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后2:溺爱腹黑娃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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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2:溺爱腹黑娃娃妃-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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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沉浸在被整的余怒之中,吴琥烁抱着肩膀瑟缩的跟在孙安身后走进来,挨了一宿的冻,即便身怀武功,也不大好受,再加上心虚莫名,竟是连头都紧贴在胸口处,不敢大方的抬起与颜赢对视。

“听说你在宫门前守了一夜,国师呐,可有要事?”颜赢眼尖的发现吴琥烁脸颊未褪的青紫,心中暗叹,他果然在老头子手里没少吃亏,瞧瞧,半边脸肿的跟猪头似的。

原以为他定然有许多苦水要吐,颜赢准备洗耳恭听,认识吴琥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他可不是个遭罪后还能强忍的家伙。

可不曾想,吴琥烁只是僵硬的定在原地,一字一顿道,“皇上,臣没啥事,真的,没事。”

他哪敢说是为了温贵妃而来,吃一堑长一智,都栽了这么多跟头了,他再蠢也学乖了。

“没事?”颜赢也有些气不顺,“没事你蹲在后门口一整晚?”

“皇上,臣只是想寻个合适的方位夜观天象而已,正巧这次的位置在宫门前,巧合,纯属是巧合。”扯着三岁孩子都不信的谎言,吴琥烁悲从心生。

☆、候着。。。皇帝请的早餐

颜赢摸了摸鼻尖,夜观天象?好烂的借口。

“国师为国为民,真可称之为楷模。”没啥诚意的称赞一句,九曜奉上的热茶端在手中,拂去表面的泡沫,颜赢滋润的抿了一小口,不待咽下,就听见吴琥烁下意识的跟着咽了一口唾沫。看来,他这晚过的也不大好,挨饿受冻还不敢阖眼,折腾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他明明瞧见了,可没有赐茶赐座的意思,就让他直挺挺站在原地,什么时候想通了,要彻底坦白来意,什么时候再酌情处置。

“这是臣应尽的本分。”茶饭飘香,宫人们忙碌的准备早膳,细碎的肉味应该从小笼包子里传出来,还有烘烤糯米的浓香,混杂一处,勾引人的感官。

皇上不说话,也没要他退下,是想邀着他一起共进早膳吗?

吴琥烁再咽下一大口唾沫,皇家御厨做出的膳食,他吃过几次,齿颊留香,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饥饿的状态下想起,更是刺激人的感官,他总算有了继续支持下去的力气,颜赢不说话,他也静静的保持垂首的姿势,候着。。。皇帝请的早餐。

。。。。。。。

一炷香之后。

在九曜和孙安的服侍下,颜赢以最优雅的姿态进餐,他吃东西的速度极快,可丝毫看不出狼吞虎咽,只能从食物消失的速度之中,发现这位陛下其实也是大胃王一个。

吴琥烁无精打采的站在不远处。

皇帝没放话叫他出去,他半步也不敢动,就只好眼睁睁的瞅着颜赢据桌大嚼,香喷喷的食物吃的一口接一口,心满意足的神情令人妒忌。

当然,没有得到邀请的情况下,他即便是饿死在这儿,也不敢张嘴管皇帝要吃的。

宫人们端着美味的食物,从他身旁飘然而过,没有人停住脚问问他要不要吃,在这一瞬间,全世界都遗忘了国师大人的存在。

☆、圣主明君

酒足饭饱,随意用帕子抹去唇边的油渍,颜赢吩咐道,“把刚才那几样点心给爱妃也准备一份,等她睡醒了,直接端到卧房里去。”

孙安笑应道,“陛下,娘娘的膳食也是准备了的,只是主子向来不喜吃食太多,说是会挑花眼,所以,每次都是花样少一些,分量足一些。”

颜赢赞同点头,开始与孙安讨论膳食搭配的问题,完全把吴琥烁晾在原地,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似的。

等了又等,再等再等,左右脚替换着仍是缓解不掉腰背酸痛的感觉,吴琥烁惨兮兮的望着颜赢,不敢抬头直视龙颜,但不妨碍他把所有的哀怨都倾洒在颜赢的龙袍上。

九曜和孙安看在眼中,只得暗暗叹气,吴琥烁的动作幅度很大,又那么的明显,身边的宫人早就注意到,偏偏皇上就完全无所察觉,有几次眼角余光扫过,也只是淡淡的。

这种情况下,谁敢插嘴提醒,人精似的下人们心里透亮着呢,国师大人八成是犯到了陛下的忌讳,挨罚咯。

用餐完毕,九曜呈上积攒多日的奏折,颜赢端坐于桌案前,执笔沉思。

吴琥烁悲哀的想,皇上是不是准备无视到底呀。

他不就说了句,来宫门口是为了观天象嘛,就算看出来他是胡说的,笑笑不在意就好,何必不出声的折腾人呢?

算了,谁叫他是皇帝呢。

吴琥烁心里服了软,踩着小步,往前挪了挪,距离颜赢更靠近一些,“皇上,您可真是操劳,要保重龙体啊。”

鼻子哼了声,颜赢表示有听到,没答话。

“大燕国有您这样的圣主明君,真乃苍天护佑,百姓之福。”高帽子再送过去一顶探路。

这回连哼都懒得哼了,无视之。

“皇上,臣一个晚上没睡,挨冻受饿,腰酸背痛。”可怜兮兮的跨下脸,吴大国师装可怜。

“把该交代的坦诚说一说,朕准你回去休息。”颜赢不冷不热道。

☆、人比人得死

他明白皇上的真正用意。

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即便他和盘托出,等着他的也只可能是雷霆之怒。

日冕帝继承了紫浩帝的寡情,正值少年风流,却克制的仿佛迟暮老人,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动了心,不敢说是一生一世也差不了多少了。

现在,他是要拿皇帝唯一的宠妃去换回长公主,且只有一成把握,这种情况之下,皇上会甩他才怪。

既然早知道说出来就是一顿粗暴,他又何苦自己去触这个霉头。

于是紧闭着嘴巴不吭声,摆出最可怜的表情,希望皇上能一时心软,放他出宫去,与妻儿团圆。

颜赢那边倒是更不急,他吃饱喝足,手头还有事情忙碌,有的是耐心与吴琥烁周旋,这只老狐狸牙尖嘴利心思转的飞快,真的按部就班与他谈必然没结果。

他从不同情吴琥烁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那是他自己选的一条路,也因为这位拥有奇异能力的术士存在,颜氏一族的命运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甚至,也因为他,让他和瑶瑶极力隐藏的秘密差点无法掩盖。

往事一桩一件,都是吴琥烁种下的劫难,今儿他觉得难过,不怨。

。。。。。。

温若若用过了早膳,一袭雪白缎面锦绣袄裙,从勤政殿里飘出来,“燕隐哥哥,我们。。。”

话到嘴边,尴尬停住,她看见木桩子似的戳在书房中央的吴琥烁,贼溜溜的老眼迅速的扫过她,又落回原处。

“既然陛下忙,臣妾这就回长公主府了。”飘飘万福下拜,在人前,温若若给颜赢留足了面子。

“若若别急,来来来,瞧瞧朕写的这几个大字,感觉如何。”他招招手,温润的嗓音让吴琥烁一真妒忌——何曾见过日冕帝这般温柔的对待过他啊?

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没理的事不干——至少不能当面来干

若若走过去,顺着颜赢手指扫一眼,不禁的以眼神与他沟通。

“死有余辜?”顺应皇帝的暗示,她娇滴滴的念出这四个让吴琥烁汗毛倒立的大字。

颜赢赞赏的摸摸她的长发,“别急,这还有。”掀开第一页,露出第二页。

“自寻死路!!”

既然有第二页,自然也有第三页。。。

“罪无可恕。”

“斩草除根。”

。。。。。

一张比一张措辞严厉,从颜赢落笔的力度不难看出,他当时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写出这样的字。

温若若每念一句,吴琥烁的脑袋就跟着往里边缩一寸,念到最后,他索性整个人半蹲在下首位,脑袋埋在膝盖里不敢抬起头来。

颜赢‘奇’道,“国师这是在做什么?”

温若若此时已经大略明白皇帝的意思,轻微摇头表示她的同情,不知道底下那个根本没有官员气质的吴大国师哪里开罪了颜赢。

吴琥烁憋憋屈屈道,“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喔?”颜赢掀起一边浓密的剑眉,“国师大人何罪之有哇?昨晚上你还为国为民,夜观星像,深夜不归,今儿难倒是没睡好,才跑到朕面前胡言乱语。”

“皇上,臣真的有罪,您想罚就直接下令吧。”别这么抻着拽着,让人心里难受。

“有罪当罚,你总得给朕个理由,才好处罚于你吧?”话说的多明白啊,不是不想罚,而是没有名目来罚,他可不是个残暴嗜杀的昏君,没理的事不干——至少不能当面来干。

“皇上,您想问什么就说吧,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来说去,不就像知道昨晚的事情么,他据实以告,竹筒倒豆子还不行么。

☆、把长公主‘请’回来

颜赢没理他。

若若是端着一小盘绿豆糕过来的,这点心甜而不腻,入口即化,吃到嘴里清香不断。

颜赢向来不喜欢甜腻腻的食物,唯独对这道点心情有独钟,后来才知道,是若若专程跑到御膳房,与点心师傅讨论的许久,才研究改良成功的。

借由桌案上堆积成小山状的奏折掩去吴琥烁觊觎的视线,颜赢与若若抢不停,你一块来我一块,兴起时还不忘互相往对方嘴里喂,玩的不亦乐乎。

被卡在死角,吴琥烁虽然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可光凭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也能猜测出皇帝陛下现在‘忙’些什么。一想到与食物有关,空气中就仿佛凭空出现了浓郁的气息,勾引着他所有的感官,将精神集中在那一点。。。

挨饿的滋味真不好受哇。

干咳数声,确定已经足够引起皇帝的注意力后,吴琥烁的底气又矮了几分,“陛下,七爷命令臣把长公主‘请’回来,臣想着这件事还是得先争得您的意见,于是就连夜赶来了,挨冻受饿的在宫门前等了大半宿,就为了让您能在第一时间内知道。”

温若若愣住了。

七爷是谁,她自认清楚,他是颜赢敬畏的亲生父亲,隐遁于尘世之外的先皇紫浩帝,自己才刚见过不久,喜怒不形于色的冷面男人。

他唤了吴琥烁去,是想让他把颜初瑶给‘变’回来吗?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她怎么半点不知晓,昨天晚上回来,从颜赢身上层叠的伤口和诡异的图案上,她有猜测过是否是因为颜曦知道了‘那件事’,才下狠手给了颜赢一顿粗暴,无奈,皇帝不想主动说,她也就没死乞白赖的上前去问。

忽然从吴琥烁嘴里听到这件令人胆战心寒的消息,她一下子愣住了,冰冷从手指泛溢,以极快的速度占据全身,最后连脚踝都开始没有知觉的僵硬。

☆、无法改变的命运

颜初瑶回来,是不是代表着,她就要回去了呢。

奇怪,一直都向往着要回到属于她的时代,日夜盼望,哪怕寻到蛛丝马迹的信息,都会陷入狂喜之中无法自拔,可眼前切切实实的出现了曙光,温若若却迟疑了。

一颗心揪紧似的疼痛,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左右配合的挤进去,把她的心脏捏紧成奇怪形状,顺着手指缝隙,还有血淋淋的肉外翻出来。

颜赢的手无声的伸过来,紧紧的揽住他盈盈可握的纤腰,支撑住温若若几欲瘫倒的身体,在关键时刻将力量传递给她。

耳边传来的是颜赢嘲讽的声音,“国师大人,这么重要的事,你愣是蹭到快用午膳才说出来,看来宫门口待着的这一夜,你是被风都吹糊涂了。”

吴琥烁假装听不懂颜赢话里的冰刺,强忍着头发发乍,接口道,“臣的确是染上了风寒,咳咳咳,您瞧,强自压抑仍止不住咳意,皇上,请您允许臣这带病的身子先行退开,免得恶疾污了真龙颜色。”

茶盏送到若若嘴边,颜赢眼角余光瞥见她魂不守舍的抿了一小口之后,心里暗暗叹息。

“若若?”

她抿紧泛白的唇,贝齿下意识的噬虐蹂躏,好久才反应过来颜赢是在唤她。“嗯?”

“不舒服吗?”攥紧她的手指,可热度却怎样都无法传递给她,指尖与俏脸一般颜色,都泛着死灰色的绝望。

“没有。”她先是否认,很快又立即摇头,“皇上,臣妾的确有些不适,请您容许臣妾先行告退。”

她不要再听,不要再想,把一切都交给颜赢去决定,他要她走,便走,他要她留,便留。

当一个被动的接受者,也许心情会更舒服些,以后没有颜赢的日子,也可以骗自己说,那些都是她无法改变的命运。

☆、祖宗有灵,在天上护佑

看出了她的绝望,颜赢心疼不已,傻丫头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时至今日,他已经无法放开她的手,更不可能再犯一次相同的错误,让可笑的交换再重演一次。

失去了瑶瑶,他痛了三年,最后他劝慰自己说,瑶瑶是要离开的,她是他的亲人,能陪得了一时,却走不过一世,总有一天,会有个出色的男人占据了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重要地位,成为陪伴着她走过下半生的良人,这个位置是他永远取代不了的,所以他才能轻轻的放开手,让颜初瑶走出他的视线,再不回头。

外人看见的是他的云淡风轻,可真正的伤痛又有几人能察觉。

他怎么可能再重蹈覆辙亲手让出心爱的女人,不论是何种原因,万没有拿若若去交换的道理。

可现在有外人在,他不便解释太多,只好用力的握住了掌心中柔若无骨的小手,无声的传达着他的决心。

那还在沾沾自喜的罪魁祸首吴琥烁,丝毫没能体会到日冕帝在瞬间转换的种种情绪,犹不知死活的絮叨,“七爷交代的事,臣自会尽力,虽然难度很大,但臣有信心,定能为主分忧。”

他不知是说给别人听,还是想将给自己安心,怯怯的把交换的事藏起来不让主子知道,反正能挨一天是一天,等所有的事都准备好了,再禀报给七爷知道,让先帝来压迫皇上,把贵妃娘娘交出来,让他进行施法仪式。

到时候,皇上要恨要怪得去找他亲爹,七爷要是压制不住儿子也就自然绝了找回女儿的念头,他吴琥烁从夹心馅饼立即变成了旁观者,两位主子哪边胜利都无所谓,到时候他就当个乖乖的属下,谁强势就听谁的。

唇瓣咧出奸笑的弧度,吴琥烁连忙垂首掩饰,他真是太聪明了,急中生智的情况下也能相处这么两全齐美的好计策,真是祖宗有灵,在天上护佑哇。

☆、后宫乱

颜赢冷笑不止。

好个为主分忧,好个两不得罪,要他来是想找出个两全齐美的好办法来解决这一团乱麻,可不是给他机会当墙头草,哪边风大就往哪里倒。既然吴琥烁还没认清楚目前的形势,今天的谈话也就缺少了进行下去的必要。

或者换个时间换个地点再换个场景,他会更‘乐于’开动头脑去想办法,而不是像现在似的,一门心思的试图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去,贼溜溜的不断盘算要把哪个拖下水来分散责任。

。。。。。

吴琥烁出了皇宫的大门,还搞不懂皇帝为何又轻易的放过了他,本以为至少得挨个一整天呢。

苦思不得其解啊,日冕帝可没什么善心肠,会‘体恤’他身体疲惫而放他去休息。不然一开始就直接让他走了,何必多呆那几个时辰。

前后左右多了七八个威武的侍卫,不苟言笑,冷面无情,取代了吴琥烁原本很熟悉的家人。

这是皇上‘为了他的安全’,而专门派过来保护的。

破空之中,另有数股气息,始终盘旋跟踪,不远不近,吴琥烁心里明镜似的,这一波人马是属于另一位主子,是为了监视他,以避免他连夜落跑。

唉,他的家门兴旺都拴在两朝皇帝的身上,盼了几代才有这么个机会,他是宁死也不会退却的。

可不走的话,召回长公主这件事实在是难以搞定,抓破了头皮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算了,还是回去先美美睡一觉,等清醒了再另寻出路。

。。。。。。

吴琥烁离去之后,颜赢把温若若半抱起,放在膝盖上,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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