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决(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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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决(女尊)-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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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唉,问了半天,我确信他哑巴无疑了,好可怜,于是吩咐巧儿带他下去沐浴更衣,过了半个时辰,只见那男子穿了一身淡紫色的丝绸软服,头发被一根紫红色的丝带束住垂到脑后,除了脸上那些个淤青红肿,看起来显得很秀气,只是那双冰绿色的眼眸,依旧毫无感情的看着我。
  
  我吩咐巧儿拿了些药膏,拉他坐到身前,用棉棒沾上小心翼翼的涂抹在他的伤处,我从未服侍过人,手法或轻或重,但他一直面无表情,仿佛那些药膏是涂在其他人的脸上,有时我都觉得手重涂得很痛了,可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不由的让我更加怜惜了。
  
  “你做我的弟弟如何?”我轻笑的看着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无兄妹无姐弟,感觉孤苦无依,看到他,只觉触动心中一片柔软,只想将他好好地疼爱。
  
  “陛下,万万不可!我朝历代女皇从未认过义兄义弟!陛下千万不能啊!”巧儿听后,惶恐的喊道。
  
  “笨巧儿,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朕私下认个弟弟不成么?”我嗔怪道,扭头看他仍旧静静的坐在我对面,仿佛那些事都与他毫无关系,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那里。
  
  “陛下私下更不可!有传说我朝女皇若私底认下兄弟姐妹,会遭致厄运的!陛下明鉴啊!”
  
  “哎哎,巧儿,你真的很烦耶···”此事闹到了天擦黑,终究无疾而终,而且一直是我和巧儿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则当事人,仍旧如一尊塑像般,静静而坐,除了胸膛的起伏看出他在呼吸,否则真如一尊雕刻的佛像了,可到了晚间入睡时,这尊佛像又猛地活了过来,一直抱着我的胳膊,任巧儿和其他宫人怎样拉扯,依旧顽固的粘着我的胳膊,未能搬动分毫。
  
  最后在巧儿双眼狂瞪的情况下,佛像与我相拥而眠,哎呀呀,真是幸甚至哉歌以咏志啊···只是他以非凡的意志力抱着我的胳膊持续到天亮,我疲惫的睁眼,他在一旁睡得好香···好吧好吧,看在他像个小孩子的份上,算了,只是我这胳膊麻了算咋办啊···
  
  “陛下请速起身更衣,凤君有请陛下上朝听政。”巧儿连声急促的催促着,嗯嗯?凤君?上朝?
  
  “凤君···不是说朕怀孕了,以后不必上朝了么?”我看着旁边的“佛像”在听到巧儿第一声叫声后便睁开眼,警惕的迅速瞧了瞧前后左右,又把冰绿色的眼眸定格在我的脸上,抱着我的胳膊的手,愈发的紧了。
  
  “凤君吩咐如此说,并且要陛下快些准备···还有两盏茶的时间,陛下快些。”巧儿迅速说完,我一听到则赶紧慌乱的起身,又险些摔倒,把个巧儿吓得慌忙扶住我··哎哎,我这么笨,悠然到底叫我上朝为哪般···话说我也很想见他了···
  
  “我···叫··羽翔。”在我急急忙忙的在巧儿的协助下穿好复杂的金色帝服,被遗忘在角落里的“佛像”,幽幽的开口了,我有些惊喜的扭头看去,只见他冰绿色的眼眸似乎划过一丝情绪,如果不是我喜欢清静,除了巧儿不让其他宫人进入我的寝室,我都怀疑是不是他出声了。
  
  “羽毛的羽,飞翔的翔?对吗?你···以后就是我的弟弟了···凤羽翔,真好听啊···”我听后,惊喜的握住他的小手,笑道。
  
  “爹爹取的···我十五岁了。”哦,十五了?看着比实际年龄小了两三岁,可能是长期受虐待,导致营养不良吧,没关系,以后是我的弟弟,好吃好喝,还怕长不胖?呵呵。
  
  “好啊,乖,姐姐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乖乖的啊,宫人会给你送早膳的。”我说罢,捏了捏他的手,正准备转身离去,没想到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紧紧不肯松开。
  
  “嘿!放肆!你个野孩子!”巧儿瞪着他大声斥责道,正欲出手拉开他,被我轻轻挥开:“算了巧了,我们走吧。”看着直视着我依依难舍的羽翔,我的心中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情绪,有些困难的松开握着我手的他的手,心中竟升起一丝淡淡的难过,算了,回来再说。
  
  再次见到林悠然,只见他身着明黄色长袍,发丝是以莹亮的黄埔珍珠围成的发冠束住,狭长的凤目在看到我后,流露出一丝异样的光彩,但我不觉得那是久未见而思念的光芒,而是一种我看不透的让我心寒胆颤的目光。
  
  “陛下,自古女儿当为主帅,男为兵卒,如今凤君欲亲征北岚国之侵犯,是欺我西凤国无巾帼,而让须眉逞豪沙场了么!”朝堂中凤座下,一花甲妇人手执玉笏板,神色激动的看着我喊道,她的声音在宽旷的宫殿中回荡,让我的心不禁微微一扬。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悠然淡淡一笑,缓缓说道。
  
  “莫不是本朝无女儿能应主帅了!哼,何敢劳烦凤君亲征?凤君几次早朝言明自己身为男人不让巾帼,这事陛下知道么?陛下可否还记得先皇以前的教诲!”花甲妇人激动的看向我,从她热烈的眼神中,我惶恐的了解到,她在等我回答。
  
  “爱卿···姓甚名谁?”我困难的吐出这句话,看到她不可置信且失望异常的眼神,我难堪的微微扭过头不敢看向她,以往不当成事的事情,此刻竟觉得异常难堪起来——我从来没有认真的记过任何大臣的名字,除了李卫青母亲李右相和欧阳鸿依的母亲欧阳左相外,不管是否其他的托孤大臣,自从迎娶凤君后,便一心沉溺于情爱,任何事情淡忘不少。
  
  “陛下不记得微臣无谓!只是请凤君牢记,后宫君主自当相妻教女,安分守己。”花甲妇人收起眼中失望神色,看似镇定回答。
  
  “如今战事迫在眉睫,若韩爱卿能在朝中招募一个有勇有谋的女儿当为主帅,本君乐的相妻教女,安分守己。”悠然冷冷一笑,狭长的凤目似有无穷的寒意迸出,让人不寒而栗。
  
  花甲妇人狠狠瞪向林悠然,回首四顾,一扬手:“我凤朝,自开国皇帝定鼎中原,战功赫赫,安内排外,立国定邦!老臣不信,我不信!我凤国会无巾帼!定有好女儿!”四周鸦雀无声,只闻得众衣衫瑟瑟声。
  
  “你们··· 都被凤君那黄口小儿吓破了胆!老妇对尔等这些贪生怕死的鼠辈,实在鄙视重矣!”花甲妇人看似受不了打击,浑身气得发抖看似气得不行,又猛地一转身,看向我:“我朝还有吾皇!自古以来,亦有皇帝御驾亲征!”
  
  “韩卿看来真是到了告老还乡的时候了,您与本君对峙数日,今日好不容易见着陛下,就得出这么个结论么?”悠然仍旧浅浅笑着,又有些冷酷的说道。
  
  “是啊,你看与老妇对峙数日不下,没办法了?终于肯让陛下上朝了!老妇自不怕你!还望陛下御驾亲征!”花甲妇人激动地冲我呐喊。
  
  “韩卿真的老糊涂了,您不知道陛下已经怀有身孕,不得亲征?”花甲妇人顿时如遭雷击,愣了片刻,又听悠然一字一句缓道:“韩卿劳苦功高,侍奉凤室三十年余,请陛下恩准其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哈哈哈哈···老妇当了三十几年的官,竟然被你这黄口小儿,数日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我朝无人矣!尔等鼠辈,皆自求多福吧!先皇!老臣愧对您啊!”说罢猛的向朝柱的方向撞去,顿时百官喧哗,我也惊得一身冷汗,站起身来,遂被悠然轻轻按住肩膀,我呆呆的看向他,只见他冲我冷酷勾唇一笑,再看向那边,那花甲妇人毫发无伤的已被侍卫拦将下来。
  
  “韩爱卿,朝堂之上,不是谁想死就能死的了的地方!来人,带她去她该去的地方!”凤君重重的说了这句话,猛挥衣袖,一众侍卫将花甲妇人拖拉了下去,只闻得那妇人嘴里仍旧叫嚷着天朝无人之类的话,被迅速拖走,此次早朝,就在众人的惨淡惶恐的氛围之中,纷乱的结束。
  
  “悠然,你要御驾亲征?还有···北岚国怎么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下朝回宫的路上,我不顾现在仍与他闹着冷战,只回过身来急急扯住他的衣袖,急急的问道。
  
  “听闻陛下昨日带回一个绿眸的男子?还欲封其为义弟?”悠然狭长的凤目轻轻地看向我,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我此刻心急如焚,已顾不得他为何早已知道羽翔的事情,只是急切的看向他:“你要去打仗?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还要向陛下讨得一人呢。”悠然悠悠笑道。
  
  “什么人?”我疑惑的问道,眼看着已经御撵快到悠然的凤坤宫了。
  
  “自然是您手底下的人。”悠然缓缓笑道。
  
  “我手下···哪还有什么人啊,是谁啊?”我连大臣的名字都记不全,还能有谁人?总不齐是那些个无用的宫人吧,遂想着,看到御撵已临至凤坤宫外,并且轻轻稳稳的落地,我正欲随凤君下撵,余光似乎隐隐感觉到撵外似有一白衣人伫立,隐约像似南玉书。
  
  “便是德君南玉书。”我愣愣的看向悠然浅笑的面庞,不由得愣住了。
  


   
 15、即将分娩 。。。 
 
 
  凤坤宫的书房,初冬的阳光从敞着的檀木窗棂射进来,洒射在棕色梨花木的书桌上的白玉笔筒上,发出柔柔的莹白色的光芒,我与林悠然肩并肩坐在南玉书对面的主座上,南玉书静静的站在阳光中,也似美玉般周身环绕着温和的光,只是他的眼睛虽然清澈,但依旧冷情。
  
  我则胸中满腔的着急,看向身侧的林悠然,急促的问着:“北岚国到底怎么回事?有动乱?闹得大么?非要你亲自去打仗么?不去可不可以?”
  
  “不可以陛下,”林悠然狭长的凤目看向我,嘴角微微上翘的浅笑着,但笑意并未到达眼底,慢慢说道:“北岚国一直觊觎我国,现在二十万大军已兵临临煜城下了,陛下今天在朝中也看到了,那些迂腐顽固的大臣只是一味的反对臣侍一介男儿身不应理会朝政,胡搅蛮缠,可让他们选出一个合适的将领,偏偏又当起缩头乌龟了。”
  
  “可你去打仗,有危险么?你不去可以吗?或许再和大臣们说说···她们那么多人,总会有办法,总会有合适的人的。”我急急的说着,心中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他去冒险。
  
  “臣侍与大臣们已经斡旋数日了,她们除了会说反对臣侍的话,其他的根本都是废话。”林悠然冷笑道。
  
  “那么···左相和右相呢?”
  
  “她们倒是心有灵犀,全部选择沉默,什么都没说。”
  
  “悠然···这可怎么办呀,天啊北岚国大举冒犯,我竟然不知道··还二十万大军···天啊,悠然,我该怎么办···”心中一着急,竟然语无伦次起来。
  
  “陛下不要怕,有臣侍呢,臣侍会帮你解决你的一切烦恼与危机。”林悠然轻轻的握住我的手,柔声道。
  
  “是啊,幸好有你···没你我怎么办啊。”我紧紧的反握住他的手,喃喃道。
  
  “所以臣侍才会向陛下讨得德君一同前往啊,德君极精通排兵布阵,是个军事天才。”我随着林悠然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南玉书,说了这么多的话,心中又着急,差点忘了眼前还有一个大活人了。
  
  “他···不是只会纸上谈兵吧。”我看着一直做隐忍表情的南玉书,喃喃道。
  
  “陛下,何谓纸上谈兵?”一直隐忍兼沉默的南玉书开口了,清澈的眼睛看向我,目光中除去隐忍,还闪过一瞬即逝的失望。
  
  “就是···在纸面上谈论打仗。只会空谈理论,不能解决实际问题啊。”我慢慢说道,看到南玉书眼中似划过一丝鄙夷,接着什么表情都没有了,依旧是我熟悉惯了的清冷。
  
  “陛下比喻的着实生动,纸上谈兵或者贸然出兵都是不可,陛下无须担心,一切有臣侍,陛下只管答应臣侍就可以了。”林悠然浅笑道。
  
  “答应什么啊。”我傻乎乎的问,心中只觉方寸大乱,迷迷糊糊。
  
  “让德君随我一同出战北岚国。”悠然极有耐心的说道。
  
  “啊!是啊,那么玉书,你就同凤君去好了,嗯,就这样。”我懊恼的一拍脑袋,拍的头上的金步摇晃了几晃,赶紧看向南玉书说道。
  
  “臣侍遵命,如果陛下和凤君没有其他的事情,臣侍想回宫做准备了。”南玉书冷冷的说。
  
  我看向林悠然,见他轻轻点了下头,说:“如此德君就去准备吧,三日后便要前往临煜城了。”
  
  “三天?太急了吧,悠然你····”我听后顿时大急,话还没说完,只觉悠然握着我的手轻轻捏了下,暗示我看向南玉书,我不解的看过去,只见他恭顺弯腰行了礼,就不紧不慢的走出书房。
  
  “陛下刚才答应的太快了,德君看起来不高兴了,陛下去安抚他一下吧。”我看着南玉书的身影已离开了自己的视野范围,胸中有好多话想要跟林悠然说,可冷不丁的听他说了这句话,疑惑的开口:“现在?安抚什么啊?”
  
  “呵,陛下不可只对臣侍一人如此看重,毕竟德君与陛下已有夫妻之实,陛下对他如此冷淡,想必他心中不好受,想必这会子他还未走远,陛下快快去吧。”我一听到跟南玉书那似梦一场让我后悔数日的夫妻之实,顿时羞愧不已,只见悠然面色如常没什么情绪,心中又觉气馁,遂慢慢的站起身,慢慢的向书房门口挪去。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慢慢挪步走出书房外,只盼着南玉书已经早早走远,这样自己便好回去与林悠然说话,转了个院落,却见到南玉书站在凤坤宫中一棵素心腊梅树下,因时已初冬,本来光秃秃的树枝上,已然开了几朵淡黄色的花,此时南玉书正伸出修长的手指拨弄着一朵梅花,梅花看起来晶莹剔透似和田美玉,衬托着南玉书如玉的气质,真是:花似玉人似玉,皎皎生莹不忍离···看得我一阵恍惚。
  
  “陛下是有什么话,要对臣侍说么?”我正恍惚的欣赏着南玉书俊美的侧面,猛不防他这一开口,把我吓了一小跳。
  
  “是···有话要说。”我想了想,正准备再次开口,却听南玉书悠悠道:“不是想说叫我好生照顾好凤君吧?”
  
  “啊?玉书,你的名字真没叫错,人跟心同美玉一般玲珑剔透。”我赞许道,却见他轻轻勾起唇角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我看到了一丝嘲弄。
  
  “你笑什么?”我不禁皱了皱眉头,只想快快与他结束谈话,不想费神也没精力去揣摩他的心思。
  
  “臣侍是在笑自己,竟然还觉得不甘心,竟然还想要争取点什么,”南玉书看着我,眼神依旧清冷:“陛下请回吧,应该还有许多话想要对凤君说吧,臣侍就离去了。”看着他躬身行礼转身似毫不留恋毅然决然的离去,唉,这人就是太聪明,跟聪明人说话,累得慌啊。
  
  “悠然,你说你此去,我要不要求个平安符什么的···啊啊,想想就危险,我们会胜利么?会不会败?悠然···你可一定要平安啊,你···”午膳过后,林悠然就慵懒的斜卧在朱红色的暖榻上,看着我急的在他面前团团打转,淡淡笑道:“北岚国都是一群乌合之众,陛下不必如此忧心···但是,”林悠然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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