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zzm--勿笑浮生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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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cezzm--勿笑浮生梦-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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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她的话推入死角,他不懂风花雪月,可又不想伤了她,“你要怎样。”
  意外地开口说话,声音轻而冷,一种浓烈的无奈多过了质问的成分。
  裴勿笑走上一步想拉他的手,战泽封反应急速地用剑挡在她面前。
  “我并不在意你究竟是谁。”她神情繁杂地看着这把上古之剑,“你何必排斥我。”
  他侧过脸冷然着嗓音说:“有些问题,我无法回答。”
  裴勿笑突然双手抓住他的身子,逼着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胸口被过界的情感压得难受,切切的想抓住眼前的他,“战泽封,你不明白吗?我心里的想法,你当真一点都不明白吗?”
  她好像重新参加了那场曾经的舞蹈比赛,孤身一人站于舞台中央,演绎南柯梦。
  ********
  昏暗的天上流云四移,月转星亮;狂风不断涌来,寒气随风而至,树叶摇晃如铃铛。
  裴勿笑停下说话伸出双臂挡住风,半睁的眼睛在黑夜里看见一个身影正向他们走来。
  “快走!”战泽封低低地喊了一声,拉住她的手,她还未来得及窃喜,两人已在宽广的绿林中飞奔。
  背后的笑魇传来的是阵阵邪恶,他们的脚边多出了无数道发亮的红光。
  
  战泽封拉住她猛然停下,一连串的爆炸随即发生;红色的光无限向上伸展,直到将他们笼罩于一个六芒星图案。
  “反应果然迅速!”一位灰袍男子在他们身后出现。
  他站在红光外的一棵树上注视他们,黑发极短,三十来岁;容貌还算清朗,可双眼透露出阴沉狡诈的味道;左脸上有一块大面积的黑色咒印,恰似斩魄刀卍解的卍字。
  “你就是圣女?”
  裴勿笑远远地对那位仁兄吼道:“你才剩女呢!你全家都剩女!小女子只是平民百姓!”
  她记得神华教教主的脸上会出现红色莲花印记,那这个黑色印记的家伙也应该是神华教教徒。
  能将他们困在这庞大的诡异空间,想必灰衣人绝非简单人物。
  “祭司巫影。”战泽封立刻猜测到他的身份。
  “哼,猜得好!”巫影挥起他的灰色斗篷,“传闻有持神秘宝剑、煞气冲天的年轻人,他剑出必是绝杀,唤作修罗。”
  
  黑衣少年神情安静,握剑的姿态已初露锋芒。
  “人们不知你内功强悍全因夜摩剑法!”
  战泽封依旧不发一言,轻蔑地看向他。
  夜摩剑法境界分作九重,古往今来真正练成的万里无一人。
  巫影从袍中拿出一张白色符咒,振振有词;“贯阴阳,协恶灵,万化为邪,皆归一念冥!”
  霎那间,红色结界中出现了十几架携着武器的白骨。
  裴勿笑吓得紧紧抱住战泽封,“是真的骷髅怪!骷髅怪—!”
  战泽封扯开黑布亮出无坚不摧的黑色长剑;它像是预感到了一场久违的激战,发出铮铮剑鸣。
  “你既是修罗,我就将这‘封魔五行阵’送你作修罗场!”
  战泽封见这些不死怪物已蜂拥而上,他警觉地关照了一句:“抓紧了。”
  沙包样的裴勿笑被他扛在右肩,踩着一具白骨使出一招飘渺的步虚飞烟;黑色修长的身影在风中行动自由。
  
  他如展开双翼般稳健而又翩然地用剑做出防卫,落地有型;战泽封出色地挡住刚猛的骷髅们劈来的第一波攻击。
  退到边缘后踏着红色结界轻盈飞起,漂亮的转身再次挥出凌厉的剑式;那封魔五行阵是黑衣战小哥的华丽舞台,他在暗红的光照下如幻影般让人虚实不解。
  
  “战小哥,你快放我下来!我要吐了—!”裴勿笑难受的直嚷嚷;她已经管不了他有多帅,用双手拼命捶打他的背。
  战泽封的攻击大开大合之间又舒展自如;白骨们纷纷被他那把王者之剑斩断,支离分解地倒在了地上;可转眼又重新从五行阵里走出了相同数量的敌人。
  这些尸骸不会消失,直至他们精疲力尽。
  巫影站在高处看着这场好戏要怎样落幕,战泽封转念一想,稍稍退到宽敞的地方,终于将裴勿笑从肩上放下。
  她对着地面一阵干咳,重新抬头时愣愣地退开一步。
  “走远些。”他双手挥起上古之剑,目光沉稳,黑色如火焰的剑气在他身上焚燃烧灼。
  这骇人的魑魅气息连日月星辰都为之退避三分。
  第一次见他使出必杀技夜摩剑法,裴勿笑觉得他眼空千古的模样多了一丝陌生,黑色碎发因为浸湿了汗水,更显他不怕天高地厚的强悍盛气。
  
  力点明确地尽力施展出一招必杀技,他浑身的杀气如黑色的浓雾般劈天盖地,两种气流对撞之后在空中扩散,封魔五行阵果然被他一击突破!
  战泽封依然一脸如冰雪般无动于衷,他收起招式和长剑,回头看了看HC中的裴勿笑,抬了抬手示意他们该走了。
  “站住!”仍在高处的巫影被他的漠视深深地伤及了自尊。
  “你这么大的阵势都没有用,还想耍什么花招啊?跑龙套也要有跑龙套的专业精神啊!”
  巫影击掌后林中传来了震撼的脚步声,“打赢我的统领再走也无妨!”
  
  身穿一身沉重青铜甲的人从树林里走出,藏在盔甲中的脸在黑暗中看不真切。
  裴勿笑被一阵醍酤灌顶似的寒意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其中没有人!这只是一套铠甲衣胄!像是被一种咒术操纵着一样,可“他”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
  青铜上龙虎花纹已然有着久远年代,这尊古代战士充斥压倒性的威慑力。
  “这是什么东西啊?!”
  神华教真不愧是邪教,操控没有意识的东西也可以吗?
  “杀了他们!”随着一声令下,铠甲勇士的动作极高地提升了速度。
  瞬息无痕之间已和战泽封正面交锋。
  当裴勿笑以为大战三百回合时,那有着不死之身的青铜人却一动不动。
  
  “杀了他们!”巫影再次颁布命令。
  谁能想到万斤重的青铜甲已经在战泽封面前单膝跪地,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
  空洞沙哑却满怀忠诚与仰慕的男声从盔甲里传出,响彻天穹。
  “主——人——!”
  迷惑了巫影,也惊憾了她!巫影从树下飞跃而下。
  
  “这是千年前的铠甲!千年!你究竟是何来历?难道……你和夙莱他们……”
  战泽封黑色俊眸是毫无起伏的幽冷湖面,他挥剑直指巫影,死死吐出一字。
  “杀!〃如忠臣般的死尸重新双腿站立,这次朝巫影的方向走去。
  
  “战泽封!”巫影起了退却的意念。
  “即便传授你夜摩剑法的师父也不知道你是谁吧?〃
  他的话让战泽封的脸没了血色,他带着一丝疑惑开口问道:“你见过师父?”
  “你的夜摩还未达到最高境界!”他的话让战泽封冰冷的目光里多了犹豫。
  
  下一刻巫影矫健地避开青铜甲的攻击,他将一张咒符贴在那不死族身上,对方赫然无法动弹。
  当他再找两人,他们已跑出林子。
  巫影朝着天空冷笑一阵,他仍不知战泽封的可怕来历,但他亦有克星!
  跑回青石小径上,裴勿笑见他眉间愁云密布,她低了头,用力{炫{书{网扯住他的衣角。
  他可曾夜夜难以安睡,在噩梦中无眠?她要如何走入那血色的黎明之中?要如何才能拨开他的身世迷雾。
  战泽封是否已度过了千年长河,为何要在众生中经历苦难,她要试问苍天抑或鬼神?
  人,最是难懂。 

作者有话要说:不管如何,小哥是个迷,小哥是个面瘫,从头瘫到尾几乎……
另外,我很喜欢小哥崩
小哥:……




15

旧时明月光(二) 。。。 
 
 
  寂夜的花散发出的是冷香,踏在曲径之上的脚步声黯然沉闷,他的心跳仿佛是千年古音,曾经斩断过重重荆棘。
  裴勿笑的失落感她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总是知道越多,不知道的也就越多,晚风临着他的发丝,纡徐平淡别有思愁。
  夜摩剑法,千年铠甲,神秘身世,精湛身手,甚至他的名,他的姓,一无所知,伤感渐侵裴勿笑的身体,她怀着揣测不安的心情去注视他。
  左手紧紧拽住的衣角还舍不得放开,好像她要时时刻刻都保证自己与他同在。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战小哥。”裴勿笑扬起她畅美的微笑。
  看着她柔而不娇的脸蛋,他又能说些什么呢,人行与世本就不可能真的与他人断了一切关联,而她就是他的试炼。
  “放手。”他们走到驿站门口时战泽封拉开了她的小手。
  雷风曦与莫北辰满目惆怅地等着,深怕他们出了意外。
  “八宝!”莫北辰直呼她的乳名,“你们去哪了?”
  “随便逛逛。”裴勿笑转了转眼眸,打算先将他应付过去。
  “我要发财!我要致富!所以就和战小哥商量着有没有快速发财之道。”
  “小姑娘家要万贯家财有何用?”莫北辰天真地信了她的话,还瞅了战泽封一眼。
  
  她偷笑着回他一句:“不行吗?阿袖和静儿呢?”
  雷风曦从他们狼狈的神态中看出端倪,想必她多少受了惊,上前轻轻搂住她的肩。
  “她们在房里。”他亲亲切切地安抚她,“八宝,先前怕你会饿,我留了些吃的给你。”
  “风曦哥哥真是了解我。”经过刚才的折腾她的确饥肠辘辘。
  “封,你今晚还要修炼吗?”雷风曦见他稍显一丝疲惫,怕他状况不佳。
  “嗯。”战泽封应了声就拿着剑走入驿站。
  裴勿笑眼神锁住他,不知她的喁喁细语是否有稍暖他的寒心。
  战泽封停住回身,用一种无法看透的目光望着她,相顾仍旧无言。
  
  裴勿笑向着他微微地上扬嘴角,自己到底是深触到了一些他的秘密,他觉得她更加的与众不同。
  战泽封转身上楼,她则要把今晚遇上的怪事对雷风曦说,莫北辰感应自己被排斥在外,对着裴勿笑敲了下头。
  “喂,八宝,先前提议的事尚有余地反悔,切记过时不候!你与风曦哥有事聊就先上楼,我稍后再回。”
  他们有事相瞒,自知再怎样打探都是无用功,不如知趣地出去转转。
  
  雷风曦与裴勿笑来到厢房,他嘱咐小二将饭菜热一热随后送上。
  她坐于桌边,影子反射墙上与他的重叠,两人黑影堪堪相接。
  夏季来临,天风唱和。
  裴勿笑嘴边挂了戚戚瑟瑟的怅然若失,小二端来夜宵后,她边吃边将他们与巫影的斗法详细诉说一遍,吃完放下筷子,她提及战泽封。
  “风曦哥哥,夜摩剑法到底是如何?千年青铜甲又怎会喊他主人给他下跪?他的师父是谁……”
  
  雷风曦紧锁眉目,毫无头绪,只有将自己已知的部分如实相告。
  “他师父是夜摩的唯一传人,在传授完他剑法后就消声匿迹,恐怕巫影与这位高人相识。”
  裴勿笑垂下长长睫毛,他是不是被命运这条绳索拉扯得痛苦不堪。
  “夜摩剑法以暴制暴,只求一个惟我独尊,配合此功的心法也是逆反常理,绝死重生。”
  故而战泽封能用杀气擒住敌方,犹如修罗之煞。
  “此剑法本意即是惨烈好战,分九重境界,最后一重不但最难练成,所冒风险也甚大。”
  
  裴勿笑不懂他为何非要学这套残忍好杀的夜摩剑法,难道只有绝顶的招式才配得上那把传奇的上古之剑?
  “战小哥尚未练就此套剑法吧?”
  雷风曦沉重地叹气,“只差最后一重,他如若把握不了分寸,即会气血逆行,何况夜摩修炼有大限,不尽早修成,杀气会反伤他自身。”
  见裴勿笑烦恼蹙眉,他看着实在不妥,索性坐到她身边宽慰。
  “不必为他太过担忧,封是天生强者,岂会被这邪恶剑法困住?他的‘幻影’都已如此惊人了,不是吗?”
  她这才浅浅一笑,月夜朦胧,空气逐渐弥漫起抒情的安腻。
  “八宝……”他迟疑地开口,“你是否将我赠你的发钗给了静儿?”
  
  裴勿笑暗觉不妙,“风曦哥哥,不是我不喜欢,只是静儿问我要,我又不好意思不给……要不你再送支给我……”
  他轻摇一下头,“她是在胡闹罢了,待我将发钗要回来,你好好收着,别再送人。”
  她不知其中原由,只认真地向他担保,雷风曦嘴角勾起了一抹爱怜的笑,“看这难得的月色,真该饮酒两盏,与知己交心。”
  裴勿笑听着立马笑道:“我酒量不行,大概一杯就会醉倒。”
  “醉了又有何不可?”他微微低下身,右手碰触她额前黑发,手中温度了无痕迹却细致入微。
  
  雷风曦那张脸比白天里多了一份邪气,他无法自主地委身抱住她。
  他在耳畔轻道:“一醉方休。”
  本是淡淡的心情忽然被打破,他的清空俊拔叫她心慌意乱,雷风曦将她的长发裹到耳后,暧昧碰触让裴勿笑一阵脸红,他温情的怀抱诱人至深。
  雷风曦顺势托住她的下巴,她不知所措低下头,他不愿太过强迫,可又迫切想要与她亲近。
  她的眼,她的唇,她的心,迟疑再三,忽地加重手上力道,雷风曦动情地用力{炫{书{网吻住她的嘴。
  
  他的吻既柔情又缠绵,带着暖暖的抚慰,细心忘我,深情绵长,拂落了一地的零星月影。
  裴勿笑本以为他会松手,可突如其来的却是一场认真的拥吻,她惊慌地用双手想要推开他,雷风曦却像是忘记了那些君子该有的反应。
  仿佛有一种无形的美好甜蜜,让他无法放开她,他只有牢牢地抱住她,呼吸着她的芳香。
  她左顾右盼的想要逃开,他也不依不饶,逐渐用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另一手在她后背摩挲,逼得她紧紧贴住自己。
  裴勿笑与他从未有过这样的亲密,他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她感觉的到他有了欲望。
  
  她怎么对得起家乡父老!为虾米这里的男银都喜欢话还没说两句就直接亲下去?
  正当她决定下狠心去揪美男头发以求自保,有人敲响厢房的门。
  雷风曦松手的一瞬间她就冲过去开了门,接着二话不说也不管对方是谁直接跑回自己的屋子。
  “……”莫北辰想要和她打招呼的手还伸在半空,人去楼空就在一瞬,“奇怪,她怎么了?”
  雷风曦的脸在夜色中难以自持地泛起了羞涩,本是清润温煦的侠者却因忘情而将忍耐与克己全部抛开。
  他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满腔还未退去的情感化成了诗句。
  “惜情不自惜,今媚尤难矜。”
  他想与她共饮能让心事百转千回的烈酒,喝得今宵同醉,提袖歌一曲,揽裙舞一回。
  然则酒还未饮,他已醉。
  ********
  晨曦微升,初阳登临海上,更声又至,蝉正鸣,目光涣散。
  裴勿笑傻乎乎地对着床顶发呆,昨夜光荣地再次失眠,记得她一回房里,袁轩静就为先前的心直口快道歉。
  她赶紧大方表示自己并没放心上,还提议来些“恋爱战略”让她收服莫二少。
  睡觉时她迷迷茫茫地东想西想,最后还没怎么睡熟就已天光大亮。
  
  与她们一同下楼吃早饭时,凉飕飕的风夹杂着路边青草的香味扑面而来,这才让人稍显振作。
  “如若我自个儿去问会稍显特意吧?”袁轩静在裴勿笑耳边轻轻说着,“你虽然拒绝了莫公子的提亲,可他还把你当做朋友的。”
  幸好袁轩静不知莫北辰那句“先前提议的事尚有余地反悔”,否则她这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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