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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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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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我难过的,中秋节,是我老妈的生日。

这个中秋节,我老妈就满五十岁了。我从来没有过这么想我老妈,很想,很想。我老妈三十岁才生下我,只生我一个,有人不解地问,你们潘家那么有钱,事业做得那么大,为什么不生一个儿子出来继承产业?我老妈说,为什么非要儿子,女儿就不能继承产业么?我们虽然就一个女儿,可女儿,就是我们整个世界。

如今,我“不在”了,我老爸老妈,是不是很伤心?他们是不是很后悔,当年没多生一个孩子?老妈现代五十岁了,估计她想再生孩子,也无能为力了。

我不是一个好女儿。

我叛逆,倔强,刁蛮,任性。我想起我小时候,上学喜欢赖床上不肯起来,看电视看到不肯吃饭,房间永远是乱七八糟,做事掉三忘四,找不见东西了就跳来跳去像只小青蛙,老爸老妈批评两句,不是强词夺理顶嘴,就是闹离家出走。我的劣行,罄竹难书,令老爸老妈头痛不已。

我觉得我真不孝。

我这么想着,泪水就忍不住夺眶而出。

“娘娘,你怎么啦?”春梅看到我突然流泪,慌了神:“娘娘想些什么?是不是遇到了些什么不开心的事儿?”

我擦了眼泪:“没什么,沙子落到眼睛里了。”

春梅说:“娘娘,奴婢给你吹吹。”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用了。谢谢。”

心情很是低落。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2)

太阳刚下山,夜幕还没有完全来临,长乐宫就开始乐乐闹闹起来,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火树银花,灯烛荧煌上下相照,一片中秋佳节喜气洋洋的气氛。

虽然是家宴,每个人的穿着打扮都很繁重,光鲜亮丽。男人们一个个身光颈靓,衣冠楚楚,容光满面;女人们则衣着华丽,浓妆艳抹,满头金银饰品,顾盼生姿,远远望去,一个个恍如天仙降临。

“娘娘,笑一笑啊,别愁眉苦脸的。”春梅在我耳边,偷偷地说。

“嗯。”我说。

“娘娘,皇,皇上看过来了。”春梅的声音有点颤抖:“快,快笑一笑。娘娘,快啊!要不,皇上又会不高兴了。”

“嗯。”

我没有笑,还是心不在焉。我在想着,在二十一世纪,我老爸老妈此刻在做着些什么?没有我的中秋节,他们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很伤心难过?

我心里,喃喃地说:“爸爸妈妈对不起!女儿很不孝,真的对不起!”

宴席设在后花园。

长乐宫后花园不如御花园大,但建造得很精美,飞檐高扬,回廊百转,曲径通幽,小小的假山,弯弯的溪流,精巧的亭台楼阁。月亮出来后,可以看得见不远处的盘龙雕凤栏杆下的凤液池,在微风荡漾下,池水清波浩淼,如银似霜,一轮清晰的圆月在水中倒挂着。

宴席正中位置端坐着太后。

左上侧是武大郎,下侧是武三郎;武大郎后面是我和孟玉楼,再后面是李娇,孙雪娥;再再后面,是武大郎那些身份地位比较低的女人,什么婕妤,美人,才人的。右上侧上方的位置,坐着驸马都尉谢玉伦和明阳公主;后面是谢希大谢希小兄弟俩,还有他们的姐姐谢迎儿。

明阳公主是武大郎的姑妈,明阳公主本来还有一个同胞妹妹叫明月公主。

明月公主早逝——据说,死得很惨。

武家王朝执法相当严厉,规定“谋反”,“谋大逆”者不管主从犯,一律凌迟,祖父,父,子,孙,兄弟,只要年满16岁的都要处斩。对官吏贪污,处罚也特别重。犯有贪赃罪的官吏,一经查清,一律发配到北方荒漠中充军。官员若贪污赃银60两以上,将被处枭首示众、剥皮实草之刑。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3)

剥皮实草之刑很残忍,超级人不道,在衙门左侧设皮场庙——就是剥皮的刑场,贪官被押到这里,砍下头颅,挂到竿子上示众,再剥下人皮,塞上稻草,摆到衙门公堂旁边,用以警告继任的官员。

明月公主的驸马爷,当年凭着自己是皇上的亲妹夫,不顾朝廷的禁令,贩运私茶,后来被一位小吏告发。当时做皇上的,是武大郎的老爸,大义灭亲,当即就把明月公主的驸马爷捉去处枭首示众,剥皮实草之刑。

皇上念明月公主是自己的胞妹,又身怀六甲,快要临盆,免去牵连罪。

不想明月公主个性刚烈,驸马爷去世的第三天,跳井自尽。

尸体捞起来的时候,明月公主肚子里的孩子不见了。没人知道,那孩子是什么时候生出来的,是男还是女,是生还是死。当年皇上,让人追查了很久,也追查不出来,成了一件悬案。据说,如果明月公主的孩子还活在这个世上,年龄是和我差不多。

看来,生在皇家,是皇亲国戚,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番繁琐礼数后,各人坐下来。

有太监立在旁边手持长宫灯,众宫女们则各归其职忙碌着,在各张桌子之间来回穿梭,先捧来一盘盘美味佳肴,再接着是各种各样的奇珍异果,各式造型精致华美的月饼,香气扑鼻的琼浆玉液。

有乐师奏起了悦耳悠扬的乐曲。

几个身穿轻纱彩裙,打扮得华丽耀眼的妙龄女子,婆娑起舞,她们婀娜的身姿,伴着音乐节奏,旋转,弯腰,起跃,舞态飘忽轻柔,裙角飘扬,水袖翻飞,发摇钗荡,环佩叮当,犹如一只只美丽的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飘逸优美。

她们莺声呖呖唱:“轻舞笑靥,艳丽多姿。轻舞翩翩,演绎盛唐风韵,笑靥盈盈,展露盛世喜色……”

我觉得无聊,提不起兴趣来。

我没有古典艺术细胞,不懂得欣赏。我还是喜欢现代的劲歌热舞,那节奏强劲的音乐,听到耳朵中去,令人热血沸腾,有HIGH到极点的感觉。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4)

我低着头,喝着琼浆玉液——所谓的琼浆玉液,便是酒。古代的酒,还真的是美酒,难怪叫琼浆玉液,不但色泽瑰丽,口味幽雅细腻,酒体丰满醇厚,一口喝下去,还觉得满口生香,回味悠长。

一杯下肚,无意中一抬眼,看到对面的谢希小,正在贼头贼脑的盯着我看,眼中带着一股好奇的带着研究的味儿,似乎想探讨些什么,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我朝他猛地一瞪眼,凶神恶煞。

谢希小顿时咧嘴,笑得一脸的灿烂。

他笑什么鸟?难道我的样子很好笑?我又再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朝谢希小皱一皱鼻子,冷不防的就把舌头长长伸出来,学了吸血鬼,给了他一个大鬼脸。谢希小的嘴巴咧得更大了,刚想放声笑,忽然像想起了什么,急忙伸手死死地捂住嘴巴,努力憋着,想笑又不敢笑的滑稽相。

轮到我咧嘴,笑得一脸灿烂。

我一转头,眼睛一溜,看到谢希小身边的谢希大也朝我看过来,他微笑着,轻微摇了摇头,估计是说我死性不改,顽皮如故。我朝他挤眉弄眼,又再恶作剧地伸伸舌头,一边作了个挥汗不好意思状。

谢希大啼笑皆非,又再轻微摇了摇头。

我嘻嘻笑。

看到谢家兄弟,特别是看到谢希大,想着他对我的关心和爱护,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就暖暖的,心情突然间就大好起来。不想,我刚刚收回眼光[87book小说网·www。87book。com],就看到我前面的武大郎微微地侧了侧头,两道清冷的目光,在我脸上一扫而过。

我吓得一哆嗦,连忙毕恭毕敬坐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东张西望。

好不容易才好起来的心情,突然给吓跑了一半。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武大郎这家伙,因为武大郎这家伙不大厚道,以势压人。

歌舞结束后,武三郎笑嘻嘻站起来。

他向周围扫了一眼,然后说:“我给大伙儿助助兴,表演剑术。”

我一直以为,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武三郎是绣花枕头,想不到这小子,耍起剑来倒是似模似样。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3…U…W…W)

只见他长剑一握,剑上墨光漾开,顿时长剑化成无数剑影,周围来回穿梭,发出一道道流光溢彩,让人目不暇接。突然,武三郎大吼一声,一个大雁展翅,“嗖”的一声腾空而起,剑气更是破空而出。

“好!”我随着众人,拼命地鼓掌。

周围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热烈起来。

“哇噻!”我惊叹,小声地对孟玉楼说:“看不出来,三王爷的剑术原来是这样好。不错嘛,挺有气势的。”

孟玉楼也小声对我说:“三王爷的剑术是不错。只是,还不如二王爷好。”

“真的啊?”我又再惊叹:“原来武家兄弟,真是英雄辈出。”

那边的武三郎一个立定,把剑收回来。他微微扬起了脸,神态中有说不出的意气风发,他抱着拳,笑着溜了众人一圈,很是春风得意:“让各位见笑了。”

我一下子忘记了是什么地方,很匪气地吹了一声口哨。

还好口哨声刚刚响的时候,谢希大在那边拼命地鼓掌,他的鼓掌声一下子的就掩盖了我的口哨声,谢希大高声喝彩:“好!三王爷的剑法真高明!”

武三郎看他笑:“你少来,你的剑法不知道比我高明了多少倍。”

谢希大说:“三王爷过奖,微臣哪敢和三王爷比?”

谢希大没有表演剑术,他吹笛子。谢希大把一根白玉笛吹得炉火纯青,笛音空灵,婉转,悠扬,曲调缠绵悱恻,如悲,如喜,如痴,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一会儿像了恋人间的窃窃私语,一会儿又像在与另一个世界的人交谈,仿佛有一种天人永隔的惆怅。

谢希小那愣头青也不甘示弱,表演双节棍。

双节棍在谢希小手中,给挥舞得虎虎生威,攻击,防守,反击,招式变化无穷,劈,扫,打,抽,提,拉,出手快如闪电,狂风扫落叶般。

掌声和叫好声,一浪接一浪。

太后看得很专致,她几乎很享受这气氛,一直笑意爬满面。她叹息:“哀家很开心。哎,唯一不足,就是松儿在远方打仗,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如果松儿回来就好了,可以合家团圆了。”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6)

“松儿”是武二郎武松。

明阳公主在那边笑:“太后也不必太担心,估计二王爷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回来了。我听他们说,如今二王爷,可是威震西北名扬四海的大将军王,连续打了几个大胜仗,把那些叛乱分子打得节节败退。也许明年,二王爷就可以回来了。”

太后点点头:“但愿如此。”

太后又再说:“也难为迎儿了,为松儿守候那么久。”

那边的谢迎儿,低下头,红着脸,极是腼腆——古代人就喜欢亲上加亲,表哥配表妹,一点也不讲究优生优育。这谢迎儿,是武二郎的未婚妻,就等着武二郎打仗凯旋归来,两人便成亲。

我没见过武二郎,不知道武二郎长得是什么样子。

武大郎和武三郎相貌和性格不相似。武大郎面部线条冷硬,轮廓清晰,冷漠,深沉,不苟言笑,而武三郎则清秀飘逸,神采飞扬,性格开朗活泼。但兄弟俩都是大帅哥,作为他们同胞兄弟的武二郎,相信也差不到哪儿去。

谢迎儿也是个大美女,不高不矮,不肥不瘦,眼睛大大,嘴巴小小,肌肤胜雪,眉目如画,五官依稀有着二十一世纪台湾娱乐界当红炸子鸡林志玲的影子,不过她比林志玲有气质,雍容华贵得多。

谢迎儿也懂乐器,她也来一曲古筝表演。

谢迎儿弹奏的古筝,声音清丽,婉转,清新,明快,悠扬悦耳。

坐在我旁边的孟玉楼,听了好一会儿后,喃喃自语:“好一曲《醉花缘》。”

“这乐曲叫《醉花缘》?”我随口问。

“嗯。”孟玉楼问我:“姐姐可会乐器?”

“不大会。”我老实:“我对这些玩儿没兴趣,也不喜欢。”

“哦。”孟玉楼的脸上略略惊诧。

谢迎儿弹奏完一曲古筝后,太后看了过来,她笑:“贤妃,你也来一个才女,精通琴棋书画,你也给大家弹奏一曲吧。”

孟玉楼亭亭玉立站起来,语气谦虚:“太后过奖了,臣妾不才,让大伙儿见笑了。”

孟玉楼的才艺,并不比谢迎儿逊色,只见她纤纤的十指,快速交织着在琴弦上,随心所欲飞舞,琴声音韵悠长,令人回味无穷。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

孟玉楼的古琴弹奏,也引来掌声阵阵。

太后扫眼看了一下众人,意犹未尽:“你们谁还要表演?让大伙儿欣赏一下。”

我赶紧缩了缩脖子,把头低下去,大气也不敢出,心里祈求着,太后可不要把目光落到我身上来。我挺有自知自明的,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才艺,会的那些,只能关起门来自娱自乐,上不了大场面。

这时候武大郎站了起来,沉声说:“让朕来给大家表演一套击剑术。”

哇,武大郎会击剑?

我顿时睁大眼睛,来了精神。

武大郎信步走上前。有太监走过来,把一把长剑毕恭毕敬递到武大郎手中,武大郎气定神闲接过。只见武大郎一个立定,随即长剑一挥,一把剑在他手中顿时舞得收放自如,游刃有余。

动作看似“软”,其实却是“实”。刚开始的时候,武大郎手中的剑挥舞得轻松,明快,行云流水般。但在顷刻间,武大郎便扭转招式,动作变得迅捷,生猛,精悍,以锐不可当之势,令人看得眼花缭乱。

大概是喝了几杯酒,我有点微醉,双眼不禁朦胧起来。

眼前的景物,有点不清不楚。

特别是看到武大郎舞剑的样子,我就恍惚起来,觉得这身影,那英姿焕发的样子,像极了武植。武植那家伙,高中时候参加全省中学生运动会,获得过击剑冠军。省击剑队教练看上他,说他是奥运冠军的好然就想起武苗子,游说他加入。

素不知武植学击剑,并不是为了要做运动员,而是因为他家的钱多得数不清,为了预防歹徒绑架而学的防身术。

我小时候也学过好几年的击剑术。

教练说,“击剑是将体能,智慧和情感融会在一起的运动,是培养灵活性,快速反应能力,能达到提高协调性,集中注意力,争强耐心。击剑每一个动作,每跨出或后退一步,都是思想的体现,战术的运用。斗勇,更斗智。进退取舍间,都是智慧的交错,思想的交锋。”

我老妈让我学击剑目的,一:因为我小时候身体弱,可以锻炼身体;二:万一遇到色狼,或以后嫁人遇人不淑不幸遭遇家暴,可以防身。

卖力表演,却是对牛弹琴(8)

武植那家伙,不但剑舞得好,足球踢得好,围棋下得好,难得的是,书也读得好,算是文武双全。

靠啊,这武大郎,如果不是古代人穿着打扮,我还以为他是如假包换的武植。不过,虽然武大郎和武植长得一模一样,可两人也有不同的地方,武大郎对我冷得像块冰,仿佛深仇大恨的样子,而武植却对我柔情似水,呵护备至。

这个时候,我突然就怀念起武植曾经对我的好。

因为武植对我太好了,好得让我不屑一顾。

武大郎的击剑术表演完毕,顿时掌声雷动。他回到座位的时候,目光冷不防的从我脸上扫过,脸上没有表情,只是一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定定地盯着我,落到我的眼睛里去,似乎想透过我的眼睛,直接看到我内心深处——我内心深处,有什么值得他探讨的?

我想躲开,但想想,我为什么要躲?

于是我瞪眼,和他对视了一会。

武大郎的目光短暂的在我脸上停顿后,他脸上的表情又再回复到平日的清冷,好像又不单单是清冷,好像还夹着一丝怨恨的味道——也许没有怨恨,也许是我多心了。随后,武大郎收回他的目光,一言不发,就在他的位置里坐了下来。

太后看着他,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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