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寿辰,臣弟怎可马虎,一点心意还请皇嫂笑纳,”
“那本宫就多谢王爷了。王爷请坐。”
“谢皇嫂。”
玉晟宁王爷与皇后及几位嫔妃于外殿坐着喝茶,不一会皇上与太后一同驾到鸣凤宫。他们见了玉晟宁脸上显露的都是满心的高兴,而玉晟宁见了他们脸上显露的却是满脸的寒气。客已齐全,一桌酒席也就开宴了。
“晟宁啊,怎么未见你将富俊带来?”太后笑着问道。“是啊!我们啸儿刚还喊着要和富俊一起玩儿呢。”皇后也道。
“富俊近日身子有些不适,正在府中休养。”玉晟宁冷声道。
“小富俊身体不适?是哪里不舒服?”太后有些紧张的问道。
“偶感风寒而已。”说着王爷又是一杯御酒下了肚。
太后看了看玉晟宁,又看了看皇上。皇上对此也表示出他的无奈,皇后见此心知玉晟宁王爷心中有所不快,便道:“王爷,这御酒美味,这佳肴也不差啊!您多尝尝。”
“皇嫂这里,只有佳酿最得我心。”又是一杯猛仰头一干而尽了。
“晟宁啊,酒多伤身,用些菜肴。”太后亲自为小儿子夹菜于碟中。
王爷震震的看着面前碟中的菜肴,冷笑了一声,道:“谢太后关怀。”可他却还是只顾饮酒不用那碟中之菜肴。
“皇弟今日既然有如此雅兴,那朕便与你来个一醉方休,如何?”皇上也执起酒杯,笑着问玉晟宁道。
“哼,皇上想要‘一醉方休’?臣弟,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甘休!”玉晟宁似醉非醉道。
玉晟宁的意思,皇上心里明白。“皇弟,一醉可解千愁,朕今日就与你一同痛饮忘忧。”说完皇上也仰头将杯中御酒一干而尽了。
玉晟宁用因酒醉,而有些迷离的眼神看着皇上,二人都不再说什么一人一杯的连喝了十几杯还没有要休止的意思。
“皇上,你少喝些吧,再喝就要醉了。”皇后从旁规劝道。
“晟宁你也不要再喝了!”太后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如今成了这副模样,心中气急的很。
王爷真真酒醉了,他摇晃着站起身走到皇上跟前道:“皇上……你醉了……别喝了……你的酒量不如臣弟……”
“谁说的,朕怎么可能比不了你!”皇上此刻似乎是有些赌气的,将杯中的御酒又喝了下去。
“皇嫂,你这儿今日来的都是些平常和你关系亲密的妃嫔呀!”玉晟宁憨笑了两声,从皇上身边走开,眼睛迷糊的看着席间的几位妃嫔,又摇摇晃晃的走到皇后跟前道。
“王爷,您醉了。本宫让人上杯热茶您喝了解解酒吧。”
“不!本王没醉!没醉!醉的是皇上!是他醉了!”
“王爷!”皇后有些担心的看着玉晟宁王爷。
“皇嫂,今日是你的寿辰为何不见你最疼爱的……贤兴……贤兴妃……来……来给你祝寿啊!嗯?”玉晟宁指着席上的几位妃嫔道:“她们都来了,她怎么没来?”
“贤兴她……”
“皇嫂,她如何?她是不是又被皇上给藏起来了?嗯?”“皇上是不是呀?”
“王爷!……”
“晟宁,你真的醉了,来人!扶王爷下去休息。”太后带着隐隐的怒气道。
“她是朕的女人,你那么关心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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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宣泄苦痛
“她是朕的女人,你那么关心做什么?”皇上终也因酒醉,且提及贤兴之事,心有不快。一时借着酒力便抛弃了,一位帝王对于身处任何地方,面对任何人,都该有的审时度势的权衡。
几个宦官过来要搀扶玉晟宁去别处休息,却被他胡乱的推开了。玉晟宁又摇摇晃晃的走回皇上身边道:“哼,她是……皇上的女人?你说她是你的女人?一个……和本王行过夫妻礼……的女人……皇上却说……她是……自己的女人?呵呵!呵呵!皇上,你……真的醉了!”
太后带着翡翠饰品的手,用力的膳桌上一拍“啪!”恼羞成怒的她,怒目而视着这两个不成器的儿子道:“你们两个都给哀家闭嘴!”
皇上与王爷兄弟二人同往太后那儿瞧去,玉晟宁看着太后生气的脸庞,脸上竟出现了一丝不羁的笑,而这是从前他面对太后时从未有过的表情。
再说皇上,皇上的心中虽也有不快之处,可怎比身旁的玉晟宁“伤”得重呢。因而太后那一怒,倒是让皇上酒醒三分了。“请母后息怒,儿臣刚刚失态了。”皇上对太后拱手致歉道。
“太后,您可……一定要为儿子……做主啊!”玉晟宁今日是笃定要将事情闹大了。“皇上酒醉了,说……淳于萸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妃子。母后,您……是最清楚的……儿臣……和她……一起去给您请过安不是吗?”
“唉!”太后无力的哀叹了一声,看着玉晟宁王爷却没有做声。
这时,宴席中坐着的几位妃嫔见了,心知自己不能再在这儿留着了。虽然她们每个人的心里对这件事都充满了好奇,可与她们的好奇心相比,日后在宫中的“前途”才更重要。于是这几位都很识相的起了身,无声的向太后皇上和皇后行了礼,转身没有一点“留恋”的,默默退出了皇后的鸣凤宫。
看着旁人都走了,太后不安的一颗心也算是放下了些。现在,在这里的就只有皇后皇上与玉晟宁了,太后也不必再顾忌什么。好吧,有些话,确实也该和玉晟宁说了,就借今天这个机会,和他好好的说一说吧。太后心中下了这样的决定:今天就替他解了这个心结,替他解开心结也是替皇上,替自己解开心结啊!
“晟宁,今天母后就把整件事,完完整整的告诉给你,再也不隐瞒你分毫了。”太后看着玉晟宁认真道。
玉晟宁不语的坐在一边,似是不在意的继续喝他的酒。
“现在你皇兄身边的那个‘贤兴妃’,确实是你曾经的王妃——淳于萸。哀家相信你已知道,淳于萸她是……我们烟国一个叫‘忠烟阁’的秘密组织,所训练出来的效忠烟国的死士了。”
“她说,她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完成任务。”玉晟宁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不错,她的一切举动都是听令于‘忠烟阁’的指示行事的。”
“连假死也是?”
“对。”
“哼,看不出,她还真是个听话的女人!”王爷此时不知是在嘲笑淳于萸,还是在可怜淳于萸。一杯酒拿在手里看着很久才又一仰而尽了。
“晟宁,母后这么做都是为了烟国的江山社稷,你现在能够了解母后的苦心了吗?”
“母后……您确实是用心良苦……为了咱们烟国的……江山社稷……为了……让皇上全心操持国务……您……您不惜……不惜伤害自己的另一个儿子吗?”
“晟宁!你怎么就不懂呢?”听着玉晟宁扭曲的理解着自己的话语,太后顿时心急如焚。
“皇弟,母后说的全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母后。”
“相信?我要怎么相信?你们口口声声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结果呢?却把我的女人送到我最尊敬的皇兄怀里,这叫为了江山社稷?如果,母后和皇上是真的为了江山社稷着想,那么你们不是应该将她再送回到我身边吗?你们不一直都说,那个对烟国威胁最大的敌国奸细,就暗藏在我身边吗!”
“直到现在你难道还不相信‘黑影’是奸细!”皇上眉宇收紧怀疑的问玉晟宁道。
“他已经是阶下囚了,我相不相信还重要吗?”玉晟宁冷声对皇上道。
“就因为这样!哀家,就是知道你这一点,才会这么做。晟宁,哀家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哀家绝不能让哀家的儿子,成为烟国的罪人!”
“罪人?为我好?哼!母后,您不想让您的儿子,变成烟国的罪人。却让您的儿子变成了一个大傻子!一个大笨蛋!您这也算是为我好吗?”
“玉晟宁!”皇上对着出言不逊的皇弟大呵一声。
“玉晟靖!你不要逼我!你不要……怀抱着我的女人,还在这里……在这里假惺惺的……指责我,你没有这个资格!”玉晟宁强忍住对皇上的恨,咬着牙对皇上道。
“晟宁!不可对皇上出言不逊!”太后大声道。
“皇上抢了自己的弟媳,难道儿臣还该为皇上鼓掌叫好吗?”
“晟宁!不得放肆!你不可如此诬陷你皇兄!”
玉晟宁慢慢将,看着皇上的眼转向太后,哀伤的对太后道:“母后,您果然只是说的好听。您若真是为我好,就该将一切都告诉我。您若真是为我好,就不会认为把儿臣的女人还给儿臣是错。”
“玉晟宁,你振振有词的说,母后与朕没将你的女人还给你是错。那么,你将淳于萸的替身伤的体无完肤。那又怎样说!你一直都不知道,那个女子只是个替身,你对她所做的,就是你想对淳于萸做的!你如此残暴,你知不知道那女子与淳于萸是有‘血盟’联系的,即便你折磨的不是淳于萸本人,她每天在宫里的日子也都是饱受折磨的!你又知道吗!”皇上大吼道。
“她所受的苦,都是你害的!”虽然当听说真相后,玉晟宁的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可这还是远远比不上,在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来的强烈。
“玉晟宁你真是不可理喻!”
“晟宁,听母后说,淳于萸与黑影交过手,她是黑影在烟国最要对付的人。母后既要让淳于萸将黑影引出来,又不能让淳于萸提前与黑影碰面,甚至是被他‘围困’。这些都是对我们抓住黑影很不利的,所以……”
“所以,母后就想出了这出‘苦肉计’。你们利用我对她的恨,利用淳于真对她的恨,让黑影信以为真。哼,母后您真的是太厉害了。”
“晟宁,原谅母后,原谅母后利用了你。母后只能这么做。”
“母后可以不必这么做的。母后原本可以不让儿臣,忍受至亲最残忍的欺骗和背叛的。只要您相信儿臣,可……您却偏偏不信!不相信儿臣……”
“晟宁……晟宁母后会补偿你的。母后这就达成你的心愿,让……让你的妻子,让富俊的娘亲。粉香,那个叫粉香的。哀家让她的名字立刻入皇室的宗碟,让她以后可以堂堂正正的享有玉晟宁王妃的头衔!啊,晟宁……”
“母后,您真要补偿儿臣吗?”玉晟宁不理会太后的“恩赐”道。
“是啊!晟宁,你想要什么?你还想要什么,母后都会答应你的。”太后慈祥的看着玉晟宁道。
“把淳于萸还给儿臣!儿臣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不行!”皇上厉声制止道。
玉晟宁用阴冷看着皇上,太后看到晟宁不同往常看待皇上的眼神,心知如果不安抚好玉晟宁他和皇上的仇怨就真的结下了,而且日后再难化解。
“晟宁啊!淳于萸……已经不在宫中了。”
“她在哪儿?”玉晟宁看着皇上的眼神更阴冷了几分。
“她是死士,死士有死士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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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狭路相遇
正月初八一大早,从宫中传来玉晟宁王府的太后娘娘的懿旨,让粉香捧着金轴黄卷的手激动得不停颤抖,眼中的泪水无法控制的不停往下流着。这是她多年的期盼!她以为此生已无望了!然,苍天开眼,让她得了太后的首肯。她一个出身青楼的女人,历经千辛终能昂头做人,做王爷的妻了!
“玉晟宁王妃,杂家这儿恭喜您了。”来宣太后懿旨的宦官,拱手笑着对粉香道:“您啊!总算是熬出头了。往后的日子,您就舒舒服服的和王爷好好过吧。”
“多谢公公。”粉香百感交集道。
“哦对了,王妃,王爷可在府上?”
“王爷,昨日便出门去了,说是有急事要办。”
“出远门了?”
“是。公公找王爷有事?还是太后……”
“没什么事,是杂家多口顺便问问。那……王妃,奴才就回宫复命去了。”
“公公请。”
寿兴宫内:
“太后娘娘,果然不出您之所料,王爷确实已不在府上了。”宦官回来回复太后道。
“唉!王爷是何时离府的?”
“玉晟宁王妃说,王爷是昨日出府的。”
“有谁跟着?”
“这个奴才没敢多问,怕玉晟宁王妃多想。”
“罢了,你且下去吧。”
“是,奴才告退。”去传旨的宦官退了出去,太后又仔细的思量了一会儿,命身边的嬷嬷备轿,她秘密的往宫外去了。
四人抬的轿子,行至郊外一座别院处停下了。随侍太后的嬷嬷到门前敲了三下,不一会门便开了,四名轿夫将轿子又一次抬起进了大门。在别院的庭院内,轿夫再度将轿子压下,太后着一身灰色棉衣从轿子里出来。
“请。”刚刚为他们开门的那个,不大点儿的侍女在前头为太后引路。太后在后头跟着身后就在没有别人了,那些轿夫和嬷嬷都在院中等候。
不大点儿的侍女带着太后走到一间厢房前,推开房门退到一边对太后道:“夫人正在里面等您,您请入内。”太后点了点头抬步进去了,侍女恭敬的将门合上后,便退到外房去了。
太后一直走到厢房的一处珠帘前停下,珠帘内一蒙面夫人正端坐在燃着香炉的圆桌前看书。“怎么不撩起珠帘进来?”妇人开口道。
“好久没见你了,见了你想看看你有什么地方和从前不一样的,所以一时忘记了。”太后笑道,边说着边就单手挑开珠帘走了进去,落座于那妇人的对面。
“呵呵,太后觉得民妇与从前有何不同了?”那妇人也笑着抬起头看着太后问道。
“你比从前看起来更精神了。”
“呵呵,太后说笑了。太后亲自前来定有什么要紧事?”
“我来是为了晟宁那孩子……”
“怎么?”
“他昨日离京了,想是去边关找……淳于萸了。”
“哦?这倒是出乎我之所料啊,我以为他……知道真相后,不会对冷熙再有任何的……”蒙面妇人有些惊讶道。
“我当初也是这样以为的,可你知道吗?当我说要补偿他时,他竟然只要求‘把淳于萸还给他’。”
“冷熙是个好姑娘,如果她真能和晟宁在一起生活一辈子,这也算是圆了你我之愿了。”
“可能吗?”太后问。
“这一切……就都要看晟宁他自己了,他和冷熙缘分只能靠他们自己去把握了。”
“哎,是啊!但愿这傻孩子能挽回淳于萸的心吧。”
“我知道你是担忧晟宁的安全。你放心,我会立刻派人暗中追上他,并在他身边保护他的。”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不过,你为何不飞鸽传书淳于萸,让她知晓此事?”
“太后,您还是心重于儿女,轻于国家啊!”
“呵呵,做母亲的,谁不是这样呢?你就能免俗?”
“呵呵,谁说不是呢!”蒙面妇人自嘲的笑了笑。
京城外驿站内:
“爷,先吃些馒头填填肚子吧。”侍从端来一盘热腾腾馒头过来。
“咱们马不停蹄的赶了两天的路程,一路上都没见到他们的人,看来他们是已到边关了。”玉晟宁拿起一只热腾腾的馒头,自语道。
“爷,到边关这里也近了,不过就是三两日的路程,咱们能赶上他们的。”
“嗯。吃完咱们就上路。”
“好!”
主仆二人很快的吃完了一碟馒头,起身上马继续朝前赶路去了。他们估计的一点儿没错,押解“黑影”的人马刚刚到达边关。
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