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请自重》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左相请自重- 第1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明老太君道着:“七少夫人,您也别为难他了,这银子老身给便好。”
  “老太君您可不晓得他是一品尚书有的是银子,就是仗着刑部官职大惯会欺负小老百姓。”王燕云道着。
  白袁摇扇轻笑道着:“如若要瞧瞧俊朗的状元郎直说便是了,何必如此诋毁本官官威?”
  “是,这有个俊朗的状元郎来日后这眼前呐还清爽得很呢,这状元郎籍贯何处?听闻青城男子颇为俊朗。”王燕云问着。
  “你的算盘要落空了,当朝状元并非状元郎而是状元姐儿,籍贯杭州钱塘,名苏珍锦。”白袁道着。
  “苏珍锦?杭州由此才女我怎不知?”王燕云想着,“这苏珍锦的名字如此耳熟。”
  小梨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道着:“苏珍锦,二小姐被苏家收为养女后的名便是苏珍锦,她所嫁的是南王府入得也是南王府的籍贯,那便是杭州钱塘!”
  王燕云连合手道着:“佘家有此一女传回会稽那是光宗耀祖的呐。”
  “咳咳,七少夫人,二小姐与佘家早就无牵连了,您又并非不晓得。”小梨说着。
  王燕云略有些不喜地道着:“血脉总是在的。”
  ……
  佘笙起身取着梳子梳着一头长发,见着凌乱的床单她忙道着:“湛郎,此处可是长乐园,等会嬷嬷丫鬟进来一看这床铺定会晓得你我白日里胡来了,如何是好?”
  顾延半敞着中衣,从柜子里头拿出床单来道着:“为夫来换便好,这些被褥给沏园丫鬟洗去。”
  他倒也是忘了,这宫中嬷嬷的规矩多的很。
  佘笙见着顾延已换着床铺便着道:“日后可不得在长乐园之中胡来。”
  顾延笑道着:“一时难忍,今儿个外边有状元游街,你可要去瞧瞧?”
  “这状元郎是哪里人士?”佘笙问着,“对,你怎得都不吃琼林宴的?这陛下将恩科一事就于你就是让你笼络人才的,你倒是好还未等琼林宴就回府了。”
  顾延道着:“这人才是给陛下笼络的,应酬一事有的是爱干之人,为夫呐可消瘦不起他们的恭维,还不如先回府见你的好。”
  “这也该到了巡街之时了,这状元郎长得如何?”佘笙望着窗口问着。
  “怎得你要做媒了?”顾延问着。
  “如若好看便去瞧瞧,如若不好看何必去凑这个热闹。”
  顾延道着:“为夫也不知何人是状元,不过佘锦女状元甚是有可能,毕竟她乃是会试第一。殿试如何我也不知,陛下单独面谈的。”
  “佘锦?女状元?”佘笙梳着长发的梳子掉落在地,她一惊道着。
  “这南翼也未告知我佘锦下落,我便是有意要拦着她不进考场也是无法子,见到她时她已在考场之中了。”顾延道着。
  佘笙气恼道着:“知晓她的性子我不在其身旁便收不住了,这会竟去考状元去了,难不成她还想封侯拜将?”
  “你可别朝着我恼。”顾延捡起来梳子替她挽着发髻道。
  佘笙平复下来道着:“不是和你恼,这个小丫头才多少年纪,怎好入朝堂为官你?可三甲又怎好不封官职呢?陛下怎也随着她胡闹?你也不晓得拦着些?”
  “她已嫁人了。”顾延道着,“南翼是个值得托付之人,你呐该省心些。瞧瞧这里还有如此多账本呢,去管别人家媳妇作甚?”
  “可如今南翼在西梁呐!”佘笙道着,“唉,早知就该让佘锦寻个不做官的人家嫁了。”
  话落门口便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之声。
  “主子,大白天地锁什么门窗呐?”顾剑撞着门道。
  顾延替佘笙插上簪子后套上外衣开了门,道着:“没大没小的,何事?”
  “急事,边关八百里急报,南翔世子极重南翼公子一朝兵权在手攻下西梁都城之后,将东瀛倭寇赶回了大印边境,大有要将西梁据为己有自称西梁国君之意。”顾剑禀报着。
  顾延道着:“此事你不该告知我,该告知陛下去。”
  “可……”
  顾剑话还未完便被顾延关出门外。

  ☆、第三百章 状元游街

 佘笙怔愣在原地道着:“顾延,这是你的安排是不是?你要做什么?倭寇可不比西梁人来的仁慈,边境百姓……”

  “打了那么久,边境处只有驻守的大军,哪里还有百姓。”顾延将梳子给了她道着。

  佘笙拿着梳子给顾延梳着乌发道着:“可南翼如若真占山为王,那么锦儿她还有你,你二人会……你为何要如此做?”

  顾延从铜镜里看到了佘笙的紧张无助,他转身单手环着她的腰道着:“娘亲说过了,来年三月你我愿意留下还是去江南她皆不管了,我得在三月之前将事做完了,有人所为已经破了我的底线了。”

  “湛郎,我反正没多少时日好活了的,我宁愿留在长安也不愿拿着你与锦儿南翼的命去做这等险事。”佘笙道着。

  顾抬头盯着她的眼道着:“你且信我就好,不要为这么多事疑虑,这茶坊这个时候也该有不少下家要定来年的新茶了罢?你这账许久未理已够费心神了的,其余的莫要管了。”

  “原来你都晓得,日后是否我出恭你都也要晓得?”

  佘笙以为他这几日在考场里头都不晓得她在做何事呢,没想到连她生意上的往来都晓得一清二楚。

  顾延道:“你这话说的我可要伤心了,本就是忧虑着你的身子才让萦儿探着消息。”

  佘笙给他戴了发冠道着:“可不是怕我红杏出墙?”

  “还真怕,毕竟你都叫我西门大官人,许是一时口快叫错了吧?”顾延起身道。

  佘笙恼道:“顾延,你如若不信我大可休书一封,怎得拿我名声来说笑?”

  “可是你先起开的玩笑呐。”顾延连劝着,“便是信你才会拿此事说笑,你倒是无端恼了,还是去外头见见状元郎为好。”

  ……

  自皇城大门穿来一阵高呼,便见为首一头骏马而出。

  后头跟着两匹马稍稍弱了些,马背上的人倒是神清气爽的很,皆头顶乌纱红袍加身自是无比喜悦。

  佘锦穿着郡主制的大袖礼服在为先的骏马之上,抬头望着镶着白云的蓝天。

  爹爹,锦儿如今不必再依靠阿姐的庇护,也可护住阿姐了,你若在天有灵请保佑阿姐能颐养天年长命百岁。

  两边想看状元郎容颜的百姓争先恐后地望着。

  纷纷言道着:“奇了,这状元郎的烈马之上怎得坐着的是一个女子?”

  “是呐,这状元郎怎么是个女娃儿?”

  “这你等就不知了吧?我有个叔父乃是翰林院内打杂的,听闻这个女子来头可大了,原是绍兴人士乃是商户之女后被咱们右相爷府瞧中,认了作养女儿本要与南王家里头冥婚。

  可谁知那南小郡王大难未死,陛下感念南王功勋,也就未追究欺君罔上的罪名,却革了那小郡王爵位封了其夫人为郡主,这会儿才能上长安赴恩科,做了状元呐!”

  “原来如此,如若不是商户也没有哪个女子会如此大胆。”

  “说来也是咱们陛下乃是明君,才能让一女子做了恩科状元。”

  “恩科恩科,既有一个恩字也就与一般科举倒是不同,出了个女状元也不稀奇。”

  苏珍川只穿着一声平常公子的衣裳,看着为首的佘锦,捏紧了拳头,这场恩科既以太子大婚为由,如若顾延真当是无心要皇位的,本该提拔太子的人才是。

  顾延倒让佘锦做了状元,他唤过来自个儿的小厮,小声在他耳旁吩咐着。

  状元游街,一壶茶坊内早已人声鼎沸。

  小梨扶着明老太君立在门口间,远远地见着骏马,连道着:“祖母快看,果真是二小姐。”

  王燕云搬出一把椅子来站在门口望着,喜道:“佘家列祖列宗在上,这真是我佘家的福气,福气呐!”

  “你可小心着些,等会摔了。”白袁在一旁扶着她道。

  王燕云连连甩开他的手,“白尚书平日里要打趣便罢,可别动手动脚的呐。”

  白袁道着:“如若你等会摔着死在本官的面前,本官可晦气了,恩科移开朝中多了如此多人才,别累的本官被贬。”

  “白尚书。”顾延与佘笙携手而来,恰巧听到了白袁这话。

  王燕云下了椅子道着:“东家,姑爷,您二人可要给我做主呐,您二人听听这白尚书如此所说岂不是在咒我吗?”

  佘笙抬眼见着白袁道着:“白尚书,你可别瞧着七嫂子管着茶坊就可随你调戏,算起来连相爷都要道一声七嫂子呢。”

  顾延也道着:“白尚书,内人所说不差,毕竟也是本相的嫂子。”

  白袁不敢在顾延面前造次,应道:“是,相爷。”

  佘笙随着众人的目光一同望去,还真是佘锦。

  一下子脸色冷得很,对着王燕云道着:“听五娘说有几个洛阳的下家今日也在,可在何处?”

  “在洪字房,柳先生和五娘在里边照应着。”王燕云回道。

  “带我上去。”佘笙道着。

  “可东家那锦妹的马快要过来了,您不瞧瞧?”王燕云可想着要近些瞧瞧佘锦。

  佘笙见着明老太君与小梨都在前边,她道着:“人太多了些,没什么好瞧的。”

  王燕云猜度问着:“您是觉得佘锦她这般做的不对?这可是大印第一女子,也是咱们女儿家扬眉吐气之时了。”

  “哪里有如此简单,佘锦这丫头我如今是管不住了也不愿再管了。

  七嫂子呐,商者低贱女子也好男子也罢无碍,可状元郎那是要封官的。”佘笙进了茶坊里头道着。

  王燕云道着:“向来看您也非一般女子,怎得也如此说?这像唐时则天皇帝时那上官大人一般,也是百姓之福呐。”

  “你也说了是唐时,如若是个真有才女子也好说,可佘锦为状元必不简单。”佘笙道着。

  “您是觉得佘锦的才华不够?”

  “才华够,且学的也不是迂腐圣贤书,只是她除了才华有的更是她之地位,哎。”佘笙叹气摇头着。

  门口,白袁对着顾延拱手道着:“相爷不陪夫人一到去见见客人?”

  “本相去了反倒让她不好做生意,本相请尚书喝一杯?”顾延道着。

  白袁道着:“今儿个这包间皆是有人了的,不如下次本官待客请您饮上一杯。”

  “也好。”顾延道着。

  佘锦的马在一壶茶坊跟前停下,翻身落下了马,对着顾延行礼道着:“姐夫,阿姐呢?” 

  ☆、第三百零一章 相爷相好

  “你近几日还是不要去你阿姐面前晃悠的好,以免她训你。”顾延道着。
  探花榜眼郎一看佘锦停下,本还好奇着很,可瞧着顾延也在,连连下马上前行礼道:“见过顾相爷,白尚书。”
  顾延抬手道着:“不必多礼。”
  佘锦一直往里边探着,问着顾延道:“姐夫,你可不能让阿姐生气呐。”
  “这是自然,你快走吧,等会夜里还有琼林宴切莫喝醉了。”顾延道着。
  榜眼与探花相视了一眼,本屈居于女子之下他二人定当不甘心的,可殿试之事这女子谈吐不凡他二人皆见识到了的。
  这会儿一听她唤顾延为姐夫,他们倒不由得心中有些不爽快起来,别是顾相爷帮着自家小姨子。
  否则一个女子又怎好进考场呢?
  且看这状元与顾相爷可是毫不避讳,想必她能成为状元也是想着有个好姐夫罢。
  白袁诧异问道:“相爷不去吃琼林宴?”
  “恩。”顾延点着头,这佘笙也不可一道去,等会喝着酒定要夜宿在宫中到个明儿早间才能回长乐园了。
  佘锦点了点头便又扶着一旁的侍卫上了马,在人声鼎沸之中缓步行着。
  待佘笙下楼之后,这街上已空荡无人,她见着顾延独自一人在茶桌前饮着茶,“你怎得不上来?”
  “我上去了,你的客人定会有局促之意。”顾延淡淡笑着,“方才明老太君要回去叫不到轿子,咱们的轿子先去送他二人了。”
  “那不如就走回去。”佘笙握紧着他的手,“长安景色也是见一眼便少一眼了。”
  顾延自是愿意的,二人在街上行着也引来不少归府行人的侧目。
  “你等听闻了吗?今日的女状元实则是咱们相爷的相好,怪不得能做女状元了。”
  “听闻她乃是相爷的孙女呐,怎得成了相好呢?”
  “咱们大印有两个丞相呢,右相爷的孙女,左相爷的相好,听闻其阿姐乃是左相夫人可性子冷淡,遂这小姨子便勾搭上了姐夫。
  还听闻二人在宫中偷情被校尉大人瞧见,那左相爷当场便杀了校尉大人。这会儿让其做女状元日后同朝为官可在姐姐眼皮子底下做些苟且之事了。”
  佘笙听着路上行人小声所言,气不打一出来地恼道:“这话是哪个烂了舌头的长舌妇传出来的!”
  顾延轻笑着道:“你管这事如何,你晓得我为夫是清白的就好。”
  “我晓得是清白的,可南翼远在西梁如若听到这传言又如何是好?且还有那南王妃也在长安被她听到了佘锦又如何在南府自处?”佘笙急忙道着。
  顾延揽着她的腰走着道:“这流言用不着你我出手,早就有人会处理个干干净净,如此手段颇有些你的作风呐。”
  “我又怎会无端的拿锦儿的名声开这玩笑。”佘笙连道着。
  顾延道着:“只说是像你而已,这不见不得你我二人好的人也甚多,就譬如说失了西梁的苏珍川。”
  “西梁与苏珍川有何干连?”佘笙问着。
  顾延答着:“苏珍川勾结西梁一事你早早地就晓得了,如若我说日后饶不了苏珍川他必定要丧命……”
  毕竟是与她流着同样血脉的亲弟弟。
  “我答应过晴丹饶他一命的。”佘笙叹气道着,“顾延,这天可越发的冷了,冬至也快要到了吧。”
  顾延脱下外头的披风来给她穿上,道着:“日后多穿些衣裳。”
  佘笙裹紧了衣裳道着:“恩。”
  二人路过苏府宅院时,佘笙正巧与下轿而来的苏布遇个正着。
  佘笙连着转身而快步走着,顾延连跨步追着,“你腿脚方好,莫走的如此急,小心些莫要摔了。”
  佘笙这才放慢了脚步,抿唇道着:“你是否是故意的?回长乐园可不止这条道。”
  “躲着他们作何,你从未对不起他们,是苏府对不起你。”顾延与她十指紧扣道。
  佘笙回头望了一眼,叹了一口气才提步与顾延一道按原路走着。
  苏布方要进正门之时,听身旁的小厮说顾延在后头,连又退了出去,对着顾延行礼道着:“下官参见左相爷。”
  佘笙握紧了顾延的手,示意他快些离去。
  顾延道着:“不必多礼,琼林宴可办得圆满?”
  “回相爷甚好,陛下龙心大悦,左相爷既然来了不如便进府中喝口热茶?”苏布低着头回话着。
  佘笙急了,甩了顾延的手自个儿一人往前走去,却未曾注意底下雕刻着的石莲摔在地上。
  顾延连连扶起她来道着:“无碍吧,就说你的腿脚方好不可如此快。”
  他上下打量着,生怕她摔在了哪里。
  佘笙抿唇摇头道着:“无碍,早已习惯了。”
  “这位是?”苏布上下打量着顾延身旁的女子,能得顾延如此关怀的女子不知是何人。
  佘笙听着这话,闭上了眸子喉咙底酸涩的很,几月前她与顾延一道见过他,陛下还命他操办婚事,他还说教女无方。
  可这会他却问这位是?
  从小这位爹爹来她院子时,皆是不拿正眼瞧她的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