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低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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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低调生活-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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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不紧不慢地到了三月底,岳家请了常宁王爷和齐云来提亲了。岳升龙曾是常宁的手下,能请得动这座大神的人不多,偏偏他最佩服岳家将,对岳升龙向来是亲眼有加,齐云则是雅尔江阿的嫡亲舅舅,雅布的小舅子。
    雅布同意了婚事,雅布、岳升龙特地请钦天监算了日子,小定是四月十八,大定选在了六月二十,婚期定在了九月初六。两人年纪都不小了,雅布身子不好,岳家也有些着急,婚期就有些赶了。
    若寒被勒令在家绣嫁妆,望着那一大堆聘礼,若寒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这就要嫁出去了。想着前世,准备了那么多嫁妆,却没把自己给嫁出去,现在她还没想着嫁人,却要嫁出去了,想想真是莫大讽刺。
    刚过了小定没几天,若寒绣累了,正躺在藤椅上休憩,外头就传来咚咚脚步声,扬丹气喘嘘嘘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站定后他说道:“阿玛,让你到书房,四贝勒来了,有急事!”
    若寒也没多言,赶紧跟着扬丹去了书房。
    进了书房,若寒吃了一惊,不仅雅布在,齐云和程逸轩也在,四贝勒手里抱着一个满面青紫的孩子,大约五六岁的样子。
    见若寒进来,雅布就说了:“娴雅,快帮弘晖看看!”
    若寒心中一凛,这孩子居然是胤禛的嫡子,谁这么狠心对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下手。
    若寒也不多言,探了弘晖的脉搏,没有中毒的迹象,她翻了翻孩子的眼皮,眼白上出现了很多红色斑点,惊呼道:“血蛊!”
    胤禛闻言顿生出希望来,程逸轩也说弘晖中蛊了,只是他没同蛊打过交道,京城大夫也没人会治这种蛊,兰云凤又远在苗疆,远水解不了近渴。
    还是齐云提醒了他,若寒在苗疆呆了几年,或许她会治这个蛊,他们抱着试试看来到了简王府求医。
    比起金蚕蛊,血蛊其实算不了什么,若寒在阿花阿虎父亲留的笔记中,见过血蛊的治疗方法,后来又请教过大头领姑姑蓝云凤,实际操练过。
    若寒道:“解这个血蛊不难,难在要抓住那个施蛊的人,千万不能让他死了。我给这蛊加点东西,施蛊人就有反应了,要活捉此人,我才有法子清除蛊毒。”
    胤禛忙吩咐高无庸去办此事,务必亲手抓着此人,若寒给高无庸几包**药,吩咐道:“抓住了,就用这**药把他药倒,把他带过来见我,别让他寻短见了。”
    高无庸恭恭敬敬领命而去,程逸轩不放心,也跟着一道去了,雅布一脸讶异地看着女儿,他的娴雅身为女子真是可惜了!
    若寒给弘晖身上的蛊,加了点料,轻轻地摸着他的小脑袋,安抚他道:“弘晖,姑姑在你身上放点东西,等会会有点疼,你要忍住哦!等抓住坏人,弘晖的病就好了!”
    弘晖睁大眼睛,声音很是微弱,道:“姑姑,弘晖不怕疼!”
    若寒夸奖道:“弘晖真是勇敢的好孩子!”弘晖青紫的脸上浮现起浅浅的笑容,若寒看了真得很心疼,这么可爱的孩子,这人怎么下得了手。
    若寒脱光了弘晖身上的衣物,他身上的蛊慢慢动起来了,小肚子鼓起了一个个小泡来,鼓出来消失了,消失了又鼓出来。
    胤禛不忍再看下去了,两眼紧盯着书房的鹅西洋钟,估摸着时辰,高无庸该到王府了,若寒加重了剂量。
    小弘晖身子痛得不停地扭曲起来,雅布、扬丹和胤禛心疼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要想抓住隐藏的那人,别无他法,这血蛊必须先抓着母蛊,才能引出子蛊。
    过了一个多时辰,高无庸他们回来了,抓到一个四十来岁的婆子,原来是李氏身边的老嬷嬷,这个老嬷嬷还是他给的,胤禛顿时气得目龇牙咧,难怪他三个儿子身子都不好,次子和三子先后夭折了。也不知道这老虔婆背后之人是谁,抓到他们,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方解他的心头之恨。
    若寒用秘药引出了婆子身上的母蛊,再用母蛊引出了子蛊,程逸轩动手把两只蛊处理干净,这蛊毒才算清理干净。弘晖脸上的青紫色才慢慢退去,呼吸慢慢平静下来,见儿子已经脱离危险了,胤禛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若寒想着历史上早夭的弘晖,拼命三郎似的胤禛,忍不住嘱咐道:“四哥,弘晖五脏六腑有些受损,需要慢慢调理,得好好养上几年。功课骑射要宽松些,小孩子每天多睡些,恢复才快!”
    胤禛两眼不错地盯着几乎失而复得的儿子,忙不迭点头答应了,他现在只有这么一根独苗,哪里还舍得他受苦。
    他很温柔地抱起弘晖,拜别了雅布,大踏步地离开了简王府,回贝勒府去了,那婆子一并被带走了。
    隔日,四福晋带着一大堆谢礼登门拜访了,她拉着若寒的手,泪眼婆娑,梗咽地说不出话来。若寒抑制住好奇心,虽然她很好奇,但也没追问这背后下手之人是谁,这毕竟是四贝勒府内务。
    还是瓜尔佳氏能言会道,几下子就把乌喇那拉氏逗得破涕为笑,然后两人唧唧呱呱的说起育儿经来了,若寒朝天翻了一个白眼,在边上当了半天的背景板。
    胤禛查出幕后之人,不由悲愤不已,进宫见康熙帝去了,康熙帝也大为光火,他安慰胤禛道:“胤禛,这事阿玛知道了,阿玛会妥善处理此事。”
    幸好娴雅回来了,要不然他这四子的血脉真得只能由那个下贱的包衣所出了。
    哼!德妃,哪来得贤德!他真是小看她了,虎毒尚且不食子,她居然下得了手,她想把她娘家侄女抬侧福晋,被他以包衣身份不够拒绝了,居然还不死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在憎恨佟氏,只要是朕和佟氏挑的人,她都不满意,想着让她娘家人出头,既然她不要这个儿子,朕就改了胤禛的玉碟。
    他让人唤了雅尔江阿,把胤禛改在佟皇后的名下,还嘱咐雅尔江阿悄悄办理此事,莫要声张。雅尔江阿回府后,立刻去见了雅布,雅布明白过来,弘晖的事和德妃有关,胤禛子嗣单薄,同德妃也有关。
    当夜康熙帝去了永和宫,把证据扔到她面前,康熙帝冷淡告诉她,他已经把胤禛记到佟氏名下,与她再无半点瓜葛,是夜德妃在康熙帝床前跪了一夜,接着被撤了绿头牌。
    至于宫内发生的这一切,若寒并不知情,她除了绣嫁妆,还跟着大嫂、二嫂学管家。




☆、分家(三)

至于宫内发生的这一切,若寒并不知情,她除了绣嫁妆,还跟着大嫂、二嫂学管家。
    六月初三这天,四贝勒府送了请帖过来,邀请简亲王府扬丹兄妹几个过府做客。现在太子地位不稳,朝中暗潮汹涌,雅尔江阿是世子,他们夫妻就和雅布一样要避嫌了,至于扬丹他本就是胤禛的伴读,阿扎兰只是普通侍卫,自不会有人特地关注他。
    若寒生□清静,本不怎么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应酬,只是这段时间被折腾坏了,有这放风机会,她也愿意出去一趟,顺道看看弘晖,想着那个瘦弱坚强的孩子,若寒多了一份怜惜。
    马车刚在四贝勒府门前,乌喇那拉氏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边上还站着一个粉嘟嘟的小孩,不就是小弘晖。一个多月没见,小家伙气色好了很多,脸上也有了一点肉,粉妆玉琢的,让人忍不住想抱起来亲一口。
    进去后,小弘晖乖乖给众人行礼后,就腻在若寒身边了,哪儿也不肯去。男人们则去了书房,半大小子若阳,听说十三、十四阿哥也来了,就坐不住了,他和十三阿哥自那年相识以后,两人只要有机会就凑到一起去,乌喇那拉氏笑着让丫头青镜带若阳去找他们。
    屋子里只剩下乌喇那拉氏母子和若寒了,若寒本不善言辞,也不知道同她聊什么东西好,若寒只好发挥老本行,给弘晖把脉了,嗯,身体恢复得不错。
    若寒依稀记得弘晖好像是**岁时病死的,具体什么病,若寒也不太清楚,不过大帝就是肺结核、高烧等症状,想想眼前这个乖巧的孩子,这么早就去了,留下乌喇那拉氏孤独一辈子。这年代三妻四妾,无子的女人即便是王府福晋,也只是外表光鲜,内苦如黄连。
    她斟酌着说了一句:“晖儿体弱,福晋这几年对身边的人要盯紧些,千万别感冒着凉了,只要晖儿过了十岁,就无大碍了!”
    乌喇那拉氏闻言大惊失色道:“娴雅妹妹可有什么法子?”
    若寒道:“晖儿,想不想学武功?”
    弘晖抓住若寒的袖子道:“姑姑,晖儿想学,跟若阳叔叔一样厉害,飞得高高的。”
    感情若阳在四贝勒府,没少招摇过,十三阿哥出府没啥地方可去,不去简王府就是四贝勒府,这两小子气味相投很!
    若寒笑道:“等会姑姑教你一套拳法,晖儿可要坚持住哦!”
    弘晖挺着小胸脯道:“姑姑,晖儿一定会好好练拳的!”乌喇那拉氏听胤禛说起过,娴雅郡主不仅医术高超,而且武功也很了得,晖儿若得她指点,以后也不用怕那些邪魔外道了。
    忙起身郑重谢过若寒,若寒忙回了一礼,大夫的眼中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她愿意出手,只因眼前的孩子实在乖巧可爱。
    乌喇那拉氏屏退院中下人,若寒决意传授弘晖易筋经中的练气篇,也是易筋经的入门功夫,强身健体效果很好。她让弘晖看她打一遍,再跟着练两遍,弘晖年纪虽然小,却很聪明,很快就记住了。
    若寒和乌喇那拉氏进了屋子,弘晖坚持还要练习几遍,乌喇那拉氏也没阻止他,唤了青桐过来,让她在边上守着弘晖。
    若寒好人做到底,顺道也给乌喇那拉氏把了脉。
    没想到乌喇那拉氏身上阴寒之气这么重,若寒忍不住皱眉问道:“福晋怀晖儿时,是否误服过阴寒之物?生晖儿时,是否血崩?”
    乌喇那拉氏有些讶异,娴雅小小年纪,把脉竟如此精准,知道她这些陈年旧荷,是否代表她的不孕还有得治。
    她不知道若寒医科最擅长的就是妇科和骨科,当然若寒使毒的本领要比她医术要好上太多。
    若寒说道:“福晋的病,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此话怎讲?”胤禛和扬丹几个走了进来,他满脸企盼地望着若寒,谁家不希望多添几位嫡子。
    若寒起身要行礼,被胤禛止住了,若寒笑着解释道:“福晋的病,其实可以通过针灸,再辅助以药物,就可以治愈的。只是针灸位置离女子□甚近,太医俱为男子,自是不便伸手,世间又鲜少有女大夫,太医自是要说女子不好生养了。
    胤禛恍然大悟,若寒抿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宫中有医女,却医术不精,若宫里好好培养这些医女,专攻妇科,这世间妇人就少了很多苦痛。当然,这世间若是有女大夫更好,女子生产就少了几分风险。”
    胤禛深以为然,说道:“娴雅妹妹这话有理,太医治疗女子之病,确实有许多不便之处,改日我给皇阿玛上个折子!”
    他迟疑地问道:“福晋之病可治否?”
    若寒答道:“若当即就施针,不过两三个月就可治愈,如今年份久了,就要费一两年功夫了。四爷,可从宫内讨个懂针灸的医女,让懂妇科的太医带上一阵就成了。以后养在府上,也方便府内女眷。”
    胤禛其实很想说,娴雅妹妹就麻烦你帮四嫂针灸吧!
    但这话,胤禛说不出口,先不说简王叔会不会答应这事的,娴雅是闺阁女子,不是太医,跟他又是同一个品级,一次两次好说,没有长年累月麻烦别人的道理。
    正说笑着,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声,一个十来岁的小正太跑了进来,后头跟着小弘晖,他相貌和胤禛长得很相像,他直直地冲到若寒面前,睁着一双细长的凤眼,不住地打量着若寒,双眼亮晶晶的。开口问道:“你是娴雅姐姐?我是胤祯。”
    若寒答道:“是啊!”
    他顿时两眼放光,冲边上的胤禛、乌喇那拉氏马马虎虎地行了一礼,说道:“四哥四嫂,我找娴雅姐姐有点事?”
    胤禛自是知道他这同母兄弟最是顽劣,又被额娘个宠坏了,仗着年纪小,早已成了宫里的一霸,忍不住颦眉想训斥他。
    那边若寒已经起身了,很这些人精子说话很累,还不如跟小孩子一道玩。见若寒要走,小弘晖赶紧拉着她的手,胤禛见到幼弟和爱子企盼的眼神,训斥的话咽了回去。
    若寒现在还不知道,她在四贝勒府的无心之举,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若一开始就知道还有这么多麻烦,她就不做滥好人了。
    很快过了六月二十,岳家已经来放过了大定,若寒这段时间被拘的紧,很长时间没见到岳钟衍了,他们兄弟都到了侍卫营去了。
    若寒很哀怨,她虽然喜清静,却是个闲不住的人,这几年在外头自由惯了,回到京城就跟进了牢笼一样,只见到高墙上的四角天空。
    时间很快到了七月,简亲王雅布把家里的庄子、铺子、字画器皿等都理好了,简王府要分家了。雅布自自己是族长,他请了裕亲王福全、西林觉罗府的齐云以及族老见证了这次分家。
    这日休沐,下午裕亲王福全他们就准时过来了,他们一起去了祠堂。
    左边坐着雅尔江阿、瓜尔佳氏、扬丹、张氏、阿扎兰、完颜氏、若寒姐弟,右边坐着高侧福晋、实格、敬顺、巴禄、扬桑阿。
    若寒望着一大堆孩子,暗道她这个便宜阿玛生得还挺多的,但她不知道,因她这只蝴蝶翅膀扇动,雅布已经少了好几个孩子。历史上的雅布四十多岁就去世了,即便这样,不算女儿,光儿子雅布就有十五个。
    雅布在正中位置坐了下来,福全、齐云和几个族老也在边上椅子坐了下来。
    坐在下首的众人心思各异,雅尔江阿还没什么,瓜尔佳氏望着那一大堆的账本,心里一阵肉疼,那都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都要流到那几个庶子的口袋了。
    扬丹和阿扎兰更是无所谓,他们额娘私产多,妻子陪嫁又丰厚,根本不缺钱,娴雅更是投资有道,还提携他们兄弟三个。
    敬顺一脸惶惶然望着父亲,他有些怨恨阿玛,他更恨额娘的愚蠢,害人害己,害他们兄弟变成了庶子,嫡子考封至少也是国公,庶福晋之子,只有末等将军,还是阿玛心善,把他们记在高侧福晋名下,也能考封成二等将军。若他们亲是额娘象高侧福晋就好了,他和弟弟也不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
    但只要阿玛在一天,有阿玛照应着,他们兄弟俩日子都不会难过他,也能顺利考封爵位。若阿玛不在了,以大哥大嫂睚眦必报的性子,他们对额娘恨得咬牙切齿,他们兄弟的日子肯定难过。
    二哥、三哥他们几个,因额娘害死了郭侧福晋,早就成了死敌,他们虽不会落井下石,但他们绝不会伸手援助他和弟弟。
    五哥实格自扫门前雪,巴禄自身都难保,外祖父家指望不上,端敏姑姑又不怀好意,谁会理他们兄弟。
    敬顺想到此处,越发怨恨额娘,你为什么要刺杀阿玛,阿玛身子到现在都没好利索,没了阿玛,我们怎么办?
    经历了一系列变化,敬顺成熟懂事了很多,虽然他功课还是不好,但骑射已经好了很多,他知道骑射不过关,爵位就没了。
    还好弟弟扬桑阿读书不错,若不是身上有孝,他明年就可以下场了。宗室考封不是你想轮就轮上的,很多宗室弟子补不上缺,大哥雅尔江阿又接手了宗人府,这些事都要从他手上过。
    敬顺现在隐隐约约有些明白阿玛的心思,阿玛担心自己不在了,大哥雅尔江阿夫妻会薄待他们几个兄弟,趁他还活着,把家产给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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