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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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皇后-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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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片议论声中,在灰色的斗篷下,一个沉默的人微微地笑了,他跨着矫健的步伐,悄然从人群中隐退。

  她还是那么有活力呢。

  皇榜最上方,醒目的,印着,只专属于皇后的繁丽图章,是尊贵与权利的代表。

  但,以皇后之名,发布这般的通告,开先例啊。

  信步走在忙碌的街道上,易装的萧萧,身后跟着的是苦命的贴身侍婢秋水,当然,少不了的是形影不离的保镖。

  满意地点点头,“小飞,看吧,我就说,没问题的,方少白那小子还嘀咕了半天,真是的。”

  冷飞见怪不怪,“他那是关心你,等南宫忆回来,你怎么跟他解释?”

  “解释?这种事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在乎地晃了晃脑袋,萧萧开始对一旁的当铺产生兴趣了。

  “走!去那看看!”

  兴趣浓厚地朝前方的当铺前进。

  人潮涌动中,兴奋的萧萧,没有注意到,一个带着斗篷的人和她擦肩而过。

  那瞬间的碰触本是寻常至极的,但是。。。。

  冷飞看着那眨眼就消失在人海中的人影,脸色沉了沉。

  “小飞!快点拉!看!人家秋水都比你快!”

  “恩~恩~”心不在焉地应答着,他的眼光始终搜索着那人。

  哎呀!

  一声惊叫声拉回了他的注意力,因为那是秋水惊恐的声音。

  热闹的市集慢慢地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一个人,那是一个老得不能再老的乞丐,破碎的衣服,已经不能称之为衣服了,只能勉强叫做碎布。

  不过那根本不构成吸引人的关键。

  关键的关键是,他手中拿着的一截东西,那是一只满是血迹的绣花鞋,浑身上下,贴满了字条,每一张都写着一个名字,名字后面,紧跟的是大红的血字,死。

  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更没有人知道,在这热闹的市集,他是如何出现的。

  秋水惨白着脸,看着老者,他颤悠悠的手,他没有腿,只靠着单手,缓慢地撑地前行,一寸寸地挪动,艰难却始终不放弃。

  周围的人自动地远离这肮脏的乞丐,但是萧萧,深邃的眼,似乎看出了点什么。

  毫不在意地走近那人,低低地和他交谈着,由于距离关系,加之刻意压低的声音,在场的人,只能听闻含糊的声音。

  老者浑浊的眼,防备地盯着萧萧,却在她细声的说话中,慢慢缓和下来。

  秋水硬着头皮走过去,不能让主子单独和危险的人物相处,这是最要紧的,自己怕。。。那是小事!

  萧萧蹲着和老者说着什么,老者神色变地激动,老泪纵横。

  萧萧那红艳的唇轻吐了几个字。

  老者一下子安静了,停了下,又低低地笑了,那笑,就像是哭一般。

  冷飞不知什么时候赶到她身边,堵住了部分好奇的眼。

  萧萧起身,没有什么表情的离开。

  所有人都奇 怪{炫;书;网地看着她,浑然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多久,一群官差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让开让开!”

  “你就是那个乱民?”一个面色不善的人,凶狠地问着。完全没有给老者回答的间隙,拔出佩刀。

  几把刀,同时插进了那老弱的身体。

  老者静静地看着他们,似乎是等待着死亡一般,安静地诡异,嘴角含笑地倒下。

  临死,他嘴唇蠕动,无声地说了句话,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

  迅速地把尸体带走,市集上依旧热闹非 常(炫…书…网),只不过,多了一点谈资。

  暗巷中,看完这一切,萧萧背过身,不说任何话,淡淡地说,“回去了。”

  随手把一份带这体温的文件交给了冷飞,上面依稀可见血迹。

  “娘娘,为什么?”秋水不忍地问,为什么,娘娘要派人把一个无辜的人,就。。。。

  “不要多问。”简单地命令,却透出不容反驳的强硬。

  秋水目光含泪,频频回头,萧萧却不再逗留,立即回宫。

  他最后说的话,她清楚地看到了嘴型,他说,“我等着你,杜守昆。”

  
[情丝纠结:第三十二节 情伤此刻]


  爱上了一个人,该是怎样的体验?

  为他愁为他忧?

  还有呢?

  还有啊。。。

  没有了,就是那样,你真的懂吗?喜与忧,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不是那么简单的。

  看着那份带血的书文,那是份破旧的东西,没有每日看到的奏章那般华丽的外壳,也没有柔软的内页,简简单单四张单薄的纸张,是市集上随处可买到的次品,便宜而不耐用。

  磨损的边角露出毛糙的蜷曲,水渍也在那本就不够干燥的纸面上留下了斑斑的黄色痕迹。

  翻动着那碎地几乎要拼起来的几张东西,叹息声从雍懒的人口中飘出,“小飞,看,真是搞笑,这官官相互,狼狈为奸之事,真是自古有之啊。”

  冷飞小心地递上那刚去皮的水梨,“你就是因为这个才痛下杀手的?”淡淡地问着。

  人前,即使只是个小婢女,他也是小心地防备,不多问任何的问题,但是,两人的空间里,他们是无所不言的。

  “是啊,他知道的太多了。”

  眼神黯了下来,是的,他知道的太多了。

  她并想杀他,但是,让那个人得到了风声,派什么人来查,迟早这份他用尽一切办法护下的东西,也会落如他手的。

  当你想把痕迹全部抹去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所有关联的东西,一并抹去。

  在那个喧闹的市集上,倾听的萧萧,只对老人说了一句话。

  她说,“为了报仇,你愿意付出多少?”

  她清楚地听到他满面的皱纹颤动,低笑不断,他用最简单的话来回答,“所有。”

  点点头,趁冷飞来到近前堵住别人目光的瞬间,她轻巧地取走那几张纸。

  之后的事,就是那么简单了。

  放下破烂的纸,小口小口地啃着香甜的梨,萧萧的眼又变成新月型了,“小飞,还是你会挑东西。”

  她可不是什么东西都吃的,即使在这深宫内院,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各地贡上的最好的特产了,但对于这个挑剔的小孩来说,真的是,瑕疵多多啊。

  撇了撇嘴,“你那些小毛病啊,我能不知道吗。”真是,当他十多年的贴身保镖白当的吗。

  自小,他就像个保姆般,不,简直就像是父母般地守护着她,就连她耳后的小红点在哪一寸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说,你就没想过要回去吗?”丢了个葡萄在她那等待的小嘴里,冷飞无奈地问。

  他可是想回去想很久了的,那边事情一大堆,不知道他们两个失踪了有多久,损失怎么样。

  萧萧抚额,这家伙的确是个合格的保镖,照顾人也有一手,但未免太热爱工作了吧?

  “哎呀,难得来一趟,干吗那么急着回去?”故意不认真回答。

  挥退刚端上银耳燕窝的宫女,冷飞把那冰镇过的降暑圣品再调了调,不用招手,萧萧自动蹭了过来,笑眯着脸。

  冷飞好笑地瞅着她,然后,认命地递上勺子贴心地喂那始终长不大的小孩吃东西。

  “真的不回去吗?”不死心地再问。

  “当然要回去喽!”嘴里含着入口即化的燕窝,萧萧含糊不清地咕哝着,“这又不是家里拉。”

  风静静地吹,吹走了一天的暑气,吹走了恼人的烦躁,也吹走了随风而逝的话语,吹皱了一湖池水。

  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地停在门口,抬头,看向无云的蓝天,深邃的眼,让人捉摸不透。

  一身的戎装蒙着积聚的尘土。

  悄悄地收回那已抬起的脚,回转身,走回原路,身后,依旧是那银铃般的笑声,只是,那只能让心变得更苦涩。

  只是心真的可以不留恋了吗?

  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连自己都搞不懂了呢。

  夕阳下,他的背影,那么孤单。

  在那人离开不久,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娘娘!”抬头却看到殿上两人紧贴的身体和暧昧的举动,不能多看,赶忙低头。

  “什么事?”依旧享受着保姆的小心呵护。

  小太监慌忙禀告,“皇上回来了!”

  “恩?”停下所有的举动,“他不是在边疆吗?”

  “娘娘,是真的,刚刚奴才见着皇上的贴身护卫了。”

  “就他一人?”

  “是,没见到皇上。”

  “那怎么就知道是皇上回来了?”

  “娘娘,你有所不知,那安达是皇上自小就带在身边的,有他,皇上不远。”

  原来如此。

  “娘娘!”

  “怎么了这是,这才来一个,怎么又来一个?”看着秋水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萧萧皱起了眉。

  “娘娘,皇上在寝殿呐。”

  “本宫知道拉。”

  奇 怪{炫;书;网,他回来的,很奇 怪{炫;书;网,没有任何的风声,没有任何的征兆。

  他。。。。。

  顾不上多想,脚比脑更直接地反应,直奔乾和殿。“忆?忆?你在哪里?”还没进去呢,萧萧就急着找人。

  在看到那背对着的人形后,她从开始就挂着的笑容变得更灿烂了。

  “忆,怎么不答应呢!”小声地抱怨着,萧萧朝他走去。

  南宫忆缓缓地转过身,脸上并没有初见的欣喜,“听说你把朝里搞个乌烟瘴气的?”

  没有预料中的嘘寒问暖,没有预期的热烈拥抱,甚至,连一个关心的眼神都没有,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斥责。

  萧萧向前的脚步慢慢地缓了下来,终于停了,愣愣地看着他,似乎他不是他,似乎那是一个陌生人。

  南宫忆却没有停下来,继续说,“谁准你下令杀朝臣的?还有用后玺来发令?听说,你跟丞相大人也走得挺近的?朝廷上下连民众都在讨论!”

  一连串责问的话,让萧萧几乎是怀疑,面前站着的,真的是那个南宫忆吗?

  可是,那身形,那声音,那英挺的眉俊朗的脸,都是他的,都是的,她不会认错的。

  那么,这是怎么回事?

  心底即使有千百个为他辩解的声音,心,仍是无法控制地痛楚起来。

  “我。。。”

  “跟朕说话,连礼节都忘了吗?”没有太凶狠,却依然杀伤力十足。

  萧萧不禁后退了一步。

  不!

  不是他!不是的!他才不是南宫忆!

  他才不是那个曾经用那么深情的眼凝视她,曾经霸气地宣誓,独裁而专制地爱着她的忆!

  不是的!!!

  泪水在那双曾经闪亮的眼中徘徊,再徘徊。

  再后退一步,再一步。

  终于,她捂着嘴,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乾和殿。

  握紧的拳狠狠地砸上了墙面。

  为什么。。。。天。。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天。。。。

  呻吟着,南宫忆直挺挺地倒下,喘息着。

  哐!一声沉重的利器声响。

  一把剑直直地插在那倒下的男人身旁,阴寒着脸,冷飞几乎是吼的,“警告你,不要随便招惹你招惹不起的人!代价,你付不起!”

  拔起剑狠狠地甩掉,他大踏步地急追那快要消失的小人影。

  
[情丝纠结:第三十三节 精灵受伤]


  自古,帝王世家就没有自由的感情,比起平凡人家,生在贵胄,有时候,也是种不幸。

  不懂爱,不识爱,即使有幸遇到自己的真爱,也不懂得怎么挽留和珍惜爱。

  那是那身着黄袍被金玉所环绕一族的悲哀。

  如果一生都没有机会见识到梦想中甜蜜的情感,那也罢了,怕只怕,一旦沾染到了,就无力自拔了。

  在风中急奔的萧萧,只希望,她从不曾知道这些,她还是她,还是那个冷静自持,那个精明无双,那个谁都伤害不了的她。

  可是。。。

  早就不同了啊,即使自欺欺人,萧萧的内心深处还是清楚地知道,她,这个自以为很聪明的小孩,早已是他手心的一颗珠子,再怎么滑溜,还是跑不出去的呵。

  慌乱的脚步慢慢停下在树下,无力地就地而坐,她把头深深地埋进小臂膀中,那是现在让她能感到温暖的地方。

  黑暗笼罩,那始终不动的人儿,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天色。

  在那冰冷的乾和殿内,还有一个人,也停留在黑暗中。

  在一片狼籍中,那高大的人,静静地躺在地上,似乎再也没有力气做些什么。

  殿门外,跪满了大大小小的嫔妃、宫女、和太监。完全不知道主子发的是哪门子的火,但是,只要龙颜不悦,那就是大事。

  战战兢兢地跪趴着,所有人连大气也不敢出,惟恐惊动那远远躺着的人。

  那是整个皇朝的灵魂,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关键,即使他的一个皱眉都足以撼动所有人的心。

  躺在凉凉的地上,南宫忆几乎没办法思考。她走了。。。。

  她走了。。。

  低低的笑在喉间震动,那是绝望的笑,所有跪着的人,都被那悲凉的笑所惊动,秫秫发抖的心都悬得更高了。

  南宫忆什么都不想做,就那么等待着什么,就那么待着,似乎那就是他生存的意义。

  九死一生的战场,他只流血不流泪,七天七夜的奔波,他没有感到任何的疲惫,只因那个牵动着心的人在前方。

  没有经过任何繁杂的程序,从战场上直奔回来,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早日见到那个新精灵。

  那是他,所有的动力呵。

  每日每日,他在战场上,心神不宁。

  那天,从宫里赌气匆忙离开后,几乎是马上,南宫忆就后悔了,那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呵,本该是甜蜜而难忘的。

  即使她有种种的隐瞒,他始终还是割舍不下心中的疼惜,就算是她和星落有什么牵扯又如何,起码,现在,她是他的后,这就足够了。

  可是战事在即,身为帝王,他有他的责任,他的使命,所以他还是选择了向前进发。

  但他还是担心,那个迷糊的小家伙会因为找不着他而心慌,所以,特意派人回去通知。

  那个禀告消息的太监不是偶然,那是他,特意安排的。

  即使在战场上,他挥剑杀敌,间隙,所想的,也还是那张灿烂的笑脸。

  但不曾想,回来,听到的,却是那么伤人的话。

  家。。。。吗?

  原来,她始终没曾把他放在心上,她始终不曾信任他,始终不曾想要为他而停留。

  那他算什么?

  “皇上,皇后娘娘不见了。。。”小心地,一个小太监通禀,那是犹豫了很久后的决定,皇上心情不佳,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来烦扰的。树丛下,还是原来的姿态,萧萧似乎睡着了。

  旁边,小心守护的,还是那忠实的身影,他轻揽着她的肩,轻轻地拍着,似乎是一种安慰。

  有磁性的嗓音讲述着其实不怎么好笑的笑话,即使根本没人听。

  黑暗中,一双大鞋出现。

  “为什么躲这里?”在夜色中南无法看清宫忆的表情。

  没有抬头,也没有回应。

  “回去!”命令。

  伸手把那小身体从那始终紧盯着他的男人手里抢过,他发现,她还真的是睡着了。

  苦笑,原来 自'炫*书*网'己真的是没什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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