感觉昏昏沉沉。听到沈荣华尖叫,她吓了一跳,看到沈荣华已被人控制,她一下子就精神了。她想救沈荣华,被另外一个人拦住,两人交了手,不到十个回合,她也被制服了。

    沈荣华这才看清同王忠一起在这个房间的人另有三个,个个都如凶神恶煞一般。王忠眯起眼睛看着沈荣华,目光如寒刃冰刀,要把她千刀万剐了。沈荣华避开王忠的目光,心狂跳不止,一时冷静不下来,也没有应对脱身之策。端宁公主送她的珍珠项链就挂在脖子上,可她全身都不能动弹,有救命的法宝也用不上。

    王忠隔窗看了看外面,冲其中一个同伙打了手势,那同伙出去就朝东跑,有意惊动侍卫去追赶。王忠看到侍卫被引开了,这才让另外两个同伙带上沈荣华和沐川槿往西逃去。王忠前面开路,直到逃出西边的角门,也没看到有侍卫出现。

    尽管他做下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又是沈贤妃和五皇子的臂膀。但他不认为自己有罪或该死,反而认为自己该享受位极人臣的荣耀和富贵。因为沈荣华,他家破人亡,又成了人人喊打的逃犯,他一定恨不得将沈荣华挫骨扬灰。

    今日落到王忠手里,沈荣华也认为自己逃生的希望不大了,但她绝不会放弃求生的想法。反正她也是重生之人,多活这段日子,做了那么多事,也值了。就算她自己死,她也会拉上王忠及其同伙垫背才不亏,谁也别想痛快。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走得这么急。”

    王忠等人从驿馆的西角门出来,走了十几丈,刚到一个岔路口,就听到一个冰冷漠然的声音。王忠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他四下张望,紧握剑柄,随时准备出手。可他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人,就示意抓着沈荣华的那个同伙上前。

    “在这里。”

    这回王忠等辨明了方向,就在他们身后,他们互看一眼,快速回头。连成骏带着四名黑衣暗卫从岔路口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跃下来,稳稳落地。连成骏笑意吟吟,跟王忠等人友好点头,又冲沈荣华很倨傲地抬了抬下巴,眨了眨眼。

    都什么时候了,连成骏还有闲心挑衅兼挑逗她,这不是故意让人不痛快吗?

    “你算什么人哪?这时候还笑得出来。”此时,沈荣华唯一可以派得上用场的武器就是她这张嘴了,她骂王忠等人无济于事,只能拿连成骏做伐子了。

    “回芳华县主,你不让我笑,我一脸焦急你会更难受,因为——”连成骏指了指王忠两个同伙,说:“这两个人就是江湖上杀人不眨眼的淫贼加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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