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有术,狂妃欺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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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王有术,狂妃欺上门-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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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老贼来了,大哥!”高瘦子面上一喜,掏了半晌,终于将一黑乎乎,椭圆形,土豆大小的怪东西亮出。

楚姒清见状,不禁大惊失色,是手雷,足以夷平整个醉仙楼,那两个亡命之徒是要跟楚怀遇同归于尽吗?

可来人根本不是楚怀遇,不过穿着大将军的朝服,老谋深算的楚怀遇正在对面的茶楼冷眼观望醉仙楼。

“快,跳下去!危险。”楚姒清焦虑万分,掠到窗户前大喊。

慕容子喧,赫连懿皆是纹丝不动,两人仇视着对方,一副势必战到底的样子。

假的楚怀遇装模作样地上楼来,“六王爷!臣来了,究竟出了何事?”摸着胡须,眯眼打量两个异族人。

“岳父,是两个亡命之徒,你且当心。”慕容子喧好心提醒,若有所思地凝着高瘦子手里的手雷。

楚姒清急的面红耳赤,又不能独自逃脱,“赫连懿,你快离开这里!会死的!”她几乎是哀求的语调。

赫连懿孤傲地冷哼,不相信她是出于关心,怕是担心他伤了她的情郎,一时间,袍袖中的拳头握得指节泛白。

“清儿,你且先行回府,这里交给我!”慕容子喧亦是不肯离开,思忖着如何将大胡子和赫连懿尽数捉拿。

“你们找老夫?究竟是何事?”楚怀遇明知故问,“做什么兴师动众,杀这么多人 ?'…99down'”

“妈。的,少在这里假仁假义,老子听了恶心,要说,去阎王那里说吧!”大胡子火气腾腾地掏出手雷,做了个拉坏的姿势。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死亡将近,唯有楚姒清几欲绝望地嘶喊,“赫连懿,慕容子喧,快跳楼,快啊,会死的,他手里的东西比刚才那个武器厉害几百倍!”

赫连懿和慕容子喧闻言,脸色骤变,飞身掠到窗户处时,轰隆一声巨大的爆破声,整个醉仙楼轰然震裂,眼前是滚滚浓烟,无尽的火海!死亡的气息。

楚姒清在最后一秒跳下醉仙楼,那剧烈的爆破震得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最后的意识,只记得她落入一个坚实温暖的怀抱,耳边是男人沉痛的低喊,“清儿……清儿……”

☆、098 乖,吃一点(6000字)

对面酒楼顶楼,一异族装扮的男人临窗而立,冷冷凝着醉仙楼毁于一旦,唇角勾起莫测的弧度,谁也不知,昭国因为这次爆炸事件,将陷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楚怀遇惊愕地瞪大圆鼓鼓的眼睛,匆匆跑下楼去,一股森然的恐惧自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眼前的醉仙楼轰然倒塌,里头遇难的人连着求救都来不及喊,瞬间灰飞烟灭,那能摧毁一切的可怕力量是他有生之年从未见过的。

慕容子喧雪色的长袍沾染了不少炭黑,墨发散开凌乱地垂下,样子狼狈至极,浑身上下受了不少皮外伤,腿骨也折断了,他不管不顾,拖着受伤的腿在人群中搜寻楚姒清的身影。

那一声巨响,顷刻间,让醉仙楼中数百人尽数魂归,这是整个帝都百姓从未经历过的,那惨烈的一幕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不小的阴影,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街市乱作一团,百姓惊呼声,痛哭声不绝于耳,醉仙楼的火势凶猛蔓延,危及着比邻的楼宇灏。

街上巡逻的官兵迅速赶来,在楚怀遇的指挥下,和百姓齐心协力,正努力扑灭熊熊大火。

“六爷,您的腿伤了,下官送你回府吧?”一官兵头子识得慕容子喧,忙不迭殷勤地迎了上去。

“本王没事,赶紧加派人手灭火。”慕容子喧深吸一口气,忍着痛,拨开拥挤的人群四处巡视韶。

“清儿!”他喊得嗓子沙哑,几欲晕厥,可哪里还有楚姒清的影子。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回想着方才那惊险万分的一幕,他掠到窗前时,身后一股强大的气流也随之而来,他听见楚姒清说,“快跳!抱住头,趴下!”

他照做了,苟活下来,可她呢?他不敢想象,她是不是已经被那火势吞下,成了一缕青烟。

“清儿……清儿,你在哪?”慕容子喧猩红着眸子,声线破碎带着颤音,一颗心钝痛不已,莫大的绝望压抑地他几欲窒息。

“子喧!你怎么样了?你流了好多血!”楚嫣然原本在临街逛布店,惊闻动静迅速赶了过来,见慕容子喧白袍上染了不少血迹,登时吓得花容失色。

“嫣儿?你来了。”慕容子喧唇瓣干裂,转头地望着妻子,已是濒临虚脱。

见自己相公如此,楚嫣然瞬间红了眼眶,嘤嘤哭泣起来,“喧,我好怕,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刚刚吓死我了。”

“嫣儿,我没事。别哭。”慕容子喧心乱如麻,只想着楚姒清的生死,安慰两句就松开了楚嫣然。

楚嫣然怔了怔,擦干泪渍,“喧,你伤的很重,我们先回府看大夫好不好?这里交给爹爹就好。”

“清儿失踪了!你教我如何安心?”慕容子喧也不知哪里来的火气,对着楚嫣然尽数发泄出来。那个勇敢又傻得可以的丫头,他不信她就此香消玉殒了。

“喧……”楚嫣然委屈地溢出两行泪,“若是三妹方才也在那醉仙楼,根本活不了,她轻功那么差,怕是……”

“住嘴!我不许你胡说!”慕容子喧厉声打断她的话,“清儿福大命大,你这做姐姐的难道就不希望她活着!”

“我……我当然希望三妹安然无恙……可……”楚嫣然被吼得越发委屈,潋滟凤眸里闪过嫉恨的光。哼,楚姒清,如今。天都要收你了!

“这里太乱,你先行回府吧!”慕容子喧惊觉失态,于是放缓了语气叮嘱两句。

“那你呢?我怎么放心你回去?”楚嫣然不安地绞着手中的丝帕询问。

慕容子喧没有回答她,转身没入人群中,支撑着虚弱的身体继续寻找楚姒清,寻了许久,他脑中陡然窜出一个想法,赫连懿,或许是赫连懿将她带走了。

因为,那个男人不会轻易死去!他们一同失踪,楚姒清许是被掳走了,思及此,他是有喜又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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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楚姒清渐渐转醒,她努力睁开眼前,看向格子木窗,瞧见那夜幕已然降临,月儿高挂,一层银辉倾泻下来,给大地镀上了朦胧的光晕,一簇翠绿的枝桠调皮地伸进窗户里,两只青鸟落在上头嬉戏。

四周很静,香炉白烟袅袅,屋内摆设古朴而不失韵味,青檀的气息萦绕鼻尖,让人浑身神清气爽。

床前的鹅黄色幔帐被清凉的夜风带着起舞,翩然浮动,偶尔温柔地拂过她苍白的脸颊。

楚姒清睁大明眸,安安静静地躺着,虽不知身在何处,却有种莫名的安定感,脑海里恍惚有种错觉,这地方,她似乎曾经来过!

记忆停留在白日里,她纵身跃下醉仙楼前,又顾及赫连懿的生死,于是折回,将男人先推了出去,她善后,却不想爆炸的气流将她震晕,还受了不轻的伤,失去意识前,是男人暴怒的低吼。

她冥思苦想,不明白自己何故有那样的举动,她历来心肠冷硬,从不会好心去顾及他人的生死,但生死关头那一瞬,她鬼使神差地冒着生命危险去救赫连懿。

那一瞬,她想到了她深爱的男人----阿洛。

胡思乱想了一通,楚姒清有些口渴,于是挣扎着起身,肌肤摩擦着被褥,触感异常,她惊得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天!为什么她没穿衣服?犹如剥了壳的鸡蛋,就赤条条地躺着一个陌生的房子里,身上还被涂抹了清凉的药膏,那救他的人是赫连懿,还是慕容子喧,或者另有其人 ?'…99down'

羞涩与愤怒交织,她涨的面红耳赤,努力坐起身,大眼睛四处瞄,可哪里有一块遮羞的布?

在来人进屋前,她必须找到蔽。体的衣物,紧了紧拳头,她伸手正欲去扯落那鹅黄色的幔帐。

“吱呀”一声轻响,木门被推开,一抹伟岸的黑影大步阔了进来,手里端着精致的膳食,他唇角弯起的浅弧,预示着此刻心情不错。

“赫连懿?”楚姒清心中一惊,一骨碌钻进被子里将自己掩得严严实实。

“醒了?”赫连懿走到床边坐下,将膳食一一摆放在小桌子上,一碟青豆,一盘糖醋鱼,一盒桃酥糕,一壶清茶,简单的样式,却都是楚姒清最爱吃的。

楚姒清怔了半晌,“恩。”那色泽莹润的几个小菜,引起了她不小食欲。

“伤口还痛不痛?”赫连懿低声询问,深眸紧紧地绞着她,伸出长臂,作势要将她捞起。

“不痛,不痛!”楚姒清慌乱无措,跟乌龟一般将头往被子里缩,“我没穿衣服!你别乱来。”

“我知道!”赫连懿唇角勾起兴味的弧度,“乖,先起来吃饭!”说罢,大手悄然伸入被褥里,裹住她的柔荑。

那温暖厚实的手掌触及她的,楚姒清不禁心口一跳,触电似的甩开,“别碰我!快把我衣服还给我。”

“衣服破了,被我扔了!”赫连懿一本正经地说着,执拗地要将她捞起。

“无耻!”楚姒清厉声怒骂,却不敢将头伸出来,“赫连懿,亏得我救你,你恩将仇报!”这混蛋,又想打她的歪主意。

闻言,赫连懿沉下脸,“不错,我就是要惩罚你擅作主张,自以为是,谁让你救我了,你不知道很危险,会死吗?你有几条命去拼?”

楚姒清被男人吼得一时噎语,半晌,她也吼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不愿见你死而已!你以为我想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清儿……”赫连懿心中五味杂陈,有惊喜,有震然,更多的是无可奈何,“我命令你,往后不许做这样的傻事!听见没?”

“当然!仅此一次,你的死活我才懒得再管。”楚姒清很快抢答,缓缓掀开被褥一角,偷偷打量男人。

“坐好,你不饿吗?还闹腾什么!”赫连懿不悦地挑眉,长臂一伸,将楚姒清捞起靠在床栏处,又飞快用被子遮住她的春。光。

楚姒清索性也不再扭捏,露出两条莹白的藕臂,“饭给我吧,你可以出去了!”下起了逐客令。

赫连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自顾地端起一晚米饭,白璧的右手优雅地捡起筷子,挑了几粒米,而后递到楚姒清嘴边,“我喂你吃!”

“不用,我自己来。”楚姒清受宠若惊地摇摇头,她又不是阿猫阿狗,能自食其力。

赫连懿挑眉哄道,“你伤口还没愈合,乖,别逞强。”那低沉的嗓音,磁性又惑人,换做任何女子都无法拒绝吧!

楚姒清懵了半晌,一口咽下那香甜的米饭,嚼了两下,她疑惑道,“赫连懿,这是哪里?”

“喜欢这里吗?”赫连懿反问,挑了鱼刺,将鲜嫩的鱼肉递过去,动作细腻,犹如对待挚爱的情人。

楚姒清不假思索地回道,“这里很美,也很安静!”布置雅致的小木屋,隔绝了尘世的喧嚣,树枝上两只青鸟相濡以沫地厮磨着,羡煞旁人。

“喜欢不妨留下,住一辈子可好?”赫连懿放下碗,黑眸深深地凝着她,带着期许。

“不好吧!无功不受禄。”楚姒清很快回绝,转开话题,“赫连懿,慕容子喧怎么样?他还活着吗?”

赫连瞬间黑脸,眸中乌云密集,“你很记挂他?”怒气难平,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颚逼问。

“他是我姐夫!你说呢?”楚姒清声线如蚊,莫名心虚起来,不明白他何故生那么大气。

“清儿,这回答我喜欢!哈哈!”赫连懿大度,不再吃飞醋,心情大好地继续伺候楚姒清吃饭。

没说死,那就是活着?楚姒清心口微松,认真吃着饭菜。

气氛有些诡异,还透着丝丝暧昧,除了阿洛,楚姒清从未想过有其他男人喂她吃饭,唇上不小心粘到饭粒,男人白璧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

两人静距离地接触,气息交错,鼻翼相贴,闻得见彼此越发剧烈的心跳,“咚咚咚,”如擂鼓般。

他冰凉的指腹轻轻。柔着她的樱唇,极尽宠溺。楚姒清浑身犹如被一道电流击中,她慌了神,忙不迭用舌头将饭粒舔入嘴里。

而这下意识的防护动作,落入男人眼底,却是难以抵抗的诱惑,赫连懿的手不禁颤了颤,滑落在她漂亮的蝴蝶锁骨上,轻柔地抚弄。

“赫连懿!我吃完了!”楚姒清见男人黑眸似有火焰,一副要将她燃烧殆尽的可怕样子,心底不禁打了个寒噤。

赫连懿,从不掩饰对她赤。裸。裸的欲。望,跟某个人像极了!越看越觉得两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的手还停留在她雪肌上,心底似是有一根羽毛不安分撩拨着,他忍不住继续往下游走,一下子罩住那抹旖。旎的绵软,“清儿……”他低喃着,深情不已。

“赫连懿!你做什么?”楚姒清惊得小脸泛白,扬手抽了过去,推开了男人的狼爪。

“清儿……”赫连懿见她吓坏了,不由得心底一软,“我不会将你怎么样!乖,你坐一会儿就躺下睡觉吧!”他说罢,连忙起身,慌不择路地冲了出去。

他定是魔障了,总是抵挡不住对她的占有欲!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犹如摄人魂魄的妖精,将他深深吸附,不能自拔。

关好房门,夜里的凉风暂时缓解了他体内的燥热,慵懒地倚在窗边,一瞬不瞬地凝着屋内女子安静的睡颜。

第一护法左倾赶过来时,手里拧着大包小包,是齐全的日常用品,杏儿也尾随而来,预备服侍楚姒清。

“门主,楚姑娘还没吃饭吧,我这就去做!”杏儿撩起袖子往侧面的小厨房赶去。

“不用,她已经吃了!”赫连懿朝杏儿摆摆手,“说话小声些,她睡着了!”一字一句,犹如呵护世间的珍宝。

“吃了?”杏儿疑惑地转着眼睛,荒郊野外的,门主又不会做饭,楚姑娘还不能下床,哪里来的吃食?

左倾亦是疑云遍布,不敢证实心中所想,他推开小厨房的门,不由得惊愕地长大嘴巴,原本整齐干净的小厨房一片狼藉,仿若经历了一场恶战,锅碗瓢盆几乎都壮烈牺牲,绿色的菜叶子飘在水缸里,油渍横行,惨不忍睹。

不用猜,就知道是他们门主的杰作。杏儿无比同情地扫了屋内一眼,“门主,你亲自给楚姑娘做饭了?”历来,门主的手是用来握剑杀人的,竟然……。。太惊悚了,太震撼了。

“恩,她吃的不错,都吃光了,竟不想是个馋猫。”赫连懿毫不避讳的承认,一副欣慰不已的样子。

“我记得主上不会做饭的!”杏儿有些羡慕屋里的那个女人,他们的门主,尊贵无上,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破例。

“少说两句。”左倾见赫连懿有些不悦,忙不迭将杏儿拉到一边,“你知道什么!门主不是不会做饭,而是要看是什么人!”

“啊?我不太懂。”杏儿不解地悄悄觑了眼赫连懿。

“说来话长啊!”左倾见自家主子似是摆脱了过去沉痛的往事,也替他高兴!这个小木屋,是那个女人才有资格住的地方,而门主此生也只为那个女人做过饭,如今,楚姒清的出现,打破了他冰封数年的内心,是天大的好事。

************

秋菊和周氏等到很晚,都未见楚姒清回来。

楚天昊找了整整一下午,毫无音讯,赶回来时,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三娘,我找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有清儿的下落。”

“怎么会?她明明说好回来一起吃中午饭的,现如今都晚上了,这孩子一向守时。”周氏不安地站起身,“不行,我亲自去找!”

他们心底都清楚,今日醉仙楼发生了一场劫难,死伤数百人,而楚姒清极有可能去了那里!

“夫人,您身子不好,出去要是有个什么事,我怎么跟小姐交代?”秋菊急红了眼眶,拉住周氏,“我去求四爷,兴许他有法子呢!小姐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三娘,我再调派一倍的人马,一定将清儿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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