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两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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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相望-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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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倒是没有吃多少,就是一直担心小姐你,自从杜家被封了后,下人都散了,我差点被坏人给卖了,幸好柳公子救了我,让我在柳府做事,这次他回洛阳也将我带来,又把我安排在‘柳园’,还让我伺候住在这儿的主人,我没料到会是小姐你…”小沁觉得小姐的脸色胜似惨白,“小姐,你是宫里是不是过得不好?怎么人会这么苍白憔悴?”
  “这一切都说来话长…” 
  此时,有个小丫头进来传话。
  “给芊芊小姐请安,刚才凌公子说了,今晚让你们主仆二人好好说说话,他就不过来了,明儿一早再来。还让小沁姑娘好生照顾小姐,这一路她也累了,别聊得太晚,让小姐早些安歇。”
  “好,我知道了,有劳姑娘了。”小沁起身谢过,又转身笑着说:“看来这凌公子真是不错,对小姐真是体恤,当初我们还差点错看了人呢。”
  “小沁,不如我们还像以前那样睡一处,我们在床上聊如何?”
  “嗯,听小姐的,我现在去打水去。”小沁开心的跑了出去。
  杜芊芊对着窗外的月亮笑了,笑得好甜好甜。
  今夜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的主仆,在(炫)经(书)历(网)分别之后的重逢,双方都把自己的委屈都一一道尽。
  次日一早,杜芊芊还在小沁的伺候下梳妆打扮,凌瑞阳敲响了门。小沁放下梳子,开了门,给凌瑞阳请了安。
  “小沁,你好呀。”凌瑞阳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觉得也好亲切,大概这就是他乡遇故知的心情吧。
  “凌公子好,您起得还真早,小姐还在梳头呢。”小沁给凌瑞阳让路。
  “哦,是吗?小姐昨晚睡得可好?”凌瑞阳在外厅的椅子上坐下。
  “睡得很好呢。”杜芊芊从里室走出来,亲自给凌瑞阳倒了杯茶,“吃过早饭了?”
  “还没有,起了床就过来了,等会儿要和静之出去,所以来早了。”凌瑞阳接过茶喝了一口。
  “那也好,小沁去把早饭端了,我和瑞阳在这儿一起吃。”杜芊芊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凌瑞阳的旁边。
  “呵呵,小姐,你现在都直呼其名了?不叫凌公子了?”小沁言罢,就捂住嘴笑着出去了。
  被丫头这么一说,杜芊芊“唰”得的双颊绯红,给原本苍白的脸上添加了几份神采。
  不一会儿,小沁就把早饭给端来了,有粥,有馒头,还有几味配菜。
  凌瑞阳刚把碗筷放下,柳静之就摇着扇子不请自来了。
  “哟,小夫妻俩一起用过早饭了。”柳静之用扇子掩住嘴,眼睛瞄着杜芊芊脸上的红晕。
  “好了,静之你吃过早饭了?”凌瑞阳防止他再继续“作坏”,忙扯开话题。
  “吃过了,本来想跟你们小夫妻俩一道吃的,但是知道你们不会备我这份碗筷,所以就自己在房里吃了。”柳静之做出很可怜的表情,眼睛还继续看着杜芊芊,只见她把头低得越来越低,都快磕到桌边了,在一旁服侍小沁,已是忍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走吧。”凌瑞阳拽着柳静之就往外拖,没走几步又回头看了看杜芊芊,并且说:“芊芊,这几日我静之都可能回不来,你好好的把身体养好,闲了就叫小沁陪你去园子逛逛,不过千万别出‘柳园’。”
  “好,知道了。你去忙吧,用不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杜芊芊起身送凌瑞阳到房门口,不知不觉的站了好一会儿。
  “小姐,快把粥吃完了吧,都凉了。凌公子走了影都没了。”小沁走到杜芊芊的身边,提醒她。
  “小沁,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那是小姐太在乎凌公子了,我看凌公子和柳少爷都是好人,吉人自有天向的,不会有事的。小姐等会儿,小沁陪你去园子里散散心。”
  “好。”杜芊芊心里不断的向老天祈祷着凌瑞阳的平安归来。
  

第十六章 
  杜芊芊随意的吃了两口粥就让小沁将早饭给撤了去,然后独自一人去园子闲逛。
  话说凌瑞阳和柳静之这次出门的目的是南下汴州,为了抓紧时间,他们快马加鞭,就听见风在耳边发出“嗖嗖”的声音,原本需要三天的路程被缩短了一半。在现代的时候,他也经常会去骑马运动,但…但是今天这种的颠簸,使得凌瑞阳刚才下马双脚着地时都不听使唤了。
  汴州是个热闹的城镇,一点也不亚于长安和洛阳。凌瑞阳和柳静之按照纸上的地址穿梭在大街小巷里。
  “瑞阳,就在这儿了。”他们停步于一户普通人家的门前。
  二人把马栓在路边的树上,上前扣门。
  凌瑞阳的手指一碰到门板,门就自动的打开了一条缝,二人惊讶地四目相对。
  “门没上锁?”凌瑞阳再试着用手轻轻地推了一把,门开了大半。
  “你说会不会闹鬼?千万可别是恶鬼…”柳静之抢先探进半个身子,观察门内的情况。
  “是呀,敢情这鬼是不怕太阳的。不过不管是好鬼、恶鬼见到你都成色鬼了。”凌瑞阳索性把柳静之推了进去,自己也跟了进来。
  “要变色鬼,那也应该是见到玉融才是。”他们四人的样貌都是非常出众的,但数上官玉融长得最出色。
  静,这个字现在来形容这里最好;凝重,这个词现在来比喻这里的空气最妙。
  “瑞阳,你爹会不会地址给错了?”二人在屋里前前后后的搜索着,就是没有看见人。
  “不可能,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怎么可能会给错。”
  “炉灶还有余温。”柳静之从厨房回到厅里。
  “衣服还在。”凌瑞阳从内室里走出来。
  柳静之用手指在桌上扫了一下,没有灰尘。
  “瑞阳,很干净,像是刚被收拾过,那么人去哪里了?”
  “嗯,是收拾得挺干净的,竟然连这里也没有灰尘。”凌瑞阳指着桌边雕花的镂空处。
  “除了这里,其它雕花镂空的都有积灰。”柳静之又看了桌边的其它地方。
  凌瑞阳的眼睛顺势移到了地上,这才发现地上有一滩已变成淡灰色的水迹,他拿起桌上的水壶晃了晃,放回原处。这时他注意柳静之对着窗口站着,手上把弄着一个花瓶,一会儿看看瓶底,一会儿看看柜面,一会儿又把花瓶放下去,随后柳静之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
  “嗯?”柳静之发出了一声疑惑的声音
  “怎么了?”凌瑞阳走到柳静之的身边,好奇的问。
  “你看柜子里的衣物明显是被翻过的,但是却不乱,还有你来看这儿…”凌瑞阳随柳静之来到矮柜前,“这个花瓶也被移动过。”
  凌瑞阳经柳静之这么一说,也注意到花瓶摆放的地方旁边有一圈漆印要比周围深,这是长期被某一样物品盖着,没有被太阳照射的缘故,凌瑞阳拿起花瓶翻过来看了看瓶底,和印子的大小相符。
  “那壶茶水也曾被人打翻,这么说明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来过。”凌瑞阳把这几点联系在一起。
  “嗯,我也是这么认为,他们要找什么呢?。”
  “帐本,静之,你看会不会是老混蛋派来的人?”
  “这个倒是很有可能,姓方的能知道你爹当初在查他的帐,那他肯定也会知道关于这帐本的事。”
  “只是我不明白,他们找东西为什么还会归回原位?”
  “或许是不想让屋主发现有人来过。”
  “这就证明,他们并没有找到帐本。”凌瑞阳肯定的说。
  “也可以说,屋主目前也并无危险。”柳静之也很肯定的说。
  “那我们就坐下等主人回来吧。”二人很有默契的在四方桌旁面朝大门坐下。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才有一个男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推门而入,当他看到有两个俊俏少年悠闲自在的坐在厅里,为时的怔住了,站在原地不进也不退。
  “苏海?”凌瑞阳先开口问他。
  “是,我是苏海,两位公子是?”苏海出于本能的回答问题。
  “曾在礼部当过差?”凌瑞阳继续的问他。
  苏海犹豫了片刻才回答“是”
  “你放心吧,我们不会加害于你,我是柳静之,这位是凌风凌大人的公子凌瑞阳。”柳静之看出了苏海的紧张,这才把他们的身份告之。
  柳静之的话起到了预期的效果,苏海听到凌风的名字后面部紧绷的肌肉缓和了,他移步到凌瑞阳的面前坐下。
  “你真是凌大人的公子?”看来苏海带有疑惑的眼神注视着凌瑞阳。
  “是的,我这里有家父给你的一封书信。”凌瑞阳把信递给苏海。
  苏海将信读完后,又看了看凌瑞阳和柳静之说:
  “这字是凌大人的没错,但是你们也知道这字迹是可以摹仿的,你们还有没有其他…”
  听苏海这么一说,凌瑞阳和柳静之相视一笑,好似这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你还想看什么?你这么怀疑我们,我们又何曾相信你就是真正的苏海呢?如你说的字迹可以仿造,人更可以假扮。”柳静之笑着问他。
  这话让原本放松的苏海再次紧张起来了,眼睛张得老大,嘴巴也微张着不知道要说什么。
  “既然如此,二位也不相信我是苏海,那就请二位公子回吧。”苏海口气生硬的下了逐客令,接着就起身准备回房去了。
  “回?我们辛辛苦苦的来了这里,岂有这么容易就回去的道理。”凌瑞阳起身拦住苏海的去路。
  “你…你们想干什么?”苏海害怕的转身看看站在他身后的柳静之。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证实一下你是不是苏海。”凌瑞阳抓起苏海的左手臂,用力的把他的衣袖推了上去,一颗凸起指甲大小的黑痣醒目的呈现在三人的眼前;柳静之玩心大起用手去抠抠那黑痣,主要怕它是假的,不想苏海疼得叫了起来,柳静之这才罢了手。
  “你们…你们,闹够了没有?真是太过分了。” 苏海捂着手臂怒气十足的瞪着柳静之和凌瑞阳。
  “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我们也是为了安全起见,我相信你也应该明白现在的情势。”确认了苏海的真实身份后,柳静之忙不迭的道歉。
  “刚才对苏大人多有得罪,请包函。” 凌瑞阳从怀里掏出一个绣着苏字的紫金鱼袋交给苏海。
  苏海看见紫金鱼袋相信了他们的身份,又见他们都诚恳的道歉,同时也理解他们的迫不得已,就不再跟他二人计较了。
  “坐吧。”苏海此时的语气柔和了很多,三人重新坐回原位。
  “苏大人,你家已经有人在我们之前来‘拜访’过了。”柳静之告诉苏海他还不知道的事情。
  “我已不做官了,也别叫什么大人,就叫苏海吧。他们要来是迟早的事,哼,我才不会这么愚蠢,把帐本放在家里。”苏海对此时并不放在心上。
  “那放在哪儿了?”凌瑞阳焦急的问。
  “你们还没吃饭吧,我现在去做,粗茶淡饭你们留下一块儿凑合吃点吧。”苏海说着就站起来去厨房做饭了。
  “苏…”凌瑞阳刚想叫住苏海,被柳静之给制止住了,暗示他静观其变。
  苏海的手艺虽称不上上层,但还是很入味的。饭间三人聊了很多,听苏海讲了以前做官的(炫)经(书)历(网),却始终没有说到帐本的下落。饭后,苏海又留下二人过夜。
  “静之,你觉得这苏海是不是有点奇怪?”
  “你是指他诀口不提帐本的事?”
  “对,你看他好像对这事一点都不急。”
  “表面看来是这样,我觉得他还是在观察我们。”
  “还不信我们?”
  “看来是的,你想书信和鱼袋都可以假冒的,再说这帐本是多重要的东西,岂能随便给人?”
  “这话是没错,可是…”
  “好了,瑞阳,我们即来之则安之,看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言罢,柳静之转身睡去,留着凌瑞阳一人在黑暗中对着房梁发愣,由于这两天马上的颠簸,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房间外,苏海将柳静之和凌瑞阳的对话句句都听在耳里,嘴上淡淡的笑了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苏海又拿出信仔仔细细的念了一遍,对着微弱的灯光照子又照,随后放在一边,又拿起紫金鱼袋里里外外的翻了一次,当他看到鱼袋里则缝边的缺角时,他这次是真的相信了,这个缺角是他当初有意剪的,为了就是防止别人假冒,除了他和凌风是没有人知道的。
  “明天就交给他们吧,别误了他们的事才好。”想定之后,苏海也熄灯睡了。
  在黑暗中一个黑影来到苏海的房中,寒光闪闪的剑在月亮下显得很是无情。
  “啊!”一声惨叫从苏海的房中传出,惊得凌瑞阳和柳静之从床上窜起来,快速的向苏海的房间跑去,只见一个黑影夺窗而逃,凌瑞阳和柳静之也顾不上追,先查看苏海的情况。柳静之点亮了桌上的灯,拿进苏海身体一看,血大量的从苏海的小腹涌出,染红了床单。
  “苏大人,苏大人,你怎么样了?你醒醒,苏大人。”凌瑞阳抱着苏海身体用力的摇晃,还用手拍拍苏海的脸颊。
  “瑞阳,来把这个按在苏大人的伤口上,我去找大夫。”柳静之把毛巾递给了凌瑞阳。
  “不用了,我…我是活…活不了。”苏海张眼睛,用虚弱的声音阻止柳静之“别把时间浪费在这,我告诉你藏帐本的地方。”
  凌瑞阳低下头,把耳朵凑到了苏海的嘴边,边听边不住的点头。
  “记得见到韦驮菩萨,一定要谦卑。”这是苏海此生说的最后一句话。
  凌瑞阳和柳静之望着这座新坟,有说不出的愧疚与懊悔,但是现在还有正事等着他们去做,此地更不易久留。
  “瑞阳,苏海说得是哪里?”
  “洛阳‘白马寺’”
  

第十七章 
作者有话要说:
米有爪印留下,我自己先留一个。


  洛阳‘白马寺’北依邙山,南近洛水,是中国佛教的发源地,这里绿树红墙,梵殿宝塔,松柏凝翠,肃穆幽静。
  凌瑞阳想起曾读过唐朝诗人王昌龄笔下的白马寺“明月欠古寺,林外登高楼。南风开长廊,夏日凉如秋。”没想到唐朝时代的白马寺的建筑规模极其宏伟壮观,香火旺盛。
  天王殿内供大肚弥勒佛像,两侧塑有身材硕大的四大天王像,手中的法器,寓意为〃风调雨顺〃,在弥勒佛背后的站像,乃韦驮菩萨,他是南方增长天王的八神将之一,居四天王三十二神将之首,他左手持降魔杵,右手擎须弥山,担任护持道场,不许邪魔侵扰的任务。
  进进出出的香客们都很奇怪的打量着屹立在韦驮菩萨的神像旁的凌瑞阳和柳静之,他们二人不烧香也没什么,但是他们从进门开始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韦驮菩萨的神像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好像要将神像给看透了。
  许久后二人在众人的注目下离开了天王殿,找了处偏僻安静的地方坐下休息、商量。
  “你看出什么名堂了吗,静之?”
  “没有,我看不出佛像还有佛龛有藏过东西的痕迹。”
  “是呀,到底会放在哪里呢?”
  “瑞阳你再回忆回忆,苏海还说过什么?”
  “他说东西就放在洛阳的‘白马寺’,一共是二册,而且务必让我们一定要把这姓方抓起来,让他受到惩罚。”
  “就这些?”
  “就这些,人都快死了,还能说什么?”
  “…”
  凌瑞阳和柳静之陷入了深深地苦思。
  “谦卑!” 突然凌瑞阳像如梦初醒那般。
  “什么谦卑?”柳静之莫名的问他。
  “他让我们见到韦驮菩萨,一定要谦卑。”凌瑞阳想起了苏海临终时最后一句话,也是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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