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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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匿的爱-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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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匿的爱  田三七

他们相差八岁,她叫他叔叔。
他以为她把自己当做长辈;她以为他把自己当做晚辈。
一场爱情,究竟要历经多少时间的雕琢还能圆满?
一对有情人,究竟要经历多少磨难的洗礼才能终成眷属?
爱情,经过时间的雕琢愈加坚固;有情人,经过磨难的洗礼愈加相爱。
于是,这是一场完美的爱情。
是披着虐外衣的温馨文,也是表白爱和发现爱的故事。
绝对he结局!

重逢

  一场盛宴,人人身着华丽的服装,挂着和善的笑容,说着客套的话语,吃着精致的食物。
  独独南霁云像个傍观者,他站在角落里,紧皱着眉头,手捧着一杯红酒却不喝,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内心的孤独之感却愈加的强烈,仿佛这一切的喧嚣热闹都与他无关,他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四年的时间并没有将过去冲淡,盛晚归的声音笑貌仿佛镌刻在他的脑子里一样,越是人多的时候,她就越会跳出来,用她天真无邪的笑脸,嘲笑着他的孤寂和落寞。
  “南先生,您好!”
  一个清亮的女声自右侧传来,南霁云扭头扫了一眼,是一个高挑艳丽的美女,没细看她的容貌长相,南霁云只朝她微微的点头,这种场合下,过来搭讪的女人不在少数,南霁云一律冷漠的打消他们的念头,他的人生里,只缺少一个叫做盛晚归的女孩,除了她,没有人让他动心,让他牵肠挂肚,而那个女孩,却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无处找寻。
  过尽千帆皆不是,南霁云只想这么捧着一颗残缺的心等待下去。
  “南先生,在杂志上看见过您的报道,没想到真人这么帅气。”女人恭维讨好的说。
  像南霁云这样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又有钱的钻石级金龟,实在很难遇到,虽然有传闻他是个gay,但是谁也未有定论,就像是一块非常漂亮的蛋糕,只有亲口尝一下才知道它好不好,她想使出浑身解数来接近他。
  南霁云了解她的心思,不经意的抬眼看她,眼神却就此凝固住了,这个女人的眼睛,就像是长在脑子中的那一双一样,虽然没有那么纯真、那样明亮,但却如此的相似,他贪婪的望着,痴痴迷迷,透过这双眼睛,遥望着不知在何处的人儿。
  “南先生?”美女被他深切热烈的眼神看得直发毛,忙出声唤他。
  南霁云这才如梦初醒,心中失落得如同猛然间在路上看见一个亮晶晶的东西,以为是钻石,满心欢喜的走上前去,却发现不过是一颗普通的玻璃一样。长得再像,也不是他是晚儿,世间像她那样的女孩,不会再有第二个。
  “对不起!”南霁云慌乱的跟美女道歉,走到一边,从侍者手里拿过一白水,猛的喝了一大口,努力的填满着空虚的心脏。
  音乐声响起,宾客们开始双双对对的跳起舞来,南霁云婉拒了一个女人的邀请,坐到椅子上,静静的看着。
  舞池中,一个脸上满是油腻的中年男人色咪咪的笑着,拥搂着一个年轻窈窕的身体,肥厚的大手不断的在她腰身、臀部上摩挲着。女人对他的咸猪手似乎并不嫌恶,反而是半推半就的,娇嗔的扭动着身体。南霁云只能看到女人的背影,却能推测得出来。不过是个为了钱什么都肯出卖的女人吧。
  南霁云又喝了一口水,觉得这宴会厅里闷得要死,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打算跟主人说一声,先回酒店去。刚站起身来,便觉得头上一震,仿佛被谁当头打了一棒一样,晕晕的,眼睛大睁着,呆立在当场。
  被胖男人搂在怀里的那个女人……
  又是错觉吗?曾经在大街上狂奔着,只为一个相似的身影,等追出几条街之后终于追上,才发现,只不过就是相似而已。
  是因为今天对她的思念太过强烈了吗?曾经对着每一个年龄相当,留着长发的女孩子,大声的叫着盛晚归的名字,可每一个都不是她。
  南霁云眼神胶着在女人身上,不对,盛晚归有着长长的头发,而这个女人是短短的,盛晚归的身材是瘦瘦的,而这个女人,是窈窕有致的。
  不是她吗?可是那小巧的耳朵,半边脸的弧度,明明就是她呀。
  南霁云慢慢的走进,猛的拔过女人的身子。
  “晚儿!”
  真的是她!
  这个苦苦寻觅了四年的女孩就在眼前了!
  南霁云胸内涌动如潮,浑身颤抖着,激动的不能自己,轻轻的呼喊着她的名字,好怕声音大一点就会把她吓走一样:“晚儿,我的晚儿。”
  “南总,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我的女伴!”胖男人不满意南霁云这样的行为,连忙将女孩揽进自己的坏里。
  女孩有片刻的愣神,眼看着,一滴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但她吸了吸鼻子,将眼泪憋了回去,挣脱胖男人的胳膊,冷冷的说:“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说着,推开阻挡在自己前面的身体,拔腿就跑。
  “盛晚归!”
  南霁云叫着她的名字,快步的追了上去。
  女孩跑得很快,迎面撞上了一名侍者,“嗙”的倒在地上,又立刻的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外跑。
  终究还是南霁云腿长脚长,就在她即将要逃出酒店大门的时候拉住了她的胳膊。
  “盛晚归!你还要逃到哪里去?”南霁云喘着粗气,面色因为激动而微微的泛红,嘴角不自觉的轻颤着,声音不稳却异常的温柔。
  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再见面的情景,却一次也没有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就像是《一千零一夜》里面的那个魔鬼,盛晚归离开的第一年,他发誓,如果能找到她,一定会尽所有的力量来疼她爱她,再不让她受委屈,在第二年里,他乞求神灵,如果能找到她,即使削减自己的寿命也在所不惜,在第三年里,他开始怨恨,如果要找到盛晚归,非要狠狠的教训她一顿不可,可是,真的见到了她,他满心的只有激动和狂喜,再无一点怨恨。
  “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盛晚归狠狠的吸了几口气,呼吸顺畅了,擦到眼角掉落的一滴眼泪,平静的说着。
  南霁云紧皱着眉头,忽然的握住她的右手抬起来,把小指展现给她看:“这也是巧合吗?”盛晚归右手的小指,天生就是弯曲的,伸不直。而这个女孩的也是一样。
  女孩已经无可辩解,忽地换了个表情,狡黠的笑着说:“小南叔叔,你还好吗?”
  这一串的变化,就如川剧中的变脸一样,迅速得让人还来不及消化。
  南霁云瞬间觉得她很陌生,这已经不是记忆中那个天真无邪,永远带着可爱的笑容的小女孩了,虽然还是一摸一样的明亮得如同蓄着一汪秋水的眼睛,但这双眼睛里,多了些许的沧桑,少了几许纯真,还有同样的笑容里,隐藏着不为人所知的苦涩,岁月还让那原本圆润的有些婴儿肥的下巴,蜕变得尖尖小小,成了一个小小的心形。
  南霁云的眼圈红了,心头如同被无数个细针在扎一样。
  这一切改变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
  如果没有那天那夜,那个丧失了理智的自己,她永远如同温室里的花朵一样,被精心的呵护着,不受外面狂风暴雨的侵袭,永远的被捧在手心中,做他最疼最爱的小晚儿。可是,他把这一切都毁了。
  “晚儿,跟我回家去吧!”南霁云握着她的手,有满腹的话想对她说,可是一时间全都堵塞在喉头里,脱口而出的只是这一句急切的恳求。
  她的手以前是细嫩肉肉的,有一个一个的小坑坑,就像是婴儿的小手一样,可是现在,细细瘦瘦的,虽然纤长,却不润滑。
  她的头发变短了,脸色变黑了,身材变好了,手掌变粗了,眼神也变得不那么透明了,而自己的心境也变得苍老了,人也变得憔悴了,那么,她对自己的恨意有没有减少呢?四年的时间究竟改变了多少事情?
  盛晚归仿佛听到了一句玩笑一样,轻撇着嘴角笑着,说:“小南叔叔,我的家就在这里呀,你还让我到哪里去?”
  “晚儿,跟我回去,回我们的家。”南霁云焦灼的看着她,急切的盼望着听到她说一句好的。
  盛晚归又笑了,说:“小南叔叔,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说着,她指指前方头上染了几撮黄毛,胸前挂着相机,吊儿郎当的正往这边走的男生说:“你瞧,他是我的男朋友,我的家就在这里。”
  仿佛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南霁云炽热的心火被浇灭了,心中闷闷的,如同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一样,钝钝的疼痛着。
  这样的结局,自己不是也设想过吗?为什么心里头还那么的难受,她今年已经21岁了,交个男朋友很正常的呀,为什么心里还像是被捅了一刀一样,这么的疼痛。
  “小晚,你怎么在外面?搞定了吗?”那男生走得近了,看见盛晚归站在外面,有些惊讶,问着说。
  盛晚归先朝他摇摇头,然后转向南霁云,客套的说:“很高兴今天见到你,小南叔叔,我还有事,就先进去了。”
  那语气,那表情,生疏得就像是陌生人一样,离她近在咫尺,中间却像是横亘了一条太平洋一样。
  南霁云的心痛得失去了知觉,变得麻木起来,只知道,这一次如果放她走,便是永别了,她会彻底的走出自己的生命里,那么自己残缺的心就永远都长不齐了,自己等了盼了四年的时光就是为了等这样的一个结果吗?
  不,不是的!
  南霁云猛的拽过盛晚归的身子,揽进自己的坏里,轻声而又无比坚定的说:“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逃掉的!”

  不放手

  黄毛男生一见事情不对,赶忙上前一步,摆出一副要打架的样子质问着:“你算老几?想干什么?”
  南霁云迅速的扫了他一眼,看他一副小痞子的摸样,心中立刻便断定这人并不是盛晚归的男朋友,她的品位不至于差成这样,他不理会这人,只低声的哀求着盛晚归:“给小南叔叔回去好不好?”
  黄毛男生急了,挑衅的推着南霁云的胳膊:“够牛的?光天化日的想抢人呀?”
  南霁云转头看他,哀哀的眼神立刻变得锋利无比,怒视着他,说:“这是我们的家务事,没你什么事!”
  黄毛男生只觉得心间一冷,仿佛真的被刀割到一样,被他震慑到,但嘴上却不肯服输:“什么叫没我的事?小晚的事就是我的事,没看见她不愿意跟你走吗?你不能强迫他!”
  盛晚归接过他的话说:“小南叔叔,我已经二十多岁了,有自己的人身自由,也能自己决定去哪里或者不去哪里,你不要强迫我了,我现在过得很好!”
  南霁云心痛至极,放开她的身子,指着她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隐隐露出乳 沟,后背又暴露一大片,开叉至大腿处的礼服说:“穿成这样,任由那个恶心的男人揩油,这叫做过的好吗?”
  盛晚归脸色变了下,但很快就恢复过来,仍旧面带微笑的说:“过得好或是不好,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吧?这样的生活或许你觉得堕落、肮脏,但我却觉得很好,我现在离你的生活很远了,也不想回到以前去,所以,你就不要再劝我了!”
  黄毛男生得意的望着南霁云,嘲笑着他:“听清楚了吧?我们跟您这有钱有势的不是一个阶层的,我和小晚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拜拜了您内!”说着,拉着盛晚归的手就要离开。
  不料,南霁云却也一把抓住盛晚归的手,脸色铁青,嘴唇发白,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一样,低三下四的继续哀求着:“晚儿,我找了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不要走,晚儿。”
  盛晚归的身体一震,满眶的眼泪几欲夺眶而出,黄毛男生见她似有松动,连忙又推了南霁云一把,恶狠狠的说:“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都说你跟你走了,跟这儿纠缠个什么劲呀?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黄毛男生这一推力度很大,闷生生的砸在南霁云的肩膀上,他也不管,只用可怜巴巴的眼神哀求着盛晚归。
  盛晚归不敢看他,眼神别在它处。
  黄毛男生急了,猛的一拳砸在南霁云拉住盛晚归的胳膊上:“你他妈的给我放手!”
  这一拳的力度着实很大,震得盛晚归身上都是一颤,可南霁云就是死死的抓住她不放,似乎那一拳并不是打在他身上。
  “你他妈的是想找死是不是?好呀,老子今天成全你!”黄毛男生被无视得彻底,愈加的恼怒,从衣服里面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来,灯光一晃,寒光四射。
  南霁云看都不看那刀子一眼,满心满眼的只看着盛晚归。
  黄毛男生心中一狠,咬了咬牙,抬头怒视着南霁云,将匕首架在他脖子上:“你他妈的给我放手!”
  “晚儿,跟我回去,求求你,你爷爷也不想看到你这副样子,我已经愧对他了,不想以后再没有脸面去给他扫墓,晚儿,求求你!”南霁云什么都不顾了,什么面子、尊严,都没有晚儿重要,只要晚儿能跟他回去,即使在这里给她下跪也再说不惜。
  黄毛男生被他激得一股股怒气直冲后脑,不由得手上用力,那匕首的刀尖便抵到南霁云的脖子上。
  “晚儿,求求你,跟我回去!”一股钻心的疼痛由脖子处传来,南霁云感觉到那里湿湿黏黏的,不自觉的,声音有些颤抖。
  盛晚归听到声音不对,连忙转头来看,立刻被吓得对了魂魄,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彪了出来,连忙对黄毛男生吼叫:“张三儿,快把匕首拿开!”
  张三也没想到事情后弄到见血的地步,连忙把匕首拿开,一股通红的鲜血顺着脖子流了下来,染红了南霁云雪白的衬衫。他似一点都不觉得疼,只拉着盛晚归的手不放,微笑着说:“我没事,晚儿,跟我回去!”
  盛晚归一边流泪,一边手忙脚乱的堵着他出血的地方,那粘稠的血液却顺着指缝流了出来。
  “晚儿,跟我回去。”南霁云拉过她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你这个傻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些!”盛晚归想挣开他的手去堵他的鲜血,却被他拉着,怎么也不肯放。盛晚归能感觉到他的手也同样的冰冷。
  “赶紧送医院吧。”张三儿小声的说,他虽没干过什么好事,但也没讲过写,见闯了祸,心里很是没底,。
  这么一着急,竟然就忘记了,盛晚归经他这一提醒,连忙拉着南霁云的手,就要往外跑。
  南霁云却一动不动,只重复着那句话:“跟我回去!”
  盛晚归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流着,知道今天如果不答应他的话,他是不肯去医院的,只好说:“好,我答应你回去,但你要现在要跟我去医院!”
  南霁云眉开眼笑,立即任由盛晚归牵着手,去了附近的医院。
  到了医院,清洗伤口,发现伤在喉管的右侧,若在往左侧稍移几分,便会伤及到大动脉,恐怕就有生命危险了。医生问他:“看这个样子,是被管制刀具伤的,要不要报警呀?”
  南霁云看向盛晚归,盛晚归连忙摇摇头。
  南霁云便对医生说:“不用。”
  盛晚归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接着把目光转向躲在一边挠着头发的张三儿,把他拉到一边,说:“看来这单生意是做不成了,先把定金退还给人家吧。”
  张三儿是个无父无母的街头流浪儿,只知道自己姓张,大家便都叫他张三,他也就拿这个当名字了,自从四年前遇到盛晚归后,就一直相依为命的活到现在。
  “那可是不少钱呢!”张三儿嘟囔着,有些不愿意放弃这笔生意。
  “那也没办法,你看,我现在是肯定得跟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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