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名医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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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名医庶女-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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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太师之女惠妃,看起来无害,实则心机深沉,这种人表面上不会把你怎么样,却喜欢背后捅人刀子,才是真正的难对付。

    常笑觉得,这两个人,一个是明枪,一个暗箭,恰好又走到了一起,纵使她心思再活络,如今无权无势,处处被动,真的难以全身而退,对了,还有一个能总揽大局的皇太后!

    据她所知,皇后祈宛如可是恨透了李熙的母亲,连着阿熙,也是一起憎恨的,若是得知自己与阿熙的关系,真不知道她会怎么对付自己,总之,不会比死好过吧!

    常笑第一次希望,李铮能在身边,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有他在,至少会护住自己和宝宝。

    当然了,她更希望那个人是阿熙,但是,若拿他的生命做赌注,她宁可他不要来。

    李熙,绝对不会放弃她,以他的个性,定然在筹划着什么,原本,常笑是想安安心心的等着,如今,怕是没时间了!

    思忖间,这位从进来起便冷着一张脸的太后开始发难了,语气跟她的脸面一样阴郁,“怎么,见了哀家还不下跪?”

    祈宛如说这话的时候,双眼死死盯住常笑圆鼓鼓的肚子。

    常笑大着肚子,根本不便下跪,任谁都看得出来,祈宛如要给常笑一个下马威!

    一旁的闻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无奈自己人微言轻,胡乱开口只会让自己主子落人口实。

    若说这宫里还有谁能在太后面前说的上话,又能维护常笑的,也就只有一个蓉妃了!

    想到此,闻香灵光一闪,见周围无人注意自己,便悄悄地退了出去。

    闻言,常笑心里一紧,面色却不动声色,低声道了一个万福,“顾雅见过太后!”

    在顾澜拆穿她的身份之前,她还没傻到自己往枪口上去撞。

    这么重的身子,真要跪下来,不知道会不会伤了孩子,常笑也不想拿孩子开玩笑。

    见此,祈宛如冷冷一笑,大步上前,在主座上坐了下来,眉目间迸射出一种难以抗拒的威严,“这个后宫是哀家做主,哀家让你跪,你就得跪,别说即将临盆,就算在生产,也得给我跪在地上!”说罢,抬眼向身侧的一个老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老宫女面无表情,眼神却很凶狠,走过来,就势要按住常笑的肩膀,随行的宫役中,也站出两个,一左一右地拉住常笑的胳臂儿,常笑就这样硬生生地被按在地上。

    膝盖着地,发出一声闷响,撞击的疼痛让常笑的眸子暗了暗,不由得扭动了一下身子,肩膀上的那只老手倏然用力。抬眼便对上一双浑浊却透着冷色的眸子,这宫女看似四五十岁了,看不出来力气这样大,加之胳臂儿上的牵制,要想不动胎气挣脱开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何况,自己单枪匹马,挣脱了,还能跟她们这伙子人搏斗不成?

    想到此,常笑放在身侧的手指却紧握,直视祈宛如,幽深的眼里,看不出一点情绪,“顾雅给太后请安!”

    祈宛如眼里闪过一丝得意,面色依旧冷然,“这礼数倒是来的太迟了,继续跪着吧!”

    闻言,常笑暗地咬了咬牙,跪一跪倒是没事儿,若是祈宛如一直不肯走呢!

    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之前祈宛如的注意力都在常笑的肚子上,这时候又仔细打量了一眼常笑,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哀家道让皇上金屋藏娇的是何等倾国绝色,原来也不过尔尔,顾家的幺女?哀家倒是头一次听说,是顾庸在外面的风流债么?”说到最后,祈宛如的语气充满了费解,还有一丝冷然。

    他最讨厌男人在外拈花惹草,这会让她想起李曜,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居然还暗度陈仓,珠胎暗结,难道自己一个大家闺秀,在事业上对他有着莫大助力的原配,还比不过一个青楼女子?

    事实上,在李曜心里,祈宛如确实比不上柳如云,自从撕破了脸皮,他从来不当面隐藏对她的厌恶和憎恨,只因为,她派人刺杀柳如云。

    这一直是她心中的结,即使那个男人已经沉睡在帝陵,她仍旧无法释怀。

    这份恨意,刻骨铭心,即使柳如云死了,李曜也死了,它仍旧在她心里延续着,并作用在他们的儿子李熙身上。

    除非,李熙也死了,所有跟这两人有关系的人,都死了,她才甘心。

    这话问的常笑心里一沉,祈宛如果真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毕竟,李铮还是瞒得挺好的,祈宛如的消息就算再灵通,若不认识她,便不会想到自己原来的身份。

    偏生,多了一个顾澜,这个深宫里唯一的变数,是一颗随时都会点燃的炸弹。

    不过,看情形,对方似乎马上就要炸了!

    顾澜是个藏不住事儿,之前祈宛如要给常笑下马威,她不好打扰,眼下,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太后,澜儿在顾家住了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听说有个顾雅呢!这事儿还真有趣,我们顾家之前赶出了一个庶女顾常笑,现在又多了一个顾雅,两人的相貌相似的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难不成,我死去的姨娘还有个姐妹什么的,又恰好和我爹勾搭上了?”

    这话中有话,矛头却直指向常笑,意思也再明白不过了,顾常笑就是顾雅,不过是换了个身份而已。顾庸没理由这么做,唯一的可能就是李铮示意。

    李铮要想保护常笑,有很多方式,可是封妃,还夜宿,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李铮对她动情了!

    常笑是什么身份?让祈宛如介意的不是庶女,也不是民女,而是这人和李熙不清不楚!

    “你到底是谁?”祈宛如的眼神一下子锐利起来,若之前只是不爽李铮对常笑如此维护,挑战了她这个太后的权威,如今,便是憎恶到想要毁灭的地步。

    常笑抿唇,她自然不想承认,只是,有的事情,她不开口,自有人替她开口。

    果然,顾澜瞥了一眼常笑,嘲讽道:“她是谁还用问么,除了我那个五妹,还有谁有这个本事将昭王和皇上都迷得团团转啊!这么大的肚子,是快要生了吧!那个时候,皇上可还没登基,你也没住到这宫里来!你和昭王的龌龊事,闹的满城风雨,还没成亲,就巴巴地住到人家府里去,同进同出,还同起同卧,珠胎暗结,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太后什么都不用问了,常笑也什么都不用说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顾澜都说尽了!

    果然,祈宛如听了,脸色一下子铁青,盯着常笑的眼里,满是杀意,视线落到常笑隆起的肚子上,竟闪过一道诡谲的光芒,说不清是痛恨还是兴奋,总之,那眼神让常笑看了,不寒而栗。

    从那张红唇里,一字一句吐出来的,宛若催命符一般的阴森,“这里面,真的是李熙的种么?”

正文  第154章 灌药

    祈宛如咄咄逼人,常笑要怎么回答?

    她不愿意承认这是李铮的,就算说了,祈宛如也未必会相信,因为这根本就是假的。若说是阿熙的,这个孩子肯定保不住了。

    所以,常笑只有沉默,低着头,挺直了脊背,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但是,有人有心针对,沉默不代表安全,反而让敌人有机可乘。

    顾澜尖锐地开口了,“太后,她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她肚子里怀的,果然是李熙的孽种。李熙是皇上的敌人,这个女人,也不知道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药,居然怀着李熙的孩子堂而皇之地住在宫里,还蛊惑皇上给她封了妃位。今日尚且如此,日后这个小杂种长大了,只怕还要窃取皇上的江山,真是好险恶的用心,太后万不能姑息!”

    顾澜说的义愤填膺,常笑却暗自摇头,李铮的江山,哪有这么容易窃取,这个女人,想的还真是天真,不过,眼下这番话,倒是成了激怒祈宛如的绝佳利器。

    祈宛如虽然知道顾澜的话有些夸大,不过,这个威胁倒是确实存在的,加之报复心强烈,更容易让她走入极端的境地,祈宛如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凶戾,恶狠狠地瞪着常笑,“你该知道,我有多痛恨柳如云和李熙,可你偏生怀着李熙的孽种,真真是该死!”

    祈宛如眼中满是chi裸裸的杀意,常笑也真的慌了,面上却努力保持镇定,盯住那双充满怨毒的眼睛,沉声道:“太后,保我的是李铮,难道您要抗旨吗?”

    闻言,祈宛如一愣,随即笑了,笑得疯狂而狰狞,“若是皇上在此,我必要忌惮几分,可是皇上远征了,这个后宫,哀家最大,哀家就要抗旨,谁敢拦我?”

    常笑心下一沉,忽然感觉腹部有些隐痛,跪得久了,情绪又大起大伏的,很容易动胎气。

    她咬紧牙关,脸色却抑制不住地苍白,左右肩膀就被人牢牢压制,她起不来。

    这时,祈宛如又开口了,“佩青!”

    按住常笑的那位老宫女立即松了手,立即有人补上她的位置,常笑依旧被按跪在地上。

    佩青快走到祈宛如身边,俯下身,便见祈宛如对她低语了几句,不知道说的什么,但她盯住常笑的眼神,直让人浑身发冷。

    常笑放在身侧的手紧了又紧,不用说,她也知道,祈宛如定是在谋划对付她的法子,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

    低眸瞥向自己圆鼓的肚子,常笑的眼神,温柔和悲伤。

    她还没有见到阿熙,还没有亲自告诉他这个消息,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死去,还要赔上阿熙唯一的血脉。

    她不甘,不甘呀……

    良久,常笑抬起头,望住祈宛如,一字一顿道:“太后,你就这么肯定这孩子是李熙的,而不是李铮的吗?九个月前,我还与太子殿下见过面呢,那时候,他可对我很有兴趣!”

    说谎也好,斡旋也罢,她绝不愿意就此放弃,只要能救宝宝,她什么都愿意做。

    闻言,祈宛如得意的笑容果真一滞,自己若是杀了李熙的孩子,李铮可能会怪自己自作主张,却未必会拿自己怎样。若孩子是李铮的,这就是她的亲孙,如今的皇长子,这性质又不一样了。

    按李铮之前对常笑的态度,他明显是期待这个孩子的,自己若杀的是他的孩子,她真保不准李铮怎样对她,她的这个儿子,论心狠手辣,铁血无情,可是无人能及。虽不至于弑母,幽闭和软禁,只怕是少不了的。她也到底不是铁石心肠,对自己的亲孙子,还不能轻易下如此狠手。

    一时间,祈宛如还真是犹豫了。

    一旁的顾澜暗暗着急,只是,该说的话,她都说尽了,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倒是说的多了,到时候李铮一回来,保不准就拿自己开刀。而惠妃,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却要坐收渔翁之利,真是让她好大不爽。她算不上绝顶聪明,到底是在官宦人家长大的,有些事情,费些心思,也能想明白一些。

    想到此,顾澜不禁拿眼去看惠妃,使劲给她使眼色。

    别看惠妃一副柔若可欺的样子,顾澜可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一来顾庸提醒了她,二来,就看自己和她相处的这些年,这女人虽然温温淡淡的,在太子府的时候,就很得人心,而且,李铮对她的态度显然要好过自己。再如太后,别看如今亲近自己,十有八九是看在顾庸的份上,自己好话都说尽了,才得以跟在她身边。

    而惠妃呢,别看太后表面冷淡,逢年过节,总是会给惠妃送些东西,重大场合,也不忘让惠妃出席,可见,这女人在太后心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

    所以,即使顾澜当了贵妃,她也是防着惠妃的。

    有了这层意识,一些重大又没把握的事情,她总想拉着惠妃下水。

    大家一起担着,总比一个人扛着要安全得多,毕竟,两人背后代表的是两股势力。

    惠妃当然看到了顾澜的眼色,清澈的眼睛微微闪了一下,心下却冷笑。顾澜就算使个眼色也如此蹩脚,生怕了别人不知道似地。

    不过,这次她还真要出手不可。

    虽然牵扯进这件事,等李铮回来,必然讨不了好,无奈太后已经拉她入局,她就算想抽身,就凭今日出现在这里,常笑若出了事,她也脱不了干系。

    如今,自己跟她们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能怎么办。

    再者,李铮如此在乎这个女子,若真让她活了下来,其结果,绝对不是自己想看到的。顾澜虽然位高,却不得李铮的喜爱,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常笑就不一样了,仅凭李铮的宠爱,自己就万万比不上,若是在这地方输了,那就是想扳也扳不会来。所以,为了长远打算,今天,势必要借刀杀人了!

    不得不说,太后真是个聪明的女人,若是一个顾澜无法替她分担,加上自己,以及背后的父亲,皇上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惠妃清咳一声,原本一声不吭的人,造成的响动是惊人的,众人一致将视线移到了她的身上,就连祁宛如也皱眉开口了,“慧妃何意?”

    以惠妃的性格,万不会如此失礼,只能说,她是有话要说。

    祁宛如既然在深宫里待了二十年,独大惯了,最不缺的就是眼色,她看人,很有准头,尤其是女人。在她心里,惠妃的性子显然更衬她的心意,这性子适合在深宫里生存,有点像当初的她。不过,这女人比起自己当年,更能示弱,也是她所欣赏的。

    至于顾澜,之所以对她假以辞色,一来顾庸在李铮的夺储之路上立了大功,如今又位高权重,她自然得给几分薄面。二来嘛,这顾澜虽然算不得绝顶聪明,说话却甚得她意。不是说顾澜说话很有技巧,而是,顾澜为了讨好自己,能顺着自己的意来说话。有些事情,自己不便开口,顾澜都会提自己说了。例如,眼下,顾澜知道自己痛恨那个贱人有关的一切,她就把常笑推到了风尖浪口,给自己一个出气的机会。自己想治常笑,顾澜也会卖力地给自己找借口。

    如此,皇上就算回来了,到时候大发雷霆,自己还可以说是受人怂恿,顾澜就可以为自己分担一部分压力,而自己就不用以一人之力难以承 受'TXT小说下载:www。3uww。com'雷霆之怒了。

    这样一来,可不就是得自己的心,衬自己的意了!

    说白了,她也就是拿顾澜当枪使,何乐而不为呢!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惠妃眼里闪过一丝羞赧,似一时紧张,又咳嗽了几声,一张娟白的小脸愣是给咳出了几分薄红,这样子,直看得人心中疼惜。

    开口时,嗓音却细腻动听,“启禀太后,臣妾只是突然想起,九个月前,常妃尚住昭王府,昭王圣宠优渥,势头正盛,那时皇上还是太子,却为此彻夜难眠,焦头烂额,又哪里又空闲去见常妃。况且常妃那时尚住昭王府,昭王护你甚紧,会让殿下轻易见你么?退一步讲,若你那时怀的真是皇上的孩子,如日冲天的昭王,又岂会善罢甘休?而你深爱昭王,发生此事,又如何能够平静?而我那时未曾听说你们有不和的谣言,只晓得你们同进同出,恩爱非常,就连进宫,也是相携而走,可见你们二人情深意笃,又哪里像是被插足了第三人的窘境?”

    惠妃说这话的时候,似笑非笑,常笑听了却如五雷轰顶。

    果然,看似温温吞吞的惠妃,看似无害的惠妃,实则才是最犀利的,不管顾澜再怎么挑拨,总欠缺了一点儿什么,而惠妃,却足以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羽毛。

    此人,心深,却不乏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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