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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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的懒妃-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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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如玉微微撩了撩斜披在肩上的薄丝外衫,再将窗户全打开,半倚着窗:“啰嗦什么,快点上来,否则我就把新出来的紫玉糕赏给大红。”

  “别!”庄书兰急急地阻止,微微提气,脚尖微用力点了点地,身子便凌空跃起,翻入花如玉的房间里。一进房间,庄书兰没有向花如玉问好,反而到处寻找着花如玉所说的紫玉糕,“花花,紫玉糕呢?在哪里?”

  “兰兰!”花如玉那娇滴滴的声音伴着她的雪白的臂膀同时缠在了庄书兰的身上,“你真是伤我的心哪,再怎么着,我也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哪,难道我还不如那几块米糕?”

  庄书兰全身一个颤抖,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毫不怜香惜玉地将那藕臂打掉,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榻上:“花姐姐,你跟我说话时,声音放正常些好不好?别嗲来嗲去的,你不恶心我还恶寒啦!”庄书兰再一次重申着她的小小要求,“再说了,现在的美女遍地都是,我家里都有好几打呢!哪里比得上要排一个时辰才能买到了紫玉糕珍贵?”

  “嘿嘿,你爹又给你找小姨娘了,你是不是心情不好了?”花如玉笑眯眯地端出紫玉糕,放在庄书兰旁边的小桌上,也随之坐了下来,托着香腮问。

  庄书兰捡了一块紫玉糕放入嘴里,慢慢细细地品尝着,哎,这紫玉糕就是好吃哟,入口就化,最重要的是它很甜,比蜜还甜!“嗯……”满意地呷了一声,“哈,他娶不娶妾关我什么事?我只要有一盘紫玉糕就好!”

  “呵!你的要求还真是够低的!”花如玉伸手用力地截了截庄书兰的头,笑着摇了摇头。

  “嗯,我就是一俗人!”庄书兰不反驳,笑嘻嘻地回答着,“对了,这糕点是哪位大人送来的?沈尚书,刘大学士,邓侍郞,仇富商,还是其他的什么‘风雅’之人?”庄书兰爱吃,却吃不出紫玉糕是什么原料做的,但也知道这里面参和了香芋的味道,而香芋在大东皇朝有些珍贵,所以,就算是有钱的人,就算花一个时辰去排队也不一定能买到。

  “理他是谁送的,有得吃就好!”花如玉满不在乎地捡了一块糕放入嘴里,再飞快地吐了出来,“呸!甜死人不偿命!兰兰,你怎么就这么喜欢这种东西啊!”

  “呵!喜欢就是喜欢啊,没道理的!就像你一样,你对我家师傅情有独钟,偏偏他却……”庄书兰只是微微一笑,却是满满的苦涩,墨墨地凝视着紫玉糕,喜甜只是为了相信生活中还有甜。

  “……”花如玉轻轻地拭着唇,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泪珠在眼眶中打着转,扑簌扑簌地滴了下来。

  庄书兰见着梨花带雨的花如玉,才知道一时不注意说错话了。跟花如玉说话时,有一个人不能提,他是花如玉身上的软肋!“花姐姐,其实师傅并不是铁石心肠,常言道,女追男,隔层纱……”庄书兰停了停,实在很想接着说这层纱的厚度相当于撒哈拉沙漠的长度,可这会子说这话,也太不合适了,“花姐姐,只要你继续努力,师傅一定会感受到你浓浓的爱的!”

  花如玉拭着泪水,哽咽着声音:“你也不用安慰我,你师傅就是一颗臭石头、死心眼!我都追了整整五年了,你倒是说说,一个女人能有多少青春来消耗?”

  庄书兰不语,花如玉的心上人是庄书兰的师傅——幻柏。

  第三章

  庄书兰不语,花如玉的心上人是庄书兰的师傅——幻柏。

  幻柏是个剑客,也可以称为杀手。五年前的一个小意外中,十岁的庄书兰很乌龙地救了身负重伤幻柏,再将他带到了花如玉所在的醉春宛,后来,纪柏就住在了醉春宛,也因此,幻柏才与花如玉相识。花如玉对幻柏一见钟情,再见倾心!花如玉是个行动派,立即开始展开了一系列的求爱行动,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五年后,两人的关系依旧在原地踏着步。

  “花姐姐,你可别告诉我你想要放弃哦!师傅虽然个性冷了点,话少了点,脸上的线条呆板了点,但总体来看,可是上等的酷哥,远远瞧去就知道他是走黑道的,不过他的心肠还是很好的——你瞧他还‘热心’地教我武功啊!”庄书兰笑呵呵地打着趣,想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

  花如玉一听庄书兰说纪柏‘热心’地教她武功,不由地破滴为笑,斜睨着眼,兰花指微微一翘,指着庄书兰:“他是被你这个没心肝的徒弟给设计的!如果不是被逼,他会收你这么个不学无术的徒弟吗?”

  庄书兰微笑不语,花如玉会说刻薄话时,就表明她的心情已经好多了,况且她说得没错,幻柏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以冷血无情出名,没人知道他的来头,也没见他待谁与众不同。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也有栽跟头的时候,而且还是栽在了年仅十岁的庄书兰手里,幻柏深受打击的同时,花如玉将庄书兰视为不可小觑的人物。

  “对了,你今天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柏外出一个月还没有回来呢!”花如玉一转刚才的泣涕样,笑眯眯地问。

  “想你和飘姨了。”庄书兰嘴角上翘,眼睛弯弯如新月,由内心而发的好心情不是可以装出来的,“我在那相府里憋了一个月,找不到个可以说话的人哪!所以呢,就算飘姨见了我会骂,我也要来啊!”

  “唉,你还真把这里当成你的家了!可你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成天往这种烟花之地跑,别的且不多说,只说让你那丞相爹知道后会有是什么情况?”花如玉微微叹了口气,对庄书兰有如此的想法也不见怪,庄书兰的娘曾是醉春宛的红牌清官,后嫁给了庄德懿,所以这醉春宛是她娘亲的娘家,也是她的外祖母家了。飘姨是庄书兰娘亲的好姐妹,当初极力反对她的娘亲嫁给庄德懿,在庄书兰的娘亲死后,给了孤独有庄书兰莫大的关爱。

  “理他呢!”庄书兰满不在乎地耸了耸眉,“等他发现了再说吧!而且现在我还未并笄,出门在外时,大伙都当我是个小丫头,根本没人在意这些的。”

  “就算是小丫头,你见哪家的丫头有往醉春宛跑的,还是明目张胆地跑!你知道不,上个月有个恋童癖见着你,还向飘姨指着要你陪客呢!”花如玉没好气地截着庄书兰的头。

  “是哪个变态?”庄书兰一脸高兴地问,要知道,她在这醉春宛进进出出也快有九个年头了,又与飘姨关系亲密,有些熟客都在怀疑她是飘姨的女儿。

  “好像是傅王爷家的小贝子。”花如玉与庄书兰认识了九年,对她嘴里奇奇怪怪的话也能听懂三分,甚至还能说出个两三句。

  傅王爷家的小贝子?庄书兰半眯着眼想了想,对这位小贝子没什么印象,倒是傅王爷……刚才在相府的正厅里,好像左德懿有称一个五十左右的男子傅王爷吧。“不认识,不过,下次我们见了他,你一定要把他介绍给我认识喔!”庄书兰托着脸颊,边打着呵欠边说着。

  “还是不要认识他的好!”花如玉似乎被庄书兰给传染了,也极不优雅地打着呵欠,“他可是有名的风流公子加败家子,听说最近在追求着朝中有名的辣御史上官玥星。不过,上官玥星从未给过他好脸色。”

  上官玥星是当朝的女御史,芳龄二十,却已经为官四载,以上书谏言用词犀利着称朝野,皇上对之是又气又爱,不过,却很得皇太妃的欢心。这些,庄书兰都从那位丞相爹口中得知。“嗯,还算有眼光,听说上官玥星的美与咱家里的庄书瑶不相上下呢!而且官居要职,又深得太后欢心,要是哪个娶了她啊,就可以少奋斗五年了。”

  “得了,如果哪个男的想娶她,得先受得了她那辣脾气!”花如玉哈哈一笑,“不过,我倒是很想跟她结识结识,可惜她从来不到这醉春宛来啊!”

  “这还不容易,改天你去登门造访就是了。”庄书兰满不在乎地捡了一块紫玉糕放到嘴里,“其实要我说啊,上官玥星这种人做官可做不长,锋芒太露,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哪!她得多学学我那书瑶姐,你瞧人家多低调,多大家闺秀!”不是庄书兰赞庄书瑶,而是事实,庄书瑶在这朝中的名号可是有口皆碑,还未去参加殿试,皇帝老儿就嚷着要给她封官了。

  “你是羡慕还是忌妒了?谁让你没人家天资聪慧,你瞧你,从乡试开始,每次都是倒数的两三名,知道不,每次放榜的时候,我都不好意思去瞧了!”花如玉‘痛心疾首’地说着,“亏得每次放榜飘姨还大张旗鼓给你庆祝!”

  “我本来就不是念那书的料!”庄书兰无所谓地笑笑,这句话倒是不假,学了十多年的现代课程,忽地反过来要她整天念一些‘之乎者也’还要用那个写文章写诗歌,不是要人命了吗?

  “屁话,我瞧你写的诗还读得过去,怎么一上考场写出来的,就那么不堪入目了?”花如玉疑惑地问,当初她写了一首词,本打算送给幻柏,可庄书兰瞧了,扁着嘴,将那纸一把撕掉,提笔写了首《醉花阴》,那个遣词造句才叫一个绝啊!

  呃……庄书兰暗地里笑了笑,花如玉所见的《醉花阴》可是出自大词人李清照的笔下啊,而考场上写的诗,那才是庄书兰的真实水平啊!“那次是个意外,你瞧,我后来还写过那么好的东西没?没有吧!所以啊,花姐姐,你不能对我期望太高哦!”庄书兰‘哀怨’地求着花如玉。

  “得了,最后两名就最后两名吧,至少比她们连榜也上不了的好!”花如玉挥挥手,花如玉对当官没什么兴趣,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跟幻柏携手浪迹天涯。而会这么说庄书兰,主要是飘姨一心想着庄书兰能考个功名,为她死去的姐妹争争光。

  庄书兰笑呵呵地将最后一块紫玉糕放入嘴里,起身,理了理衣襟,边慢不经心地说:“花姐姐,这会子醉春宛应该要开门营业了,我先出去找飘姨,你快去梳妆打扮吧!”

  第四章

  离开花如玉所在的西厢阁,庄书兰轻车熟路地到了醉春宛的大厅里。正如庄书兰所料,醉春宛刚开始营业,伙计们正擦着桌椅,忙上忙下地摆放着水果烛台等东西。虽然还未摆设好东西,可客人已经上门了,瞧,正厅里一个风华正茂的中年女人正与两名男客谈笑风声呢!

  庄书兰闲适地倚在栏杆上,万般无聊地用手敲打着栏杆,目光却停留在飘姨——那个风华正茂的中年妇人身上。飘婕是醉克宛的老鸨,曾经也是红极一时的清官,后来接下了醉春宛,虽然是个年轻女子,却把醉春宛经营得有声有色。

  “飘姨,这个条件是我家爷的底线,要知道,别家青楼可都没有这种待遇!”微扬的声音里全是恃强凌弱的轻蔑。

  庄书兰微蹙眉,这才把视线放在了声音的发出者——说这话的是个中年男子,标准的商人样,斜向上的眼里满是轻视的眼神,单手抚着胡须,傲慢的态度里显示了这场谈话中他处于优势。

  “不管如何,如果连醉春宛的姐妹的饭碗也保不住,我坚决不同意你们的要求!”飘姨坚定地拒绝着,可是她微微皽动的身子让庄书兰看出了她的紧张与不安。

  “飘姨,不要给你板凳你不坐,给你脸色你不看!”中年男子又发话了,带了几分恶狠狠,“今天我家爷已经亲自上门来跟你谈了,你还拿乔做姿态,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家爷?是一直坐在他身后带着面具的人吗?庄书兰的目光越过中年男子向后打量着那面具男,一席大红色的华服滚着墨色领边,一种冷漠感从他的服饰中散发出来;慢不经心地交叠着双手看着这场谈论,不发一语中透着事不关己的态度。

  这人就是那跩得不得了的中年男子的主人?庄书兰嘴角不由地勾起一丝微笑,如果是,也难怪那中年男子会这么嚣张了——只看着他的从容的态度,再强的竞争对手都会有所顾忌吧!这才是做大事的人哪!不用多说一句话,就那么往那里一坐,就可以让身经百战、在各种环境下摸爬打滚的飘姨不安了。

  “……不管如何,如果不能答应我的条件,我没办法与你们合作!就算冷爷来了我也绝不退让!”飘姨用尽身上的最后的力气吼着,不停抽搐的身子表明她已经精疲力尽,就算吼了出来,可惜那种败场的定局似乎已经无法改变了。

  庄书兰眉头又紧蹙着,听着他们的对话,似乎有人想把醉春宛收购了,可他们在谈条件时,又出现了分歧。庄书兰知道飘姨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她一心想着如何让醉春宛更好的发展,让那些孤苦无依、走投无路的姐妹们有一个好的安身之所。所以,庄书兰敢肯定,这位冷爷所提的要求一定是违背了飘姨的这种坚持!不过,这收购又是什么时候的事?刚才那中年男子在说什么其他的青楼,难道这位冷爷想把所有的青楼都纳入旗下,搞独家经营?才一个月没来醉春宛,不想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好!飘姨,那就别怪我们下狠手了!”中年男子眼冒金光,恶恶地瞪了飘姨一眼,再转向身后的男子,态度顿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躬身毕敬地低着头,“爷,您瞧这……”

  “走吧!”缓缓地起身,冰冷地吐出几个字,“你知道该怎么做就好!”甩也不甩飘姨一眼,转身就走。

  飘姨一听,身子骨一软,可她却硬撑着,扶着椅子的扶手,不发一语。

  “等一等!请冷爷略停步!”庄书兰心下不忍飘姨脸上的一片惨白和几近空洞的眼睛,最终决定插手了。见冷爷的脚步停了停,庄书兰赶紧喊着,“冷爷,生意都是谈出来的,飘姨很有诚意,可你们却不留一个商量的余地,您不觉得您做得太绝了吗?常言说万事好商量,一切皆有可能。今日冷爷贵人贱踏醉春宛可见冷爷对这门生意的重视,如果就这么放弃了,是否太过于可惜?”

  “兰兰,小孩子别乱说话!快给我回去!”飘姨转身,紧张地看着半倚在栏杆上的庄书兰,却也在想着这丫头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可以插手大人的事?

  “姨!”庄书兰鼓着脸,略带责备地看着飘姨,同时向楼下走去,“姨,我在做什么我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哪里来的小屁孩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中年男子喝道,同时也担心地看了看身旁的主子,要知道,从来没有哪个人敢对主子说‘停步’啊!

  “那这里又有你说话的份吗?”庄书兰嘴角微微一笑,却又很快地紧蹙着眉头,一脸不解地看向厅堂里所有停下做活的伙计们,抱怨着,“我是在叫冷爷停下,又没叫他,他在一旁嚷个什么劲儿?难道他还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一只走狗啊!”

  一句话完结,让楼上楼下的伙计姐妹们都笑了起来,中年男子被庄书兰一阵奚落,恼羞成怒,扬手就准备过去扁人。飘姨见了,赶紧三步并两步走了过去,将庄书兰揽入怀中,愤愤地瞪着那中年男子。

  “黑铭!童言无忌!”冷言轻轻地开口了,中年男子闻言,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可却是狠狠地瞪了庄书兰一眼才不甘不愿地退到一旁。冷爷停下了脚上不,缓缓地转身,面向着庄书兰半晌后,才不急不缓地开口了,“小姑娘,是你叫我停步?”

  庄书兰虽然看不到这位冷爷的表情,可从他的眼睛里带着戏谑、玩味的眼神,庄书兰知道这位冷爷应该是个不容易对付的角儿,因为他眼中那戏谑玩味的眼神下,她看到了他的深沉。“是啊!”庄书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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