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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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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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师爷衙役,低声商量并以眼色交流。别看沈荣华说的只是一件普通盗窃案,却关系重大,已超出了他们的管辖范围。他们能做的就是将此案如实报给上峰,并将这件事无意或有意扩散到朝野皆知。

    这也是沈荣华所期待的结果,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她就想让人们把这件事传得世人皆知。对于这件案子,沈荣华本身就说了谎,她也没想让他们破案。她故意把银票多说了三十万两,是按连成骏以讹制讹的意思行事,也给五皇子设下的一个大圈套。就算五皇子心思缜密、巧舌如簧,这次也休想把自己择清。

    白泷玛冲沈荣华挤了挤眼,说:“沈二姑娘刚住进芦园就丢了锦盒,失了那么多银子,确实有负先人重托。小五儿的侍卫提前几天住进篱园,失窃那夜也在篱园住,下人又从找到璃龙珠的地方拣到了锦盒,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你胡说什么?”五皇子横眉冷目怒视白泷玛。

    “小五儿,我可不是胡说,沈二姑娘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我只是随口做了总结,是在给你提醒。”白泷玛神态很无辜,也很认真,“沈二姑娘,我听我表妹说你拾到了盗贼丢下的东西,能证明盗贼的身份,你可保管好了。”

    初霜脸色一变,面露不解,赶紧看向沈荣华。芦园进了盗贼,偷走锦盒、绑架沈荣华的事她都清楚。盗贼丢下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她却没听说,她没听说的事又怎么告诉白泷玛?看到沈荣华笑容轻松,她才松了一口气。

    “盗贼确实丢下了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不只如此,我还看清了那盗贼的眼睛。”沈荣华有意无意瞟向王统领,众人的目光也自然而然向王统领看去。

    五皇子见王统领成了焦点,由衷地松了口气,心里自有一番打算。若让众人把怀疑的目标锁定在王统领身上,既能减少人们对他和成王府侍卫的怀疑,择清自己。又能让王统领无瑕分身管他的事,方便他行动。本来王统领也参与了那夜盗窃绑架之事,就是让王统领承担全部罪责,也无可厚非。

    王统领的脸色更加阴沉,眼底布满杀气。他参与了盗窃浣翠居、劫持沈荣华,敢做就不怕担当。可他不能接受沈荣华平白嫁祸他和五皇子偷拿了三十万两银票,这是沈荣华无中生有的诡计。他不怕替五皇子担罪,哪怕五皇子把罪责都推到他身上,他也不在乎。他只是怕自己一旦失手,就失了自己一世的承诺。

    “沈二姑娘,还请你把能证明盗贼身份的东西交给本官或俞大人。”卢同知意识到这件东西是个大麻烦,可他不得不按办案程序进行。

    “那件东西……哦!我交给连大人了。”沈荣华狡黠的目光瞟向连成骏,心里暗暗高兴,她总被连成骏算计,也该反算计一次了,“失窃的第二天下午才发现那件东西,连大人说看上去眼熟,我想拜托他查一查,就给他了。”

    “连大人,盗贼究竟丢了什么东西?还请连大人拿出来让我等过目。”五皇子见连成骏惊诧,就知道沈荣华根本没拾到能证明盗贼身份的东西,说交给连成骏了,不过是推托之辞。于是,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想逼连成骏就范,就算达不到嫁祸连成骏的目的,让连成骏下不来台也好。

    连成骏斜了沈荣华一眼,冲白泷玛伸出手,“把东西给我,你刚刚偷走的。”

    沈荣华拍了拍脑袋,暗暗替白泷玛叫苦,她没想到连成骏会把这一捧祸水引到白泷玛身上。这可不能怪她,落到谁身上就算谁的,凭心而论,连成骏和白泷玛还有她都不算好人。白泷玛总不能再绕回到她身上,只能自己承担了。

    “谁偷你的了?我只是觉得好玩,顺手拿来玩的,让你们看看也罢。”白泷玛双手一抖,象变戏法一样,手上多了一块玉牌。

    看清这块玉牌,众人都愣住了,随即惊呼声四起。

    ------题外话------

    请到山东找那啥…… 



第一百二十五章 柿子要拣软的捏

    白泷玛手里的玉牌是碧绿色,是最坚硬的岫玉,有一寸宽、半寸厚,上面有字,是红字金漆。这块玉牌只有一半,是下半块,因为上半块顶端有孔洞,方便穿绳拴系。玉牌的切面较新,象被利器斩断,而且被斩割的时间还不长。

    在场的人除了沈荣华主仆和白泷玛,其余都是在朝堂或皇家供职的人,他们一眼就能看出这块玉牌是皇家侍卫专属的玉牌。尤其是五皇子出身皇室,从小见这种玉牌,自是了若指掌。红字金漆的玉牌是大内侍卫专属,任何人无从否认。

    所有侍卫都有一块玉牌,由内务府颁发,是他们身份的象征,玉牌上刻的字是持有者的名字,通过玉牌就能判断他们的身份。白泷玛手里的玉牌虽说只有一半,但字迹清晰,那上面是一个“忠”字。是大内侍卫而且名字有一个“忠”字的人不少,但在场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内侍卫统领王忠。

    “一块伪造的玉牌能说明什么?”五皇子心里发慌,却故作镇定,一眼也没看那半块玉牌,就断定是假的,而且对白泷玛未经他同意就拿出玉牌非常不满。

    你不是想要银子还敢坏本王的事?本王扣你银子、扣你银子。五皇子用眼角的余光斜视白泷玛,在心里将那句话默念了无数遍,以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刚才,白泷玛暗示需要两千两银子做零花钱,刘公公就答应了。两千两真心不少,可五皇子想到堵白泷玛的嘴,而且白泷玛以后还有用,就答应了。

    俞大人拿过那半块玉牌,他细看了看,说:“这玉牌不是伪造的。”

    玉牌不是伪造的?那么这块玉牌的持有者就是夜闯浣翠居,盗走两个锦盒并偷拿三十万两银票的人。众人不约而同,各色目光齐刷刷看向王统领。王统领面色阴沉,却不惊慌,对各怀心思的眼神好像视而不见,依旧站立得稳职泰山。

    五皇子冷哼一声,高声说:“就算这半块玉牌不是伪造的,可玉牌上只有一个‘忠’字,就凭一个字断定这块玉牌是王统领丢失,也太过牵强。只有这半块玉牌,无其它证据,就认定王统领是盗贼也太过草率。卢同知和俞大人若如此轻率办案,怎么能维护一方安宁?本王看你们离丢乌纱帽了日子都不远了。”

    俞大人微微皱眉,冲五皇子施礼说:“此案该如何侦破,请成王殿下指教。”

    卢同知也赶紧行礼说:“请成王殿下提点,臣不胜感激。”

    “你们为官一任,就该造福一方,就该为社稷、为百姓谋福利。”五皇子甩了甩衣袖,摆出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姿态,高声说:“你们在任为官,不只要为民生奔走,还要平复冤狱。案子该怎么侦破,还需要本王指点指教吗?”

    不了解五皇子其人的人,听到他这番慷慨陈词,定会感动不已,从此心甘情愿被他教化。在场的人、熟悉他的人,尤其象卢同知和俞知州这两个被人教训的人听到这番话可要挠头了。高大上的套话说了一堆,到底怎么办,谁也不清楚。

    白泷玛从俞知州手里抢走那半块玉牌,冲王统领挑起嘴角冷冷哼笑。他看不惯王统领总是冷着一张铁脸,而且今天王统领还训了他、骂了他,可把他给得罪惨了。不管这块玉牌能不能让官府把王统领认定为盗贼,但王统领这盗贼的名声都会传出去。在场的人这么多,有各种各样想法的人不少,嫉妒王统领或看王统领不顺眼的也大有人在。只要让王统领背上污名,他的目的就达到了,就出气了。

    “小五儿,大家都看得出这个黑炭统领比我和你的交情还深厚,他是替你办事的。可他犯了事,你也不能干涉说情,更不能对官府办案指手划脚,你……”

    “你胡说什么?”五皇子怒视白泷玛,“王统领是大内侍卫统领,皇上身边最可信的人,跟本王有什么交情?本王只是提醒他们公正断案,不能为破案而破案,凭这半块玉牌就断定盗贼是王统领?谁敢说这半块玉牌是王统领的?”

    “我敢说。”

    此言一出,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向这句话的发出点望去。看清说这句话的人是王统领本人,众人的目光就精彩了,也更为惊讶了。

    五皇子强调他和王统领没交情,但谁都看得出他在努力择清王统领。只是他的方式不对路,就象择一团乱麻,他越想择清,就越乱了。而此时,王统领承认自己是这半块玉牌的主人,这一下子就把五皇子扔到了高台上,下不来了。

    “你……”五皇子暗暗咬牙,心里埋怨王统领看不懂形势,太不上道儿。

    白泷玛冲王统领别有意味一笑,将半块玉牌抛向空中,见王统领没有要接住的意思,他又接过来,冲五皇子挤了挤眼,看向王统领的目光晦暗不明。

    自白泷玛拿出这块玉牌,沈荣华就沉默了,她沉默的原因是不知道接下来的戏该怎么演了。别看王统领话不多,心机要比五皇子深,她怕一不小心落进他们的圈套里。做为大内侍卫统领,敢陪五皇子做贼绑架,他就给自己留了退路。王统领承认这半块玉牌是他的,却不屑于解释半个字,就说明他已成竹在胸。

    沈荣华等人都知道那晚偷走锦盒并劫持她的人是五皇子和王统领,但她并没有拾到能证明他们是窃贼的东西。她说捡到了窃贼的东西是为了让五皇子恐慌,从而不攻自破。俞知州等人让她拿出拾到的东西,她拿不出来,就想让连成骏给她解围。她忽略了连成骏是最不仗义的人,没想到连成骏会顺势推给白泷玛。更让她没想到的是白泷玛真拿出了半块玉牌,还真是王统领的,而她所指的人一样。

    事情至此看上去顺理成章,可沈荣华想不通,到她这里也只能卡壳了。

    因王统领承认玉牌是他的,弄得五皇子下不来台了。她沈荣华更糟糕,让连成骏和白泷玛联手推到了塔顶上,她不敢下来了,只能无语问苍天。

    俞知州与卢同知对望一眼,问:“王统领,你承认这半块玉牌是你的。”

    “承认,是我的。”王统领依旧面无表情、不动声色。

    卢同知赶紧接着问:“沈二姑娘,这可是盗贼丢在浣翠居的东西?”

    “不是。”沈荣华微微一笑,回答得简短干脆。

    五皇子沉下脸怒斥沈荣华,“你不是说拣到能证明盗贼身份的东西了吗?为什么又说这半块玉牌不是?我看你纯粹就是无事生非、无理取闹。”

    “成王殿下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就因为这块玉牌不是我拣到的能证明盗贼身份的东西?我真闹不懂了。”沈荣华心平气和,五皇子越气恼,她越要笑得随意,只有这样才能让五皇子自乱阵脚。她轻叹一声,说:“看你大发雷霆之怒,不清楚的人还以为你希望这半块玉牌是我拣到的盗贼的东西呢。那不就说明王统领是夜闯浣翠居、盗走锦盒并偷拿三十万两银票的人了吗?我不知道王统领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我只告诉你这半块玉牌不是,不能嫁祸给王统领。”

    五皇子尽量缓和神色,冷哼一声,说:“把你拣到的能证明盗贼身份的东西拿出来,时候不早,本王和两位大人不想因你无事找事再浪费时间。”

    白泷玛挤到五皇子和沈荣华中间,冲王统领抬起下巴轻蔑一笑,说:“别吵别吵,我只说这半块玉牌是偷的小连子的,却没说是沈二姑娘拣到的证物。小五儿,看你稳重斯文,也太不经事了,你这是关心则乱,差点上当吧!我知道这半块玉牌是谁丢的,我就是不说,其实我是怕黑炭头杀人灭口。”

    “你……”五皇子气得心疼,触到王统领警告的目光,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王统领依旧面无表情,可警惕的目光却在连成骏、白泷玛和沈荣华三人之间游移。这三个人太可怕,不管他与他们之间有没有仇怨,都不能再留他们的命了。

    俞知州挑嘴一笑,说:“本官今天收获极大,不怕浪费时间。”

    卢同知看了看众人,“沈二姑娘,你拣到的东西是重要证据,还是拿出来吧!”

    “我知道。”沈荣华转向连成骏,“连大人,要把东西交给他们吗?”

    自白泷玛拿出这半块玉牌,说是从连成骏身上偷到的。连成骏没反驳,而且这半晌,他一言不发,也没有看那半块玉牌,沉默得反常。沈荣华之所以又把话题引到连成骏身上,就是想探探他的底线,想看看他的反应。

    连成骏冷冷一笑,说:“沈二姑娘拣到的能证明盗贼身份的东西确实交给了我,但我却不能交给你们,因为我已派人把那件东西拿到京城呈交大长公主了。”

    谁不服就去找大长公主理论,看你们谁有那胆量?此言一出,一推百了。

    “一件小小不言的事还麻烦大长公主,你以为你是谁?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五皇子对沈荣华吼出这句话,其实是在指斥连成骏。

    俞知州冲卢同知点了点头,说:“交给大长公主也好,若大长公主要过问此事,我等自当全力配合。今天真是来得巧,否则大长公主真提及此事,我等一无所知,可就是过失了。成王殿下刚才也训导了我等,为官一任需要学的还很多呀!”

    “是该好好学一学。”五皇子也跟俞知州憋了一肚子气,听到俞知州这么说,他更加气愤,冷笑道:“身为庶子,哪怕你身后站得是阁老或是更厉害的人,也改不了你的身份。学无止境,多学一些东西有益无害,尤其是学怎么做人做事。”

    俞知州是俞阁老的庶子,连成骏是连轶同外族女子所出的庶子,这是不能改变的身份。沈荣华本是津州内阁大学士府最尊贵的嫡女,现在也成了记在外室名下的庶女。五皇子这番话一下子骂了几个人,出了一口恶气,倒也真是痛快。

    白泷玛不甘心被忽略,赶紧挤进人群,高声说:“小五儿,你这是一巴掌拍倒一大片呀!一不小心都拍自己身上了,你也该好好学一学才是。”

    俞知州因庶子身份被五皇子点名嘲讽,他并不觉得羞愧气恼,因为他本身就是庶子,他从不回避。只是五皇子太过张狂,且不明自身,该得个教训才是。

    “臣是庶子,嫡庶尊卑的规矩谨记于心,连嫡母和嫡兄都对臣极是认可。臣不知道皇族宗室是不是该有尊卑嫡庶之分,臣愚钝,臣该好好学。”俞知州微微一笑,“臣记得我皇就有两位皇后,宁皇后为元配,顾皇后是继后。”

    元配发妻所出的子女是理所当然的嫡出子女,继室所出的子女也算嫡出,只是身份要低一些。其他不管是多么体面的妾室,也不管是王府上的玉牒的侧妃还是后宫那些尊贵得宠的妃嫔,所出的子女一律为庶。王府有嫡庶之分,皇宫没有,而且立储也以立贤为主,但哪位皇子公主的身份高贵,也是一目了然的。

    不知道是五皇子忘记了沈贤妃也是妾室,自己也算庶子这一事实,还是被辉煌的前途冲昏了头脑。总之,他要教训别人,也把自己卷进去了。

    “你……”五皇子意识到自己失言,冷哼一声,摆出一副不与俞知州计较的高姿态。又叫过刘公公,吩咐他准备一下,一会儿回沈家去。

    连成骏挑起嘴角,冲五皇子摇头一笑,又把白泷玛揽到怀里,高声说:“好兄弟,我带你去看凤鸣山独一无二的风景,保你大开眼界。”

    “什么风景?”

    “天黑了,乌鸦要归巢,我带你去看乌鸦落到猪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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