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骨颜,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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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骨颜,一代妖后-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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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离皇上越来越近了,臣也不知是何故。可是,有一点朕可以相信,就是这颗星,最终会改变南湘国的命运,是福是祸尚不知情!臣今日又翻阅旧日典籍,终于发现了一个名字——司徒虹!如果没有猜错,这该是那个人的名字。”
  “司徒虹?”景年的口中喃喃念道。
  这样一个陌生的名字,他从未听闻,这应该是一个陌生女人的名字,可是,和景年又有什么关系,她要如何改变南湘国的命运呢?
  景年陷入了沉思。
  汪若水已经向景年行过礼,出了“中宁殿”!
  景年顿觉长夜无聊,他走出了“中宁殿”,在皇宫中漫步起来,不自觉的,却走到了“敬事房”这里来。
  他深谙,哪个房间是宁夏的。
  忍不住有一股涩涩的笑意在他的嘴角涌起,皇宫这般大,他却始终都是一个人的;天地这般大,都是他的,可是他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却只能是这般境地,一个睡在这里,一个睡在那里。
  约会的地方,也只能是偷偷摸摸地在“御剑苑”的那一块假山后面罢!
。。

  ☆、63。这竟是为何?

  ||起风了,这样的事情,景年是不去想了罢!
  他回了“中宁殿”!
  第二日,皇宫里有一件大事,皇帝要宴请百官,这百官不仅仅包括每日里上朝的官吏,也包括各地州府衙门的外来官!
  正是三月里的天气,空气中飘着甜甜的花香,桃花随风摇摆,落了满地,在“一桃阁”门口数百米的长廊上,一条长长的红毯,蔓延出了好远好远,宁夏作为翰林院五品的小官,和花宇凡坐在长廊的最末端,论官职大小,两个人不算是最低了,可是无奈,两个人资历太浅,所以只能坐在末首的位置!
  长廊两侧,栽满了桃树,一众人等就在这旖旎花香中喝着淡酒,倒是别有一番意境,阳光照得众人懒懒的,宁夏的对面,是一个老匹夫,宁夏不认得他,而且,从宁夏的位置看皇上,除了那一身明晃晃的衣服以外,当真是什么也看不见。
  皇上的身边,有一个女子,与他并肩而坐,想必应该是那个娇滴滴的小女孩吧,南湘国的皇后娘娘,亦是皇帝的外甥女。
  这时候,从宁夏的身前经过一个人,看起来是要往皇上的跟前去。
  不知道为何,宁夏对这个人多留意了几眼,但见他长身玉立,身材伟岸,面色冷峻,目不斜视,一身普通的青布长衫,却也穿出了**倜傥的味道,当真有些鹤立鸡群的气质。
  “这人是谁啊?”宁夏问道旁边的花宇凡。
  “他么?他是绿林军统领君如墨,亦是太傅君祈年之子,是南湘国的风云人物,文治武功都很拔尖,被皇上选为绿林军统领!”花宇凡的目光跟着君如墨,对着宁夏说道。
  不对啊,那天晚上先生明明告诉自己他才是绿林军统领啊,怎么现在又变成君如墨了?宁夏诧异,难不成这绿林军统领也有正副之分,只是不知眼前的这位是正是副?而且,今日,也没有看见先生。
  “一桃阁”门外的众位大臣,都在把酒言欢,谈论着举国上下的大好形势,每年的三月二十日,让文武百官聚集在宫内,这也是这位皇帝的首创,这是宁夏前几日翻阅《南湘史记》才发现的,里面记录了皇上谈论这个创举的原话,颇有些现场直播的味道,宁夏把皇上的原话背得滚瓜烂熟!
  他说,“这万里江山,时刻在朕的心上,如同朕的万千子民,时刻在朕的心里一样!”
  看到这句话的那一刻,好像有一个人的影子浮现在了宁夏的脑海,可是她知,怎会是他?他不是绿林军统领么?
  可是为何皇上说这话时的样子,在宁夏的脑海里浮现的却是那日,宁夏和乔易一起站在悬崖上看雾气氤氲的万里江山是一样的情形?
  这竟是为何?宁夏不知。
  乔易!
  。。

  ☆、64。她是一个浅心机的人,可是,他一直喜欢

  ||宁夏的眼睛朝着君如墨的背影看去,远远地,他朝着皇帝行了一个礼,然后站立到了皇上的背后去了。
  宁夏心里一直揣着一个疑问,所以在散席之后,她一直尾随着君如墨的身影,来到了皇宫中一个偏僻的所在。
  君如墨的脚步慢慢轻了下来,猛然回头,给了宁夏一个吃惊,君如墨言道,“你已经跟了我许久了,可有什么要事?看公子的穿着打扮,该是在朝中为官才是,跟着我是为了何事?
  “您是绿林军统领?在下是翰林院的五品编修,有一事不明,想请问君统领。”
  “请讲!”君如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问君统领是绿林军的一把手么?”宁夏问道,恍然想起,这是在古代,忙换了个说辞,“君统领是绿林军的正手还是副手?”
  君如墨面上却是犹疑,似是不知道宁夏的真正意思,又觉得宁夏是多此一问,回到,“绿林军只有一个统领。何来正副之分。”
  没有正副?那先生呢?宁夏懵了。
  “君统领,你的马已经在宫外候着了,下人牵了许久,有些乏了,他知道我是你的助手,所以让我来通知你一声!”宁夏的身后,传来了乔易的声音。
  宁夏喜出望外,回头便看见了乔易,他双手负立身后,正慢步踱过来,他说话的口气,有些懒懒的样子,却还是那么高高在上的,分明不像是一个副手在这自己的上司说话,不过,因为宁夏太过惊了,以为今天都见不到先生了,想不到他竟然在这里。
  君如墨似乎更加狐疑了,“皇----”
  “皇上今日的安危,我来负责,君统领安心回家便是!”乔易说道。
  君如墨还是狐疑,不过既然皇上让他回家,所以,他还是走吧。
  等到君如墨出了宫门,宁夏兴奋地拉住乔易的胳膊晃着,扬起脸来撒着娇,“先生,宁夏以为今日再也见不到你了,世上最高兴的事情就是在没有任何希望的情况下,愿望却成真了!”
  乔易也忍不住笑笑,不过是要见他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可是让她说出来,却是这般的快乐,她的上下牙齿咬着,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她拉着乔易的手,在摇晃着,恰如这世间之事,再也没有什么比遇见乔易更能让她开心的了。
  其实,她是一个浅心机的人,可是,他一直喜欢。
  “先生,今日翰林院里没有事情了,你我出去走走如何?每日闷在这皇宫中,我都快闷死了!”宁夏抱怨道。
  乔易四处打量了一下,这里总算是没有人,所以,他的手放心地让宁夏拉着,也觉得很安心。
  “你此后可能一辈子都要待在宫里了,你这个性格,可如何待得住?”乔易低了低身子,问道。
  。。

  ☆、65。若是有朝一日,皇上要杀我

  ||宁夏马上变了不悦的神情,“谁说我要一辈子待在宫里,我总要嫁人的么,总要走出皇宫,我总不能一辈子都伺候那个皇帝吧!”宁夏本来要说“狗皇帝”的,可是想起前几日先生说过,要把那个“狗”字去掉的,所以,她去掉了。
  “你为何不能伺候皇帝?”乔易说着,把宁夏官帽下面、耳边垂出来的一缕碎发塞到了宁夏的耳后,这个动作,宁夏并没有在意。
  “皇帝那么多女人了,为何还要我伺候?我可不想和别的女人共同睡一个男人,再说了,我都有你了呀!”接着,宁夏笑嘻嘻地凑在了乔易的怀中。
  乔易笑了笑,眼看四下无人,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走,一起出去玩!”
  “好!”宁夏说道。
  两个人是从皇宫的一个极小的门出去的,只有一个守卫,知道这个门的人本就不多,出入的更是少之又少。
  “你是如何知道这个门的?”景年问道。
  “我?我每日在这皇宫中转悠,皇宫有多少门我岂能不知?”宁夏说着。
  “转悠什么?”
  “若是有朝一日,我在皇宫中混不下去了,皇上要杀我的话,我定要从这道门里逃走的!”说着,宁夏一脚跨出了这道门,也似是跨出了皇宫的万千羁绊,往自由处飞去一般。
  “你好好的,皇上为何要杀你?”
  “那可说不准!”宁夏已经出了宫门,他穿的又是男装,她把头上的官帽摘了下来,一头青丝被一根黑丝发带绾住,“自古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你都不知道么?”
  乔易未发一言,只是说了一句,“走吧!”
  两个人在大街上慢吞吞地踱着步子,不过片刻的功夫,宁夏再回头的时候,却是不见了先生的影子,咦,他去哪里了,都不和自己说一声的么?她四处张望着,寻找着先生。
  不大一会儿出来,从旁边的巷口里出来一个人,穿得是和先生一模一样的衣服,面色却和先生不一样,他走到宁夏身边,拉起了宁夏的手。
  宁夏狐疑地问道,“是你么,先生?”
  乔易点了点头。
  因为,方才宁夏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人的眼睛,的确如黑夜深海里的星子一般,沉眸,多情,最让宁夏心动,竟然真的是先生——他易容了。
  宁夏不知道先生为何易容,只是觉得他变了样子也照样好看,现在她牵着的是另外一个人,可是,那份温暖却是属于先生的,这种温暖,只有宁夏一个人知道。
  不过两个人牵手的动作,还是惹来了街上好多的人侧目,宁夏现在有几分知道为何先生要易容了,和她在一起,太——丢——人!所以,他宁可把自己的真面目遮掩起来。
  切!
  。。

  ☆、66。听雨

  ||两个人走过飘香院,宁夏来了兴致,“先生,我们进去飘香院看看吧!”
  果然,先生微颦了一下眉头,声音悠悠地飘来,“宁夏,你好像对这种地方很感兴趣!”
  宁夏笑了笑,“我就进去看看,听说这里面的女子个个色艺双全,我想看看,我到底哪点不如她们?”
  “你确定让我也进去?”
  宁夏头一扬,“反正有我跟着,怕什么!”
  两个人又相视笑了一下,一起走进了飘香院。
  这一次,宁夏可不怕再碰见那个莽汉了,因为有乔易跟着,想必那个莽汉不敢乱来。
  因为乔易这次易过容的,是一个相貌一般的人,所以,比起宁夏的俊朗多姿来,自是少受到一些追捧,虽则他身材一级棒,可是老。鸨显然是一个“外貌控”,她只是追着宁夏,“公子,飘香院里的姑娘什么都会的,能书能画,能琴能舞,看起来公子是一个风雅之人,若不然,我给你们二位找一个新来的,此女可是我飘香院的镇宅之宝!”
  “镇宅之宝?先生,你说呢?”宁夏的两只眼睛四处打量着乔易。
  乔易的反应似乎很淡然,“随你吧!”
  “那好吧,给我和这位公子找一个雅间!”说着,宁夏提衣上楼,乔易尾随其后。
  老。鸨领二人来到了一个房间,果然清雅得很,四壁全是书画,其中有一副画还是引起了宁夏的注意,是一片茫茫的草原之上,有两头鹿,那样静立不动,其中的一头鹿亲吻着另外一头,似是很深情的样子,整个草原是呼啸的寒风,清冷的月光在鹿的身后,已是秋日,草原都已经枯黄,所有的温暖都来自这两头亲吻着的鹿!
  宁夏似乎很受触动,回过头来看先生,才发生先生正双手负立身后,看着她。
  遥遥的时空中,两个人四目相对,似是有千言万语,此时也不必说了。
  两个人相视而笑!
  虽则看不到先生的样子,可是他那双眼睛竟是那样温暖的。
  “奴家可否进来?”门上响起了细碎的敲门声,应该是老。鸨给他们找得弹琴的姑娘来了。
  “进来!”宁夏坐好,对着门口说,乔易依然站在那里。
  有一个姑娘进门,相貌身段都是一流的,淡淡的眉眼,唇也干净,倒是让宁夏猛然想起一句话:梅花开似雪。
  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就不自觉地表现了出来。
  “奴家唤作浅雪,现给二位公子弹一首曲子,名字叫做《听雨》!”接着,五指轻轻地拨弄手中的琵琶,清绝之音响起,果然是动听呢,有着雨天的孤寂,还有着小女孩的心思,这般动听的曲子,真不该出现在飘香院这般的地方,有些曲高和寡呢。
  宁夏的眼睛不经意地朝着先生看过去,禁不住愣了一下子,先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浅雪在看,眉里眼里是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痛苦神情,自宁夏认识先生以来,她还从未见过他这种表情,似是想起一些陈年往事,让他痛苦不堪,他的眼睛里,那样痛楚的神情,宁夏自然是看得见的。
  。。

  ☆、67。久违了,朵儿

  ||宁夏恍然想起来,关于先生过往的事情,她还一概不知,她很好奇。
  本来宁夏很认真在欣赏曲子的,可是被先生这痛楚的眼神弄得有些分心。
  浅雪已经一曲奏毕,刚要说话,便被乔易抢了先,“敢问姑娘是何方人氏?”
  “小女子祖籍西乡,因家道中落,父母已然双亡,我是自愿来到飘香院的,与人无尤!”浅雪的口气清淡极了。
  “你走吧!”乔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接着回转过身子,似是有些事情,不愿意提及!
  浅雪行礼,离开。
  宁夏定定地看着乔易。
  “先生,你怎么了?”
  “想起一个故人!”
  “故人?”
  乔易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说下去。
  宁夏知道,那个故人,肯定是一个女人吧,可是先生的心里,究竟藏着什么样的故事呢?
  二人似乎都没有什么兴致,走出了飘香院的大门。
  百无聊赖地在街上走着。
  宁夏的对面走过来一个人,看样子该是一个有权有势的人才是。
  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宁夏,似乎很惊奇的样子,眼中也有寻摸不到的痛楚,今日宁夏已经在两个人的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了,先生是其一,眼前的这个人是其二。
  直到那个人走出很远了,还在回头朝着宁夏在看,宁夏对着先生说道,“先生,那个人为什么老是看我啊?”
  “大概觉得你长得像某个人吧!”
  宁夏眉头一抬,“还真是奇怪了!”
  两个人返回了宫里。
  “中宁殿”内。
  景年已经将脸上粘贴的容颜撕去,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
  今日的那个女子,长得太像她了。
  他从书桌的最下面翻出了一副画像,上面的女子一身白衣,裙裾飘飘,手中拿着一根长笛在吹,眉眼如画,长发翻飞。
  “久违了,朵儿!”景宁盯着画中的女子,说道。
  过去那样难以忘怀,有时候让他痛不欲生。
  这日,宁夏正在翰林院的“四库”中收拾着古旧书籍,这里鲜少有人来的,拿起一些旧书,便会灰尘散落,在太阳光中看得分外明显。
  宁夏把这些书籍都一一整理好,却在书架的最上层,发现了一些画,看画轴,还是很新的样子,所以,应该不是旧画,宁夏忍不住好奇,踩着凳子,把这句画都拿了下来,竟然很重呢。
  她忍不住打开,如果没有猜错,第一副画,应该是先帝的遗像吧,因为落款上写了:南湘国天元皇帝!
  天元皇帝是先帝的谥号,想不到先帝竟然这般英姿俊朗,去世的时候,该有五十多岁吧,按照现代的观点,属于英年早逝,听闻先帝足智多谋,治国有方,现任皇帝更是青出于蓝,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
  宁夏忍不住摇了摇头,为何别人对皇帝好评如潮,到了她这里,却只落得一个“狗皇帝”的声誉呢?直到现在,这种印象还未有半分的更改,正如,她从来没有见过皇帝的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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