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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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欢:冷情上神,请休妻!-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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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儿走后,太聪明尴尬地走到沉醉身边去,歉意道:“这孩子,太不懂事了,难为夫人这么捧场。”

沉醉喝了口水,笑道:“没关系,她说的是实话,再说,她带来的确实比我做的好吃许多。”

说到这里,沉醉猛地想起来太明珠口中的那“外公”,上一次见面,太明珠也东拉西扯的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原本想着要去问怀陌的,只是后来被打断缡。

这时,沉醉问太聪明,“你爹也在丞相府中?”

太聪明颔首,“是,奴婢还以为夫人知道呢,奴婢的父亲就是这里的太厨子。因爹爹和大人有些交情,这才将奴婢姐妹两人送到九清宫去。明珠在九清宫打扰多年,父亲对于她的身世也终于释怀,这才将明珠接回。”

沉醉闻言,初时惊讶,而后恍然地点点头钔。

她很久以前就听容容说起过丞相府中的太厨子,说那原本是皇宫中的御厨,后来被文帝赐到了丞相府。当时还感慨这姓特殊,竟没有和太聪明联系到一起去。

只是太明珠来了又离开,这么长时间的闹腾,怀陌仍旧还没有回来,沉醉原本因太明珠稍微好转的心情又渐渐黯然。

送庸皎回去,要送这么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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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阴暗。

还有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水滴的声音,一滴一滴,那滴落的声音沉闷,似乎又不是水。除了这滴滴答答的声音,这里只剩下人粗重的呼吸声,似乎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却又咬牙忍下,没有呼叫,于是便只留下了急剧的吸气和呼气的声音。

“皇上,这里走好。”

直到忽地传来人声,随即,火把照进,将阴暗照亮。

无遇缓缓抬起头来,忽然而来的光亮让他还有些不适应,他微微眯了眼睛,缓了缓,才看清进来的人。

为首的是文帝,而他的身旁,为他指路的人正是锦年。

看清,顿时,无遇唇角扯了扯,牵动着他满是鲜血的脸。

“离渊,我们又见面了。哈哈哈哈!”

文帝站定在无遇身前,尚算平静地打了招呼,只是那随之而来的近乎癫狂的笑声却泄露了他此刻的不平静。

其实,他也无需平静。

“二十四年,整整二十四年,离渊,你终于落入了我的手中!”

火把的火光终于映出了满室明亮,映着无遇浑身是血,四肢被无力地锁住,映着文帝千变万化的脸,此刻,文帝脸上的肌肉跳动着,那仿佛是仇恨、兴奋和痛快的糅合,让他脸上的肌肉不住地痉。挛,就像是扭曲了一般。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此刻的文帝,比无遇的脸还要狰狞、可怕。

与文帝的激烈的情绪相比,无遇却平静了。他的身体被架着,双手双脚上的血一直滴滴答答往下滴着不曾停过。身体无力,几乎是挂在了铁链上。然而,他看着文帝的眼神,却像是此刻两人的境遇对换了。

仿佛此刻被囚禁的人是文帝,而无遇,才是掌握他人死生的那一人。

无遇看了文帝一眼,目光便越开了他,径直看向文帝身后的锦年,而后,低低地笑了出来。那笑,自嘲至极,凄凉至极,“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比起落入文帝手中,无遇不能释怀的只是身边人的背叛。

“我说过,我本就是皇室血脉,生来便为诛杀你。”锦年平静道。

“你是在九清宫长大的。”

“是,刚刚会走路,便被送到九清宫。如今九清宫已是一盘散沙,告诉你也无妨,四十年前,先帝忌惮九清宫势力,便将皇室血脉十人送入九清宫,只为有朝一日将九清宫彻底铲除。只可惜,你与你那师父都是凶狠血腥之人,我皇族一脉存活艰难,自当年的却帘之后,便只剩下我一人。”

“却帘……”很多年了,自素素死后,第一次再听人提起这个名字,无遇怔了怔,而后疯狂地笑了出来。

却帘,却帘……那个害得他与素素从此生离死别的人。无遇笑得咬牙切齿。

文帝在听到“却帘”两字时,神色也动了动,想来,他也没有忘记却帘。

“原来,我自认与你三十多年的感情,全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无遇笑过,顿了顿,忽地出声,“远远比不过权力和地位的诱。惑。”

无遇说这话时,目光直直看向锦年,后者被他看得脸色微微一变,而后硬声道:“感情?你也配讲感情?你血腥残忍,连亲女也杀。”

这时,文帝忽地挥退了身后之人,“你们都出去。”

“皇上!”

复泽、薄秦、锦年同时出声,声含阻拦。

文帝不耐地挥了挥手,“都出去!锦年,你将他这么多年的成果留下。”

锦年稍一迟疑,颔首,“是。”

随即,将手中一个木盒呈上。

直到闲杂的人全部离开,文帝一手托着木盒,朝无遇走得更近,两人面对面,如同多年未见的老友叙旧。

文帝低低地笑,看着无遇,“自我登基十八年,除了不在京城,我从未有一天罢朝,今日为了你,我免朝一天,只为好好来见你。”

“还记得吗?当年你就是这样将我囚禁,在我身上种千奇百怪的毒,让我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听说,你就是对各种各样的毒有着天生不可自拔的迷恋,最爱看的就是自己的毒药将你的敌人一寸寸折磨致死,并计算着时间,以此为乐。当年你折磨我时,看着我痛苦的乐趣是不是甚至远远不如你计算着我被折磨致死的时间?”

“不过可惜,真是让你失望了。你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她救了我。你每一次不过刚刚对我下了毒,她就会来帮我解毒。”

无遇原本一直面无表情,直到文帝提起了那个人,他眼中猛地迸射出如猛兽一般凶狠的目光。

看到无遇终于有了反应,文帝的笑意加深了。

“你说,素素当年也是爱我的,是不是?”

再一次提起那人的名字,文帝几乎陌生了,这么多年,他从来不曾提及过这两字。

无遇终于如同被刺激到了的困兽,蓦地嘶吼出声,“你不配提她,你不配提她!”

“我不配?”文帝大笑了出来,笑得双眼里全是猩红,“你不要忘了,她是我的妻子,她曾在我身下婉转承欢,她还为我生了儿子,我怎么不配提她?”

“对了,你见过她伺候男人的模样吗?她真的是天生的美人,这么多年了,后宫三千,没有一个像她那么会伺候男人。”

“可惜了,我年轻时脾气暴躁,一不小心将她杀了,倒可惜了她那销。魂的身子。否则将她留下来,兴致上来时就找她陪我睡一晚,人生也会多许多乐趣。”

轻贱下流的话,故意的挑衅,文帝大笑着,满意地看到无遇在他面前红着双眼,垂死挣扎,锁着他的铁链因他的挣扎乒乒乓乓作响。

“萧越仁,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萧越仁,你这畜生,你不得好死,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

曾经有多风光,一旦时移物换,就会有多凄凉,正如此刻的无遇。原本翻云覆雨不可一世的男子,此刻,却只剩下无力的嘶吼和挣扎,唯一和他附和的甚至只有囚禁他的铁索。

文帝的目光缓缓落到锁着他的铁链上,铁链是穿透过他的手腕、脚踝,生生将他扣住的,他每动一下,哪怕是最轻微的动,鲜血便顺着铁链汩汩流出。此时随着无遇疯狂的动作,他身上的血像是一条鲜红的水流一样,落到地上,汇成一滩。

“杀了我?”文帝笑,“你要拿什么杀?听说锦年已经挑断了你的手筋脚筋,你往后即便能活着,也是个残废,没手没脚,你还妄想杀我?真是个笑话!”

无遇粗重地呼吸着,在听到“残废”两字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只是随即,又悉数成了凶狠和仇恨。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正如当年你不杀我。”文帝笑着,同时,“啪”的一声,将手中木盒打开,里面,是一个药瓶。

无遇见到,眼色顿时变了。

“这东西,不陌生吧?听说是你前不久才研制出来的,能让服用之人从里而外的溃烂,从内脏开始,最后是皮肤,直到死亡。我原本想要以血还血,你当年拿了什么毒药对我,我也拿什么毒药对你,这也公平。只是锦年告诉我,这么多年来你制毒的手段愈加的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创造了许多不世之作,我怎么忍心你浪费?我想,就在你死前,让你自己也一一尝试过。对了,我知道中毒之后你也许会神智不清,这样就不能计算从你中毒到你死亡的时间,放心好了,我会亲自帮你记着。从现在起,每一日给你服一种毒,最后就看你能用多少种了。”

文帝说完,将盒子里的药取出,盒子“噼啪”一声落至地上,文帝一手扣住无遇的下巴,一首将药瓶中的药水灌进无遇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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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帝从地牢中出来,忽然而来的阳光让他不适应,身形微晃,脚下踉跄,复泽薄秦立刻上前将他扶住。

“皇上,当心。”

文帝稳了稳身形,闭上眼,“摆驾回宫。”

“是。”

这里是京中一处别院,并非皇宫。昨夜锦年一擒住无遇,文帝就连夜赶来。

“将他带回宫中。”随即,文帝又命令。

薄秦颔首,正要转身去抓无遇,锦年却忽地出声了,“慢着!”

文帝缓缓睁开眼睛来,看向锦年,“你说什么?”

锦年微微一笑,“皇兄,父王训示捉拿离渊,可却没有说要将离渊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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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更完了,听说女生熬夜就是熬精血……总是熬夜的我,真是好恐慌啊。睡去……

当年救我的小女孩到底是谁?

锦年微微一笑,“皇兄,父王训示捉拿离渊,可却没有说要将离渊交给你。”

文帝眼睛里的神情有一刹那的凝滞,那凝滞里却又看不出情绪。旋即,他淡道:“有话不妨直说。”

“好,果然是天子,爽快。那就恕臣弟无礼了,撇开离渊是臣弟牺牲了大半生才捉回来这一说,离渊本身价值几何,相信皇上比臣弟更清楚,若是臣弟就这样轻易将人交给皇兄,那么臣弟不甘心,相信离渊会比臣弟更加不甘心。所以,皇上若是想要,可以,拿等价的东西来交换。”锦年不疾不徐说道,显然不是临时起意。

文帝缓缓点头,“你想要什么?”

“遗诏。”锦年泰然自若孚。

文帝双目顿时危险地一眯,他的身后,复泽薄秦当即怒斥,“放肆!”

的确放肆,历代皇帝都自称万岁,因为位高权重,什么都有了,所以对于保重自身就更加的沉迷,否则一切荣华权位无从享受,那该是怎样的神伤?也因此,死亡这话题,在天子那里的忌讳远远比平民百姓之中更深。胆敢对皇帝提及“遗诏”的,锦年之前没有,或许有,但提过以后,也再没有那人了。

那是大不敬的欺君之罪,当就地处决芈。

只是此刻的锦年,多少与曾经的无遇相似,都是文帝动不了的人。

锦年只是笑,看着文帝。

文帝问,“什么样的遗诏?”

锦年双手背负,傲然道:“我为天元擒住了离渊,皇兄是否该论功行赏?别的,我不贪心,我只要一道遗诏,待他日皇兄驾崩,传位臣弟。”

“你好大的胆子!”文帝冷笑,怒斥。

“皇兄,功劳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奖赏,我自认问心无愧,相信皇兄心中也清楚,锦年求的这赏赐到底应不应得。”

“狼子野心竟也敢自称问心无愧?没有人可以和朕讨论皇位,似乎皇弟你粗野惯了,连本也忘了。”

锦年傲然一笑,“皇兄此刻不肯正视也无妨,我自会将人看守好,待何时皇兄考虑清楚了,随时可拿遗诏来换。”

“你敢威胁朕?”

“不敢,若是皇兄的人可以强行从臣弟手中将人抢走,臣弟心服口服。”

“你……!”

锦年的嚣张,丝毫不输于过去的无遇。

文帝冷冷盯着他,半晌,拂袖而去。

锦年遥遥一笑,“恭送皇上。”

待文帝背影消失,锦年唇角勾着讥诮的笑,再次返回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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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陌直到午膳还未回来,沉醉再强装不下镇定,派了容容去打听。

等待的时间里,沉醉说不出的煎熬,其实怀陌和庸皎离开,直到午膳也未回,她便没有去寻的必要了。可是还是不甘心,她不信,怀陌那男人不知道将她一人晾下迟迟不归,对她而言以为着怎样的折磨。

他仍是不回来。

沉醉心中说不出的失望。

果然,沉鱼是他的软肋,他对她再多的宝贝儿心肝儿爱,一遇上沉鱼,就刹那间什么也剩不下来。

容容不久回来,带回的消息却是,“大人早已离开了丞相府。”

“什么?”沉醉惊诧,站起身来。

“是,大人并未在庸小姐处久留,便回了书房,之后和黑公子两人离府。”

沉醉闻言,蹙眉。她是不是该高兴?至少他离开那么久,并不是和沉鱼在一起,可是他径直离开,却也不让人回来给她带个话,若是她在他心上,他就该知她在忐忑。

沉醉闭了闭眼,不想再理会他,自己让容容传了膳。

红久起床,正好是沉醉吃午饭的时间。她原本就比沉醉还要大小姐,如今沉醉被怀陌捧在手心里,怀陌不想她去打扰,她自然乐得逍遥,日子过得毫无心理障碍的滋润,每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再无所事事的等天黑。从某种角度而言,红久才算是真正的翻身做主人了,沉醉至少还要每日伺候怀陌,红久谁也不用伺候……天黑睡到天亮,天亮玩到天黑,

过来找沉醉,怀陌终于没在,这将红久乐得咧了嘴,抓着沉醉眉开眼笑地说笑话。

可惜让红久开心的正是让沉醉不开心的,沉醉闷闷不乐,红久讲了几个笑话,沉醉也不捧场,红久就不乐意了,低骂了一声“没出息”就要走。

沉醉叫住红久,“等一下。”

“什么事?”

“我有些累,下午想休息,你去帮我守着我娘,她若是醒着,你就和她说刚才的笑话,她若是睡了,你也别吵她。”

红久轻哼一声,趾高气扬地走了。

红久离开以后,沉醉便上床休息。昨夜她果真不该出去吹那个风,让怀陌一口咬定她有精神,又抱着她折腾到了天亮。刚刚睡下,庸皎就来了,之后患得患失一个上午。

这一睡,沉醉一直睡到天黑才醒来。

房间里暗暗的,怀陌显然还没有回来。容容和太聪明大约不敢来吵醒她,一室静谧。

沉醉没有出声,就睁着眼睛看帐顶。

“吱呀……”

门在这时忽地被人推开,沉醉心神一动,下意识就知道了是谁,猛地闭上眼睛,假装还未醒。

男人的脚步声原本就轻,这时又刻意放轻,几乎无声地走到床边。

高大的身影立在床前,静静凝了床上的女子半晌,而后,缓缓坐到床前。

沉醉被子底下的手紧紧抓着,感觉到他深深的目光,她莫名其妙的紧张,她用力的克制住自己,才能不让自己的眼皮颤动。

他没有出声,显然没有叫醒她的打算,只是这么静静凝着她,仿佛时间也凝住了一般,一动不动。良久,他俯身,缓缓吻上她的额头、眉眼、脸颊、唇……

他温柔的流连,沉醉心中怦怦的跳,脑中已经在思考要不要下一刻就醒来,再假装打个哈欠,问一声“你回来了?”

还是猛地睁开眼睛来,冷冷地质问他,“你还知道回来?”沉醉一面承受着他温柔的亲吻,一面在心中纠结。只可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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