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易楼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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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易楼殇-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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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落无尘看着江离,为什么样对我这样?脑袋好像要裂开般的疼痛起来,这也是她所讨厌的事情,非常非常的讨厌。落无尘伸手摸向腰间。
“你…”江离难以置信地看着落无尘,他的脖颈处多了一枚银针,他知道上面涂有麻醉剂,因为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落无尘急急地绕开江离,准备跳下马车,在这种时候她只想离开。
“你会后悔的,落无尘,一定会后悔的……”江离虚幻的声音随着马车的轱辘声一起远去。
落无尘静静地站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那一刻心境悲凉到想哭。
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的,落无尘无奈地挂在一棵枯树上,翘首以待。老天,你行行好,赐我一件交通工具吧,即便是一匹老马也是好的,心里默默地祈祷着。
这是什么破地方,四处都是“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山脉,为什么她竟然不知道,南风国被群山环绕着?已经整整一天了,除了她的那辆马车,没有发现一个人影,难道自己走错路了?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应该选择将江离踹下马车,自己先行离开,落无尘暗自悔恨。
本来想用凭虚御风术一路飞跃过去,只是,落无尘恨恨地咬了一口不知从哪里摘来的野果充饥着,再不来个人的话,她饿死在这个荒芜的地方也说不定。
一个漂亮的弧线将果核抛出,落无尘决定再等上一段时间,随便来个什么人,随便去什么地方都行,这次她就跟着他吧。这样想着,似乎是把自己的将来都给押上了,落无尘苦笑。
闭着眼睛晃悠悠地像摆秋千似的荡漾着,一切的不开心都在这里淡化开来。远处有马的嘶鸣,落无尘深呼吸一下,翻身从树上跳下来,慷慨就义般地站到路中间,“停……”
一个字的音节还没有发完,落无尘再一次悔恨地想咬舌头,马鞍之上,来人一头银发随风飘动,无限张扬。
殷寒轩静静地骑坐在马上,淡定地看着落无尘。
“对不起,我认错人了,你继续赶路吧。”落无尘深表歉意地说道,既而转身去寻找自己刚才栖息的那棵枯树。
“这里不会有人来了,”殷寒轩沉静地说着,“通往南风国的路有很多条,你选择了最偏僻的一条。”
“唉!”落无尘长叹一声,无奈地笑笑,“我好像经常做这样的事呢。”
“上来。”殷寒轩向落无尘伸出手去。
落无尘看了他一眼,并没有马上行动,“大哥,是长临风告诉你我会走这里的吧?”
殷寒轩调转马头,“你又何必多问呢?”
“大哥,我现在好饿啊,你有没有带食物来?”落无尘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这一次不是装的,她真的很饿。
“前面不远处就是南风国境内,那里有一些小村落,会有吃的。”殷寒轩沉声说道。
“大哥,我有一个提议。不如我们把这匹马宰了,饱餐一顿,然后在一起漫步到南风国去怎么样?”落无尘一脸垂涎地看着那匹毛光铮亮的骏马,现在她的眼中看到的只是香喷喷的烤马肉。
“……上马!”殷寒轩略感无力地看着落无尘。
“大哥,我们两个的体重加起来有百来斤了吧?会不会有虐待小动物的嫌疑啊?……啊……”话没说完,就被殷寒轩一把拽上了马背。
“殷寒轩!你干什么?!”落无尘杏眸圆睁地瞪着极近眼前的这张脸。
“恢复正常了?”殷寒轩眼中闪过一丝戏谑的笑意。
“我哪里不正常了?以礼相待不是你一直期望的吗?”落无尘讥讽地一笑。
“以礼相待?你是在刻意地疏离吧?”殷寒轩略显恼火地说道。
“疏离?”落无尘冷笑一声,“请楼主搞清楚,我们什么时候亲近过?”
“你……”殷寒轩看着她,心里有一丝悲伤。那天他返回过矜荷居,他看到了那个赤裸裸的脑浆崩裂的天狼,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落无尘,他里里外外将矜荷居翻了个遍,那是第一次如此的悔恨加无助,心没来由的沉了下去,带点丝丝隐忍着的疼痛。
 直到白起的易楼传来消息,落无尘安然无恙,他才稍微宽下心来,可是还是愧疚。他已经在在这里等了她很久,只是看到她的时候,看到她那习惯性的笑闹,看到她那淡淡的疏离,只觉得说不出的滋味压了过来。
突如其来的沉默,让落无尘诧异,只是当她发现自己正靠在殷寒轩怀中时,更加尴尬万分。
落无尘急忙转过脸去安稳坐好,“那个,我们能不能先把一些学术性的问题放在一边?快赶路吧,不然这匹马真的会被压死的。”
殷寒轩沉默地看着落无尘略显僵硬的背影,他的手轻轻环过落无尘的腰际,抓住缰绳,有些事情发生了就让他过去吧,再多的话语只是重新撕开那血淋淋的伤口罢了。
从来没有和谁离得这样近,落无尘感到十分的不自在。于是刚看见一个村落就迫不及待地下了马,遍寻自己的坐骑,索性是让她找到了。自己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感觉就是好。


 











第二十七章







看着南风国这三个字,没来由的一种伤感。
“我怎么觉得到这里就是终点了啊。”落无尘喃喃自语道,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疲惫。
南风国真如传说中的一样,平和、安宁、淡泊。一路走来,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浅浅的微笑。人们很满足现在的生活,只是这一切似乎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让人不免伤神。
落无尘跳下马,随意地闲逛着,仿佛是命运的牵引,她终于来到了南风国,这对于她来说已经不能用是非对错来衡量了。记得很久以前老爹说过,落儿,选择了一条路你就不能在回头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认真,所以落无尘就莫名地记住了这句话。只是不能回头,却可以终结,这个是由她来决定的,落无尘忽而地露出笑意。
“看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边上忽然有人问道。
对了,殷寒轩还在她旁边,落无尘似乎刚刚想了起来,转向他随意地笑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地方很好而已。”
殷寒轩默默地审视着落无尘,他开始越来越看不清眼前的人了。
远处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动人心弦。落无尘微愣一下,走上一座桥去,桥上原本往来不绝的人群渐渐停了下来,他们目光齐齐看向水面。
一叶扁舟缓缓地落入人们的视线,小舟之上,轻纱帐幔,遮住弹琴之人,只是那优美的旋律恰如那涓涓的溪流流淌开来,流进人们心灵底层。
“花梦愁?”落无尘略带疑惑地看向殷寒轩,“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殷寒轩看着水面,嘴角扬起见怪不怪的微笑,“花梦愁本来就是南风国的人,他回自己的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咦?”落无尘重新将视线一向那叶小舟,“原来他是南风国的人啊……现在我开始相信人杰地灵这个词了……”
“那他知不知道我们来了南风国?”看着小舟渐行渐远,落无尘复又开口问道。
“除了易楼暂时还没人知道我在南风国,”殷寒轩回道,“你想去见他吗?”
“不必了,”落无尘摇摇头,“我现在前途迷茫,凶多吉少,不想再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你到为他着想。”殷寒轩淡淡地说道,看不清他的表情。
“真不明白,这样一个平和的国家,要蓝田盏干什么?”落无尘稍感无奈地说道,“殷寒轩,你真的确定古木盗取蓝田盏不是为了一己私欲?”
“古木原是南灵帝登基前的太傅,你认为这样一个人潜入易楼数十年,冒死盗取蓝田盏会有什么缘由?”殷寒轩反问道。
“说不定只是他自己想作皇帝,况且世人都传南灵帝修生养心,已经很多年都不理国事了,我实在看不出他会有企图称霸天下的野心。”落无尘辩解着。
“世人的传言多不可信,”殷寒轩不屑地说道,“世人还说我有一个机灵过人,貌美无双的妻子呢。”殷寒轩看着忽然显得不自在的落无尘暗笑一下,“况且许多事情不是你不想做就可以不做的。”
想想也对,就如她自己,落无尘轻轻地叹息一声,慢慢走下桥去。
选了一家酒店来稍微补充一下最近的营养不足。
“我开始怀念饕餮居了。”落无尘懒散地坐在那里,闷闷地说道。
“怀念?”殷寒轩好笑地看着落无尘,“等回去龙照,你可以天天去饕餮据。”
“回去?”落无尘看着窗外发呆,“我有一种感觉,再也回不去了。”
殷寒轩蓦地一震,他呆呆地看着落无尘,亦如她呆呆地看着窗外。他知道落无尘一路上都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只是不愿意太早地去易楼罢了。其实他突然也不想去那个地方,只觉的一进易楼,就突然跌进了现实之中。现实是什么?她的离开,她一定会离开。
只是已经走到了这里,纵使她会离开也没有办法,他是易楼之主,早就孰知了等价交换的定律。她只是他的一个筹码而已啊。
殷寒轩莫名地感到可笑,为他的心悸可笑,为他的不舍可笑,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变得优柔寡断了?
“喂,再不吃可就没有了。”落无尘鲸食蚕吞般地对付着眼前的食物,一边稍微良心发现地提醒着。
看她那毫无淑女酷似饿了几十天的样子,殷寒轩实在没法下筷去夹那仅余的一点食物。
吃饱喝足之后,落无尘满意地欢呼一声,“现在去易楼睡个好觉,然后明天开始干正经事!”说完,飒然地起身,决然离去。
看着落无尘离去的背影,殷寒轩只觉得彻底的无语。
南风国易楼的管事名叫纪云,为人聪明机警,办事活络。不过话又说回来,易楼哪个管事不是这样的。
落无尘和殷寒轩刚到易楼,纪云就迎了出来,同时出来的还有言青。
“好久不见!”落无尘充满精神地朝言青打了个招呼。
“落姑娘。”言青眼中露出欣喜的光芒。
“落老板,你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纪云在一边说道,早就知道这位大老板嗜睡,经过了这么久的奔波,应该会很想美美地睡上一觉吧。
果然,落无尘大喜,赞叹道:“纪云,你考虑的真周到!”
听到落无尘叫出自己的名字,纪云不由的内心一阵激动,“落老板过誉了。”
两人你来我往,完全将易楼真正的主人晾在了一边。等到纪云想起易楼之主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落无尘早就蹦蹦跳跳地回房休息了,他战战兢兢地看着一脸漠然的殷寒轩,真想扇自己两耳光。
“你说蓝田盏现在会被收藏在哪里?”休息完之后,落无尘终于收敛心神开始和殷寒轩讨论正经事。
只是为什么这句话问出来之后,大家的目光都这么怪异呢?
“落老板,蓝田盏就在寒狱渊底部。”最终纪云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这么快就查到蓝田盏的位置了?”落无尘还一脸崇拜地看着纪云,果然厉害。
纪云却十分尴尬地看向殷寒轩,殷寒轩无奈地叹口气,“蓝田盏在哪里根本就不用去调查,稍微有常识的人都知道,如果南风国有什么必须守卫的东西,那肯定会将它收在寒狱渊内。”
“啊?那是为什么?”落无尘一脸的虚心求教。
殷寒轩无力地撇了她一眼,“寒狱渊是地狱之中的八寒地狱的衍生。那里极寒无比,这个世界上除了拥有特殊体质的南风国皇室之外,是没人可以靠近那个地方的。所以无论什么东西只要放在寒狱渊之中可以说是绝对保障。”
“那我来干什么?”落无尘真想发飙,这样岂不是说蓝田盏呆在南风国已经不可能出去了。
“落老板,话不能这么说,其实到了冬至那天,南灵帝必会取出蓝田盏,到时候我们还是有机会的……”纪云接口说道。
“我们的确有机会去观摩一下那浩荡的魂绛部队。”落无尘赞同地点点头。
“落姑娘,是有机会夺回蓝田盏。”言青好心地解释道。
“开玩笑的吧,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们除了等待奇迹出现之外还能有别的办法?你们两个怎么会这么天真?”落无尘看着言青和纪云,看来还是自己城府深点啊。
“的确不能坐以待毙。”殷寒轩也正色道。
“那该怎么办?”纪云看着眼前高深莫测的两个人,有点捉摸不透。
“你认为呢?”殷寒轩看向落无尘。
“如果蓝田盏拿不到是事实话,那我们就只能在南灵帝那方面下功夫了。找到他,阻止他,不行的话就杀了他,这是最基本的方法。”落无尘冷静地分析道。
纪云听完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她说要杀了南灵帝,她竟然想要杀了南灵帝?!落无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当然了,杀人的事我可不去做。”落无尘轻快地笑道,“我还没有这种为了天下苍生去弑君的觉悟。”
殷寒轩沉思片刻,“我也没有这种觉悟。”
“哈?”纪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两个人,他们是在开玩笑?
虽说现在面临的问题有点棘手,可是落无尘也不会真的安安分分地等到那一天。
现在她就站在南风国皇城之内。千万不要以为这是黑夜,也千万不要以为落无尘正蹑手蹑脚地埋伏着伺机而动。
艳阳高照,晴空万里,落无尘就这样光明正大地站在那里,丝毫没有任何的遮掩姿势。她面无表情地打量着这座皇城,打量着这些比她还要光明正大地穿梭在皇城之中的百姓。这样的皇城,这样的门庭若市,有点郁结。听说自从南灵帝销声匿迹之后,皇城就成了像菜市场一样的地方,没有了禁卫,没有了军队,皇城的实在意义早已完全被人们遗忘。
要在这里寻找南灵帝,真的成了大海捞针了。
想到这里,落无尘转身决定还是去寒狱渊看看比较实际。不知为什么,每当联系到地狱落无尘就觉得没什么可怕的,这大概就是死过一次的人的觉悟吧。
寒狱渊并不难找,只要朝着寒气渐浓的方向走就行了。越靠近寒狱渊,人烟越稀少,在寒狱渊十里开外,已经了无尘迹。落无尘独自一人走在那空旷的地界,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心思飞到很远很远的一个未知世界。
离寒狱渊还有相当远的距离就已是云烟雾海,白茫茫的一片。可见度已经变为零,不过这对落无尘来说到没什么阻碍,因为即使闭着眼睛她也能分清方向。
每向前一步,空气中的寒气就加倍的重,这还只是人间的一部分,真不知道真正的寒狱是什么样的。落无尘紧了紧身上的衣襟,决定再往前看一看。
只是随着自己渐渐深入寒狱渊,落无尘觉得有一股比自然的寒冷还要严酷的气息逐渐侵来。她环顾着四周,烟雾有些淡化,只是隐约之间似乎有一个人影在晃动,不对,不是一个,而是很多个!
落无尘惊讶地看着那些逐渐明晰的身影,不对,不是身影,因为他们都是透明的但又确实存在的。直到其中一个咆哮着飞身直扑过来,直到落无尘穿过他的身躯,才发现这些都是灵体,是亡灵。越来越多的亡灵在落无尘四周聚集,他们悲鸣着,狰狞地尖叫着,指尖幻化出无数利爪,用没有眼珠的眼睛垂涎般地看着落无尘。
落无尘惊悚地看着这些亡灵,她在地狱里见到的只是鬼魂而已,不是亡灵。难怪寒狱渊会成为绝对保障,即使没有那蚀人的寒气,有这些亡灵存在,谁也不可能接近的了。
好奇心杀死猫,她真的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其实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过程。
压制住自己的恐惧,落无尘警惕地看着那些亡灵,他们围着落无尘飘荡,似乎还有些顾虑,有些犹豫。
顾虑什么?犹豫什么?落无尘看着那些亡灵,心中存有一些期盼,没有丝毫的松懈。
终于,一个灵魂开始急躁,禁不住享食肉体的欲望,他猛地俯冲下来。
落无尘看着那黑色的阴影在眼前不断扩大,索性闭上自己的双眼。
然后听得一声惊天动地,凄厉无比的悲号,落无尘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到一边,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迅速退去,亡灵消失,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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