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 鬼妻待嫁:杠上克妻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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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 鬼妻待嫁:杠上克妻驸马-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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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隔了一夜,还惦记着郑如风呢?怎么,又有力气了?想再来……”顾陵尧冷笑,深眸中染上愠色,“看来我对他下的手还不够重!”

苏绛婷皱眉,“喂,你不要发神经,我只是想不通,人家要娶五公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是嫉妒我和他以前怎么样,那他娶了五公主,不是正好吗?”

“好个屁!”顾陵尧忍不住爆了粗口,盯着苏绛婷冷厉的道:“你知道些什么?郑如风是鲁王的人,他若娶了五公主,那就是将鲁王和皇后结成一党,你知道这意 味着什么吗?皇上耳根子软,皇后枕头风一吹,太子迟早会被拉下马,鲁王一旦上位,太子活不了,绛婷你也难逃皇后的毒手,而我也难控制住政局保你,若想不被 人夺权踩在脚底下,唯有……”

113 第113章:顾陵尧离府,张氏出意外

久久的沉默,顾陵尧没有再接下去,有些事情,还不到和她交心相告的时候,虽然政局的动乱,是他所希望出现的,但他从不打无把握的仗,所以,绝不能让最具威胁的鲁王坐大,单留着皇后,他慢慢收拾!

苏绛婷听的心惊,迟钝的大脑,似渐渐有些明朗,不禁回想起,她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到鲁王时的情景,那时,鲁王和郑如风就是走在一起的,两人都很有文人的 书卷气,都是一样的风度翩翩,温文尔雅,鲁王对她很和蔼,在木兰围场时来探望她,那么的关心她,她还以为,加上太子,她有两个待她很好的哥哥,可是现在, 顾陵尧竟这么说,她该相信吗?

“绛婷,恐怕在你的认知里,你的皇兄怎么着都比我好吧?”顾陵尧从她闪烁的眼神中,已猜测出来什么,心中有些寒凉的嘲讽道。

“相公,我没有,我只是……”苏绛婷急乱的很,一把抓住顾陵尧的手,道:“人心难测,我对我的过去完全忘记了,究竟谁好谁不好,我都不清楚,但我知道, 从政的人,都有城府心机,好多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很难分辩谁对谁错,我不妄下评判,也不想参与其中,我只是个女人,只想过安稳的日子,和自己心爱的男人 生儿育女,一家人快快乐乐的生活。相公,你不要让我担心好吗?你是以军功上位的权臣,手中定握有重兵,你有什么理想,我不愿去猜测,也不想干预你,但我要 提醒你,你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人,你要时刻记着,你有妻子,将来还会有孩子,你哪怕不顾惜自己的生命,也要想想,你的妻儿是否能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绛婷!”

顾陵尧反扣住她的柔荑,深谙的双眸中,涌动起无法言喻的情感,昏暗的光线中,他侧脸的轮廓很模糊,包裹着她的大掌却很有力,一如初始,给她坚定如山的安 全感,身子的被子滑落,肌肤裸露在空气里,她忍不住打个了激灵,下一刻,已被他拥着躺下,他一遍遍的吻着她的眉眼,近乎呢喃的低语,“娘子,或许你说的 对,现在还不到要孩子的时候,你还年轻,想玩儿就多玩儿几年,等安定了,我们再生,生很多很多,儿女绕膝,一家人其乐融融……”

“相公,你在生气吗?生气我之前说的话吗?我,我觉得,我们还是顺其自然吧,怀上了就生,怀不上就算了,噢对,我有一事要坦白,其实我没……没怀孕。”苏绛婷听到他突然反常的话,不由紧张的吐露道。

“嗯,我知道。”顾陵尧咕哝一声,心中仍旧为孩子的事而矛盾着,想用孩子绑牢她,可又怕孩子成为他的软肋,成为对手威胁他的筹码。

“你知道?你知道我实际上没有怀孕吗?”苏绛婷蓦地拔高了音量,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男人剑眉微蹙,漠漠的道:“怎么?”

“你明知道,那你还……”苏绛婷简直要疯了,“你故意整我威胁我,你这个腹黑的臭老顾!”

“我这不是配合你演戏么?绛婷娘子,那颗榴莲……”顾陵尧眨眨眼,表示很无辜,眼底却暗藏着笑意。

果然,女人一听,立刻就激动道:“我不要跪榴莲!”

“可是……你骗了我哦!”顾陵尧不紧不慢的拉长了语调,语气散漫,却很笃定的口吻。

苏绛婷一哆嗦,硬着头皮争辩道:“我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还不是你背着我和戴洛瑶私会,我没当面揍她就算好的了,不过是随口一说,想气死她让她不再纠缠你嘛,再者,我没怀孕,那能怨我吗?是你没能力让我怀孕……”

“嗯?理由还越扯越多了啊,我没能力?那好,继续再来,我就不信我这么卖力耕田,会颗粒无收!”男人被打击的伤了自尊,俊眉一挑,立刻雄心壮志的翻身而 起,吓的女人忙按住他,干笑着讨好道:“不用不用了,我相公最威武,兴许耕耘一夜,已经把种子埋下了,还可能是双胞胎、三胞胎、四胞胎的呢!”

“呵呵,这迷魂汤灌的,不过,我可不要你生多,一胎怀一个就够了,多了生不下来大人有危险的。”顾陵尧轻笑,重又下来,摸摸她的脸,目光充满爱怜。

苏绛婷松了口气,知道自己不用被罚跪榴莲了,语气也轻快了许多,“一胎生几个,可不是女人单方面决定的,得看男人呢,呜……好困了!”一个哈欠打的,劳累了一晚的她,顿时感觉困意袭来,眼皮沉重了。

“困就睡吧,我也得起床了。”

顾陵尧心疼的在她唇上吻了下,也不敢再耽搁,快速掀被下床,唤了丫环进来,侍候洗漱更衣。

“相公,你就不累不困啊?能不去上朝吗?”苏绛婷蜷缩在暖和的锦被里,恋恋不舍又心疼的嘟哝着。

“再累再困也得去啊,今天又不是休沐日,只有中午补觉了。”顾陵尧强打起精神,收拾完毕,又走回来掀起纱帐,俯下高大的身子,看她迷糊贪睡的模样,满足 的噙着笑,朝她喷一口热气,低低的道:“娘子,其实我可没跟皇上说,请皇上取消郑如风和五公主的婚事,完全是皇上自己决定的!”

“啊?什么?”苏绛婷昏昏欲睡的神志,因他爆炸性的话,猛的清醒,她瞪着牛眼激动道:“怎么可能?老七说,是汪公公透露的,说你跟父皇进言的啊,若不是你,父皇他怎么会改变主意?老五快哭死了,急的让我跟你说,请你成全她的婚事呢!”

顾陵尧缓缓一笑,“呵呵,我确实说了一句话,但能让皇上取消婚事,五公主该感激我才好,不然她……”

“你在说什么啊?怎么我越来越听不懂了?”苏绛婷满脸纠结,完全迷茫了。

“我跟皇上说,前几日在朱门街上,瞧到郑如风出入一家名为‘胭脂阁’的青楼,仅此而已,皇上不庸,自然明白意味着什么,于是……呵呵,皇家怎会允许嫡驸 马是个逛青楼的男人呢?”顾陵尧薄唇轻勾起,眼底荡起丝丝笑意,“五公主单纯,若知道她的准驸马和妓女有染,她还会答应这婚事吗?”

“这……”苏绛婷傻眼了,仔细回想一下,确实有这回事,但那不是她看到的吗?怎么……“不对,那天我瞧到时,你没在场啊,你怎么也瞧到了?”

“我不用瞧,有人替我瞧。”顾陵尧抛下这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便拍拍苏绛婷的脸,嘱咐一句,“我走了。”然后大步离开。

而苏绛婷,半响都沉浸在这雷人的消息里缓不过劲儿来……

……

几日后,阴沉沉的天,竟飘起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雪让人的感觉只有一个字——冷,大地一片银白,一片洁净,而雪花仍如柳絮,如棉花,如鹅毛从天空飘飘洒洒。

抱着暖手炉,苏绛婷倚在绛雪楼上,贪婪的欣赏着雪景,厚重的裘袄棉帽,将她包裹的如粽子般,时不时的有雪花迎风吹来,飘落在她伸出去的盈白纤指上,她却不觉得冷,“咯咯”笑的欢快……

“玉肌如雪,美人如画。”

楼下,有高调的赞扬声传上来,苏绛婷垂眸望下,见顾某人一袭绯色官袍,显然是刚从宫里回来,还没回柏园更衣呢,此刻正抬高了下巴看着她,一脸欣赏的笑 意,墨天为他撑着伞,微低着眉眼不敢逾礼,而他们身后,还立着两名身着铠甲的陌生男人,看年纪大约都有三十上下,同样保持着礼数,朝她拱手,嗓音洪亮道: “见过安陵王妃!”

苏绛婷欣然浅笑,道一声“免礼!”便欲从楼梯上下去,却听得顾陵尧说道:“别下来了,天冷。”说罢,又扭头朝身后的两人低语了几句,便独自一人快步踏上二楼,将苏绛婷冰凉的小手握在掌心,牵着她进屋去。

关上门,苏绛婷率先道:“相公,你用膳了没?今天回来又晚了些,早膳和午膳又搁在一起用了!”

“在宫中用膳了,绛婷,我回来是跟你说一声,我得出门一趟了,刚那两位是我原来军中的副将,有公事需要我亲自出京处理,少则半月,多则……多则就无法预 计了,你一人在府,万事小心,若有宫中宣召,比如说是皇后,尽可推说身子不适,别与皇后正面冲突,知道么?”顾陵尧揽抱住她,细碎的叮咛道。

“什么?你又要出差?”苏绛婷一惊,小嘴顷刻便瘪起来,无比郁闷的抱怨,“你不是王爷吗?怎么老要亲自处理啊,不是有很多下面的官员吗?”

顾陵尧敛了神色,语气凝重道:“傻瓜,既能让我亲自办的,自然是大事,军情国事不好跟你多说,我时间也紧迫,这就要走了,我不在的日子里,不准你为了减肥什么的而不好好吃饭瘦了身子,如果让我知道,我可不饶你,听到没?”

“哦。”苏绛婷不怎么情愿的点点头,依依不舍的抱住他的腰身,嘟哝道:“那你在外更要保重好身体,记得我每天都在想你,所以要早些回来。”

“嗯。”

“我送你下去。”

“别,你就在屋里呆着,我讨厌分别的场景。”

“呃……”

苏绛婷嘴张了张,顾陵尧已拿下她的手,黑眸中同样涌动着不舍的感情,忍不住低头,精准的吻上她的唇,缱绻缠绵的一个深吻,由浅到深,由淡到浓,直吻的彼 此情欲难耐,才难舍难分的停下,额头相抵,喘息不定,苏绛婷颊上飞起红晕,挤出抹笑,羞赧的低语,“相公,我等你回来。”

“嗯,等我回来,你得补偿我。”顾陵尧弯唇低笑,爱怜的捏捏她的鼻子,“我这回真走了,别送我。”

苏绛婷点点头,顾陵尧深深凝视她一眼,毅然松开她,大步出门,很快便有下楼的脚步声传入耳中,她突然就瘫软了身子,一颗心沉沉的失落下去……

……

雪停了,一连下了几天,待放晴的时候,竟出太阳了,映照在积雪上,折射出层层耀眼的金色的光芒,煞是美丽。

自从赵侧妃被遣至别院后,其它偏院里的一侧四妾便都不敢再招惹正妃苏绛婷了,得不到王爷宠幸,便退而求其次,躲在自己的院子里,求一份安隅。

只是,她们这五人中,毕竟有不同的,比如张氏。

苏绛婷未怀孕的消息,一旦放出后,全王府上下,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但背后便不乏有幸灾乐祸之人,嘲笑讽刺,暗地里什么话都说。

而张氏,便仗着自己货真价实有孕的身子,扩大了嘴角的讥笑,因为得意的次数多了,一时没收敛住,在给正妃惯例的请安时,不小心表现了出来,落在了此时厅中所有人的眼里。

“张氏呀,你这有些不知分寸了吧?你有身子,可以关屋里自己显摆,现在……王妃还在呢!”姬妾秦梦蝶媚眼一横,满含嫉妒的抢先抖了出来。

此言一出,所有人一震,皆将目光偷偷瞥向了主座上的苏绛婷,心思各异,各怀鬼胎,张氏吓白了脸,忙跪地道:“妾身冤枉,妾身绝没有对王妃不敬,请王妃勿亲信他人挑拨之言!”

“是吗?”苏绛婷淡然一笑,端起茶盅,不紧不慢的品茗起来,不再言语一声,似乎忘记了地上还跪着人。

秦梦蝶等四人会心而笑,更是以嫉恨的眼神瞟向张氏,她们侍候王爷的时间都差不多,却都没能幸运的怀上一子半女,偏偏张氏一人怀上了,那不是就成了众矢之的么?

而跪久了,张氏自然受不了,不禁手放在小肚子上,可怜兮兮的道:“王妃,是妾身错了,妾身求王妃网开一面!”

苏绛婷无动于衷,继续云淡风清的呷着茶。

岑熙皱起了眉,抿了抿唇,小声道:“王妃,张小主还怀着小主子,跪多了不好,若伤了小主子……”

闻言,苏绛婷扭过头去,冷然的盯着岑熙,抿唇不语,岑熙急出了汗,好在轻兰插进话来解围,“王妃,岑熙无别的意思,只是为小主子着想罢了。”

“呵呵,我说要罚张妹妹了吗?如今张妹妹母凭子贵,我岂敢怠慢?若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给王爷交待啊!”苏绛婷怒极反笑,“我亲自扶张妹妹起来好了!”

张氏受宠若惊,“王妃,妾身不敢!”

苏绛婷扯了下唇,男人不在府,她总得做足大度贤惠的表面才好吧,暗叹一声,便起身下了台阶,双手去扶张氏,哪知,张氏刚躬起身子,却腿弯处突然一痛,“噗通”一声又跪倒下去,半个身子扑进了苏绛婷怀里!

“啊——”里他王他。

“张小主!”

各种惊诧声,杂七杂八的响起,所有人的第一反应,便是看张氏怎样了,苏绛婷更是被震骇到,想起电视里种种陷害的阴谋,慌忙撒开了张氏,急退到了一边,楞楞的看着张氏被围在中间,脸色发白,身体发抖,嘴里只喃喃念叨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快请管家过来!”岑熙和轻兰还算镇定,一人过来扶住苏绛婷,一人大声喊道。

苏绛婷纷乱的思绪,来不及理清这事故发生的细节,但她知道一点,那就是必须得保住张氏的孩子!“快,把张小主抬到软榻上,宣太医!”

若这个孩子保不住,她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管家来的很快,匆匆迈进大厅,瞧到虚弱苍白的张氏,眸色微沉,眼底闪过几分阴冷,却眨眼间便消失不见,一脸焦急道:“张小主!太医去宣了吗?这怎么会突然摔倒的?”

秦梦蝶等人,谁也不敢出声做出头鸟,岑熙和轻兰更是不会言语,而张氏眼光定在苏绛婷脸上,嘴唇动了几动,却同样不敢说,她太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这位正妃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

既然没人说,管家也便装作没看到,吩咐着下人端水什么的,而苏绛婷已木然的坐下,心里也才慢慢开始思量着,是否是张氏在玩把戏?然而,她敢拿孩子作赌注 么?就不怕真失了孩子,她一无所有,而她苏绛婷又岂是她张氏轻易能扳倒的?她的父皇,不论宠不宠她,都定然不会看着她被冠上迫害姬妾的罪名啊!

若说是别人,想来个一石二鸟之计,但当时离张氏都较远,唯一近的就是姬妾刘氏刘雪梅,但她也分明看到,刘氏规矩的站着,并没有任何动作啊!

这事儿,怎么想都不通啊!

太医是在小半个时辰后赶来的,并非经常出诊安陵王府的太医,而是一个新面孔,听说了大概的情况后,忙把上张氏的脉,众人紧张的盯着,不敢放过一丝一毫太医的表情,然而,太医的脸色,却由初始的震惊,到后来的闪烁不定,让人看着愈发的焦躁!

“马太医,张小主身子怎么样?我家王爷不在府,太医一定要保住孩子啊,若孩子有何闪失,王爷归来,谁都吃罪不起的!”管家急出了汗,不由得开口询问道。

“王妃,肖管家,我……”马太医迟疑不决,为难的看一眼苏绛婷,又看向管家,吞吐的说不出话来,苏绛婷不禁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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