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嫡女升职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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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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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瑶把佑哥儿的进贤冠一摘,佑哥儿就赶紧用肉呼呼的小手就往光脑门上搓,“哦哦。”

虽不喜欢戴那进贤冠,可耐不住佑哥儿喜欢那金黄色,见袁瑶把帽子拿手上,他就要。

帽子拿到手了,佑哥儿先看了会就放进嘴里就咬,“哒噗……”味道不好,佑哥儿吧唧吧唧咬得满嘴口水的嘴巴。

霍榷却忽然捏住佑哥儿的下巴,“好像长牙了。”

袁瑶和霍荣都凑了过去,果然在佑哥儿下门牙处,出现了一点米粒大小的牙齿。

霍荣大笑道:“好,乖孙子。”

佑哥儿见大人在笑,他也高兴,“哦哦。”拽着他的小进贤冠举起来四处挥舞,把他爹砸了个满头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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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佑,你给我安分点。”霍榷一巴掌拍在正蹦跶得欢的佑哥儿屁股蹲上。

虽然不疼;不过是被震了下;可佑哥儿已经知道这是被打了;伸着手背上四个小窝的小手摸摸被打的屁股蹲,又收回手自己看看;又岔开着五个肉芽一样的小短指头张大掌心,递给袁瑶看;嘟着嘴巴,好可怜地道:“哒噗。”

袁瑶笑着擦擦他嘴上的口水;又摸摸他的小手心,最后还亲了一口。

得到袁瑶的安慰;佑哥儿很满意,又把手心递给霍荣看。

“都学会告状了;哈哈……”霍荣对这孙子喜欢得不得了,朗声大笑着摸摸佑哥儿的头。

见霍荣没摸他的手心,佑哥儿又把肉手伸过去了些,意思是摸这里。

霍榷不由得也跟着笑了,抬手轻拍佑哥儿寻求安抚的小手上。

佑哥儿看看还没寻到安抚又被打的小手心,生气了,“哒噗,嗷嗷……”不要霍榷抱了,就往袁瑶处扑,手上还拎着的小进贤冠险些砸了袁瑶满脸。

霍榷及时后退一步,又扶住佑哥儿的腰腹,才不让他又摔地上去,又砸到袁瑶的,“霍佑,不许闹。”

见娘没能抱他,佑哥儿在霍榷身上又蹬又蹦的,“哒噗,哒哒哒噗。”

“竟然还敢顶嘴了。”霍榷两手抱在佑哥儿的腋下,把佑哥儿从自己身上递开些。

佑哥儿踩空蹬着小短腿,“哒噗,哒噗。”地叫唤。

霍榷看着就乐,把佑哥儿稍稍往上一抛,这下可把袁瑶给吓着了,可不等袁瑶说话呢,霍榷又把佑哥儿给稳稳地接住了。

佑哥儿一开始有些蒙,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哦哦……”不解地眨眨眼。

霍榷又抛了一回,这下佑哥儿终于觉着好玩了,呵呵地笑了起来。

抛了几回,霍夫人出来了,让他们赶紧进去。

可佑哥儿还没玩够,举着两手,“哒噗,哒噗。”地叫,还要玩。

霍榷却摇摇头,“待会再来,你该去给你曾祖母磕头了。”

这些佑哥儿那里会懂的,于是佑哥儿又闹了,霍荣就从衣袖拿出一个拨浪鼓来,摇得叮咚叮咚的。

佑哥儿循着声音看去,很是好奇,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霍荣手里的拨浪鼓。

霍荣见佑哥儿终于瞧他了,高兴得又摇了摇拨浪鼓,“佑哥儿要不要?”

佑哥儿伸手就抓,乐得小进贤冠也不要了,非要拨浪鼓不可。

袁瑶等人这才得空,往寿春堂上房去。

上房里不便会见男子的年轻女眷,早就避进东次间去,落了帷幔避嫌。

霍老太君端坐在堂上正中的榻上,塌下脚踏前方铺着三个椅垫,地上左右两列椅子坐了年长的女眷。

霍荣先上去给霍老太君见了礼,霍夫人也蹲了福,两人便一左一右坐上首的椅子上了。

霍榷抱着佑哥儿,袁瑶跟在霍榷身边,上前几步。

等霍榷把佑哥儿放到正中那个椅垫上坐稳后,袁瑶同霍榷一道跪下,正正经经地给霍老太君磕了三个头。

佑哥儿劈着腿坐在椅垫上,穿着一身赤罗的小朝服,映得肉嘟嘟的小脸蛋越发透着粉嫩,眼珠子亮晶晶的,手里抓个拨浪鼓,不哭也不闹,模样比那年画上的胖娃娃还讨喜。

见突然出现那么多人,佑哥儿看看上头的霍老太君,又左看看右看看,见袁瑶在身边,又自顾自地玩起拨浪鼓来。

想来也知道佑哥儿是不懂转拨浪鼓的,他就使劲地甩,也能响个乱七八糟的,只是一时劲儿使大了,把拨浪鼓给敲地上了,“咚哐”的一声,比他甩拨浪鼓发出的声响还大,佑哥儿高兴了,拿着拨浪鼓猛朝地上敲,边敲还边自个笑个不住,让一旁的人看着直笑。

霍榷这时已磕完头了,扶着佑哥儿对霍老太君道:“老太太,这是您的曾孙子,霍佑。”

霍老太君让彩萍把佑哥儿抱过来,佑哥儿原不是个认生的,更不懂谁是好的,谁又是不好,但绷着脸端着架子不同他玩的,他还是不喜欢的,所以当彩萍把佑哥儿抱给一直自持着身份的霍老太君时,佑哥儿就不乐意了。霍老太君一伸手,佑哥儿就把脸转开不要霍老太君抱,回头找袁瑶,“哦哦。”连拨浪鼓都不要,抿着嘴要哭了。

霍老太君一时尴尬不得不得了。

霍荣上前把佑哥儿抱过来,放在霍老太君的榻上,道:“这小子沉手得很,老太太还是别抱他,小心累着。”说着又拿出一个竹编的外裹兽皮的鞠来。

这下佑哥儿总算不闹了,伸手抓鞠,可手太小抓不住,就倾过身子两手抱去,不想还是没抱住,鞠正好掉他穿黑履的小脚丫上,一弹滚远了。

霍荣笑道:“不愧是我霍荣的孙子,这就会蹴鞠了。”

在场的人都笑了,见别人笑,佑哥儿自个也开心,笑得露出了他米粒大小的牙齿来,挥舞着小手哦哦地叫。

丫头们赶紧把鞠捡回来,霍荣又轻轻地把鞠往有个人小脚丫上一丢,佑哥儿这回还懂得稍稍伸腿一蹬,就像要踢球一样,鞠滚得更远了,佑哥儿更高兴了。

大伙瞧着也开心,唯独宋凤兰的心思复杂得很,说不羡慕嫉妒是不可能的,只是恨盖过了所有。

霍老太君笑着对袁瑶和霍榷道:“你们起来吧。”

一屋子人正因佑哥儿,喜欢得不得了时,有丫头来报,说大皇子和二皇子一并来了。

其实不但大皇子和二皇子来,还有不少朝中官员。

霍荣命人将大皇子和二皇子往荣恩堂引,自己稍稍理理衣裳,让霍榷跟随着一道去迎了。

佑哥儿早上便起了,虽在宫中用过了两碗苏酪,又眯了一小会,可到底睡得不安心,这会子又疯玩了好一阵,就困了。

就见佑哥儿握着肉呼呼的小拳头,揉着眼睛,打着呵欠,伸手要袁瑶抱。

霍夫人摸摸佑哥儿的头,对袁瑶道:“到底还小,今儿闹了这一日他累,你也累了,你们就赶紧回西院更衣,松乏松乏。”对袁瑶,如今霍夫人有些愧意,又或者说是心虚吧,待袁瑶的口气就好了不少。

袁瑶抱过佑哥儿,佑哥儿就趴在袁瑶肩上睡着了。袁瑶做了辞了,从寿春堂后院回的西院。

自袁瑶回到镇远府,青素就打发青梅先回西院准备,所以当袁瑶回到漱墨阁时,苏嬷嬷和宫嬷嬷等人,就连春雨都在站院子里侯着了。

见着主子平安回来,多少人还是红了眼睛,袁瑶也听霍榷说起了她不在时,西院发生的事儿,亦知道她们受了多少刁难的,心里都明白的。

袁瑶让她们赶紧起身,又指指趴在自己肩上睡得香的佑哥儿,示意让她们小声些。

苏嬷嬷上前轻声道:“二奶奶赶紧进屋去的,小心冻着哥儿。”

青梅先头回来都打点了,所以袁瑶一进上房,一阵暖气扑来,立时驱赶了寒气。

青素去取来佑哥儿的小衣裳,道:“奶奶,还是给小世子爷换身衣裳吧,小世子爷这一身虽金贵,却不舒坦。”

这要更衣了,宫嬷嬷命人赶紧把烧得火红的熏笼抬近些。

袁瑶把佑哥儿放西次间的暖阁里,轻轻地把佑哥儿身上小朝服给脱了,又换上柔软舒适的。

青丝递过小被褥来,袁瑶赶紧给佑哥儿盖上。

这时屋里人虽多,都压低了声响,一时还算安静。

终于舒坦了的佑哥儿,努努小嘴,又蹬了下腿,睡得很是安稳。

大伙看着都不禁都笑了。

就这功夫,尚嬷嬷让人抬着一小炕桌的吃食进来了,放在东此间的炕上,看着化茧和藤香把吃食安置好后,这才轻手轻脚走到暖阁去,道:“二奶奶,知道您刚从宫里领宴回来,可宫里的东西虽好看,在这时节却没热乎的,想来二奶奶也定是没用好的,老奴准备了些小点,趁这会子小世子爷睡下了,二奶奶赶紧用些,填填肚子。”

尚嬷嬷这人平日里挺严肃的,不论待人接物,都麻木得很的,就只尽本分,从不投半点情分,可今日瞧她脸上难得柔和了,特别是看着佑哥儿的时候。

暖阁外青梅落了幔子,站外头守着佑哥儿。

袁瑶就进了碧纱橱,更衣梳洗一番后,经过暖阁又瞧了一回佑哥儿,佑哥儿握着两个小拳头睡得香甜,袁瑶又嘱咐了青梅几句,被众人簇拥着往东次间炕上去。

苏嬷嬷给袁瑶盛了一碗□糖梗米粥。

袁瑶用了半碗粥又吃了几块糕点,这才作罢。

尚嬷嬷过来问了佑哥儿的吃食,袁瑶就说平日里就吃些米糊糊之类的,尚嬷嬷觉着粗糙,一气说出不少精致的来。

袁瑶一点点头,尚嬷嬷难得兴致高昂地去准备了。

苏嬷嬷却有些忧虑的样子,道:“二奶奶,有些话大喜日子里老奴本不该说,可不说老奴安不下心。”

袁瑶知道苏嬷嬷的忠心的,便道:“嬷嬷只管说,你也是知道的,我不忌讳那些。”

苏嬷嬷顿了顿才道:“哥儿将来是有出息的人,可如今到底还小,就怕受不住富贵,折了福寿的。常言,贱儿好养。二奶奶还是谨慎些好。”

袁瑶想了想,觉着有道理,可佑哥儿到底是世子,又是堂堂镇远公的孙子,也不能真的贱养了去,先不说袁瑶舍得不舍得的,让霍荣知道了就首先不依。

“就是这理儿。”霍夫人忽然从外头进来,身后跟着一队手捧着各式物件的丫头。

袁瑶赶紧下炕去迎,把霍夫人引到东侧的炕上后,又亲手献了茶。

霍夫人道:“佑哥儿可是睡了?”

袁瑶回道:“睡了,不然屋里可没这么清静的时候。”

佑哥儿活泼,又不认生,也不爱哭闹,这么一个大胖孙子霍夫人没有不喜欢的,想起刚才在外头听到袁瑶主仆说的话,轻声道:“我看苏嬷嬷说的没错,孩子小就怕难养活,可我们这样的人家也没有贱养了的道理。我倒是想起个事儿,我曾听阿榷他外祖母说过一法子,把孩子的名儿四处张贴,让千人听万人叫去,也不管是耕田下地的,挑水掏粪的,还是乞丐花子都随便叫去,保管好养活的。”

袁瑶道:“太太说的是。”回头吩咐屋里的人,“往后都不要叫小世子爷了,都改叫名儿,都叫他佑哥儿就是了。”

宫嬷嬷和青素应了是,又赶紧出去吩咐下去。

霍夫人带来的东西都是霍荣回来是随便在街上买的,给佑哥儿玩儿的,霍夫人自己则给佑哥儿一套长命锁,又说,过些日子到南山寺去求到平安符,给佑哥儿戴。

杂七杂八的事儿霍夫人说了一堆后,袁瑶知道霍夫人要说正经事儿了。

而到底是什么正经事儿,袁瑶多少能猜出几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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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人放下手中的八仙莲花白瓷的盖碗;道:“如今我们家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外头多少眼睛要瞧着我们家出错的。虽说你们大嫂这些年来一直在打理着府里上下,是个能干的,可到底是一人计短,再加上你们大哥如今身骨又不好,她要忙里忙外的;终究不是个长久的法子。以前你坐着身子多有不便,家里也都怕你磕着碰着了;也就算了;可到了如今也是你该搭把手的时候了。”霍夫人边说边仔细瞧着袁瑶面上的神色;若是按霍夫人的推断;袁瑶这时应该欣喜若狂才是,只可惜现在袁瑶的面上滴水不漏。

袁瑶把剥好的蜜桔放霍夫人面前,再取过青雨递来的湿帕子擦擦手,道:“按太太说,我是不能再躲清闲的,再说如今二爷已是威震伯,往后多少应酬人情的,我也是要和太太学着该怎么个眉眼高低,日后才不失了二爷的脸面。”

霍夫人边听着边点头,说到霍榷如今的爵位时,霍夫人嘴边上的笑那是怎么都压不下去的。

说着,袁瑶叹了口气,“只是太太不知道,我生佑哥儿时艰难,险些就都……”袁瑶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霍夫人的脸上则有些讪讪,安慰道:“知道你不容易。”可说了这一句,霍夫人又说不下去了,实在是心虚。

袁瑶又道:“都过去了,我也不再想了,只是太太不知道,那会子要什么没什么的,只得我自己喂的佑哥儿,所以如今佑哥儿不好带,除了我他谁都不要,所以太太让我帮着大嫂一点,我倒是愿意的,只怕到时功夫不多。”

霍夫人是越听越坐不住了,屁股下像是有针扎一样。

大户人家家里那里有太太奶奶们自个喂养孩子的,可袁瑶那时候特殊,佑哥儿就只认他就在情理之中了。

虽说如今能给佑哥儿找个奶娘了,可佑哥儿还小得很,这一时就把佑哥儿丢给旁人照看,就怕会闹出个好歹来。

为了争个管家的事儿,闹得没个孙子,就得不偿失了。

霍夫人心中一时孰轻孰重,就分明了。

袁瑶见霍夫人面上动摇了,又接着道:“既如此,我倒想起一个帮手来。”

霍夫人一听,立时欢喜,道:“谁?”

袁瑶笑道:“太太忘了不是还有三弟妹吗?”

霍夫人怔了。

袁瑶像是没瞧见霍夫人的神色,继续道:“我听说,前些时候三弟妹已能帮着太太主持中馈了的,不过是如今身子不爽利才丢开手的。等三弟妹身子好了,太太再一提,想来三弟妹不会推辞的。”

霍夫人脸上火烧一般,没等袁瑶说完就站了起来,道:“这事儿回头再说,你歇着吧,就不用送我了。”

袁瑶还是依足了规矩送霍夫人,再回屋里。

宫嬷嬷不解问道:“二奶奶,以您如今的身份不说帮着打理府里的事务,就是主持中馈也没人说出不是的理儿来,可您怎么没答应?”

袁瑶笑道:“太太就是这心思,才来怂恿的我同大奶奶争上一争。可二爷如今是有自个府邸的人,只是《大汉律例》有定,‘父母在者,子孙不得分财异居。’二爷才不得不回的镇远府,也就是说以后我们这房终究得搬的,所以我为何要给太太当枪使,给别人做嫁衣的?”

“给别人做嫁衣?”宫嬷嬷道。

“你当太太会不知道二爷以后是要出去的?”袁瑶肯定道:“她知道的。她舍不得的是,分家后这府里的就都归大房了,她多少要给三爷这房争一争。可惜冯环萦是个扶不上墙的,她就想到了我。”

宫嬷嬷点点头,“果然还是二奶奶别掺和的好。”

袁瑶却摇头了,眯了眯眼,道:“我虽不会掺和,可也不能在这府里没了耳目的。”顿了顿,“这事儿还得等冯环萦小月子出来再说。”

罢了,袁瑶这才细细问起她不在时,府里发生的事儿。

春雨也向袁瑶跪认错了,要不是她当日的随口的无端猜测,也不会让盘领把她的话传到东院去,最后让冯环萦查了来,有借口为难西院的。

袁瑶让春雨回了去,又对青雨道:“叫化茧来。”

青雨愣,支支吾吾的,被宫嬷嬷训斥了一顿。

化茧那个曾经叫杜月婵的官家小姐,傲气、不屈,就似长在她身上的尖锐棱角,不但让自己一路跌跌撞撞的,也伤了别人。

自从被袁瑶叫进来后,化茧默不作声,青雨暗示了她多少回,让她赶紧跪下认错,化茧却不为所动。

可袁瑶也不问错处,只道:“知道为何这些人里头,就你被伤得最重吗?”

化茧身子一颤,好一会子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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