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缓缓靠近,沙球的身子缓缓后仰……他们是将垫子放在草地上席地而坐的,沙球仰着仰着便倒在了地上。瞅着越来越近的脸,沙球的心蹦跶得跟擂鼓似的。
当楚皇陛下的唇就要触上沙球姑娘的唇时……“球球,球球……你今天说做月饼给我吃的……”处于变声期的少年沙哑的嗓音蓦然在这片暧昧的林子里响起,楚皇陛下抑郁地坐起,顺便将沙球姑娘也扶了起来。
寻到此处的乐绫瞄了瞄一脸不爽的楚铮,心下窃喜,嘿嘿,被他给搅黄了,看来他离开锦湘城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沙球满脸满脸地尴尬,仿若是偷情被外人瞧见一般。她咳了咳嗓子,站起身来,“不是命人给你送去了吗?”
“啊?有吗有吗?”乐绫眨巴眨巴眼,一拍脑门,“唉!估计是被老爹给偷吃了。”曾贞渊最近迷上了沙氏甜点,只要见到沙球就会用他纯良的小白兔眼睛盯着沙球,直到她不忍心让这么只谪仙似的兔子伤心,给他做了点心,他才提着点心盒子表面风轻云淡内心活蹦乱跳地回家。
沙球一脸无奈,承诺待会儿将宫里留着自己吃的月饼给他送去。楚铮则是心里明镜似的,知道这小子是来搅局的。今年国试乐绫以十二岁幼龄一举夺魁,自己嚷嚷着要去边陲之地当个郡守锤炼一番。楚铮怕他在边陲之地无法无天闹得天翻地覆的不好管制,就没批准。这小子这几天没少在他和小球儿之间使坏,估计就是打的这个主意。
于是,被乐绫拖走了沙球之后,楚皇陛下彻底愤怒了。
第二天早朝,面无表情的楚皇陛下浑身撒发着阴郁的气息,搞得全场除了荆韩等几个跟他熟识的官员外,其他均是战战兢兢的不晓得是谁得罪了他。自然,还有神经线简单的曾贞渊以及罪魁祸首
36、第三十六章 追妻大计 。。。
乐绫一副置身事外的淡定模样立在一边。
毫无疑问地,乐绫心偿所愿被派到了他想去的偏远郡县。而曾贞渊却是自愿留在都城,说是要让乐绫一个人去锤炼,实则是他留恋沙姑娘的手艺,不愿离开。
总是在两人中间捣乱的人被楚皇陛下清除了,楚皇陛下认为,可以进行追妻第三式了。
法则三:借花献佛。
楚皇夜观天象,得知今夜晴转小雨。
他将自己洗的香喷喷的,穿上丝质睡袍,坐在窗前瞄着迷离的月色。当那月色越发迷离时,他微微一笑,起身挑着紫色的灯笼溜达着走向沙球住的宫殿。路上,他小拐了个弯,到得少有人去的一处花圃中摘了几朵尚存的野蔷薇。摘花时他特意让白嫩的手与荆棘亲密接触,打着灯笼瞅着自己被划伤的手,楚皇陛下表示很满意。
出了花圃,走到正路上,用灯笼又照了照自己被刮破了些小口子的睡袍,楚皇陛下嘴角泛起了十分满意的浅笑。
在将要到达沙球住的宫殿时,楚皇陛下将灯笼里的烛火熄灭,顺手一抛,将其扔到了某个犄角旮旯里。此时正巧天边乌云盖过了月色,楚皇施施然漫步入那宫殿。
宫殿内室灯火未灭,人影晃动,似是沙球在脱落衣衫。
楚皇陛下贼贼地笑了笑,然后收起笑容,脸上显出一抹恍惚神色,三分迷离五分正经还有两分隐隐的病态。
他抬手敲击沙球房门,三声,不急不缓。
沙球姑娘穿着睡袍披着外衫前来开门,瞅见外面站着的是楚铮,心下疑惑不已。
楚铮将手中的蔷薇递给沙球,身上适时地打了个哆嗦。
此时,小雨滴滴答答地滴落几滴,俨然有变得密集的趋势。
沙球诧异之下将楚铮让进屋来,瞅着楚铮狼狈的模样,心里一阵难受,“大晚上的,你、你就为了摘几朵蔷薇?”
楚铮点点头,嘴角笑意温软,“听说有个花圃里还有蔷薇开着,我怕明日就败了,便取来给你。”
沙球接过蔷薇,瞅见楚铮伤痕斑驳的手,心口发紧,不由将蔷薇插进一旁的花瓶中,拉着楚铮坐到床上,取来药箱为其细细的上药包扎。
楚铮低头望着一脸认真的沙球,心中暖意熏染,真想就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永不流逝。他轻轻咳嗽,引起沙球注意。
沙球瞅着楚铮的脸有些病态的红晕,将手放在他的脑门上——热。
“以后莫要这般作为了。”沙球低低地说道,“苦肉计一次便可……莫非你还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
楚铮诧然。她……已经恢复记忆了?
“我知道你做这些的目的是为了将我留下,可……”沙球眼角一滴泪珠滚落,“用这等伤身的法子……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不是得不偿失吗?”乐绫在离开锦湘城之前已将当年楚铮中毒的真相告诉了沙球,并一再强调楚铮不是好鸟,一定要好好防着他。可知道了这事的沙球脑子里有了些模模糊糊的印象,却是再也不能淡定地装作什么都忘记了。当年那种看着他中毒昏迷,自己却无能无力的感觉慢慢涌上她的心头,直到现在瞅见楚铮脸上病态的红晕,她才完全忆起那时的场景。
楚铮苦涩地笑了笑,“都值得。只要你留下来,即便要我明天去死,也值得。”他说的是实话,这三年的等候,有着她可能永远都不再回来的恐惧,他生不如死。如果,不是靠着与她在一起的回忆,他怕自己熬不过来。
沙球的泪落得更欢实了。她抚上楚铮的脸,将唇慢慢地压在了他的上面。
他的唇微凉,带着夜色露水的温度,润润的软软的,像是冰冻过的棉花糖一般。虽说隐约记得与他有过几次亲吻,她也没少在电视或者青楼中见过那种画面,可理论甚少联系实际,仅有纸上谈兵的豪气,到了实战中却是半瓶水晃来晃去,沙球表示她很窘迫。
方才也不晓得是哪根神经打错了线,就那么冒冒失失地将唇贴了上去。这会儿停在上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脑子里几近被抽空,全然忘记该怎么进行下去。她只能轻轻地拿嘴唇碰触他的,用舌尖轻轻的舔舐……
沙球将唇贴上自己的唇时,楚皇陛下仅是略有惊讶,毕竟她主动投怀送抱也不是第一次,唔,虽说那次她是喝醉了酒……
这般主动,楚皇陛下也不好扶了她的意,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很是配合地任她作为。他感到沙球像只小猫儿似地在他唇上轻轻地一舔一舔的,挠得他心里痒痒的。可他却忍着心里泛起的涟漪依旧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他怕,若是他动了,便会吓着沙球,将她的一时冲动全数给吓没了。可……这般木然地坐在这里似乎也很是不妥,因着他能感到沙球的退缩。她是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了吧?过会儿她不是就要这般撤退?这怎么可以!她若是不继续下去,那他今夜的一番准备不是又要付之东流了么?
楚皇陛下微微牵起嘴角,轻轻地笑了笑。这浅显的笑声传进沙球的耳朵里却是一种淡淡的嘲讽。是笑她的吻不熟练吗?这可不行。她的理论经验可是相当 (炫)丰(书)富(网) 的,可不能让他小瞧了去。
沙球斗志被激起,惩罚性地在那张嫣红的唇上小小地咬了一口作为报复。
楚铮闷哼一声,不是痛楚,而是心神回荡的享受。
这一声类似呻/吟的低哼似是鼓舞了沙球。她又轻轻地咬了他一下,试探性地将自己的小舌伸/进他的唇中。
楚皇陛下很是配合地将自己的牙关打开,伸出舌来与她的纠缠……一下,两下,三下……不知是谁将这缓慢的节奏有条不紊地往前推进,他们的唇齿厮磨的速度渐渐变快,彼此可以听见对方越发不稳的喘息……
楚皇陛下缓缓地握住沙球的右手,将她的手引导着进入自己的衣衫之内。沙球的神智已有些模糊,她的手蓦然触到温热结实光滑的肌肉,不由心神荡漾想多摸几把。顺着自己的心意,沙球上下磨蹭手下的肌肤,同时自己的身上不知何时已是微有凉意。沙球不解,睁开不知何时闭上的眼睛瞥向自己的身前,只见她的衣衫滑下肩头,浅紫色的肚兜褪至腰间,胸前景色一览无遗。而她此刻正跨坐在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的楚铮身上,他眼眸温润,似笑非笑。
沙球看到这种场景本心生退却之意,觉得自己未免过于大胆,过于迅猛了些。可她见着楚铮眼里那似是知道她没有勇气继续作为的笑意时,便将羞耻感咬碎在口中,赶鸭子上架一般逼着自己干脆将他与自己的亵裤尽数剥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坐了上去……
疼,很疼,真的疼。
沙球不敢动了。
她泪眼汪汪地瞧着身下的楚铮,这会儿疼痛让她略微清醒了些,方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她本来只想小小地亲亲他的。可不知怎地就这么一路过关斩将到了这最后一步。
还可以后悔吗?她已经后悔了。这个杀千刀的楚坏蛋果真不是好东西,竟连这种事都算计着。
楚铮也是第一次,沙球疼,他也疼。而他瞅着沙球疼得哭了,心里更是揪得发酸。他轻抚着沙球的腰身,疼惜地看着她泪水氤氲的眼睛,商量似地问道:“要不,我们不继续了?”他可以忍,忍到她彻底地心甘情愿不怕痛楚地将自己给他。他还可以去问问御医如何止了她的疼痛。
沙球眼里含着一泡泪,委委屈屈哼哼唧唧地道:“那以后重来不是还会疼吗?”憋了憋嘴,她破釜沉舟地说:“反正就疼这一次,干脆就进行到底,破了处吧。”
楚铮因着她恶狠狠的话以及不搭调的悲怆神情而哑然失笑,他抱着沙球的腰身轻轻地一个翻转到得上面,着迷地看着她脸颊的酡红,低下头爱惜地吻着她的眼、她的泪、她的颊、她的唇……手缓缓地抚着她的腰,直到看见她的神情不再那么纠结,他才试探性地缓缓地动了起来……
那一夜,窗外阵雨飘飘,窗内暖意洋洋……
37
37、第三十七章 楚毓番外 。。。
我叫楚毓,是楚国的太子。最近我很是烦忧。
前天陈卓伯伯来了,瞧见二妹楚佼一下子就给抱了起来,直说这娃长得像母后沙球,机灵得紧,筋骨也不错,是个当偷儿的料。五岁的楚佼听了很得意,父皇听了很忧郁,母后听了很惊喜。母后上前一步,讨好地对陈卓伯伯说:“师兄,既然看中了小佼,就将她带回去吧。培养培养,也好接我的班。”陈卓伯伯点头应允,丝毫不顾父皇乌黑乌黑的脸。
说实话,父皇平素温温和和慵懒得紧,可他一个温软的眼神射过来都能让人哆嗦个半天。太傅说,这就是王者的威严。母后却说,这乃是装/逼。看似这个家是父皇做主,可实际上他却被母后吃得死死的。虽然,母后整天捏着我的脸抱怨父皇挖了个大坑让她掉,掉进去了她就出不去了。可每每瞧见母后出任务不在皇宫里时,父皇看似平和实则焦虑得仿若到了更年期时的神情,我实在为父皇扼腕不已。
没错,父皇自从娶了母后,没有一刻不是担心她离开他再也不回来的。听说,这是有前车之鉴的。至于是什么前车,这里就暂且不提了,因为这不是我忧郁的关键。
我忧郁的是,陈卓伯伯今日就要将楚佼带回去培养成时空侠盗了。而我身为一国太子,却只能住在这个人烟稀少却很是无趣的皇宫里,学着琴棋书画礼仪诗书,学治国方略兵法天文,等长大些后就接手治理这个国家。
我晓得父皇恨不得将我拔苗助长的阴险心思。他时常命人量我的身高,隔个十天半个月就数数他还有多久就可以退休了。我甚至见过他的寝宫里挂着一个带着数字的挂簿,据说,那是他的退位倒计时。
我仇视他。
因为我也想当时空侠盗,自由自在地饱览各个时空各朝各代的风土民情。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让您去青荷宫。”小金子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摆摆手,表示我知道了。
从石阶上站起身,拂了拂屁股上的灰尘,施施然地往青荷宫赶去。我晓得,这是母后摆了宴席,给陈卓叔叔和楚佼送行。
到得青荷宫,一打眼就瞧见乐呵呵地吃着布丁的父皇。我朝天翻了个白眼,真不晓得若是被楚国百姓瞅见他们视为神祗敬仰的国君有时候像个稚童一般缠着他们的国母做甜点,他们会不会因心目中神的形象破灭而集体去西天见佛祖。
就这么一眼,我就清楚母后定是给了父皇多久多久不出任务的许诺,来换取他心甘情愿地将他的女儿送给人家。如此算来,也不知道父皇会不会同意我也离开皇宫。
楚佼极为兴奋,丝毫不见小女儿要离家时的恋恋不舍。她命人打包了一大堆金银珠宝,搬家似的要带去异时空。
我抑郁地撇撇嘴,羡慕地将她望着。
想想父皇今日心情还算不错,我磨磨唧唧蹭到他的身边,揪着他的衣衫,鼓起勇气坚定地告诉他我也想随陈卓叔叔去历练的想法。
本以为父皇会扔来一个不赞同的杀人目光。可没料到,他只是似笑非笑的点点头说:“唔,这想法不错。”
我大喜,方想叩谢父皇隆恩。他就柔情满目地睨着笑得合不拢嘴的母后,对着我说:“若是,你能将你母后缠住两年,让她再给你生个弟弟,那么……”
母后答应父皇半年不出任务。应允期满的那天开始,我就使劲浑身解数将母后给绑在了皇宫。据闻,父皇也用尽各种方式折腾着母后,不久之后,母后的肚子果然传来了喜讯。
我日也盼啊,夜也盼,求菩萨求神佛,把我知道的所有各个时空的妖魔鬼怪神仙能人全都拜了一遍,无非就是盼望母后能给我生个弟弟,以便将太子这个烫手的头衔传给他。
早就听闻秋天是个收获的季节。青荷宫里也即将再次诞生一个性别未知的婴孩。听闻母后要生产之时,我乐得飞跑到青荷宫,任太傅在身后哇哇地教导个不停我也不在意。只要,只要母后能给我生个弟弟,太傅什么的对我来说只会是那天边的浮云。
父皇在青荷宫外急切地踱来踱去,一向的处变不惊从容镇定不复存在。殿内传出母后嗷嗷的叫声,声声扯着人心,别说是爱母后胜过自己生命的父皇会心疼,我这个不甚懂事的小不点儿也真想踹开殿门守在母后身边。
听着母后的哀痛,看着父皇的焦虑,我觉得自己着实有些自私了。不管生出来的这个娃娃是不是弟弟,我都不会再与父皇合作,让母后怀娃娃了。
索性,伴随着一声啼哭,落地的是个带把的。我高兴地手舞足蹈,热泪盈眶。
又过了一年,金桔满树的时候,我跪辞父皇母后,拍了拍不甚懂事却注定要被皇位束缚一辈子的弟弟楚舒,随着带楚佼回来探亲的陈卓伯伯离开了这个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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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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