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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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镇-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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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一块大洋。梁少成恶心他坐地起价,但又无奈,只得同意。当下又多使了一点,让车夫找个地方买些干粮之类。

    长话短说,梁少成青娥两个人一路舟车劳顿,不日便来到京城。

    待进了京城,梁少成把车上的布帘子掀开,对青娥说,青娥,你看,京城到了,我们就要到家了。说完开心的笑了起来。

    青娥惊喜地看着车外的一切,车水马龙,熙熙攘攘,和省城更是不一样的景色。忽然又想起省城李官宦家来,不由得有想伤心的说:不知李师傅做不成盐熏鸡会不会挨骂?

    梁少成自离开省城后,心情舒畅了许多,便笑着说,青娥啊,你真是个心软的人啊!不知你要挂念到何时!

    不一会儿,马车便到了前门火车站.梁少成冲前头拍拍手,叫停车夫,车夫吁了一声,车便停了下来。梁少成说,到前门了,咱们下来。

    下了车,梁少成欠车夫的钱全部开给他清了,车夫小声嘀咕着说,半道上经过廊坊时性口被石头绊了一下,还花了一些钱买伤药。梁少成心里还烦着他在省城时坐地起价的事,没答理他,心想,在京城你还能如何?那车夫也是看到了这里是他的地盘,当下没敢再言语,心下便认了倒霉.梁少成看他不再言语,心又想他一个车夫这一路也不容易,便多给了一些钱给他,车夫自然千恩万谢,拿了钱便赶着车回了省城。

    梁少成带着青娥来到前门火车站一家旅馆,旅馆不大,看着倒也干净,便问小二可否能洗澡,小二说可以洗澡,只是要排队。

    二人要了房间住下,先洗了把脸,便到饭铺吃饭.

    吃过饭,两个人各自排队洗了澡,回到房间,梁少成疼爱的看着青娥,说,这一路真是让你受苦了!说完便抱着她纤纤细腰.

    青娥如同梦里一般,心里又喜又怕,喜的是以后可以天天和他在一起了,怕的是这京城人生地疏,不知以后他的家里人会不会待见自己。便说,我倒不觉得苦,少成,只要跟着你,再苦我也不嫌。

    梁少成笑着说,以后我会让你天天跟着我的,不过,青娥,你现在还不能跟我回家,我先找个房子让你住下。

    青娥心里一惊,忙问,怎么了?

    梁少成说,你不用管,这是我家里的事,我父母是个文物,这些事以后我慢慢跟你细说。

    青娥还想再问,梁少成用力把她搂在怀里,用吻封住了她。

    第二天,梁少成便回了家,把青娥一个人丢在旅馆。

    到第三天的傍晚,梁少成才回来,青娥心里有些不悦,心里不免有些埋怨他把自己丢这儿不管不问.梁少成陪着笑脸说,都是我不对,把你一个人孤零零的丢在这儿,可家里的事太多,还有原先联络的学生的事都要处理的.

    青娥心想,今生既跟了他,就听他的话,跟着他走。所以,只故嗔怒地使了一点小性子也就作罢。

    梁少成和青娥温存了一番,梁少成说,我在东四牌楼租了套房子,明儿一大早我们就搬过去。

    青娥因听了他先前说过近期不能带她回家的话,当下也没问。

    当晚二人不免缠绵一番,一个是初尝蜜果,一个是老车熟路,自然激情高昂,直到午夜二人才肯睡去。

    谁知第二天搬到东四牌楼那房子后,却引起了一场大乱,这场大乱,竟然让梁少成家破人亡;差点断送了性命。

最新章节 第六章

    第六章

    却说青娥一时冲动,跟着梁少成来到京城,先是住了几天旅馆,后梁少成在东四牌楼附近的一个胡同赁了套四合院,说是让她先在这儿住着,现在把她带回家不太适宜。

    青娥虽说出身书香门第,但却是涉世未深,少女的青春萌动总是令人对外界充满好奇与迷茫,初恋的甜蜜又让她忘掉世上一切不如意之事。她只觉得跟着梁少成今生就是幸福,别说住外面了,就是住茅草屋也是幸福的,戏里不是有王宝钏苦守寒窖十八年吗?她一心想着这些,哪里还顾得上想他别的事情。

    其实,梁少成在京城已有妻室,梁家本是家道富荫之名门望族,若不是当年那起宫内政务案的牵涉,说不定他梁少成现在也是称据一方的军机要人了。

    梁少成自那日离开旅馆便回了家中,先拜见了父母,无非说了一下在省城的大致情况,痛心疾首的说以后再不做如此傻事等等。但是他隐瞒了受伤一事,自然也闭口不谈青娥相救的事。梁父六旬开外,患哮喘病已有七八年,前阵子儿子执意要做什么革新党,直把老头气得三口并作两口喘。后来听见他又跑到省城联络那些学生青年搞什么运动,直拍的八仙桌山响,唾沫横飞的说,从此梁家没这个逆子,这个败坏门风的玩艺,若敢再进门半步打折他的腿!

    现在梁少成从省城回来了,人也无恙,老头却忘了当初的誓言,悬了半月有余的心也终于落地。人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客厅的太师椅上,先呼鲁呼鲁的喘一阵子,然后说,少成,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整日里和那些学生娃混在一起,能成什么气候!为父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将来梁家还指靠着你来支撑门面呢!虽说眼看这天朝气数已尽,但你那个革什么的党怕是和当年拳匪一样,成不了几年的气候的!你若是跟着胡混,将来一家老小命断你手里不说,这梁家一世的英名千秋的家业也必将毁于你手!

    梁少成垂着脑袋,立在那里不言语。老头子说了一阵子,觉得胸口发闷,复想他也是有妻室的人了,这样的痛骂终归会让他失去面子,必然会逆行之,反而不妙。于是便说,你先下去吧,回你房里自己好好想想。

    梁少成来到他自己的房间,见妻子正坐在炕上缝衣裳,见他进来,惊喜的很,忙丢了针线,一把将他抱住,嘴里说道,亲人!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天天给你求佛.

    梁少成因心里惦记得青娥,胡乱的应了一句这不是回来了吗?便推开了她。

    妻子见他面色忧郁,似有很重的心事,以为他一定是被公公骂了,便说,少成,别生爹的气了,爹也是为你好,他这么大纪了,还能带咱们走多久啊,你总在外面胡乱跑,他说你几句,你让着他就是了!

    梁少成说,我胡乱跑?我跑什么啦!我干的是大事业!

    自打结婚那天,他妻子对他就是逆来顺受,见他如此,便不再说他,低头弄她的衣裳.

    停一会,妻子伸手把炕上的小衣服拿过来,递在他面前问,看看,好看不?

    梁少成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说,谁的,这么小?

    妻子嗔道,我们儿子的啊,少成,你看我这都怀上三个月了,等将来生了儿子给他穿。

    梁少成脸上稍稍缓和了一点,笑道,儿子?你咋知道?说不定是闺女呢!

    妻子说,闺女更好,人家都说闺女是娘的小棉袄,到时你不家,还有闺女陪我。

    梁少成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圆脸盘,大眼睛,头发上挽一个高高的发髻,皮肤红润,四肢略显粗壮,一看就是一个收拾家的好手。可是他梁少成却无论如何也爱不起来眼前这个女子。

    这门亲是老爷子亲定的,说是女子的祖父和他祖父当年也是同朝为官,算是门当户对又是至交。这女子自幼学得一手好女红,将来相夫教子勤俭持家云云。又说请了相师看该女子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天生旺夫相,屁股圆又翘,孩子多的没人抱,是个生娃的身板,将来梁家必定人丁兴旺。梁少成和她有前世胭缘,今生定然福水长流。

    梁少成虽说性格有些叛逆,终归那个时候年龄尚小,对婚姻爱情没什么理解。便稀里糊涂的结了婚。

    这时梁少成倚在炕尾的被堵上,说,彩云,过几天我可能要出去。

    他老婆彩云抬起头看着他,听他说又要出去,不理解的问,干什么去?

    梁少成说,刚才我想了想,咱爹说的对,我是该好好学着点了,将来梁家一家老小还都指望我呢。我想听爹的话,去学经商。

    彩云听了心里又喜又忧,喜的是他能听公公的话,为整个家着想,一个男人有了责任心比什么都好。忧的是,怕他是三分钟热.再者这半个月未进家门,刚进家门又要走,人家说小别胜新婚,看他连半点热情也没有。在娘家时就听嫂子们说过,男人对自家的女人不热心,大都是外面有了相好的,自家老婆便不稀罕了。他这样脸色,莫不是外面有人了吧!想到这儿,又看了看梁少成,正满腹踌躇的玩弄针线球。便下炕关了房门,从炕边爬了过去,撒娇的往他怀里钻。

    梁少成此时心里所想的却不是经商,他心里想青娥的事,心想自己第一天遇到这个女子就有一种不可止欲的冲动,偏她又那么好心,冒那么大的风险救了自己一命,让他更是爱的不能自拔。现在总算如愿以偿,把她带到了京城。可这下一步怎么走,总这样瞒着肯定不是办法。别说夜长梦多家里这边会败露,就是青娥怕是也不依,看得出她是一个纯情的女子,亦是一个性情刚烈的女子。

    正想着,被彩云这一钻,给钻醒了,低头看着身下自己的这位妻子,心里有种难言的痛苦,彩云其实也是无辜的,她一个弱女子,尊父命嫁为人妇,却不曾想从第一天开始就没有得到夫君的爱。这样一想,不禁心生怜悯,伸手把彩云的手捉住,轻轻的摩挲。然后一把抱住,按在炕上,去亲彩云。彩云双腮飘红,嘴里叫道,亲人,你小点气力,小心咱的儿子。梁少成经过这一撩拨,起了性情,便说,正好我进去看看儿子,看看他长的什么样,随不随我。彩云气喘吁吁的笑道,不像你谁呀,还像咱家的花猫不成?梁少成却没再说话,只专心做他一心想做的事。

    见了父母,安慰了妻子,梁少成一颗心总算平静了许多。第二天又到北海寻了几个朋友,简要的说了一下省城的事,说目前手里没有刀枪,根本不行。几个朋友俱说对对对。可是这刀枪不是烧火棍,从哪儿搞。梁少成说,他想先做一笔买卖,置办刀枪再做打算。几个人在一起合算了半天,说了半天废话,也没想出一个好的买卖来。梁少成心想,我怎么当初交了这么几个废物!于是便说,你们知道小辫吧?几个朋友说知道。梁少成说,前阵子他找我借钱,我不想借他,他说他祖上和宫里来往,认识当年的六王爷,就是北大街住的那个老六王爷。我问他认识六王爷怎地?小辫说,六王爷家里有一个库房,存了不少的烟土,如今天朝落了势,他人也老了,手里也没有权力,京城哪个还拿他当人看,只这小辫每日好茶好鸟的孝敬,六王爷拿他当心腹看,所以才对他说了此事。

    几个朋友听了,有些不解,问梁少成,这又如何?

    梁少成笑笑说,这里面有学问,小辫向我借钱就是为了给六王爷买玩艺,让六王爷对他没有戒备心,然后想法把烟土弄出来卖掉。

    那天我不肯借钱给他,他一着急,便把这话说了出来,我当时没细想,只是觉得他着急,我手头不紧,便借了一些给他。这几天我想,我们何不找小辫合作,想这小辫,京城有几个亲人好友?还怕他不乖乖听我们的吩咐?到时我们设法把烟土倒手卖了,挣他一笔,这下枪炮的钱不都有了!

    几个朋友听了,齐拍手道,妙!妙!妙!梁兄真是神算之人!

    当天晚上,梁少成坐东,请小辫在醉仙楼一聚。席间,梁少成说,兄弟看你着实可怜,想帮你一把,你总靠借钱过日子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一起合起伙来做他一笔买卖,到时你讨一房老婆,置一处房产,下半生不也过得有滋有味?

    小辫本是京城一小混混,哪里有过如此待遇,又见梁少成满心为他考虑,当下便感激的泪涕交加,连说前世积福分,出门遇贵人。

    梁少成说,这事你不可对任何人说起,六王爷现在虽然落势,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的旧部都还在,如果将来传了出去,我们几个怕是只能在菜市口见面了!(菜市口为刑部处决犯人所在)

    小辫哈着头说,梁爷,你这样说是看不起小的了,我小辫虽然没做过大事,但咱也知道,做大事的人最要紧的是口紧,再者说了,这传出去,我是内应,死的更快,我能说吗?

    梁少成笑笑看着他说,我没看错你,你小辫果然是条汉子,来,喝一杯!

    几个人在席间便约定好了日期和相关事宜,梁少成又从怀里摸出一把大洋,给小辫说,兄弟,想你近来日子定是拮据,你拿着花吧。

    小辫也不推辞,接过大洋,说,梁爷,这钱小的就收下了,以后小辫自当肝脑涂地,也绝对帮梁爷成了此事!

    送走小辫,梁少成又对几个朋友说,我从内地省城带回来了一个女人,我想纳她为妾,只是现在家里还不知,我想另外找个宅子让她住下,再作打算。各位谁见哪有赁房子的言语一声。

    这时,朋友里面有一个胖子说,这事真说巧了!我姨父倒有一个宅子,此时正闲着。

    梁少成说,你姨父,宅子在哪儿?

    胖子说,在东四牌楼那,我姨父举家回了南方,一年半载的怕是不回来了,那宅子现在闲着,我正想找个人看宅呢!

    梁少成闻言大喜,当下便对胖子说,明天我就看看宅子,然后搬过去,钱到时随行就市吧。

    胖子说,哪能要钱!你这就见外了!

    梁少成说,钱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姨父的,到时你姨父来了,你也有个面子。

    就这样,梁少成看了宅子后,找人打扫干净,便和青娥一起搬了过来。

    家里那边,他只说现在学做生意,有时在外应酬,夜里太晚了就不回家了。老爷子听说他学做生意,心里自然高兴,气喘也好了许多,妻子彩云虽说有些依恋,当着公公婆婆也不好作声。待吃完饭,那边梁少成已经起身走了,想说什么也抓不住他了。

最新章节 第七章

    第七章

    男人的心里若是起了变化,第一个能感受到的应该是他的妻子。梁少成借口在外面学做经商不回家来住;他妻子彩云嘴上虽没说什么,但是心里总觉得他有事瞒着自己。首先,他说学经商,但是从来未听他说过经什么商,做什么买卖;其次,每次他都借口不在家住,总说自己忙;这经商还用得着非得天天晚上往外跑吗?京城那么多经商的;也没见几个这样的;至少彩云没听说过。再者就是夫妻之间那点事了,他隔七差八的偶尔也在家里睡上一晚,可也是头挨枕头就打呼噜。彩云正值青春年少,虽说现在已有身孕,可是夫妻之间的事却还是心向往之的。无奈现在她彩云却是一只巴掌拍不响,好容易拍响了这一次,梁少成却是草草完事,这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让她意犹未尽恨不能用针把梁少成扎醒让他再来一次。

    彩云心里有了这些想法,便开始从细微处观察梁少成了。她忽然感觉这个男人自这次从省城回来后,仿佛整个人都变了,以前虽说他对自己不怎么待见,但是看她的眼神还是真切的,至少是真实的。而现在,每一次彩云注视梁少成时,发现他总是把目光游离开,躲躲闪闪的不敢看她,似乎心里做了什么亏心事。彩云这时便想起了在娘家那些嫂子们的话语,想起了那些为人妇们关于婚姻的论述;这让彩云不得不在心里起了疑。

    这天中午,梁少成来家吃饭,将要吃完饭的时候,梁少成故意说这经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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