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村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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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村姑生活-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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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淑娘也不生气,斜着看了眼赵巧儿,见她果真穿着洗得发白的补丁衣衫,“那真的是你三叔叔家妹妹,喏,她是来送红烧肉的,乖!要听娘的话!”
    赵玉清看了眼正端在翠云手上的粗瓷碗,露出一副嫌弃的摸样,“娘,那黑的粗瓷碗不是给我家狗儿的饭碗吗?那种碗盛的东西怎么吃?”
    郑淑娘用帕子捂住嘴,忍不住轻笑了起来,“玉清可不要乱说……”
    赵巧儿见两个人说话越来越过分,心中怒火在也忍受不住,一把抢过捧在翠云手上的粗瓷碗,脆生生的说道,“既然二伯母吃不得这红烧肉,那我先告辞了。”说完头也不抬就准备推门出去。
    翠云急忙挡在了赵巧儿的身前,厉声说道,“好个丫头,竟是一点不知礼数,三老爷是这么教你的吗?”
    “我爹早死了!”说完一把推开翠云,推了门出去了。
    到了屋外一股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赵巧儿擦了擦因为委屈而留下的眼泪,大步走了出去,她想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她要过的比郑淑娘好,要让她来求自己……
    赵家有女 草垛下的小鸳鸯(捉虫)
    赵巧儿顺着原路返回,刚走出门口,就被后面的人叫住了,她恨恨的想着,难道又追出来了?
    喊住她的是一个穿着华服的中年男子,束好的发丝插着一根玉簪,容貌端正,透着股儒雅的书生气息,他气喘吁吁,似乎跑得很急,“巧儿,我是二伯父啊”
    “二伯父?”赵巧儿没有想到二伯父竟然是这样一个男子,和高壮粗蛮的大伯一点也不像。
    赵茂宜看着赵巧儿挂着两行眼泪,眼睛红红得,就猜出了大概,“巧儿,你二伯母人是好的,如果说了什么重话,别往心里去。”
    赵巧儿想到刚才郑淑娘的言行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冷的说道,“二伯父,没事我先告辞了。”
    赵茂宜见赵巧儿生了气,急忙抓住了她的衣袖,“巧儿,你……,哎,怪你二伯父没用,你娘可都好?”
    “都好着呢!”赵巧儿别开脸,只希望对方赶紧放开自己。
    赵茂宜摸了摸衣兜,拿出了一个钱袋,放入赵巧儿的手中,“这是一点银子,三弟去了之后,我一直没能顾上你们……,哎,你带回去给你娘吧。”
    “才不要你们的东西!”赵巧儿把钱袋丢在地上,冷冷的看了眼赵茂宜,拎着编框头也不回得走了。
    赵茂宜捡起地上的钱袋,重重的叹了口气,带着对世事的无奈,慢慢的走了回去,那背影看起来很是萧索。
    赵巧儿回到家就闷闷的不说话,徐二娘看了眼剩下的一碗肉约莫猜出了大概,大伯虽然不争气但是也不至于太过分,只有二伯家里,因为是娶了那郑家的大小姐,附带了很多嫁妆,虽然日子过的富裕,但是二伯被郑淑娘管束的也紧,家里大小事务都是那郑淑娘做主,几乎同等入赘,想想也是可怜之人。
    郑淑娘从来都瞧不上她们这些穷亲戚,平常也不大愿意来往,赵巧儿定然是在二伯家受了气,她轻轻的抚了抚赵巧儿的发丝,想了半天;也不过无奈的说道,“吃饭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赵秀秀特意给她碗中多放了几块红烧肉,轻声劝道,“巧儿,你多吃点。”
    赵宝生只吃了一块红烧肉难免眼馋,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赵巧儿的碗,“娘,怎地给这多,大姐偏心!”
    徐二娘瞪了赵宝生一眼,“姐姐今天不舒服。”
    赵巧儿看着心软,夹了一块过去,赵宝生困惑的问道,“二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吃你的饭吧!”徐二娘厉声说道。
    赵宝生撅着嘴,开始默默的吃饭,只是不是时不时的盯着赵巧儿,显然是很想知道缘由。
    不过一会徐二娘吃好了饭,带着赵秀秀出了门去,独留下二个孩子在家中。
    赵宝生没有了约束,抓住赵巧儿手急急的问道,“二姐姐,快告诉我,是哪个欺负你了?”
    赵巧儿摸了摸赵宝生柔软的发丝,轻声说道,“宝儿,你可要好好读书,考个状元回来,让那些瞧不上我们的人再也不敢小瞧。”
    赵宝生虽然还是不太明白赵巧儿难过的事情,但是他知道姐姐希望他好好读书,就使劲的点了点头。“二姐姐,我一定会好好读书,刘先生夸我天资聪颖,以后必是出人头地。”
    赵巧儿看着赵宝生自得摸样,好笑的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呀,知不知道什么叫出人头地?”
    赵宝生想了想,“就是可以赚很多银子,想吃多少焦糖就吃多少……”
    赵巧儿被赵宝生稚气的表情逗的哈哈大笑,抱着赵宝生软软的身体,只觉得刚才的烦恼一扫而空。
    转眼了到了大年夜,赵巧儿姐弟在院子里放着炮竹,赵秀秀帮着徐二娘在厨房打下手做年夜饭。
    这时候烟花没有太多的花样,赵巧儿把炮竹放在地上,拿了个火折子点上,带着赵宝生,捂着耳朵躲在角落里,随着噼啪噼啪的声响炮竹声响起,带出了几分热闹的过年气氛。
    赵宝生在一旁高兴的只拍手,“二姐姐,我还要放!”
    两个人放了一会,直到徐二娘喊吃饭,这才回了屋子,屋内桌上摆了一堆吃食,有红烧肉,赵巧儿之前做好了冻在外面的溜肥肠,热了热就放了上来,还有土豆,炖萝卜条,酱菜,一锅豆子汤,热气腾腾的冒着烟,分量都很足。
    徐二娘想着是过年,也不想拘着孩子们,让他们吃个够,一家子围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吃完了晚饭,就开始守岁。
    赵巧儿熬不得夜,不到一会就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徐二娘怀里抱着赵宝生睡的正香,想来是昨天守夜没睡好,只是独独少了赵秀秀。
    赵巧儿下了炕,穿上鞋子,又批了厚厚的冬衣准备出门解手,古代里上个厕所真是痛苦的事情,特别是这大冬天的,她一边想着一边推开了门。
    大年夜又下了一场大雪,四周一片雪白,此时天灰蒙蒙的,太阳还压在地平线上没有升上来,赵巧儿困的迷迷噔噔的,眯着眼朝着屋后的茅房走去。
    忽然她听到屋后有熟悉的说话声,仔细听,好像是姐姐赵秀秀的,她刚想喊,忽而又听到了一个男人声音,她一个激灵,马上精神了起来,悄悄的靠着墙走了过去。
    只见屋外稻草垛旁边,一男一女正紧紧的挨在一起,因为靠着墙的那一面,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二狗子哥,你把我忘了吧,我娘不同意。”
    “秀秀……,我……,哎,都是我没用。”说着说着就用手抽打自己的脸颊。
    赵秀秀急忙抓住他的手,眼中含着心疼,“别打了,这都是命。”
    二狗子趁机抓住了赵秀秀的手,紧紧的捏在手心里,眼中有着狂热的情绪,“要不,秀秀,你跟我走了吧,我们离开这里,我这里还有些余钱,都是我平时攒下来的,我一定不让你受苦。”
    赵秀秀眼中露出慌乱的神色,“不,我爹去的早,我在家还能帮把手,我走了,我娘,还有巧儿和宝生怎么办?她们以后在村里还怎么做人?”
    “秀秀,我过了年就十五了,我娘已经在给我四处说亲了……,你忍心……,忍心我娶了别人吗?”
    “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娘都打我了,说想要嫁给你,除非她死了……”说着说着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别哭!别哭!”二狗子见赵秀秀流着眼泪,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拿起手帕拼命的帮她擦去,只是他哪里有帮过人擦眼泪,常年下地的人手上劲儿大,把赵秀秀擦的脸上生疼,直呼难受。
    二狗子见自己弄巧成拙,擦的赵秀秀脸上红红的一块,又赶忙凑上前吹气,像哄着孩子一样说道,“吹吹就不疼了。”
    彼时两个人挨的很近,二狗子的呼出来气都吹在赵秀秀的脸上,赵秀秀脸上一红,娇嗔道,“二狗子哥,你……,你别靠过来。”
    二狗子后知后觉,这才注意到两个人姿势太过暧昧,脸上一红,本来脸就黑,这下变成了黑里透着红,他急忙别开脸,不安的搓着厚实的手掌,只是又忍不住又要回过头看看赵秀秀娇羞的摸样,“秀秀,你……可真好看!”
    “比王家的芸娘好看吗?”王家是村里的做豆腐的,王芸娘生得俊俏,又贤惠能干,今年不过十二岁的年纪,不知道被多少村里的小子惦记着。
    “当然,秀秀最好看!”二狗子毫不犹豫的说道,说完就痴痴的傻笑了起来。
    “骗人,我上次见你看着王芸娘,脚都挪不动了。”赵秀秀生气的说道。
    二狗子急的不知如何解释,生怕赵秀秀误会,但是他本又不善言辞,憋了半天,脸上都冒出细小的汗珠来,他抓着赵秀秀的手,“我那是在看你,你当时站在王芸娘的后面,秀秀,你怎么不信我呢,我要是对你有二心就……,就不让我好死!”
    赵秀秀被二狗子着急的摸样逗笑,“逗你玩呢,我知道你那时候在看我。”
    二狗子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来,深情的凝视着赵秀秀,两个人彼此相望,象望到了对方心里,浓浓的情意散发开来,在寒冷的冬天也感受到了融融暖意。
    赵巧儿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走了回去……
    赵家有女 犁地
    到了四月间天气就开始转暖,大地回春,万物复苏,赵巧儿每次看到嫩芽一点点的长大,都会高兴半天,看了一个冬天的雪,真是怀念这春意盎然的绿色了。
    每年的三四月是吃菜最难的时候,经过一个冬天消耗,去年存下来的萝卜干,酱菜都吃的差不多,新的又接不上。
    赵巧儿捧着一碗干饭,又看了眼指甲大小一般的酱菜,唉声叹气,自我安慰道,有饭吃就不错了,起码不挨饿,又把酱菜幻想成红烧肉块,这才一口一口吃下去。
    吃过了早饭就见徐二娘皱着眉头回到家中,赵巧儿奇道,“ 娘,今天不是和邻家的刘二叔去犁地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徐二娘没有说话,靠在墙边叹气,倒是跟在徐二娘后面进来的赵秀秀无奈的说道,“本是说给我家犁地的,但是刘二叔说村东王家说家里着急,就先给他家犁地了。”
    “这怎么行,月前就跟我家说好的,连定钱都给了,这已经推了半个月了!简直欺负人!”赵巧儿气的直冒火,恨不得去找刘二家里讲理,原先是说好4月初的,这一拖一直拖到到了月中。
    “别说了!”徐二娘厉声说道,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屋内。
    赵秀秀绞着衣袖,小声的说道,“二狗子哥说用他家的大花牛给我家犁地呢,娘不让!”
    “臭妮子,你还没死心!”徐二娘在屋内听见,二话不说就跑了出来,拿了个棍子要来揍这赵秀秀。
    赵秀秀也不躲,只抹着眼泪让徐二娘打,破罐子破摔的说道,“打死我吧,我也不想活了,呜呜……”
    赵巧儿一边要劝着徐二娘一边还要宽慰着赵秀秀,急的满头大汗,“娘!别打了,姐姐……,哎!”
    只是赵巧儿的劲头哪里比的过徐二娘,一下子就把开赵巧儿推在地上,不管不顾的朝着赵秀秀狠命的打了下去。
    赵秀秀被打的手臂红肿,直疼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的滚落下来,就是不吭声,气的徐二娘双眼冒火。“还是想着二狗子是吧?我打死你算了,养条狗都比你听话!”
    “娘!你怎么这么说我……,我从刚开始走路就在家里喂鸡喂鸭,那会爹爹身体时好时坏,哪一次不是我去煎药做饭……,在后来我就帮着娘下地种田……呜呜……”赵秀秀说道伤心处竟然委屈的哇哇大哭起来。
    徐二娘想到赵秀秀小的时候,那会儿不过五岁,还刚蹒跚学步,就想帮她去喂鸡,结果没拿好鸡食被一块石头绊倒,手上磕了的大口子,到现在还留着疤痕,举着的棍子就有些挥不下去。
    赵巧儿看徐二娘脸色缓了下来,急忙拿下木棍,边帮她顺气边轻声劝道,“娘,小心气坏了身子。”
    徐二娘手指着哭的抽搐的赵秀秀,厉声说道,“给我进屋好好呆着,没我允许不许出门,好好想想自己对不对!”
    赵巧儿知道在古代婚姻讲究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很是有说法,如果父母不同意这婚姻同等于没有结婚证书是不合法的,她有心帮着这对小情侣,又担心姐姐嫁过去受苦,也是心里难受,左右难为。
    赵巧儿急忙跑过去扶起赵秀秀说道, “姐姐,快进屋去吧,不然娘又要生气了。”
    这次徐二娘没有手下留情,只打的赵秀秀浑身是伤,脸色惨白,被赵巧儿扶起一瘸一拐的进了屋。
    到了晚上赵秀秀就发起了高烧,口中呓声不断,都是在喊二狗子,徐二娘气的脸色发青,但是人病着也不好继续发作,无奈去村郎中家里花了二十几个铜钱抓了点药,连着吃了三天才见好些,只是还不能下地。
    这一转眼就到了四月底,家里的稻田地还没有翻地,徐二娘知道刘二这拖着不给她家弄,就是想着加些钱,本想实在不行就加上去,无奈赵秀秀这一病把钱的余钱都花了个精光,赵巧儿上次带来的十两银子又不能动,那是留给着赵宝生读书和赵秀秀成亲用的。
    徐二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一早就去找刘二退了定钱,拿了几个铜钱借了犁回来,带着赵巧儿直接下地去了。
    月份虽然也不热,但是大中午太阳晒上来也很是滚烫,徐二娘肩上垫上厚巾子,拿了跟麻绳子套上,拖着铁犁慢慢的移动,赵巧儿跟在后面紧紧的压着铁犁,让它插入地面中,翻开一行行的土地。
    徐二娘虽然身材高大健壮,但必竟是个女人,这半天的功夫也不过犁了不到半亩地,肩上却是已经勒出了红痕。
    赵巧儿看着心疼,这一刻她才知道在古代的乡下没个男人是多么艰难的事情,这几年徐二娘拉扯着三个孩子,还要顾及要给赵宝生读书,才三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足有四十余岁,不禁劝道,“娘,咱歇会吧!”
    徐二娘点了点头,放开麻绳子,蹲在地上直喘气,显然是累及。
    赵巧儿拿着瓮跑到了附近的小溪旁,盛了水,只是这手碰到水,撕裂一般的疼痛,原来是她刚才太过用力都破皮了,她拿了个手帕随意的缠住,忍着疼拎着瓮走了过去。
    徐二娘结果赵巧儿递过来的大碗水,看到赵巧儿手上缠着的手帕,不禁问道“可是破皮了?给娘看看。”
    赵巧儿浅笑摇着头,“娘没事,一点也不疼。”
    “胡说,快给娘看看。”说完就拉过她的手,仔细查看,见本就不算细嫩的小手,手心已经破皮红肿,不禁心疼道,“这么厉害,刚才可是带着护手?”
    徐二娘说的护手是指厚巾子,直接套在手上,在用绳子缠绕在手腕处,虽然手指不大灵活,但是犁地确是绰绰有余了。
    “娘,我戴着呢。”赵巧儿假装没事,就要抽回手,只是被不巧被徐二娘的指甲挂到伤处,痛的直皱眉头。
    “戴着护手怎么可能伤的这么厉害……”徐二娘不解的摇着头,忽然看到从肩膀出掉落下来的厚巾子,眼中闪过异色,原来垫着两层厚巾子变成了四层,显然是赵巧儿给自己垫上的,忽然一阵心酸的感觉涌上心头,眼眶一阵湿润。
    赵巧儿小心翼翼的看着徐二娘,见她刚才还疑惑这下确脸带着莫名的伤感,便有些忐忑不安,“娘,该干活了吧。”
    徐二娘忽然别过脸,不让赵巧儿看到不到她的脸颊,只是肩膀一耸一耸的。
    赵巧儿看到徐二娘身旁的黑色的土地上被滴滴水珠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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