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年轻,小娃儿在这里得不到好的照顾,若是能找到她的爹,将她交给她亲生父亲养育,才是最好的。你们都没有人想过这法子?”
“你以为无遇没想过?”怀陌淡道,“他曾经派人天涯海角的找,就为了早点把孩子送走,却根本不知她的亲生父亲是谁,只是从这孩子的好模样看来,那男子也应不是普通人,大约非富即贵。但是孩子生来体内便有毒素,才会让她驽钝不堪,无遇诊断那毒素应是从母亲那里承来的,进而推断太美丽曾经被逼服过滑胎药。”
“被逼?”
“太美丽看起来爱极这孩子,她身上又是毒又是伤,临死之际却要将孩子送到这里来,想来是想让无遇保护这孩子。她不像会主动滑胎。彗”
“那是谁逼她?”沉醉问,心中其实已经有些明白。
怀陌却淡道,“没兴趣。”
“……”沉醉没想他会回答得这么干脆,扯了扯唇,讪讪问,“这么显然的答案,你也不要说出来附和我一下?你就不打算和我同仇敌忾一起骂一骂太美丽遇上的那个混蛋?摊”
“这孩子我没兴趣,”怀陌淡淡看着她,又含着警告,“不许乱认小孩,喜欢孩子就多多和我生。”
沉醉,“……”
怀陌说着,眼色又不悦起来,“若不是这孩子,说不定此刻我儿子都在你肚子里了。”
沉醉望着他,目瞪口呆,“你要不要这么……”
“这么什么?”他微微抬了声反问。
沉醉望着他,无语了很久,终于吐出四个字,“精打细算。”
怀陌初时一怔,待反应过来,忍不住笑,将她揽在怀里,笑得得意,“这事不仅要精打细算,还要斤斤计较。”
他说着,俯身吻上她的唇,呢喃,“刚才有没有太扫兴?我补偿你。”
所以,这个就是你斤斤计较的目的吧……
“我不用你补偿……”
“乖,我舍不得你难受。”
“……”
怀陌说着,已经将她抱起,走向床榻。
她的衣服褪去,怀陌看着她身上的痕迹,那是方才他在马车上留下的,眸色更深了深,将她压在身下,沉醉忍不住微颤。
“怎么了?”他亲了亲她的耳垂。
沉醉望了望床顶,“有心理阴影了。”
不久之前那次,都那样了,结果忽然被打断。虽然怀陌动作快,将两人包得严实,但她总觉得,被孩子看到,她心理障碍很严重。
他摸了摸她的脸,低笑,“放心,这里不敢有人打扰。”
“之前你也这么说,结果害我……那样子,我连脸都不敢露,就像被捉。奸一样。”沉醉脸色顿红。
他笑她,“害羞什么?她那么小,就算看到我们那样在一起,也不知道我们到底在做什么。”
“我……”她还要再说,怀陌已经低头深深吻上她的唇。
“春。宵一刻,你到底还要磨蹭多久?”他在她唇上哑声斥着,“小坏蛋,你想让我们的孩子迟迟不能来?”
说罢,不给她再磨蹭的机会,让她只能断断续续呻。吟。
满帐***,两人都已动了情,却忽然传来孩子的哭声。
“哇……娘,娘……我要娘……”
沉醉浑身一僵,体内的热气仿佛瞬间被凝住了一样。怀陌亦然,只是他的火气不是消灭,却是更胜,欲。火加怒火之下,他眼睛里一闪而过杀气。
沉醉被那目光一慑,惊惧地问,“你想做什么?”
怀陌冷冷哼了哼,重又吻上她的唇,“别理她,我难受。”
沉醉,“……”
然而,外面的哭声却不屈不挠的。
“呜呜呜,娘,要娘……”
“娘,娘,娘你怎么不要小白了?”
“娘,你开门,小白知道你在里面……”
到后来,小娃儿索性站在门外“咚咚咚”敲起门来了。
怀陌忍无可忍,朝着外面咆哮一声,“滚!”
太聪明在一旁拉小娃儿,可小娃儿就是不肯,一只手被太聪明拉住了,就用另一只小手敲。小孩子的力道原本不大,可她用了些力,仍旧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再加上她一直在哭……
两次被打断,怀陌怒不可遏,亲了亲沉醉的唇,冷冷说了句“等我。”便起身,披衣开门。
门猛地被人从里面打开,小娃儿敲了个空,小小的身子不平衡,险些栽倒,幸好太聪明拉着她,她才没直接翻过门槛摔到屋子里去。
“你在做什么?”怀陌冷冷看着外面一大一小两个人。
小娃儿见门被打开了,忽地甩开太聪明,小腿一迈,就要进去。怀陌见得,一手就将她拎起来,往外一扔,扔回到太聪明怀中,冷道,“将她带走,不要让我再听到她哭,否则我就让她永远哭不出来。”
太聪明一慑,小娃儿太小,还不懂“让她永远哭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她只是沉浸在见不到沉醉的悲伤里,小小的身子在太聪明怀中使劲扭着,眼珠子又越过怀陌直直往房间里看,哇哇大哭。
怀陌脸色铁青,“还不快走?”
太聪明却第一次不听怀陌的话了,抱着孩子,还站在门边,低道,“大人恕罪,只是小白从小乖巧,甚少哭闹,今晚是想娘想得紧了,才会哭闹不停。”
“不要让我来教你怎么带孩子!”怀陌冷道,心中怒气正旺。
他不明白,大好的晚上,为什么他就不能抱着心爱的女人温存……生自己的孩子,却要来教个下人怎么带孩子?
“下去!”
太聪明没动。
怀陌双目一眯,抬手,就要往小娃睡穴点去。太聪明见状,却猛地跪地,闪开了。
“大人恕罪,只是孩子可怜,就让夫人哄一哄她吧,将她哄睡了,她睡一觉,清醒了,到时就会听奴婢的解释。”
怀陌冷笑,“太聪明,你唆使这孩子乱认娘,我没有治你的罪,你还敢来要求我更多?”
“奴婢……”
“带她进来吧。”里面忽然传来沉醉的声音。
太聪明闻言,如获大赦,猛地抬头看向怀陌,却见怀陌脸色紧绷。
沉醉缓缓从里面走出,走到怀陌身边,小娃儿一见沉醉,顿时惊喜地大叫“娘”,同时伸出手臂,就要沉醉抱,“娘,抱……”
怀陌冷冷看去。
小娃儿毕竟还小,被怀陌这样凌厉一看,顿时就吓到了,犹疑一番,手臂缩了缩,旋即却又坚定地伸了出去。
沉醉看向太聪明,“今晚我帮你哄她睡觉,你回去好好想想明日要怎么收拾这局面吧。”
太聪明喜不自胜,也不管怀陌的冷脸了,就把手中小娃交给沉醉,“是,夫人,奴婢遵命!”
太聪明之后就离开了,只留下小娃儿和沉醉、怀陌一起。
小娃儿在沉醉接过她那一刹那,哭声已经戛然而止,之后就一直紧紧抱着沉醉的脖子,咯咯的笑,一口一句“娘”,喊得脆生生,又亲又甜,毫无心理障碍。
“娘,你终于要小白了。”
“娘,小白好想你。”
……
怀陌的脸上如同蒙了厚厚一层冰霜,不善地看着沉醉,意思很明显,“你竟然敢让她进来,等着被收拾吧!”
沉醉被怀陌的目光看得不寒而栗,默默转过头,严肃地看向怀中的小女娃,纠正,“小白,你今晚可以和我一起睡,但是你要记住,我不是你娘。”
小娃儿疑惑了,巴巴望着沉醉,眼睛里顿时涌出一阵晶莹。
沉醉轻叹,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怀陌,又指给小娃儿看,“小白,你看那是谁?”
小白顺着看去,在目光对上怀陌那一刹那,小小的身子轻轻颤了颤,而后低低道,“少主人。”
沉醉微微一笑,“他是少主人,不是爹,对不对?”
“不是爹,是少主人。”
“那就对了,少主人不是爹,我是少主人的娘子,我自然就不可能是你的娘。”
小娃儿听得眼睛里一阵迷惘,她脑子转得本来就慢,这时被沉醉一绕就迷糊了。偏着头,看了看沉醉,又看了看怀陌,好半晌,小心翼翼地问沉醉,“那你可以不要当少主人的娘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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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他的儿子……又要迟来一天了!
小娃儿听得眼睛里一阵迷惘,她脑子转得本来就慢,这时被沉醉一绕就迷糊了。残颚疈午偏着头,看了看沉醉,又看了看怀陌,好半晌,小心翼翼地问沉醉,“那你可以不要当少主人的娘子吗?”
沉醉嘴巴张开,目光直了。
怀陌眼色顿冷,危险地看向小娃儿,小娃儿犹不知大难临头,还巴巴望着沉醉,等着沉醉回答她。见沉醉呆愣的样子,只当沉醉没听到,又重复了一遍,“娘,你不要做少主人的妻子,你另外给我找个爹,好不好?”
小娃儿话刚刚落下,忽地身子一轻,便被人从背后拎了起来。她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要去抱沉醉的脖子时,已经来不及,只得哇哇大叫,“娘,不要,我要娘!”
小娃儿在怀陌手中不安的乱动,两只小手在空气中乱挥舞彗。
沉醉反应过来,只见怀陌寒着一张脸,一手拎着小娃就往外提,小娃儿在她手中就像个布偶一样,还随风舞动的……
“闭嘴!她不是你娘!再敢乱说话,我割了你的舌头!”怀陌阴狠地威胁。
小娃儿被吓到,顿时哭得更凶嚣。
沉醉慌忙追上前去,拉住怀陌,“别这样,她什么都不懂,你这是在做什么嘛?”
怀陌冷眼看着她,“什么都不懂就敢唆使你不要做我的妻子,另外找个男人 ?'…87book'”
沉醉望着怀陌执拗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么笑了出来。
怀陌冷冷盯着她唇角的笑,下颌绷得更紧,“你在高兴什么?”
“我……”
“你要是因为想着可以不做我的妻子,可以另找个男人在高兴,我立刻就杀了这小孽种!”怀陌不待沉醉说话,又迅速地将她打断,威胁她。
他生气时,手抓着小娃儿的小棉袄,拳头上隐隐可见一条条的筋脉,晃动着拳头,小娃儿就在他手中跟着晃动,沉醉一点都不怀疑,她这时要是敢说是,他会直接将小娃儿就这么狠狠摔出去。
沉醉慌忙上前抱住他的手臂,柔声道,“你都在想什么?你多大的人了,她才多大?你怎么会把她的话当真?就这么认真起来了,真是……”
“真是什么?”他不善地问。
她很想说“真像个孩子”,但想起他像起孩子时的无理取闹,慌忙硬生生咽下,转而道,“真是你。”
怀陌挑眉,“你在拐着弯儿指责我小气?”
沉醉笑靥如花,仰头凝着他,“爷,不敢。”
怀陌被她笑得就这么没了脾气,却还作势哼了两声,以示他还在生气。
小娃儿在怀陌手中,起初还哭着,到后来见沉醉好脾气地哄怀陌,笑得动人,她也不哭了,就盯着沉醉看。小孩儿坦白,这时怀陌还装腔作势着,小娃儿已经诚实地脱口而出,“娘,你好好看!小白喜欢你!”
“闭嘴!”某人心里的话被其他人抢先说了出来,立刻就不悦了,“再说割你舌头!”
小白小身子猛地颤抖,噤声。
沉醉见怀陌不再生气,主动从怀陌手中将孩子接过,抱在怀里。小娃儿胖乎乎的,已经有些重量,沉醉方才已经抱了不短的时间,这时抱着便有些手酸。
怀陌看了她一眼,强行将孩子夺去。
小白原本不愿意,被怀陌冷冷看了一眼,默默低下头去,没再敢说话。
沉醉笑,“小娃儿的身子软软的,抱着舒服吧?”
怀陌冷哼,“你知道我爱抱谁。”
沉醉,“……”
怀陌已经径直走向软榻,就将小娃儿放到软榻之上。
“睡觉!”怀陌冷冷命令。
小娃儿怯怯望着他,不敢说话。
“你在做什么?”沉醉上前。
怀陌头也没回,只强行将小娃儿的身子放平,让她躺下,“让她睡觉。”
沉醉看向可怜兮兮的小白,被怀陌放在软榻上,“你这样……要让她怎么睡?这里没有被子没有枕头,还这么窄,她会摔下去的。”
怀陌没有将“摔了更好”说出来,只是冷冷哼了哼,“那她还想睡哪里?”
沉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小娃儿已经自己回答了怀陌,“我要和娘一起睡。”
“你,敢!”某人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然而,如今许多事已经由不得他……
于是,当晚,小娃儿睡在了沉醉和怀陌中间,两只小手还紧紧抱着沉醉,怀陌几次欲将她扯开,都未遂。
小娃儿不久就睡得呼呼的,沉醉睁大了眼睛望着床顶,怀陌用杀人的目光盯着妨碍他好事的小娃儿。
怀陌的目光太逼人,连带了沉醉也被辐射,沉醉默默转头看了看外面天色,这时天已经微亮了。她想了想,还是安慰怀陌,“看,天已经亮了,一会儿太聪明就来接她,你损失其实也不太大……”
“闭嘴!”
竟然还敢说他损失不大?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之前他体内有毒素,虽然嘴上和她说着要生儿子,实则他暗中都有吃药避免她有孕。如今毒解了,今晚正是他打算让她受孕的日子……
他损失还不叫大?
他的儿子……又要迟来一天了!
哼!
……
这一日早朝,朝堂里发生了两件大事,忽然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是原本应该正在凯旋路上的定边大将军,虞王萧尧。
大军传来的消息,将会在三日之后才能到京。这时大军还在路上,将领却出现在了早朝之上。一众大臣见到萧尧之时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这样的先例,前所未有。
若是随大军凯旋,文帝之前已经下旨,将会率百官出城百里相迎。可他这样自己回来,无声无息不说,到底算不算是抗旨?
虽是大功,可这功劳偏偏太大,就怕上位那人忌惮,若是借了这个时机打压,萧尧即便有兵权,但毕竟刚刚回京,还不成熟,也是束手无策的时候。
萧尧心知这些人的心思,心中忍不住冷笑。
这些人,聪明又不够聪明,比起怀陌来,顶多算个事后诸葛亮。
他原本是秘密回宫,到时大军到了城外,他自会回去会和。可偏偏昨夜,怀陌发现了他。怀陌对皇宫之内的布局熟悉之至,对文帝、复泽、薄秦、长孙长丰这些人的心思全摸得滚透,他若真想要躲过这些人,易如反掌,根本不可能会被长孙长丰发现,闹出那么大的动静。
其实很简单,怀陌只是在逼他现身,让文帝知道他回来了,而后借文帝心中的不满削弱他如今正如日中天的势力。
怀陌才真正是转眼之间运筹帷幄那人。而剩下这些,朝堂之上,官员数百名又如何?全不足惧。
另一人,却是三年不见的献王萧离。
三年前,六皇子萧离不过十六岁的年纪,生母又是长孙皇后,身份尊崇,母仪天下,他却自己自请南下封地。彼时,南河水患,饿殍遍野,满目疮痍,文帝带了丞相和几名皇子亲自南下巡视,感慨颇深。回来之后,献王便自请文帝将南河一带赐给他,他亲自前去治理。
文帝龙颜大悦,当众赞赏萧离,便允了他所求。
从此献王离京,三年不曾回过,甚至长孙皇后生日。却将封地治理得一片繁荣,春城和周边几个城郡,原本人口所剩无几,如今却是重要的商贸中心,又临了南诏,几年来商旅通商,人民富庶。
文帝大悦,许多次当着一众大臣的面赞不绝口。
献王回京,也应是大事,只是之前却无人得到消息。
献王就和虞王一样,没声没息的就出现在了早朝之上。众人只是不知,献王回京是像虞王一样自作主张,还是暗中得了皇上授意。
早朝之时却是平静,文帝只淡淡问了萧尧几句,为何会提前回来。而萧尧的回答和昨夜在御花园中对长孙长丰说的话别无二致,不过是思念父王母后,迫不及待。
文帝淡声说了几句“好”,又转而问了献王封地的情况,献王一番陈述下来,文帝一反之前冷淡,龙颜大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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