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后,来朕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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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来朕怀里-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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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画了一个圈,紧接着又画了一个圈,“我是蓝瑶儿的话,会拼了命的阻碍苏慕晴,同时将苏慕晴,一圈一圈的围死,然后挑唆公孙大人,将火头引到苏慕晴身上,如此一来……”

慕晴忽然怔了一下,连自己的指尖都轻轻。颤动。

如此一来,苏慕晴必死,国库空虚,将士兵变,国将不国,天下大乱!

慕晴猛的起身,连身后的座椅都彻底被弄倒,发出了巨响之声,几乎将这宁谧的夜晚都倏然撕裂。

“如果这一次真是蓝瑶儿的话……那么蓝瑶儿,意在媚君,意在……祸国。”慕晴想到此,指尖都泛的冰凉,眼瞳时而缩动,“北堂风……如此聪明之人,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还是说……”

慕晴先是沉思了一会儿,随即用力的摇摇头,拉回了自己的意识。

无论如何,现在当务之急是将策略定好,原本填充国库在她脑海里也只是个雏形,现在便要将每一个因素,原原本本的想出来,稍有差池,满盘皆输!

要如何,在对着蓝瑶儿瞒天过海的情况下,将事情完美的解决……今夜,必出结果。

想罢,慕晴便将身后的椅子扶起,开始在桌上的纸上写着什么。

飞霜殿,深夜。

窗口处,隐约有月光洒入,映照出了一片暗蓝。

这时,北堂风一步跨入房中,望着那依旧有些焦急的军机处的李大人,便直接向前,低声对着他说,“那封信的事,先不要告诉户部。”

“可是,可是这军饷之事……”李大人有些着急的说,而在看到了北堂风倏然侧下的眸后,便紧忙说道,“是这样的,在军营时,左将军也叮嘱了微臣,说是如果一个月军饷不到,恐生祸乱,让皇上无论如何要将军饷调拨,他也会想办法压住。”

“一个月……”北堂风轻轻的闭上眼眸,似乎是在心里思考着什么。

可就在这时,李德喜忽然在外面大喊,“皇上,户部侍郎田大人求见!”

一听户部,北堂风的眸子再度一缩,随即看了眼李大人,而后说,“你先退下,明日再去趟兵营,告诉左寻,说要他尽量稳住。”

“微臣遵旨。”李大人说罢,便悄然退去,换来了与李大人神情完全不同的户部侍郎田大人。

当李大人及田大人交臂而过的一瞬,李大人似乎也有些闪躲,随即便匆匆离开,使得田大人忍不住有些纳闷,但也没顾忌多想,紧忙加了几步向着北堂风走去。

当他停在北堂风面前时,李德喜也随之而入,并将房门稳稳关上。

这一刻,北堂风迅速收起了先前的凝重,恢复了平日里淡漠的样子,先是打量了下田大人,随即便道,“爱卿一脸喜悦,当是有什么好事吧。”

田大人一听,脸上更是推起了笑容,小步上前,道,“微臣叩见皇上……”

“行了,说正事。”北堂风有些不耐烦的摆动了下手。

“哦,呵呵。”田大人听了话,又紧忙站起,而后说,“托皇上鸿福,上次当知道国库紧缩,却无人提出解案的时候,微臣在家彻夜难免,为了能够造福百姓,为了能为君分担……微臣终于想出了一点点的小法子,希望能当真为皇上分担些忧愁。”

田大人说着,便将一个小册子双手递交给了北堂风。

北堂风先是蹙眉,随后低头看去,并用指尖稳稳接过,随即翻开。

当看到里面的几条策略的时候,北堂风安静而沉没,眉头却愈发的紧。

这些计策,虽然看似精妙,却慢慢都是漏洞,根本不能解任何的急。

于是北堂风便合上,安静的望着依旧是一脸欣喜的田大人道,“你身为户部侍郎,不应先将其交予户部尚书,为何直接在此深夜求见交予了朕?”

“啊,皇上,只是微臣觉得,户部尚书已经年迈,或许对这些策略并不看好,因为怕耽误了国事,于是微臣不得已偷偷来找皇上,进献此法,望皇上笑纳。”田大人说着,脸上再度堆起了盈盈笑意。

“田德志,你此计策朕已看过,但朕不予评论,还是按照规矩,交给你的上级为好。”北堂风说着,便将册子放回了田德志手里,使得田德志脸上一阵铁青。

“皇上……”田德志追道。

“退下吧,朕有些乏了。”北堂风低语,将身子缓缓背过,使得田德志再没可说,只得灰头土脸的又走了。

田德志一边走一边嘟囔,在路过李德喜的时候,他稍微挂了笑,但还是很不悦的推门离开了这座厚重的宫殿。

可当他前脚刚一离开,北堂风便蓦地咳嗽了两声,身子有些不稳的扶住了桌畔,看在李德喜眼里,又是一阵疼惜,于是紧忙上前相扶住,问,“皇上,身子要紧。”

“朕没事。”北堂风似是极度排斥被当做身体不适之人,于是用手稍稍挡开了李德喜的搀扶。

“不过,皇上,奴才实在有些不解,若是真有法子,为何不用,明明军营还有不久就会告急。”李德喜不解的问。

北堂风看向方才田德志离开的方向,眯住眼睛问道,“田德志,此人急功近利,越主而报,且好大喜功,但从方才的计谋看来,却又才疏学浅。此人不可重用,所以就算他方才的计策可用,朕也会挡开,更别说他手上的计策,根本就行不通。”

“原来如此,似乎大人们之间是有流通过这样的说法,说田德志有些好大喜功。”李德喜说着,却还是蹙动眉头,问,“可是,皇上,调拨款项当是户部,又为何不能告诉户部尚书。”

“你想看到,明天一早,朕的所有爱卿都跪在明阳殿,联名上奏朕,废后吗?”北堂风冷声而道。

“啊……这……”李德喜听后,也开始变得心急如焚,“可是,这怎么办……”

北堂风淡淡而笑,轻拍了下李德喜的肩,然后径自坐在了案前的椅子上,轻咳了两声,随后说道,“如何填补国库,朕已经拟好了方法,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用。”

说着,他便将一张纸轻轻放在案上,而后说,“这张纸上的东西一旦启用,那便是苏慕晴的死期。”

“啊,这……原来皇上这两日的繁忙,就是将这方法想出,可是为何……”李德喜一听,变得更加惊慌。

“好了,皇宫的规矩你懂,再追问,可能会惹祸上身,还是少知道一些的好。”北堂风说罢,转而淡淡一笑,道,“朕要看些东西,你先去外面守着。”

“皇上,您的身子……”

“不打紧。”北堂风冷声而道,随后便低下头,重新看这案上的那张纸。

李德喜见说不过皇上,便只得转身离开了。

当门即将被李德喜关上的时候,北堂风却又忽然叫住他,道,“李德喜,叫上官羽来。”

在李德喜应了,并将大门关上的一霎,北堂风才稍稍的舒了口气,用指尖拂过桌上的纸。

为何不到最后关头不能拿出,为何拿出后便是苏慕晴的死期?

虽然他方才没有和李德喜说,但其中利害关系却是显而易见的。

此时国库空虚,是由于苏慕晴力荐的平息暴民的方法而造成,且当时众大臣反对,所以若是当真因为国库空虚而引起兵变,则待这次事情平息后,唯一要承担兵变之责的,便只有苏慕晴一个人。

所以此事,只能苏慕晴去完成,只能她去将这一连续的事件做一个最漂亮的收尾。

但是,这虽然是一个极好的立功方式,却处处透露着危险,因为若是想要取苏慕晴命之人,只要妨碍她即可。

如此一来,只要坐等时间流过,苏慕晴自己就会走上断头台。

因此他才将所有事都瞒住,更是没让他人知道,为的就是能为苏慕晴争取时间,让她能在妨碍她之人动手前,将一切都完成。

上一局,她必须后置,这一局,她必须先发!

“皇上。”就在这时,上官羽低声进入,在北堂风面前行了个礼,随即说道,“奴才向皇上请安。”

“上官,朕要交代你一件事。”北堂风说着,又忍不住咳嗽两声,而后接道,“从今日起,你要亲自盯住田德志这个人。”

“田德志……户部侍郎田大人吗?”上官羽似乎有些惊讶。

“是,若是他做妨碍苏慕晴的事,一定要提前留意,然后制止。”北堂风说罢,便缓缓眯住眼眸。

田德志立功急切,若是让他知道苏慕晴此时正在想回拢之策,定会出面干预,很可能因为他的一时兴起,坏了大事,直接要了苏慕晴的命。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尤其是,有心之人。

“奴才遵旨!”上官羽说道,随后看了几眼北堂风的脸色,便有些担忧的问,“皇上,您的身体……”

“不关你事,走吧。”北堂风说着,便让上官羽离开。

可就在上官羽转身的一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回头,还是有些担忧的问,“皇上,您不会是旧疾……”

“朕何时有过旧疾!”北堂风厉声,脸上多了些怒意,使得上官羽不敢再多说,于是赶紧离开了飞霜殿。

留下的北堂风在这时,才再度松口气,用指尖用力的按。压自己的额头,一双狭长的眼眸透露着锐利的光晕。

“苏慕晴,无论你是否愿意接受,但是在这个世上,会拼了命的保你的,只有朕一个人。即使你我情爱不再,但是我们的命永远是拴在一起的,永远也解不开!”说着,北堂风忽然又咳嗽了两声,而且越咳嗽越重,随后便用丝绢捂住唇。瓣,当拿起来的时候,偶见些许血丝,俊逸的脸上多了些苍白。

“不是……风寒吗……难道……真的是……”北堂风低声说着,慢慢的捏住了手上的丝绢,甚至连手都泛了青白,而在他的眼中,则静静滑动了出些许的幽蓝,伴着一抹自嘲的淡笑,使得这未曾点烛的空殿,铺洒出淡淡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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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阳宫,深夜。

慕晴在屋中始终反反复复的思考着什么,倾城的脸上没有一丝玩味,认真无比,她一直咬着唇。瓣,却也因为太过专注而没有注意到血丝早已渗出。

若要瞒过蓝瑶儿的眼睛,又要将国库填回,为本就艰难的事情又增添了极多的困难。

慕晴摇摇头,尽可能的保持清醒,张唇,抿唇,而后又咬住了毛笔的笔杆,似乎在她的心里,也稍稍有些着急。

忽然眼眸一闪,轻轻的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商”字。

她静静的看着,同时用笔在那个字上一下又一下的画着圈,时而缓慢,时而急。

当纸都被画穿的那一刻,慕晴忽然抬起了眸,仿佛有什么自脑海一闪而过,随后,便自她才唇角,缓缓露出了一丝笑。

可就在慕晴打算继续下去的时候,只听她的大门忽然多了些响动,于是便听到了三下敲门声,使得慕晴的身子微微僵住,而后压低声音,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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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再也无法掩住的深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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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慕晴打算继续下去的时候,只听她的大门忽然多了些响动,于是便听到了三下敲门声,使得慕晴的身子微微僵住,而后压低声音,道,“谁?”

“是慕枫,娘娘。爱残颚疈”一个谦和的声音顿时响起。

在听明来人后,慕晴才稍稍松了口气,同时将桌上的纸轻轻掩盖,在将东西都整理好后,慕晴才道,“进来吧。”

随着门声轻响,慕枫端着一碗粥小心的从门口进入,然后靠近,稳稳的将那碗粥放在了慕晴桌上,道,“娘娘,夜深了,看屋中还亮着光,所以给娘娘煮了一碗粥。”

“有心了。”慕晴低笑,将粥挪过,在用勺子轻轻搅动几许后,便抬了眸看向慕枫,“也帮本宫转告楚晏,谢谢他的好意。妃”

听了慕晴的话,慕枫有一丝丝的怔然,随后干咳了两声,道,“奴才一定转达。”

“对了。”在提到楚晏后,慕晴似乎又倏然想到什么,问,“楚晏,今夜能睡习惯了吗?”

“娘娘放心,楚晏已经习惯了,在奴才来凤阳宫的时候,已经基本睡下了。攵”

“那便好,你也去休息吧。”慕晴说罢,便露出了淡淡一笑,然后专注的低头开始喝那碗热粥。

见慕晴不愿多开口,慕枫便低了头,拿着送粥的木盘,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凤阳宫正房,同时也将大门掩好。

在看到慕枫离开后,慕晴静静的将粥拿开,并望着大门方向陷入沉思。

这一次,在暗,用人成为关键中的关键。

必须非常有才能,而且必须非常可信

如果是楚晏的话,据近日的观察,楚晏定当不是凡人。

但,她……可以信任如此出现的楚晏吗?

慕晴抿住唇,长长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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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正房的慕枫稍稍回头看了眼身后,在确认慕晴依旧在琢磨着自己的东西后,便稍稍松了口气,而后收起木盘向着后房走去。

刚一推开门,他就看到了静躺在床。上的楚晏。

当然,此时的楚晏与昨夜的境况完全不同。

原本占据大。片位置的无名小太监竟然甘愿缩到一起,然后将凤阳宫最舒适的被褥都拿来,为楚晏铺上了一层不输给慕晴房中大床的软床。

而此时的楚晏,单腿微翘,双手垫压在头后,一脸悠哉的享受着这夜的寂静。

慕枫忍不住的挑动了下眉,心中念叨:他家主子,还真是,走哪都能迅速变成别人主子的人。

“咳咳。”慕枫清咳两声,对着半眯着眼眸的东方楚晏使劲的使眼色,使得楚晏有些不耐烦的将身子转过,背对了慕枫。

慕枫一愣,又看了几下那好奇的望着这边的小太监们,于是再度轻咳,靠近东方楚晏的耳畔,低声道,“爷,粥已经送过去了。”

听到这里,楚晏才稍稍抬了眸,侧过看了下慕枫,然后拽着他的胳膊,缓缓坐起,道,“陪我去茅厕。”

说罢,他便拉着慕枫直接从房里走出,留得几个小太监不解的回望。

甚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原来强人也会去茅厕!

而在另一面,东方楚晏刚一出门,便松开了抓着慕枫的手,道,“她喝了吗?”

“嗯,她喝了。”慕枫说着,眼中大放光彩,四下看了看,再确定没人后,才靠近说,“王爷,您让奴才放的东西,也放进去了……是不是咱们也要下手了?”

“下手?”东方楚晏前走两步,倚靠在了一棵树旁,饶有兴趣的望着自己一人说的却无比兴奋的慕枫,而后接道,“本王要下什么手?”

慕枫一听,忽然有些愣住了,然后不解的说,“方才进凤阳宫的,肯定是军机处的大臣没错,此刻焦急面圣,定然是大事,如果南岳的军事出了问题,那便是我晋国的机会,由此说不定还能建功立业,先开一炮再说。”

“哦,那你知道南岳是什么事吗?”东方楚晏再问,依旧从容不迫,然而悠哉的捻起自己的一缕长发,轻轻的捻动。

月下的他,映照出了一份无法言语的深邃,无人看透。

听到东方楚晏询问,慕枫便以为楚晏稍稍有了兴趣,于是靠近两步说,“方才奴才在皇后房中,正在写什么东西,虽然在奴才进来后桌上的东西是被盖上的,但是却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商字,奴才虽想不透,但是还想来听听王爷的意思。”

“商?”东方楚晏单挑眉,捻动的指尖缓缓停住,似是陷入了沉思,“政与商攥到一块,那必与国体银两有关,外加军机处的大臣来急报。看来,定是那个问题。”

慕枫细细听着,脸上神情认真,可是见东方楚晏说到这里,便又悠哉的往回走,便吓了一跳,急忙追上,问,“爷,这是什么问题?”

“自己去猜吧。”东方楚晏说着,脸上再度挂起淡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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