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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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谋妃-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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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哙醉心于田野之间,又宠信贤士苏代和鹿毛寿,而苏代与宰相子之私下交往甚密,由此引发太子平的顾及,太子平与子之之间明争暗斗,燕国朝堂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孟蝶得知此情,脸上露出笑容,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燕国内乱,阿止就有机会归燕,如今,要做的就是结交外国,得之支持,然后,坐等东风。
如今即得韩侯支持,若再能得到邻邦赵国的支持,那么,归燕一事,指日可待。孟蝶思索着,又觉得此路坚难,赵国能支持阿止吗?
于是孟蝶开始寻思阿止归国之路,分析如今天下形式,各国之间的错踪联系,终日于帛书上写写划划,作着奇怪的符号,极力回忆前世知识,在秦国统一天下之前,有何大事?与此时有何关联?
孟蝶知道战国四大战神,可如今他们并未出现,白起领导的长平之战,大败赵军40万人,赵国从此走向衰弱,而现在离长平之战还有多远?最近以来,只要回忆前世就会感到头痛,对前世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她甚是后悔,当初还魂时,为何不把这些记忆留于书,那曾想到,如今是如此的渴望,随着前世记忆的衰退,对她又意味着什么?
孟蝶迫不及待的写下仅存的记忆,甚至连火药的制作也都详细记之,这些资料,她寻一安全之地妥善处之,以备万一。
时光如梭,转眼一月有余,这日燕职从韩宫回质子府,于大门外,见阍人正与一男子拉扯,一护卫上前相喝。
阍人立忙行礼拜见,只听燕职的声音传来,
“此人为何在此喧哗?”
阍人弓身应道,
“此人乃一信史,欲见孟君一面。”
“哦?”燕职再次打量信史,见其衣衫鞋帽,竟布满尘土,乃信史不凝,于是问道,“信史来自何处?为何要见孟君?”
信史行礼道,“敝人来自赵国,欲求见孟君,递其家书一封。”
燕职听言,心下诧异,赵国?家书?莫是赵雍所至。于是面有不悦,
“吾乃公子职,此书交吾即可。”
言完,一护卫上前,欲接帛书,然信史退后两步,拱手言道,
“否,此书须面呈孟君,否则,鄙人命不保也。”
燕职冷笑,“若不递上,此刻,汝命不保也。”
信史听言大惊,频频后退,欲上马离去,然燕职一个眼神,护卫冲上前去,夺下此人,从此人怀里取出一帛,递到了燕职面前。
燕职冷哼一声,收帛入怀,信史惊呼,
“堂堂一国公子,竟如此不堪,……”
然,其言还未毕,己被护卫一剑刺穿其胸。
护卫收拾尸体,燕职朝着众人冷言道,
“此事不许泄漏,违者斩!”
“诺!”众人听命,自是不敢说出。
燕职放下车帘,马车驶入质子府。




第104章:攻魏(1)
燕职回到书房,支退奴仆,犹豫良久,这才翻开帛书,只见字迹苍劲有力,细细阅之。
吴名书曰,
此四字,燕职为之一愣,吴名?他再熟悉不过,诧异一番,急急接着看来。
昔年一别,一年有余,兄自赵魏一战,苟且偷生,家遭巨变,误娃不测,四处游荡,只为复仇而生。遇赵太子搭救,得知娃居他国,甚是思念,娃虽在他乡,不忘父母之国,盼速速入赵,以诉想思之情。此书乃他人代笔,娃可记,离别之时,曾言:战场之间,瞬息万变,敌弱则拼,敌强则逃。兄斥之,如今所诉,权当相认凭据。兄侯娃相见,同往箕山,以祭英魂。
看罢,燕职半天未回过神来,吴名还在?居然在邯郸太子府,是真,是假?燕职再次观阅此帛,一句一字,斟酌万分,吴名不识字,以人代笔,又恐蝶不信,附上蝶当日赠言,如此以来,此事真也?
燕职低头沉思,死死的盯着那句“遇赵太子搭救”,心里恨意顿升,定是赵雍逼迫吴名所书,引蝶入赵,此事绝不能让蝶知,否则,她必离去,然,吴名对她而言,是多么的重要,如此隐瞒此事,他日蝶知,吾又如何面对?燕职陷入矛盾之中。
正在犹豫之际,孟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公子,可是回府?”
“然!”一奴仆回应。
听言燕职急急收帛入怀,拿起一卷竹筒,
“阿止,蝶可入否?”
“然!”
孟蝶推门而入,燕职微笑着向她看来,只见孟蝶脸色凝重,
“阿止,可知赵己攻魏?”
“己知,韩将申差领兵五万己于前日助战。”燕职淡淡而道,
孟蝶跪坐于几旁,叹道,
“战国时代,无处不战争,无时不争斗。”
公元前326年,赵联韩攻魏。
赵侯亲帅大军攻之,位中军元帅,赵汤为左军元帅,赵爵为右军元帅,乐池为前锋,使帅车五百乘,围襄陵于城下,太子监国。
出征前,赵成进谏赵侯:君以闾里之人为将,授以兵权,恐人心不服,愿以家臣亲信贾珍为监军,赵侯思索片刻,从其言。
贾珍与乐池商定于明日午时,于军门集合同行,然,次日午时,乐池先至,贾珍未往,珍骄贵,恃赵侯宠信,看乐池一闾里之人不在眼,况且自为监军,手持重权,缓急自由。
乐池见时己过,竟自登坛誓众,号令众军,完毕,才见珍高车驷马,徐驱而至,且面带酒容。乐池端然危坐,并不起身行礼,反责问道,“监军何故此刻而至?”
珍嘻笑而言,“今日远行,蒙亲人送行,多贪两樽,是以迟也。”
乐池冷哼一声,“夫为将者,受命之日,即忘其家,临军约束,则忘其亲,秉枹鼓,犯矢石,则忘其身,军国大事,何以戏之?”
珍不以为然,含笑道,“珍虽来迟,然,并未误了行期,将军不须过责。”
乐池大怒,拍案而起,“如此监军,倚仗君宠,怠慢军心,视法不顾,按法当斩!”
于是喝教左右之人,将贾珍捆缚,欲于军前斩首。
贾珍大惊,滴酒全无,跪拜求饶,其手下,立马奔向元帅驻地,告之赵侯,赵侯闻之,赐其手下符节,于军将止令,然,当其手下奔复军前时,贾珍己人头落地。于是大小三军,莫不战栗,赵侯闻之,大为感叹,乐池大才也。
赵雍闻之,心升佩服,此战必胜。
乐池于军前立威,众军将士,无不遵守号令,乐池之军,攻入魏境,击之必克,连攻两道城池,然后乘破竹之势,鼓行而东,围襄陵于城下。
魏国大惊。
襄陵于魏一重镇,攻下此城,魏东面之门大开,暴于赵之铁骑之下,魏急派公孙衍为帅,抗赵韩两军于襄陵。
公孙衍能文能武,魏之大将,号犀首,两军对垒,互不敢冒然出兵。
赵雍手持前方战报,与众贤臣商讨国事。
贤臣对乐池之胜称道叫好,赞之,将相之才,将相之才也,对此次攻魏信心百倍,朝堂之上议论纷纷。
赵雍令司马广征粮草,送往前方,眼瞧冬季欲至,天气寒冷,赵军虽气势足,却也不抵寒气侵体,两军相持,对赵其不利也。
赵雍修书一封,把所思之事,注入信中,急送前方。
襄陵周围,一土夯台上,站着几个赵兵,为首的是身披黑甲,头戴盔帽的乐池,此人,三十来岁,鸳肩巨颡,身长八尺有余,浓眉,短须,眼眶深陷,乃疲劳所至。
在他身后,有一英俊小将,约莫十四五岁,铁甲森森,血气方刚,英气逼人,仔细瞧之,此小将乃为赵雍平代公之乱时,宴上那位敢直言变法的少年,小将名乐毅,乃乐池族弟,此番出征,央求随兄而行。
两人站于前列,观查四周地形。
不远处的城池像一头睡狮,伏卧在广袤而萧条的平原之上,四周沟壑纵深,城墙上旌旗遍布,在寒风的肆虐下张牙舞爪,无不张狂,带着冷峻的气息,仿佛在警告侵越者,“上前一步者死!”
此时,寒风四起,刮得衣袍猎猎做响,乐池抬头看着天上厚厚的云层,嘴唇紧抿,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乐毅轻哼出声,语气充满着属于少年的不屑与轻狂,
“公孙衍惧也,如此胆小,闭门不出,枉为一代贤将。”
乐池瞪了一眼,呵斥道,
“休得胡言,公孙衍勇力过人,智谋百出,吾等不如也。”
乐毅听言,脸色尽是轻蔑之色,
“如此缩头藏尾,吾看不出勇在何处,智出何计?”
“哼!”乐池重重一哼,“无知小儿,汝观近日天像如何?”
乐毅随着抬头一望,无所谓的言道,
“阴霾之气,不足挂齿。”
“不足挂齿?”乐池瞟了瞟他,言道,“此像怪矣,还未入冬,上天同云,雨雪雰雰。”
乐毅听言,惊讶无比,再次抬头未看出异端,不由得问道,
“雨雪雰雰?将军此话何意?”
“汝难道未看出,空中云雾,均匀彤色,此乃雨雪之兆,不出十日,此地必有大雪。”
果真如此?乐毅暗忖,若真有雨雪,岂不攻城有阻,原来公孙衍等待的就是此刻。
大雪封路,严寒之气,必攻城不克,若此,赵军士卒岂不冻死于这广袤草原之地?乐毅打了一个寒颤,看向乐池,眼神无了刚才的气焰,反而透着一丝焦虑。
乐池无视他的眼神,沉思片刻后,朝着元帅营帐大步而去。
中军元帅大营,赵侯的咳嗽声不时传来,乐池突然于帐外止步,皱起了眉头,随后听闻赵侯宣召,才大步而入。
乐池堂下行礼,瞧着赵侯一身绒装,威武不凡,然,其面色苍白,心里升起阵阵担忧。
赵侯清了清嗓子,挥手赐座,缓缓道来,
“今日寡人收到太子帛书,言之近日天像恐变,然魏军闭门不战,此事应如何?”
乐池对曰,“下臣也为此事而来,臣观天像,近日之内,必有大雪,我军应在十日之内攻入襄陵,否则,我军危也。臣有一策,可令魏军出战。”
“哦?”赵侯精神一震,“但且言来。”
乐池起身言道,“请君上一观。”赵侯随之来到沙盘之旁,我军驻扎襄陵东门,离东十里之处,有一小山林,名为野林,虽为冬日,此林仍旧树木蒙耳,藤萝翳郁,此乃伏击之地,可令五百军士伏于此地。”
赵侯不解,乐池又言,
“先日,我军攻克,兰,州二城,兰城邑宰魏斯乃魏王之侄,有勇无谋,因丢弃之食邑,必来夺之,奈何公孙衍有令,不准出战,我军可在襄陵城下挑衅,魏斯必开门迎战,我军佯败,引其追至野林,伏军出击,魏斯必败,魏斯乃魏王之宠,公孙衍必出兵相救,我军可集左右两军共夹之,如此一来,襄陵必克。”
赵侯听言,顿时喜悦不己,大声言道,
“此计甚妙,此计甚妙。”言完,又是一阵大咳,并抽出锦帕,捂住了嘴,然而,当拿开锦帕时,却骤然发现,帕上有丝丝鲜血。
乐池见之,大骇,
“君上?巫医,巫医……”
乐池大声呼喊,却被赵侯止住,
“此事不得张扬,唯恐军心骤变,等攻下襄陵再言。”
乐池欲言又止,终究是退了出去。
夜晚,韩侯召来众将士,言之乐池之策,并布兵排阵,一一做了安排。
次日,雾霾甚重,乐毅青袍黑甲,青铜头盔,手持长戟,立于绒车之上,雄纠气昂,领兵五百于城下叫战。
城门之上,露出数十名魏军脑袋,悄悄瞟之,却无一人应答。
众赵兵取笑辱骂,言语污秽,城上士卒仍坚守不动。
此刻城墙之上,只有一人,怒火冲天,愤然跺脚,左右来回渡步,时而瞧瞧城下嚣张的赵军,时而瞧瞧躲在城墙之后的一身战栗的魏军,心里怨恨难泄,频频叹气,此人乃魏斯也。
这时,又听乐毅在城下大骂道,
“裹粮披甲,本欲求战,然,魏避而不出,莫为妇人乎?”
“哈哈…。”赵军一阵哄笑,“魏军妇人,魏军妇人……”呼声此起彼伏,似有万人接应。
魏斯急燥不行,持起了长戟,欲下城迎战,却被左右拦下,
“主帅自有破敌之谋,将军不可私自应战。”
魏斯破口大骂,“鼠辈有何深谋?莫是畏惧也?他公孙衍惧之,吾魏斯不惧。”言完,向城下魏军一吼,
“吾等家臣出例,随吾拼死一战,以雪前耻。”
言毕,持戟走下城楼,跳上绒车,驱车而出,身后跟随士卒数百之众。
其左右不敢阻止,只有飞奔主帐,禀元帅而去。




第105章:攻魏(2)
再说魏斯驱车出了城门,手持长戟,与赵军峙于阵前,单搦乐毅打话。
“汝等何人?报上名来。”
欺乐毅年少,语气不屑。
乐毅重哼一声,高声应道,
“吾乃先锋乐毅是也。”
魏斯笑曰,“手机小卒,黄口小儿,还不快快退去寻汝娘亲,不得再此污吾刀斧,唤汝正将来决一死战。”
魏斯言毕,其身后的魏军哄堂大笑。
乐毅大怒,大吼一声,举戟刺来,魏斯抡戟接战,两人各驱绒车,斗了数十合,不分胜负。
乐毅毕竟年少,性子又燥,毫无战斗经验,被魏斯寻一破绽,刺中手臂,乐毅回车即走,其身后赵军,见着主将吃败,也纷纷遁去,一时间,赵军队形皆乱,谚云,兵败如山倒,赵军混乱不堪。
魏斯哈哈大笑,领军强追而去。
乐毅等人逃入野林之中,魏斯追至,却于林外止住脚步,不敢上前,瞧着茂密的树林,恐有埋伏,正在犹豫之际,这边乐毅的骂声又至,
“魏军妇人,魏军妇人!”
魏斯大怒,下车徒步追进野林,身后魏军自是如潮水般的拥入。
然而,紧接着就是一阵震天动地的喊杀声,林中赵军伏兵四起,把魏军团团围住,魏斯这才反映过来,遭到埋伏,心中怒火更甚,举刀与其拼杀。
于城墙之上的魏军,瞧着魏斯受困,大惊,急急禀报元帅而去。
却说公孙衍先前听言魏斯私自出战,又惊又怒,“狂夫独出,必为赵擒,不可不救也。”正欲传令三军出战,又闻,魏斯被困野林,沉思片刻,又令左军随之出战,右军死守城池。
一一号令下达,众将听令行事。
公孙衍领左军奔出城门,于野林而去,远远瞧见魏斯正奋勇杀敌,正是此时,只闻,战鼓雷雷,炮声震天,放眼望去,却是赵爵帅领其右军从其身侧杀来,旌旗飘扬,尘土飞扬,公孙衍早己料到会如此,领兵迎之。
顿时,野林四周嘶杀一起。
襄陵守城兵力己被抽走一半,乐池领着他的先锋军,赵汤帅领百金之士,推车架梯,开始全面攻城,徒留北门,与他做走路,却留申差帅领的韩兵埋伏于此。
峰火四起,箭矢如雨,战车数千,兵如虫蚁,襄陵城下,喊杀一片。
车中载木石,泥土,行至城门下,各将车中之物抛于深沟之中,壕堑顷刻填平,士卒大刀阔斧,城门被破,杀将进去。
再言襄陵城内,自赵军围攻之日百姓逃走有二,人心慌慌,士气低落,如今闻赵军凶猛,更无心应战,弃械而逃者不在少数。
然而,逃入北门,又是一阵嘶杀,申差正守株待兔,魏军被杀得七零八落,赵韩联军入城。
魏斯被擒,公孙衍见着赵军己攻入城,不再恋战,往北而遁,所乘残兵,百来十人,赵爵领兵而追,却被左右幕僚制止,
“将军,乐池与赵汤先后入城,此刻入城为重。”
赵爵思索片刻,驱车调头,入城而去,此为抢功也。
公孙衍站于一高地之上,瞧着赵军争先恐后的朝着襄陵城拥去,脸上露出不可查觉的笑容,其副将上前,言道,
“将军,城内之事,己安排妥当,只等援军一到,赵韩十万大军,必葬于襄陵之地。”
公孙衍轻哼一声,转身离去。
乐池入城,观之城内情景,萧条苍凉,土坯房,木制屋,杂乱无致,道路狭仄,两旁野草横生,街上无一百姓,家家关门闭户,然,乐池发现一奇怪现象,每户人家墙旁,都堆有杂草烂木,唤来封人,言之,为过冬所存,乐池皱眉。
襄陵城内太过安静,只能听见踏踏的马蹄声,和战车的轱辘声,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飘散于这座城内。
乐池军队驻扎于城东,赵汤,赵爵,分居其余两门,赵侯大帐位于城中。
乐池巡视城内一番,其左右惊讶来报,赵侯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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