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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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不舍-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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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过脉,并无大的变动,他静静叙述:“娘娘脉象平和,胎动正常,并无不妥。”

  我似是随意说起:“谢谢邵太医,昨日听闻邵太医身体有恙,今日可否痊愈?”

  他抬眼看我,又低垂了说:“还请娘娘恕罪,昨日臣突感无力,意识模糊,只听丁太医要替臣进宫给娘娘请脉,却无力反驳,幸得碧若姑姑阻挡,臣甚惶恐!”

  丁太医?陌生的很,平日应该没有给我请过脉,为什么他要主动来请脉?还是,有什么企图,难道,事情已经有人怀疑了么?若是这样,应该是皇贵妃一伙的才是,只是这个慌是皇上撒下的,就算炒出来也不能伤我分毫,难道她还不知么?

  我缓缓开口:“邵太医日常操劳,定是休息不够才体虚无力,日后可得多多注意才是,本宫和孩子还得依靠邵大人,碧若,替我赏了邵大人。”

  看碧若认真的拿了赏赐递给邵鲁行,我继续说:“丁太医也是个热心人,能够在你病时接替了你的工作,只是昨日本宫不知,徒费了他一番心血,改日还得多谢了他才是。”

  邵鲁行低头行礼:“谢娘娘赏赐,有娘娘如此夸赞也不枉了丁太医来一趟,他日常为皇贵妃娘娘请脉也是劳累,故臣也是极感激他的。”

  我暗哼一声,果然是皇贵妃的人,来找证据么?还是?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好过的。

  送走邵鲁行,我吩咐如烟道:“去请了二夫人来,就说我很想她。”宫里规矩,怀孕的嫔妃是能请母亲来看望的,只要宫里派人去叫就行。

  母亲很快就来了,我将她请进了卧室,细细吩咐了。

  这一日邵鲁行来请脉,我故意说:“邵太医最近可有旧病复发?本宫看邵太医脸色苍白,可是不好啊。”

  邵鲁行早就练就了一身好本领,一点也不惊讶的回:“娘娘说的是,臣最近体弱心慌,呼吸急促,正觉劳累过度,无法支撑。”

  我暗笑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我的那些招在他眼里那都是小把戏,说:“若是邵太医明日有疾,还是在家休息的好,那位丁太医热心的很,你就是不说也定会来给本宫请脉的,你说对么?”

  “娘娘说的是。”

  第二日丁太医果然来了,见到碧若还是有些惶恐,不知该不该迈进来,我隔了帘子嗤笑了一声说:“丁太医不妨进来,那日碧若无知,得罪了丁太医还请恕罪,碧若,还不道歉去,等着主子打么?”

  碧若一脸的不情愿福了一礼说:“丁大人大人有大量,定不能怪了奴婢去,是吧,丁大人?”

  这小妮子,道歉都要把着人家,哎,惯坏了。

  我让了丁霖坐了,含笑说:“听闻丁太医日常都给皇贵妃请脉,今日屈尊来正阳宫里,本宫可是惶恐。”

  丁霖忙又站起说:“娘娘言重了,不过是皇贵妃看得起,才叫臣把脉,今日能得娘娘机缘,是臣的福气,娘娘如此说来,莫折了臣的寿。”

  我慢慢的喝着茶,说:“邵太医说丁太医乃国手,一手把脉功夫天下第一,无人能及,上次碧若不懂事,挡了丁太医的驾,害本宫几天忧心,又想丁太医日常定是繁忙,不敢叨扰,谁知今日又有此机会,让本宫得见丁太医的神手,本宫甚是欣慰。”我暗暗想,原来我也有如此功夫,看样子不是每个人都会走路,但是每个人都会吹牛。见丁霖神色间已见高兴,看样子平日里自认为自己的医术很高名却没有人认同,今日得本娘娘这么一夸,骨子里那种自大立马出来了。我继续说:“听闻丁太医有一手绝活,能隔线探脉,若不是像皇贵妃这样的大人物不能一见,今日可否破例向本宫一展绝技,本宫定有重赏。”嘿嘿,隔线探脉就是将一条棉线一头系于病者手腕脉处,医者把住另一头听脉,在明间确实传闻有人得此绝技,此时男女止防甚重,医者又几乎为男子,故有隔线探脉一说,只是在我看来,这不过是传奇里的东西,这人的脉象本来就是难以捉摸,更何况隔着一条长棉线,能听得到才怪!

  这丁霖被我这么高高一捧,再这么轻描淡写的说要见识见识隔线探脉,寻思我不过是贪新鲜,况我又抬了皇贵妃出来,更加不好拒绝,又想邵鲁行是天天都来把脉的,我肯定没有什么事情,沉吟了一会说:“这绝技本不是轻易见人的,既然娘娘想见,臣不敢有藏,只是这棉线,必是新制的。”

  我低低笑了,说:“那就要多谢丁大人了,碧若,上次你冲撞了丁大人,这次罚你去取新制棉线。”

  碧若笑了说:“丁大人都原谅奴婢了,主子还这么不依不饶的,奴婢这就去取了来。”

  碧若匆匆出了院里,我随意的跟丁霖聊了起来:“丁大人坐,你家可在京城?这南方动乱,还是京城里安全。”

  丁霖挨着凳子坐了说:“谢娘娘关心,臣家人都在京城,还是妥当。”

  我伸了伸身子,说:“按丁大人年纪,抱孙子了吧?”

  丁霖一怔,抬头看我,很快低下头回:“臣劣孙尚三岁。”

  我哦了一声,不再言语,一会碧若就取了棉线来一头绑在我手腕上,一头递给了丁霖,丁霖似模似样的把了好大一会,说:“娘娘脉象平和,胎为正常,邵太医这些日子调理的甚好。”

  我暗地了笑了,这几句话我也会说,还要你说。脸色还是平常,说:“丁太医果然神人,隔线探脉居然也如此之准……”我停了停,丁霖却接了口去:“娘娘,这隔线探脉不过能探出一般病况,有些细微的地方,还是需近探才是。”

  我扬扬眉,他突然如此说是害怕自己探的不准么?说:“那依丁太医所见,细微的地方是什么地方?比如?”

  “臣能探出娘娘何日生产。”我暗笑,怀胎十月,谁不知道,左右不过是那几天,还用你来说!他见我不言语,继续说:“臣还能探出娘娘所怀,是皇子,还是公主!”

  我挺了挺身子,不是吧,这么高深都能知道?比B超都强?这个时代的中医也太高明了点,慢着,难道?

  我素了素脸色,喝道:“胡说!这要是能探出来还用等你来么,皇上早就遣人来把脉了,如今你拿这些妖言来迷惑本宫,是何用意?”

  丁霖滑下凳子跪了磕头:“娘娘圣明,臣之言绝无虚假,那些太医不敢言明,只是害怕万一出了差错祸及家人,还是保险为妙,今日娘娘看重臣,臣才敢斗胆一试,还请娘娘明鉴!”

  我哼了一声说:“丁霖,别以为本宫不知是皇贵妃派你来的,她派你来是不是就是想知道本宫肚子里的是不是皇子,要是皇子就先害死了了事?你住嘴!”见他要开口,我大喝,“就你那雕虫小技能骗得过本宫么?本宫今日肠胃极不'炫'舒'书'服'网',头痛脚软,你却说我脉象平和,误了本宫病情,你该当何罪?”

  丁霖已经瘫坐在了地上,但兀自强硬说:“臣不知什么皇贵妃,臣许久不用隔线探脉,偶有差错,也是正常,还请娘娘恕罪!”

  碧若拂开帘子,我一脚迈了出来,冷声道:“偶有差错,你就好好的对皇上说偶有差错吧,听闻你孙子丁昭华体弱多病,可经得起长途跋涉啊?”哼,你的家世早就要我哥调查清楚了,还不服软!

  丁霖果然面如死灰,睁圆了眼睛看我,半响回过神来哭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只求放过我的孙子,要了臣的老命都行,娘娘饶命啊!”

  我端坐了上首,冷笑说:“本宫倒是想扰,可惜你自己不肯饶了自己,本宫也是无法,只要你说出指使你的人,本宫就当今日你没有来过正阳宫里,此后再不提起。”我都知道拿他孙子要挟他,皇贵妃如何不致,可能也是如此他才混入这场争斗的。

  他果然怔了一会,低声说:“臣,万死也是不敢欺瞒娘娘的,只是,只是皇贵妃娘娘拿了臣的孙儿,臣不得不听命于她,但臣,断不会干伤天害理,残害生命的事,皇贵妃她确实是想知道娘娘所怀,是否是皇子!但是她向臣起誓,绝不会害娘娘肚里的孩子。”

  哼,我说最近怎么都安静了,原来是想知道我怀的是男是女,要是女的就不费这个工夫了,要是男的是不是就要赶尽杀绝了?什么起誓,我根本不信!不过是骗你这些老古董的。然而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皇贵妃并没有再派人来探听我的孩子,也没有什么做什么为难我,我心里的疑惑却是越来越大,只能更加小心饮食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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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云涌



  第二十三章云涌

  …………

  冬日终于恋恋不舍的走了,院子里的花开得煞是好看,就连草都是嫩绿嫩绿的惹人怜爱,满满的花香围绕了,心情更是舒展,若是没有这些尔虞我诈,这宫里,确实是一个修养身心的好地方。子臻总会抽时间过来陪我散步,邵鲁行要我每日都走走,容易顺产,我喜爱在御花园里看那些花绽放的样子,清晨的露滴还犹自挂在花瓣上,我见犹怜的姿态惹了阳光垂爱,为她抹上了淡淡的光晕,远远看来,自有一番心动。

  这日他正陪了我看满地的杜鹃争艳,王明急急走来,子臻不悦喝道:“什么事?不是让你守着么?”虽说不悦,但也知道定是大事,不然王明是不能过来的。

  果然王明惶恐了声音说:“张恒大人八百里加急!”说着递上,继续道:“兵部王珉大人求见!”

  八百里加急!难道西岐有变?我急忙看向子臻,他的脸色已经铁青,抿了嘴唇僵硬如铁,眼神却是犀利异常,说:“宣!”

  王珉迈了大步进来,虽强自镇定,腿还是细微的打了哆嗦,伏地跪拜道:“皇上,西岐有变,请皇上早下决断!”

  “西岐不是疫病流行,算算时间,此时应该是尸横遍野才是,怎么会再度进攻呢?”

  “皇上,臣恐西岐疫病乃敌之诡计,让我军松懈怠慢,回援内乱,待我军疲惫不堪时大举进攻,以求胜利。”

  西岐疫病乃虚构?不对,若是西岐故意放出的风声,做出的假象,那不会等到这个时候才来攻打雍州,应该是李奇将军刚刚抵达襄阳的时候,那时内乱正是强势,回援根本不能立即抽兵去抵抗西岐进攻,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内乱已经被压制到了南郡,无论佑安王还是李奇都能从容的带兵援助张恒,那么,为什么呢?难道是西岐找到了治疗疫病的方子,此时国内疫病已经控制住了,才起兵重新来犯?

  只听王珉叩首道:“皇上,还请召各部大臣商议,派兵援助,迟则生变!”

  子臻兀自沉吟,难以决断,此时只能调佑安王或是李奇的兵力援助,南郡叛乱未能完全平息,若是不趁此机会一举消灭,后患无穷!我猜测应该是出佑安王兵,毕竟让佑安王守卫京城,简直就是养只野狼看家,指不定就回咬一口。

  果然,子臻低沉了声音说:“下旨,命佑安王急速移兵雍州同张恒将军会合,抵御西岐进犯,李奇将军依旧留守南郡平乱。”

  我暗暗点头,子臻还是害怕佑安王趁此机会变乱,纵是佑安王先平南楚,又带伤平乱四个多月,可谓是兵疲将损,还是让他长途跋涉前去雍州。皇贵妃这下又有得担心了,此次佑安王是否能安全回来可谓是未知之数了。

  眼见王珉领旨缓缓回转,我突然觉得有些不对,然想了又找不出缘由来,回头看子臻,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思陪我游玩,皱了眉头想着事情,虽只是早春三月,清晨的阳光还是明亮异常,照了他满身的光亮,煞是耀眼。突然肚里的孩子使劲一蹬腿,我啊的叫了,这个坏孩子,肯定是个男孩,这么大力气。

  男孩?皇贵妃此时知道我怀的是皇子了么?为什么还是没有动静?难道,是要等我生出了才下手么?等等,不对,肯定不对,她想知道我要生的是男是女,肯定不是我想的那个目的!那是?

  我慌忙回头叫住王珉:“王大人,请您稍等!”我知道这样不对,纵然我是十嫔之首,这样叫住大臣也是十分不合规矩的,但是此时,我只能这样。

  子臻惊讶的看着我,带了责备说:“恋儿,怎么了?不要耽误王大人正事。”

  我笑了靠向他,说:“皇上,佑安王这大半年来都在打仗,漫说此时他已经受伤待养,就是平平安安您也的让他休息休息啊,此时再叫他带伤上雍州,皇贵妃能不担心么?依臣妾看,李奇将军是从雍州来的,对西岐兵力十分熟悉,还是派他前去比较合适。”

  子臻脸色变了变,脸色又黑了几分,但还是压了怒气说:“恋儿,你还是回正阳宫吧,这里的事情不是你能插嘴的。”

  我假装一个站不稳,他果然来扶,我就势凑近他的耳朵:“名不正则言不顺,护主不力,他不能有异。”随即大声说:“皇上,臣妾不过是为皇贵妃娘娘忧心,何来干政之说,皇上明鉴!”当日佑安王并没有借京城出兵之事反叛,估计就是等如今这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他脸色变了变,看了我许久,开口说:“王明,送梅嫔娘娘回宫,梅嫔插言政事,此乃后宫大忌,但虑其有孕,着回宫自省。”

  我不知道他是否听到我的话,或者听到了没有在意,然他此时已经明摆了讲我干政,这可是可大可小的罪名,一不小心把自己兜进去都不知道,只得乖乖的随了王明回宫。

  是夜,子臻乘了夜色来,一如前晚的平静脸色,我委委屈屈的接了驾,却不敢多言。他将我拉进卧房,细声说:“不过是做给人看的,至于么?”

  我憋了别嘴说:“臣妾可不知,臣妾还以为皇上恼了臣妾,不理臣妾了。”

  他笑了刮我的鼻子,说:“你不知?你连佑安王的计谋都能猜到,这些小把戏你还猜不到?”

  我径直笑了,玩笑开到这里就够了,再要撒娇他会烦的,正了脸色说:“皇上圣明,因为有件事,只有臣妾知道,并未告诉皇上,这才猜到了佑安王或有异心,上午斗胆进言,还请皇上恕罪!”

  他素了脸色,说:“什么事情,怎么不告诉朕?”

  我暗地里叫苦,这要是放在平常,不过是后宫正常的争风吃醋,就算告诉你也会一笑了之,只是此时看来,此事甚重,忙低了头说:“皇上恕罪,只是臣妾猜测,况此事并无影响,所以并未敢上报皇上,还请皇上恕罪。”偷瞄了他一眼,脸色倒还正常,忙继续说:“前不久,太医丁霖冒名前来请脉,碧若挡了,臣妾觉得奇怪,才又请了他来,问出是皇贵妃指使他来诊视臣妾所怀,是皇子还是公主。臣妾想,不过是宫里争风吃醋的小把戏,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这些日子贵妃娘娘并未对臣妾有丝毫坏意,今日又听王珉大人所言,见皇上调佑安王出兵,臣妾想,这是不是佑安王早就安排好的,就等这回的名正言顺,所以才出言挽留王珉大人。只是皇上就凭臣妾几句话就能猜出佑安王之计,果然是天子之势,无人能及。”佑安王这一计,果然是用心良苦,他或者,早就同西岐串谋了,先是虚传瘟疫,待南郡之乱稍平,再大局来犯,子臻定是不放心他留守京城,只要他到了雍州,西岐必然假装兵败,这时李奇叛变,城内再出几个内奸,轻而易举攻下京城,他佑安王领兵勤王,到时候顺手将子臻杀,再扶了我的儿子继位,他功高盖主,这天下,还不是由他说了算!又一次的匡扶幼主,老戏码了,只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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