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皇妃复仇记:乱世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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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皇妃复仇记:乱世倾城-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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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谢我。”他幽幽地道。
  听出了他语气的异样,我不解地望着他。
  “为师父师娘和庄子里的人报仇,我也有份。”他坚毅地道。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静静的,倾听着落英的沙沙声。
  有道桃花热闹,有道桃花寂寞,可此刻的桃花,却是一片宁静。
  若是没有家仇的牵绊,若是没有一年之誓的束缚,我定会在他结实的肩膀上,靠一辈子。
  如冷水般的话却打破了这片宁静:“若是报仇必须牺牲皇上,你会选择继续向前吗?”
  我秀眉一蹙,离开了他的怀抱。“问这个作甚?”
  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却是无比的认真。“小师妹,回答我。”
  我愣了一下,终是说:“为了报仇,我可以连自已的命都不要了,他又算得上什么?”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轻得像微拂的风声。我差点以为那只是幻觉。
  良久,他缓缓地道:“我会保护他的,如同保护你一样。”
  我僵住了。“什么?”
  “我知道,你还没有放得下皇上。”他幽幽地道。“但是没关系,他既是你心中放不下之人,我定当竭尽所能全力保护他。”
  “纳兰……”我望着他星眸里的那一丝伤感,轻轻喃道:“我……”
  他的唇点在了我的唇瓣上,止住了我的话。“不要再骗自己了。你心中有他,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我呆住了,刚想反驳,去发现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有人说,女人不会亦不能放下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曾经的自己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可是……莫非这说法,当真是真的?
  “小师兄……对不起。”
  原想告诉自己,自己全心全意爱着的已成纳兰铭曦,怎料,真正的真相竟是由他口中吐出。
  除了一声“对不起”,我还能说什么呢?
  他却咧嘴一笑:“不过,小师妹七年来都没有忘记我,我想我在你心中,还是最重要的。”
  我看着他的笑靥,默然不语。纳兰,纵使我还有一点放不下夜奕,零落的鸳鸯已下能重聚。你所谓的帮助,我不会亦不能感激,只会更加的愧疚!

  第七章 零落鸳鸯 (6)

  回到席间,已是酒过三巡,只见一抹大红色的身影在殿中心回旋起舞,定睛一看,竟是辰妃宫纯雪。
  却听优雅婉转的琴音传来,竟是一曲浮灯梦影》。
  我愕然抬首,只见夏红——夏淑容——正坐在场边,膝上放着一柄七弦琴。
  我情不自禁的往上首看去,却见那人中龙凤面色黯然,眸子中百感交集,有柔情,又凄淡,还有若隐若现的悔疚。
  我终于明白了夏红步步高升的原因,也总算明白了他每次看着我,那复杂的神色是为何意。
  夏红定是见夜奕思念我,便模仿我弹琴,殊不知,夜奕在她身上看见的,并非我,而是与我相像的,清琴……
  仿佛能刺穿身体的目光自身旁投来,我侧头一看夜朗寒冽的目光投了过来,当中隐有嘲讽之意,仿佛是在说:你看,夜奕找到了一个新替身了。
  一曲终时,辰妃、夏红齐齐拜下,娇声道:“臣妾祝愿皇上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此情此景,一如一年前,宫纯雪一舞惊鸿。
  只是,那时我害喜晕倒,而今日,却好端端地坐在席上,看着曾经的爱人对另一个替身露出无比温柔的神色……
  夜奕轻轻地呢喃,却让我身子狠狠的一颤。
  “璇儿,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我猛的抬首,却见他的视线不是落在我的脸上,而是落在捧着七弦琴的夏红身上。
  看来,他不是认出了我,而是把夏红当作了是我。可是,他呢喃的,为什么不是“清琴”,而是“璇儿”?
  许是我听错了吧,我心里想。他定是在唤“琴儿”……
  可是看见夜朗因惊怒交集而变得煞白的脸色,我又似乎不得不信。
  夜朗是隐忍善变的,唯有对我,他是贯彻如一的霸道,不许我心里有其他的人,不许其他的人心里有我,尤其是他的皇兄,夜奕。他会在这盛宴上露出如此难看的脸色,原因只能有一:夜奕他,的确是唤了我的名字。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望着那双似是沉醉在梦中的迷离双眸,我巴不得看穿它们,看紧那高高在上的心里。
  明明,在他心中,我只是清琴的替身,而且,在册封那日,他将自己说的如此不堪……可为什么,他会对着夏红,唤了我的名字?
  ※※※※※※※※※※
  筵席散去之时,我仍未想通这个问题。
  又或者,是我不愿想通。
  一时随性的后果,我却仍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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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山雨欲来 (1)【晚上…

  之后的两个月,我又被夜朗禁足在王府之内。
  这样倒是看到了不少之前看不到的,例如不少身怀武功之人大摇大摆的进入王府,直接进了夜朗的原子……
  观察了整整两个月,我发现,京外京内有权有势有重兵的大多都投向了夜朗之营,不禁疑惑他是如何做到的,又感叹他高超的政治智慧。
  这日正坐在西楼的院子中发呆,忽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来传话了:“郡主,王爷半缘居有情。”
  夜朗改了寝居的各字为“半缘居”,想是取自“曾经沧海难为水,除翅巫山不是云;取次花径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踏入半缘居,只见那长得妖孽的恶魔正坐在院中石桌旁,正一脸春风的看着我。
  院中布局和半年以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动,只是栽了一棵梧桐树,零零落落的开着黄色的花儿。
  我快步走到石桌边,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单一棵梧桐树,王爷打算来一个‘寂寞梧桐深院锁清夏’吗?”
  他笑得更妖孽了。才没多久不见,他长得更妖孽了,才一个微笑便魅光普照似的。“你没有留意吗?这株梧桐是从西楼移植过来的,是凤凰树树,这是凤树,西楼里的是凰树。”
  的确差点把早膳吐了出来。“凤凰树?你把我当谁了?”
  他状势暧昧的笑笑,有多少认真有多少玩笑却不得而知。“西楼,就是以前的潇湘楼,非王妃不能入主。”
  我定睛看着他,心中“砰”的一声:我从一开始已被他耍了。非王妃不住,这样的行服游戏很好玩吗?
  看着他妖魅的容颜,我吞下了一剑刺向他的冲动,我的武功还不如他。
  只得冷冷道:“平王爷找本郡主来此,是为何事?”
  他也敛起了笑容,正色道:“本王放你入宫。”
  他说得仿佛是莫大的恩惠一般,我却丝毫不为所动。恶魔哪有便宜别人的道理?”
  “说,什么交易。”
  他哈哈一笑。“小璇果然爽快。交易?很简单。到御书房去,替我拿一样东西。”
  作者题外话:如无意外,后天将是第二卷的高潮,清琴是谁?亲们不妨猜猜

  第八章 山雨欲来 (2)

  我倏匝一僵,半眯起眼睛,缓缓问:“你让我去偷?”
  他却是浅浅一笑,悠悠道:“昭惠郡主可自由出入御书房,拿一样东西,有什么困难?”
  我的眼睛眯得更细了,仿佛要看清楚眼前这个人一般。
  “你的胆子愈来愈大了,连皇上的东西也敢偷。”良久,我才道。
  他却仰天大笑,仿佛听到的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我连他身下宝座也会坐上去,区区一张暗卫图,我怎会没胆子拿?”
  我哑然失笑,只有他,会如此狂妄的说出篡位之心,也只有他,有这个资格了。
  “暗卫图?”想到这儿,我眉毛一扬,片刻却明白了。夜朗从宫内外加集了不少军队,对宫中暗卫却是一无所知。暗卫武功高强,可以以一敌百,若是没有暗卫图,宫变之时夜朗在明而暗卫在暗,对夜朗便是非常的不利。
  “可是,为什非得要我去拿呢?这是危害到生命的,到御书房偷窃,可不是闹着玩的。”我狐疑地看着他。
  他却没有正面回答。“拿暗卫图回来,一年之级报销,你自由了。事成事之后,立即发兵梓国。”
  我直勾勾的望着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半年之前,在同一地方,我和他立下了一年的重誓;原以为可以开安渡过然后后顺利报,可是,半年之间的这许多事,已然让我喘不过气来。
  此时此刻,仍在同行地点,他要放我自由,我该信他么?我还能信他么?
  “我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你大可以放心。”他似是看穿了我的疑惑,缓缓道。
  “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打趣的笑叹。这时相见,我对他的反感竟已降了一大截。难道,吓间真能淡化一切,包括对女人来说是最深的痛楚?那为什么我还是忘不了夜奕给我的甜与苦?
  “成交吗?”他秀眉一扬,顿时英姿飒飒。
  我伸出纤手,和他击掌三下。“成交。”我咬咬牙,坚毅地说。
  一张图换一个自由身,值吗?我不知,我只知,我愿意放手一搏。
  那时的我,却不知,我的世界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而那一年之约的终结,将是一生禁锢的开始。

  第八章 山雨欲来 (3)【三更…

  我乘马车入了宫,在禁宫宫门外,没有再看见那抹墨色身影。
  我反而是松了一口气。我怕,我看见了他,会忘记了自己的使命。
  大步流星的走到御书房外,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走去。守门的侍卫看见了我手中的“昭惠”玉佩,立即恭敬地退到一旁。
  上次来到这里,是“三藩之乱”的时候。那时我太专注于突来的变故,不曾仔细观察过这御书房。
  御书房虽只是“书房”,但其规模可与宫殿相提并论。唯一不同的是,它没有一般宫殿的金灿灿,反而多了许多书香之气。正中的檀木书桌由四条金龙形桌脚支撑着,上面放着群臣的奏折。
  选中了这个时候来御书房是因为夜奕习惯在此时小寐片刻,我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去找我想要的东西。想不到,夜奕竟是如此勤奋,纵然要小休也先把奏折批完。
  我不禁犹豫了起来:选择帮助夜朗,究竟是对是错?夜奕既非昏君,我又帮助夜朗谋权篡位,我是否在为了一己之私而做出遗臭万年的不忠之事?
  我猛地敲了一下头颅,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既然决定了站在夜朗的一方,半年前,我已失去了回头的机会了。我怎能后悔的?
  夜朗精明果断,由他来做皇帝绝不会比夜奕逊色的,我如此在心里安慰自己。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到檀木书桌后,正要开始“翻箱倒柜”,却蓦地震住了。
  桌上的一幅画,吓得我快要窒息了,喘不过气来。
  我像冻僵了一般,呆呆站在那里,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的?不可能!这不符合逻辑!不可能的,命运怎会开这样一个玩笑的?
  画卷是上好的宣纸,画工精湛,应是夜奕所为。宣纸已是微黄,却不曾掩去画中人的光芒。
  但见画卷上是一个小女孩,身穿淡黄衣裙,飘逸的长发只插了一去玫瑰花簪,衣袂翩翩,身姿曼妙,倾城的小脸上是一抹灿烂的笑,发自心底的温婉善良。但见女孩伸手过顶,身体旋转了半圈,翩翩起舞。背景的柳絮随风而舞,热闹,又有一丝沧凉之意,当中的绝美难以言喻!
  旁边的另一幅画,画中仍是黄衣女孩,但见她低首抚琴,纤纤玉指勾在琴弦上,是何等的美丽,见者为之惊叹;纵使未闻此曲,也只能叹一声“此女只应天上有”!
  两张宣纸,两个大字,一为“清”,一为“琴”。
  清字下是小楷题的一行字,连清则成:清音绕梁晨曦散。
  琴字下面的一行字,连琴则成:琴玉璇花梦一场!

  第八章 山雨欲来 (4)※精※

  我整个人如雷重击,电击的疼痛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我呆呆的望着画卷,全身的机能都仿佛停止了转动,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要凝固了!
  这怎么可能?我揉揉眼睛,渴望再次打开眼睛之时,会发现这只是一场可笑的梦。
  可是,我没有。再次睁开眼睛,眼前出现的仍是那两句:清音绕梁晨曦散,琴玉璇花梦一场!
  倏然,我狂笑了起来,比哭嚎之声还要难听的笑声回荡在空空的御书房里,伴着泪簌簌而下。
  这,怎么可能……
  我已忘记了我来这里的目的,偌大的脑海中只有那黄衣女孩,和那两句话!
  清音绕梁晨曦散,琴玉璇花梦一场……
  这,原来又是命运一个天大的玩笑……
  眼中蒙上了淡红的雾气,我行尸走肉般擦擦眼角,一滴殷红滴落指尖。
  泪,流干了,便会流出血来吗?
  我呆呆望着那个黄衣女孩,一滴殷红落在了清雅的黄衣上,洗去了仅存的纯洁。
  难道,真的是“自作孽”?可是,我到底作了什么孽呢?导致了现在的心碎……
  难道,七年前的相遇,便是悲伤的前奏?难道,仅存的善念,皆是错?
  画中女孩有三分像宫纯雪,两分像夏红,一分像婉妃,却有九分像现今的我。
  ――只因,她就是七年前的我啊!
  我纵声大笑,笑声凄凉绝代,笑自己的愚蠢,笑自己的可悲,笑夜奕的痴情,亦是笑命运的不公。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既忘记了你,你也忘记了我,真正的我。你恋恋不忘的,一直只是那美丽误会的两个字,那个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的名字,那个心中的幻影――清琴!
  七年前的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殷红的泪迷糊了我的双眼,胭脂泪,相留醉,一切的开始,一切的终结,竟是如此的戏剧性,戏剧性得如此讽刺。
  【谢谢小小龙龙亲的长评,啵一个,嘻嘻】

  夜奕和清琴番1 飞絮一舞

  白雪纷纷何所以,未若柳絮因风起。
  那是一个白雪皑皑的冬天,么阳半落,蓝山下起了纷飞大雪,像柳絮一般轻盈飘逸。
  蓝山在江宁城以北不到一里,却没有城市的喧闹繁嚣,反而恬静幽雅,有世外桃源的感觉;鸟语花香,仿佛隐世出尘之所。
  飘摇的雪花之间,一个女孩迎风要舞。
  但见一抹淡黄的曼妙身姿在那层层白雪之间,娇小的身躯旋转着,带起身侧旋转着的雪花,淡黄的衣袂纷飞,像一只翩翩飞舞的蝴蝶,伴着女孩轻逸的舞姿。一头乌黑的头发蓬松地挽髻于旁,简单的插了一支红玉玫瑰簪,映衬着白玉般的脸,和那娇艳的红唇相映成趣。
  他远远的看着她,竟自呆了。
  他迎着寒风伫立着,凝望着那抹动人的身影,一时之间,身体上如蚁噬一般的疼痛仿佛突然离他而去了,脑海里、甚至每一滴血液里,满满的只有那倾城之姿。
  一舞终,漫天飞雪顿时静了下来。她收回纤纤玉手,回头朝他一笑。
  那一笑,让他彻底的*了。难道这就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从皇的妃子们日日都挂着那灿烂而虚伪的笑,再美再媚也不及眼前女孩的十分之一。
  女孩看清了来人,只见那是一个紫衣少年,她出身世家,一看便知那紫袍是上等的绸缎制成,顿时秀眉一蹙。莫要是爹爹的故友之子什么的才好,要不今天跑出来玩可要被爹爹发现了……
  少年望着女孩,突然有冲上前抚平那皱眉的冲动,却被一波钻骨的痛打断了。
  他知道,蛊毒又发作了……
  万蚁噬心之痛蔓延至全身,他一个站立不稳,倒下了。
  迎接他的,却不是大地的怀抱,而是一双沁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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