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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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皇后-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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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是你救的,如何不值得?”小札反问,暖暖笑了起来,“主子,不是说好不再为这事哭了吗?别哭。”

    伸手想替她擦去眼泪,却连忙住手了,大庭广众之下,即便是主仆,也该有点分寸了。

    紫萱自己急急试去了泪,说好不提这事了的,怕他伤心难堪,怎么又提起了呢?

    认真地看着小札,道:“来年,我要是走了,你就好好跟着善柔吧,别没总是没大没小的。”

    话题一下子转移,小札朝远处亭中看了一眼,不悦地瞪了她一眼,道:“主子,你这是把善柔推给寒王!”

    “我终究要走的嘛。”紫萱淡淡说到。

    “可那是明年的事!主子,小札看得出来寒王心里只有你!”小札急急开口,这段时间,连他都看得出来了,寒王对主子的例外。

    “如果只有我,那我走了,他怎么办呀?”紫萱唇畔浮起一丝苦笑,眸子那哀伤和无奈却无处可藏,急急转过身,快步离去了。

    这时,花丛旁,这才两个嬷嬷这才缓缓走了出来,面目慈祥,皆是端着酒,一个身暗蓝色宫装,另一个却是锦白镶红宫装,这身衣裳代表着一个身份秀宫的主子,钱嬷嬷。

    “主子,皇后方才好像说来年要走。”钱嬷嬷低声问到。

    “有吗?”蓝衣嬷嬷早已经朝亭子里看了去,眸子尽是不悦。

    “那可能是奴婢听错了吧。”钱嬷嬷也没再多想。

    主仆二人仍是一前一后,端着酒盏朝前方亭子里而去了。

    “德公公,这是玉大人刚差人送来的雪酒,老奴听说皇上同皇后正饮酒着,便先送两盏来了。”钱嬷嬷上前,一脸和善的笑颜。

    “呵呵,来得正好正好,皇上酒兴正浓呢!”德公公连忙让一旁的婢女将酒送了进去。

    “呀,怎么是柔妃娘娘,不是说皇后陪着吗?”钱嬷嬷不解地问到。

    “皇后娘娘累了,刚走呢!”德公公看了一旁那蓝衣嬷嬷一眼,心下疑惑,“这位是……”

    宫中婢女由钱嬷嬷总管,他甚常同她打交道,只是,她身旁一向跟着的都是如花似玉的小宫女呀!

    “她呀,我前日刚请过来的。”钱嬷嬷眯眼一笑,一字一句道,“她唤独孤明月,不若不不介意,可以唤她刘嬷嬷。”

    德公公顿时大惊,双眸圆瞪。

    “久仰德公公大名了……”刘嬷嬷上前笑着一脸慈祥无比。

    “奴才惶恐,惶恐!”德公公慌得退了一步。

    “德公公是不是该提醒皇上到冷宫看看了?”刘嬷嬷低声说到。

    “是是是,待皇上酒醒了便禀。”德公公连连点头。

    “皇后怎么走了?”刘嬷嬷继续问到。

    “还不是这酒给害的,娘娘劝酒,皇上龙颜大怒了。”德公公如实禀告。

    “呦!皇上这是喝了多少酒了啊,能醉了?”刘嬷嬷的声音刻薄尖锐了起来。

    一旁钱嬷嬷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袖,幸好亭内欢笑声甚大,没多少人注意过来。

    “啊……”顿时一声尖叫。

    三人齐齐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小宫女被寒王推倒在地,酒盏亦碎了一地。

    一旁两婢女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收拾前那一地琉璃碎片,寒王蹙眉看了良久,又是冷不防将一个宫女捞了过去。

    “皇上,皇上饶命!”小宫女脱口而出,小脸上尽是慌张。

    “无趣!”寒王冷哼一声,又是狠狠一把将那小宫女推了出去,“来人啊,拿酒来!”

    善柔连忙倒酒,不敢多说一句,满腹的纳闷,寒王这是怎么了?满以为他心情大好的!

    “这小子真醉了?”刘嬷嬷挑眉问到。

    德公公看了一眼一旁那急速增加的空摊子一眼,蹙眉,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依奴才看,很有可能。”

    刘嬷嬷冷笑,“难得能醉,多给他送些酒来!”

    “是。”德公公恭恭敬敬。

    一坛坛酒接连送了上来,寒王不再言语,独自一人一杯一杯喝着。

    良久,善柔终于忍不住劝了,“皇上,醉酒伤身,今日也咱就到此为止吧。”

    寒王停下酒盏,冷冷看了她一眼,又扫了四周众宫女一眼,冷冷道,“都下去。”

    “皇上!”善柔娇声。

    “滚。”寒王双眸瞬沉,都分不清是真醉了还是假醉。

    善柔一惊,这般阴鸷的眼神似乎只见过几回,连忙起身,欠了欠身便告退,纵身再清冷的眼神她都已经习惯了,只是唯独这份凌厉,似乎离她很远很远,不敢轻易触犯,连她都不知道不为什么。

    众人皆一下子退了去,只有钱嬷嬷和刘嬷嬷还在亭外侯着。

    而寒王却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醉,却想醉,最是痛苦。

    “这臭小子!非得现在动兵吗?就不能缓几年吗?”刘嬷嬷怒气又上来,说着便要往亭子里去。

    “主子,别,少主自个心理定也不好受呢。”钱嬷嬷连忙劝住。

    “他怎么不好受了,萱丫头对他那么好,他怎么还不好受了!”刘嬷嬷一把推开了钱嬷嬷,大步踏上了台阶。

    德公公迎面而出,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臭小子,你给我请来!”刘嬷嬷早就恢复了真实面目,不是别人,正是独孤明月。

    寒王挑眉看了她一眼,冷冷一笑,却是将手中酒盏递了过去,道:“师父,陪徒儿醉一场吧。”

    “醉你个头!萱丫头哪里不好了,你就非得怀疑她吗?”独孤明月怒声,一把抢过那酒盏便狠狠朝亭外摔了去。

    “怀疑?呵呵,德公公你进来!”寒王却是冷笑,把德公公叫进来了。

    “主子,别闹腾了。”德公公一脸无奈。

    “你说说,她堂堂一个天朝公主,何等最娇贵,如何能忍受的了一丝丝委屈?为什么明明有替身公主了,她还和亲而来?被误会了,依旧不作任何辩解?为什么先前百般刁难,千般冷落,以她的身份,她可以不声不响?而要一直扮演着好皇后的形象,纵使朝臣皆对月国公主有异议,却也都赞她好德行?!”寒王厉声,字字逼问,他没有醉,再清醒不过了,清醒地看着她方才又是隐忍了,又是包容了他莫名的责备,甚是将他推给了那个陪嫁而来的婢女!

    诸多疑问,他岂能不怀疑?!

    “奴才……”德公公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这么多异常,他同主子一样,都也一直纳闷着,一直怀疑着。

    “你说,这是为什么?!”寒王看向了独孤明月,双眸隐隐透出了一丝认真。

    “什么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你看不出来?不就因为那丫头喜欢你!”独孤明月亦是认真。

    “喜欢?”寒王却是大笑了起来,“如何喜欢?她和亲第二日,我便纳了她的婢女为妃,你见过她有何不满过吗?直到现在,直到方才,她有过什么不满吗?这种喜欢,未免太多低贱了吧?”

    他毫不在意用“低贱”二字,着实厌恶她那副大方的样子,而且是对寒羽!

    “她……她……”独孤明月本就这对感情之事缺根筋,根本不曾考虑过那么多,只知道萱丫头是真心对他好的。

    “她……她就是这么个孩子,怎么着了?你瞧瞧你那几位妃子,哪一个不是满腹心计的,我瞧方才那善柔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来着,萱丫头她可是轩皇唯一的女儿,定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复杂不了,是你自己太过复杂了!”方才那话,听得独孤明月亦是纳闷了起来,只是,天性的直觉,还是信了萱丫头。

    寒王却是连连苦笑,她哪里简单了,如果真那么简单,他以独孤影的身份见她的时候,她就不会是那副模样了,同当年那小宫女一样的伶俐大胆。若是简单的喜欢,那方才,她又为何把他留给了善柔?

    和亲而来,扮演这端庄的皇后,因为卑微地喜欢寒羽,抑或是因她手中那两封军机而来来,种种不解,种种疑惑,他选择后者,宁可相信后者!

    “德公公,送太后娘娘回冷宫了。”眸中怒意退去,淡淡说罢,看都不再看独孤明月一眼,又是斟满了一杯酒。

    给读者的话:

    有时候猫会想,如果换个写法,最后才让你们知道善柔的真面目,看了这文,又会是怎样的感受?



156都要走了才说爱



    夜深深。

    栖凤宫一片寂静,白玉凝脂池外,仅有小札和青奴静静地侯着。

    “很久了。”青奴开口道,皇后已经进去很久了。

    “嗯。”小札只是点了点头,估计以后会越来越久的。

    青奴没说话,迟疑了一会,便朝前走去。

    “主子交待了,不用伺候了。”小札上前,横了一臂,拦住,语气很淡。

    “已经一个多时辰了!”青奴的语气里透出了一丝担忧。

    “没事的,过会就出来了。”小札仍是淡淡地说到。

    “皇后怎么了?”青奴一双干净明眸直视小札。

    “可能今日同皇上闹别扭了吧。”小札转过身,看着那白玉凝脂池的入口处,单眼皮小眼睛里藏不住了哀伤。

    “可是……”即便先前皇上再怎么冷落,都不曾见过皇后如此的。

    “青奴,你还是向以前那样安静点比较讨人喜欢。”小札打断了她,不甚客气地说到。

    青奴心中一怔,退了三步,敛眸,低头,沉默。

    这时,紫萱缓缓走了出来了,小脸上透着方出浴的娇媚,白纱睡裙外裹着夸大温暖的长袍,三千长发披散而下。

    “主子,暖和了吧?”小札上前低声问到。

    紫萱淡淡笑了笑,“好暖,都不想上来了。”

    “那可不成。”小札蹙眉,“赶紧回屋去吧,我炖了热汤,一会就送过去!”

    紫萱点了点头,却见青奴远远地站在一旁,不由得蹙眉,低声,道:“你又欺负她了。”

    小札避而不答,推了推紫萱,催促道:“走啦走啦,快点,这儿风大。”

    话语方落,突然发现了身后的动静,主仆二人齐齐转身,却见寒王一脸醉意和怒意地站在身后,不知从何而来的。

    “皇上……”

    “寒羽你……”

    不待二人缓过神来,紫萱早已被狠狠纳入那温暖的怀中,一点儿都不温柔撞地她生生发疼。

    “你怎么了?”这几天都不对劲,白日里在亭中,更是诡异,仿佛故意要同她吵一般。

    寒王不语,只是醉醺醺地看着她,深邃的瞳眸里尽是复杂。

    “羽……你到底……唔……”

    又是这般毫无预兆,骤然覆下双唇,又是这老把戏,揉在她腰上的力道逼着她疼,痛然张嘴接受他的霸道。

    “唔……”挣扎地想推开他,却反倒更激怒他一般,唇间好不温柔,仿佛硬生生要吃了她一般。

    良久,他才放开了她唇,却仍旧紧紧拥着她,一再吃上她那红肿的唇畔,低唤着她的名字“穆紫萱……穆紫萱……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就是你?”

    “羽,就是我呀,你怎么了?”她却满腹的不解,隐隐的不安,醉成这幅模样,语无伦次,到底出什么事了?

    寒羽这才完全离开她的唇,俊美的面容上没了平日里一贯的清冷,却是不曾见过的迷糊醉意和满满的疲倦。

    什么都没说,只是痴凝忘神着看着她,夜凉如水,四下寂静极了,小札和青奴早就自动退了下去。

    纤纤玉手缓缓伸了过去,轻轻抚上他那俊美的脸颊,喃喃问道,“为什么要故意喝醉,为什么要故意凶我?”

    如果不是故意的,今夜他来做什么?

    他的意识仍旧迷糊着,只是习惯地拉下她那冰冷的手,紧紧握住,纵使他的手再温暖都暖不了她。

    “又这么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般,便拉着她便要走,只是步子不稳,一个踉跄险些跌倒,醉得一塌糊涂。

    紫萱急急扶住,蹙着眉,没多说什么,一路搀扶朝卧房而去。

    好不容易伺候他躺下了,刚转身,却冷不防被拉了下去,整个人伏在他身上,又是这么硬生生地撞上去。

    “你要去哪里?不许走!”重重的双臂要缠将她缠住了。

    “我不走,帮你倒杯茶。”紫萱无奈,低声哄着。

    “不许再走……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不走不走,就一直陪着你。”听不明白他说什么,轻轻抚拍着他的胸膛,这幅模样应该快睡着了吧。

    “不许走……我喜欢你……穆紫萱……我喜欢你!”呢喃声,很轻很轻,双眸已经闭上了。

    而她却听得清清楚楚,手,瞬间僵住,只觉得千言万语都瞬间全部涌上心头,带着千般万般酸楚,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痴痴地看他那一脸不醒人事的醉态,眼眶不知怎么的就湿透了。寒羽,你怎么可以这么坏,我都要走了,你才说爱。

    手越来越凉了,身子越来越差,半年都熬不到了,最多就两个月了。

    小脸轻轻贴在他那炽热的胸膛上,听着他那强劲的心跳声,耳畔依旧依稀萦绕着他的呢喃声。

    “我喜欢你……穆紫萱……为什么偏偏就是你……为什么老是那该死的好皇后模样?”

    “如果你不是……不是……那该多好啊……”

    “不许叫我寒羽……我不是寒羽……我是……”

    ……

    声音越来越轻,她完全听不清,只是一动不动地趴在他什么上,听着那最真实的心跳声,也许,这样就够了,不奢求给的再多,有今晚这句话她便心满意足了……

    翌日。

    紫萱醒来之时已是将近日中了,身旁的人早已不在。

    看着身旁那空荡荡的位置,微微蹙着眉,思索着昨夜的事,唇畔不由得泛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昨夜的醉语,他今日定是忘了吧。

    如今虽极宠她,心却依旧离得甚远,依旧感觉无法看透他,或者说他仍旧保留了很多很多。

    懒懒起身来,方要下床,却猛地缩回脚,只见床榻下那小狐狸缓缓爬了起来,一双哀怨的眸子直盯着她看。

    “怎么是你这小家伙!”微蹙眉头,俯身将小白狐抱了起来,着实不明白为何独孤影把这狐狸留了下来。

    思及此,又是无奈地笑了起来,每每提到独孤影,都能见他眸子隐隐的不悦,他还是没有完全地相信她。

    青奴听得帘内动静,连忙端了热汤进来伺候。

    “小札呢。”紫萱浅浅笑了笑,抱着小白狐在镜台前坐了下来。

    “不知道。”青奴淡淡说罢,默默地替她梳理起柔软的长发来。

    看着镜中的青奴,个儿不高,亦是一身清瘦,静敛的双眸依旧如往常那边淡漠,倒像极了先前的寒羽。

    这才【炫】恍【书】然【网】大悟起来,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原来是眼神不一样了,不知何时开始,再也没见过他眸子的淡漠和清冷了。

    “青奴,过几日便是生辰了吧?”春节近了,只是宫里的气氛似乎不是很浓,偌大的后宫就只有她和善柔二人了。

    “嗯。”青奴点了点头。

    紫萱眸子掠过一丝狡黠,到时候定要给她个惊喜。

    一番梳妆后,婢女正要送上早膳,却被紫萱挥退了。

    带着青奴朝大厅而去,没多少胃口,只想喝喝热茶。

    刚出了长廊,便见小札匆匆而来,一脸欢喜,“主子,好消息好消息!”

    “快说快说,怎么好事让你乐成这样?”自处出天牢后,就鲜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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