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骨颜,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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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骨颜,一代妖后-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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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什么?”景年问道。
  “属下要负责皇上的安危!”
  “不用了,朕去这后山转转,而且,昨日不是已经清过山了么?你们在担心什么?”接着,没有顾及旁人的眼光,自顾自地走了下去,寻常时刻,当真没有这样的机会的,他一身明晃晃的正装,一个人走在山间的路上。
  渐渐地远离了山顶人群多的地方,来到了一个偏僻的所在,斑驳的林荫路上,竟然有一所房子,景年走了进去。
  来人看到了一身龙装的人,并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说了一句,“皇上,您终于来了!”
  景年显然有几分吃惊,说道,“你是何人?”
  “草民只是一个乡野间的相士,专门替人看清未来的!”
  景年看到他的周围什么也没有,没有八卦图,亦没有《周易》这一类的书籍,就是一间普通的屋子,而算命的人,亦是一身青布衣服,却是仙风道骨的,景年向来对这些占卜未来的说法不以为然的,他认为,自己的命运握在自己的手中,何需要他人掐算?
  不过,他还是很相信星相的,因为他认为,地下一个人,天上一颗星,人的命运总会在星相上有所体现,所以,他对汪若水非常尊敬的,并且,他自己也对星相学很有研究。
  “这里不是一直有人在净山么?你为何还在这里?”景年问道。
  “因为净山的人知道皇上必然是从前面上山的,所以对后山管辖很松,且我这房子一直在后山,不引人注目!再加上,这泰山这般大,就算是要净,也不可能都清理干净的,就像天下之大,你不能够让所有的嘴都发出同一个声音来一样!所以,没有人清理我!”算命人说道,“皇上,老朽给你算上一卦可好?”
  景年笑笑,他觉得这人的话说的极有禅机的,这个问题,他也想过,和这个相士的想法不谋而合,“自古以来,郎中不愿意给皇上看病,算命的更是如临大敌,算得好还好,算得不好的话,那就是欺君之罪,想不到,今日,竟然有人不惧此,要主动给朕算命,可算是这南湘国的第一大奇事了!”
  算命先生也笑了起来,说道,“别人害怕,无非有两个原因,一是自己算得不好,二是皇上是昏君,往往一句话说不到皇上的心里,就会让皇上不悦;而今日,这两条都不存在了,皇上是明君,南湘国山明水秀,治理有调,这是先皇的功劳,可是皇上的功劳也不可没;另外,老朽自以为算得还是很准的,皇上,你反正今日封禅,现在不是闲来无事么,听一听吧!”
  景年忍不住笑笑,“不是你劝服了朕,而是朕觉得你口才极好,朕就姑且听一听吧,而且,你方才也说了朕是明君,所以,即使你算得不准,朕也不能够说什么的了!”
  算命先生却是很严谨的样子,“皇上可曾听说过,最近紫微星旁边有一颗星星,依老朽看来,此星未来会影响南湘国的进程的,因为此星太过厉害,只是现在尚未彰显,而且,如果皇上仔细看的话,会发现,此星现在已经越来越明亮了!却和紫微星的距离越来越远了,皇上可知?”
  皇上当然知,他也知道,天上的那颗紫微星是天子的征兆——亦是他,景年。
  只是,他最近没有心情细细观察,所以,竟然不知道此星越来越亮了,可是,这位名字叫做“司徒虹”的星宿究竟是从哪里来呢?这一点,他不知,他寻找了好久好久也不知晓。
  “这是何故?”景年问道。
  “依老朽看来,该是这个星宿和皇上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才是,只是,这种联系现在还未曾显现出来!一年之后,此星会改变南湘国的进程的!另外,还有一点----”算命之人将说未说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说无妨!”本来景年对这位术士不是那么信任的,不过抱着玩玩的态度,因为他说的那些话和汪若水曾经的看法那样一致,所以,景年不得不认真起来了,“此人该如何寻找呢?”
  “这个----你可为难老朽了,人在天上的位置是注定的,可是在地上,却是那般难以捉摸的,老朽若是知道人的踪迹,岂不是活神仙了?”他笑道,“我现在只能看出大体的发展,看不出具体的动向,看起来,将来这个女子,会与皇上有着很多的情感上的纠葛的,只是,这个女子的情况,我现在还不清楚!”
  术士说道。
  皇上点了点头,接着走出了术士的房子,司徒虹?这个算命先生没有说出司徒虹的名字,始终比起汪若水来要低了一层,不过,他方才说,这个司徒虹现在越来越厉害了,他连这个名字都没有听过,怎么可能知道她越来越厉害!
  景年沿着山路走了下去。
  宁夏看着一群老夫子站在原地,心想,这可是烈日当空,我就不相信,你们不热?她已经热的不得了,虽然有树荫,可是这本来就是夏天,连空气都是热的,她实在受不了了,心想,这个地方,也没有个空调!
  她一个人偷偷地溜了,慢慢地转去了后山,此时的景年,正在后山下山的路上,他一身明黄色的衣服,极其显眼的,宁夏正嘀咕着说道,天气太热了,也没个空调之类的,一边低着头爬山,景年看见了,慌忙躲开了,躲到了一棵树的后面,幸亏她没有看见自己,就走过去了。
  宁夏刚走,景年惊惶未定,心想:这侍卫是怎么当的?有人逃了出来也不管么?她差点和自己撞个正着,若是那样,他费尽千辛万苦要隐瞒住自己身份的事情岂不是要穿帮了!
  看着宁夏走远了,景年才走了出来,慌忙下车去,转到了上前,上了马车,长吁了一口气。
  这下子她该看不见自己了吧,若是她看见自己,那自己千辛万苦定下的计策当真要白费了。
  宁夏也路过了相士的那座小房子,她本来就觉得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能有这样的地方,非常稀奇的,而且,她非常八卦,对这样的事情自然喜不自禁的,她脸上露出了笑容,走了进去。
  相士反而有些惊讶,心道:此人和皇上是一起来的么?为何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呢?皇上方才说找了她许久也找不到,想不到,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可是,皇上找到她了么?皇上又知道那棵星就是眼前的女子么?
  宁夏说道,“你帮我看看,我在这南湘国的运气如何?”
  相士惊得有几分说不出话来,不过他总算是见多识广,这份惊讶只是持续了片刻,他说道,“你是天上一颗星宿,你可知道?”
  宁夏忍不住矢口笑了出来,“什么?我是什么星?”显然,宁夏是不相信的。
  “你是紫微星旁边的那颗!”
  切,早就知道你们这些古代的相士爱胡言乱语的,想不到这般舌如巧簧起来,宁夏根本不相信,她本来想问问她此生还能不能穿越回去的,可是,随即想到,自己穿越来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别人吧,若是告诉了,别人定是不信的,算了,还是不说了吧。
  “请问姑娘贵姓?”
  “姑娘?你从哪里看出来我是姑娘?”
  相士哈哈大笑,“我是干什么的,若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还如何当相士,我连你的前世今生都看得出来,为何不知道你是女人?”
  宁夏鄙夷了一下,“我姓宁!”
  “你如今姓宁,以后可能就不姓宁了!”相士又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宁夏对这些话简直是不能相信的,说完了,她就走出了,心想,这古代的相士都是这般的么?骗人钱财?不对啊,刚才那个人也没要她的钱啊,是自己随便走进去的,他也是随便给自己算了。
  算了,宁夏不想这件事情了。
  宁夏很快到达了山顶,她的心情好极了,站在泰山顶山,俯瞰脚下的一切,竟然是那般有着指点江山的感觉的,想起昔日,在白马书院,先生曾经也站在悬崖上和她指点江山的,白马书院已经是那么遥远的事情了,想起来,忍不住唏嘘万千。
  看着脚底下,宫里的大队人马,远远地只能看见有一辆黄色的马车,想必这就是皇上的座驾了,真是不解,为何自己来了这南湘国这么久了,从未见过皇上,好像每次都是在要见到他的时候,而见不到的,皇上显然是知道她的,并且很了解她,她和皇上之间的信息根本就是不对称的。
  想了这些,宁夏便顺着山路下山了,偷偷地进入了百官的阵营,还在,并没有人注意到她。
  看起来这封禅也不是那么好玩的,宁夏腹诽着,一路上又和常东谈论着解剖学的事宜,回了宫里。
  因为,先生,在宫里,她想见到先生啊,自然是觉得路很漫长了。
  她那日也问过先生了,先生说自己不会去封禅的,因为要在宫里守卫,变得敌人乘虚而入,也不知道先生见过泰山没有,这样大好的景象他都看不到,当真是可惜。
  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可惜先生还没有来,可能今日皇上刚刚回宫,所以,他事情比较多吧,宁夏好想念好想念先生!
  已是半夜十分,宁夏一直睡不着觉,真正体会了什么叫做孤枕难眠。
  忽然,她听到头顶上有声音,她眉头微皱,这里虽然比不得宫里戒备森严,可也总算能够过得去的,这是谁呢?竟然在她的头顶上动开了手脚。
  宁夏赶紧穿好了衣服,从房间里一跃跳上
  了房顶。
  那人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一身夜行衣,再加上这里的灯火没有宫里那般明亮,所以宁夏看不真切他的身影,这夜行衣的效果也太好了!
  那人刚要说话,便被宁夏打断,两个人打了起来,宁夏的身手渐渐落了下风,真是奇怪了,这南湘国还有此等高手?
  “宁大人,住手!是我!”一个声音哑着嗓子传来。
  宁夏暂时没有听出来说话的是谁,只是觉得好熟悉。
  那人一把拉下了蒙在脸上的面罩,竟然是那样一张英俊的脸。
  “上官南慕?你几时来的京城?我如何不知!”宁夏站在房顶上,问道上官南慕。
  “我几日前就来了,和皇上一起参加了封禅的仪式!”上官南慕说道。
  “你来了京城,我如何不知?”宁夏说。
  “我来得本就匆忙,我也是回京之后才发现了家中出了此等事情,我甚至一直没有进去自己的家门,君如墨不让,我堂堂的二品大院,今日也沦落到了此等地步,要靠翻墙来探访别人!”他的声音中有几分凄凉,对着宁夏说道。
  宁夏这才想起来,二人现在还站在自家的房梁上,终究不是办法的。
  “上官大人,请房中坐!”说完,二人齐齐从房顶上跳了下来,进入了宁夏的大厅。
  现在已经是半夜三更,就连宁夏府中的侍卫,也已经齐齐地睡下了,只有几个当值的,在院中寥落地走着。
  二人端坐在房中,宁夏问道,“上官大人夜探我府,可是有事?”
  “我晚上的时候来过一趟,可是你府中的侍卫定说我是为了案子的事情来找你的,怕给你惹上受贿的嫌疑,所以阻止我进门,你府中的侍卫倒是挺替你着想的,不知道你从哪里搞到的这些好侍卫!”上官南慕轻轻地笑了一下。
  “竟是这样?这些侍卫是从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反正皇上把这座宅院分给我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了,估计是皇上随手找的吧!”关于侍卫和丫鬟的事情,宁夏从未想过,竟然不知道府中的侍卫是这样负责、这样替她着想的,以前自己反倒忽略了。
  “我这次来,自然是为了我家里的事情,这金箔上的龙袍可是为我所做?按照我的身材?”上官南慕问道。
  他的神情很急切,急于要知道这件事情。
  所以,宁夏从他的表情中能够看得出来,他是绝对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宁夏点了点头。
  “宁大人,你可知在这南湘国中有几个人知道我身材的准确尺码?”上官南慕问道。
  “你的尺码?一般人不是目量就可以的么。”
  “宁大人,你难道不知道,这做龙袍是要‘寸量’的么?”上官南慕说道。
  “‘寸量’是什么意思?”宁夏不解。
  “这,这----我要如何告诉你,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上官南慕似是有几分迟疑!
  这一下子,宁夏的兴趣就来了,她的身子往前伏了伏,“‘寸量’莫不是要一寸一寸地量?”
  “如果是那样,我有什么不好意思告诉你?不是!”上官南慕说道。
  “哦?”可能上官南慕的口气,让宁夏对这‘寸量’的事情无比感兴趣起来!

  ☆、94。日后,我做龙袍的时候,你来替我寸量吧!

  “上官大人,你快点告诉我啊,‘寸量’到底是什么意思?”宁夏非常非常好奇地说道,这比看后宫野史好多了,宁夏还从未听说过“寸量”这个词,后宫野史的书,多数是写女人的,也有很多是写太监的,今日,她第一次听说“寸量”这个词——是和皇帝有关的。
  “怎么,宁大人对此很感兴趣?”上官南慕问道。
  宁夏这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不----不是的,指使,“寸量”和案子息息相关,我自是要知道才便于破案么!”
  天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为了这个好么,而是觉得“寸量”这个词语和皇上联系起来,如同古代的女人被“摸玉”一样,定然劲爆极了咕。
  好在,她现在的身份是男人,面对上面南慕,不会有丝毫的羞赧之感。
  “寸量的意思------”上官南慕站了起来,背对着宁夏,他堂堂的七尺男儿,竟然难以启齿,看起来,这个词当真劲爆了,宁夏的心里也咚咚跳着。
  “你快些说啊!”宁夏催促着,脸上因为好奇而灿然生光,上官南慕还从未见过这种表情的官员,好像她私人的兴趣更是超过了对案子的关心。
  不过,他还是说了起来鹕。
  “皇帝每年要做十套龙袍,这你可知道?”上官南慕问道。
  宁夏连皇帝的面都没有见过,她如何知道这些,自然是摇了摇头。
  “这些龙袍,分别是春天两套,夏天四套,秋冬分别两套,可是,你知道是如何给皇帝量身的么?”上官南慕问道。
  “我自然不知,上官大人,你快些说啊!”
  “是皇上脱。光了,一丝不挂,然后,由太监与他贴身站着,拿着尺子,一寸一寸地量,说是寸量,其实是比寸量更加严苛的,我看用‘毫量’来形容,一点儿都不过分,量一次身要费大半个时日!当今皇上还好一些,先帝才是真的受罪,因为他是开朝的皇帝,龙袍图案,图样,龙袍的款式,小到哪个地方要绣一条龙,哪个地方要钉一个扣子,哪个地方要加一圈毛,都要和他商量的,可见,先帝被‘寸量’过多少次吧!”上官南慕似乎有几分同情皇宫中的人,口气也有些怜悯呢。
  “不是有礼部么?和礼部商议不就好了,为何每次一定要‘寸量’皇帝呢?”宁夏不解。
  “制衣司的人自然要和礼部商议的,不过这终究是皇上的龙袍,万一皇上哪里看不中,岂不是白做了?所以,还必须和圣上沟通,而先帝,又是一个对穿着相当严苛的人,所以,在世时,可能被寸量了无数次!”上官南慕说道,“不过,金箔上面龙袍的式样向来在开朝时候就已经做好,所以,当今圣上,并未经历先帝那般的‘寸量’次数,不过,每年还是要经过至少十次的‘寸量’!”
  “那这皇上,每次‘寸量’的时候,那个地方也要量到?”宁夏站了起来,站在上官南慕的身前,问道,若是那样,这皇上当真是太耻辱了,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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