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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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爷-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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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烦……”

  “娘,你就别生气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明儿还是跟着姨丈去看爹,若爹也同意我这么做,你就原谅女儿这一次好不好?我真得很担心爹,皇宫更是吃人的地方,只要爹平安回来,刀山火海我们还有什么好怕的?”傅叶雨一边为母亲顺着气一连诚挚地说。

  唐蒲华转头满脸泪痕地望着女儿,心中疼痛不止,“我知道你是为了你爹……”

  “娘……”

  “你长大了,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我的女儿是最优秀的,她有资格参加那样的盛宴,不管是以怎样的身份,我的女儿都是最有资格的……不用担心你爹,太后不会把他怎么样,如今西南王也来了上京,皇上更不会让你爹出事……”

  “娘,靠人不如靠自已,我就不相信西南王会庇佑我爹……”随后傅叶雨又一头扎进娘的怀里,信誓旦旦地说,“娘,你就等着瞧吧!大姨丈若敢失言,哼哼,我也绝不会让他好过……他偷龙转凤满天过海的行当,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其实很多事早已由不得他……娘,你放心,我不会就那么便宜了他们……”说着,傅叶雨便窝在娘的怀里阴阴地笑起来。

  第二天,傅叶雨就扮成了小厮跟在刘松年的身后入了宫。宫中的繁华气派却并没有让傅叶雨感到好奇兴奋起来,她眼睛贼亮贼亮地东瞅西望,把进宫的路线以及巡罗的侍卫一并记在了心里,待到刘松年下了朝,傅叶雨正斜倚在他的轿子旁打着盹!

  刘松年一哼,随手拍拍她的肩,“警惕点,我们刘家的家丁可不会像你这般在皇宫里随随便便地就打瞌睡……”

  “我这不是你家家丁吗?”傅叶雨无畏地耸耸肩,“我爹在哪儿?”

  “别担心,跟我来。”刘松年说着,便对抬轿子的仆从道,“到南门外等我,我要到福寿宫去拜见太后,你们别跟着。”

  几人应声而去,傅叶雨便跟着刘松年转身朝着内宫走去。

  傅叶雨谨慎地遵规遵矩地跟在刘松年的身后,不急也不问,让刘松年不禁赞赏地点点头。

  待到福寿宫,刘板年并没有进正宫向太后请安,却带着她一路向福寿宫偏远的殿堂走去。看着远处香烟袅袅,闻着梵音吟吟,傅叶雨明白,爹肯定是被囚禁在了太后设在后宫的佛堂里。

  果不期然,不屑片刻,他们便来到了佛堂前。

  刘板年领着她来到佛堂后面的一个小院子,门口有侍卫把守,见他们过来,侍卫立时恭敬地向刘松年叩首,“相爷,傅大人一切都好……”

  刘松年对她一示意,“进去吧,你爹就在里面。”

  傅叶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跨进门槛走了进去。

  院子里有几间屋子,傅叶雨踌躇了下,便直接向着书房模样的屋子走去。透过漏窗,傅叶雨果然看到爹正坐在窗台下全神贯注地誉抄着经书。

  “爹……”她轻声呼吸,眼立时被蒙上了水雾。

  傅文楠也是身子一颤,随后倏地抬起了头,见是经过乔装改扮的自家女儿,立时站起身激动地打开了门把女儿一把拽进了怀里,“雨儿,你和娘还好吧?”

  “爹,让你受苦了。”傅叶雨硬咽地说。

  片刻,傅文楠一把又推开了傅叶雨,“雨儿,你怎么进宫了?你是跟谁进宫的?”嘴里说着,傅文楠立时抬首向院门外望去,刘松年绛色的朝袍一闪而过,傅文楠立时气得脸色青紫,“雨儿,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什么?他可不是个好人,爹命你赶紧回家,不准再出来,爹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要在家好好照顾娘便好。过不几天太后气消了准让爹回家。爹说过,不准你参加‘百花宴’。”

  “爹,你还是赶快写封平安信让我带回去吧,娘见不着你的面,这几天急得都吃不下去饭了……爹,是我答应了姨丈代替表姐参加‘百花宴’,而且我相信姨丈也绝不会食言……爹,你放心,我自有分寸,你要相信女儿的能力……”傅叶雨抓住老爹的手认真地说道。

  “雨儿,你不了解刘松年这个人,他是个阴险狡诈城府很深事事算计无缝不钻的人,你可不能被他的外表给蒙骗了。”

  “爹,虽然姨丈为人不好,但我确实看到他是真的关心表姐。表姐在万佛寺得了怪病,脸上长满了痘疮,而此次‘百花宴’对表姐又至关重要……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况且,我也不是白帮他,姨丈答应此事罢了,会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让你辞官无行……爹,不管此事姨丈是否真心帮我们,我都要试一试……况且,娘也说了,女儿也是有资格参加‘百花宴’的,至于用什么身份已经不重要了。爹,此事就让女儿自己做主吧!”

  傅文楠久久地看着女儿,心疼得不能复加。他拉过女儿又紧紧地搂在了怀里,“雨儿,你要记住了,若你有个闪失,爹与娘也不会独活在这世上。”

  “爹……”

  许久,傅文楠松开傅叶雨,又怀里摸出个物件随手就挂在了傅叶雨的脖子上。傅叶雨低头一看,竟是个用红丝线栓着的一个用竹子雕刻的物件,看那样子竟是个手指般粗长的竹哨……

  “爹,这是什么?是哨子吗?能吹吗?”傅叶雨把玩着那个竹哨,竟真得放在嘴里欲吹起来。

  傅文楠笑了,一手拽着红丝线把竹哨从傅叶雨的嘴里扯出来,“这的确是哨子……不过可不是一般的哨子……不过雨儿无事,可不能随便吹奏。它只能发出一种音律,而这种音律却只有西南王能懂……所以,在爹出来之前,你若遇到任何为难的事都可拿着此哨子去找西南王,他定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你……”

  傅叶雨一听,立马把哨子从脖子上取下来还给了爹,“爹,你还是收着吧,我可不敢去找他。”

  傅文楠好笑地又把哨子挂到女儿的脖子上,“听你娘跟我说了……他……确实比以前强多了,你怕他也是情有可愿。只是,有些人虽变了性情,但内心的善良和纯净还是永远不会变的,所以,爹还是依然相信他,相信他的人一如从前玉瓶公主在世时那般清透纯净,雨儿,你也要试着相信他……”

  “爹,我一看见他就害怕……我对他的恐惧不是你和娘所能想象的,爹,哨子你还是自个留着吧,我只想靠我自己。”傅叶雨说着又欲把哨子取下来。傅文楠立时阻止了女儿的动作,“既然不想用它,那就随便戴着也好!爹很早的时候就想给你了……女儿,爹很没用,不能护你周全,但爹总还有能力为你找到最强有力的助力,以前是白千羽……现在却只有西南王了……用不用它随意,但只要你把它戴在身上,爹的心就会安稳。算爹求你,一定要好好地戴着它。”

  虽不知这哨子对于爹和西南王意味着什么,但傅叶雨还是不想违背爹的意愿,她不愿让爹失望,于是她轻笑着把哨子又掖进了衣服里,“爹,我答应你,在你出来之前我会好好地戴着它……但是若我不小心把它丢了,你可不能怨我。”

  傅文楠心慰地长长舒出一口气,“答应爹,一辈子都戴着它,这是爹唯一可留给你的了。”

  “爹……这东西……”

  “好了,你也该回去了。”傅文楠急忙阻止了女儿的话,提笔在书案上匆匆写了一封信塞到傅叶雨的手里,“记住了,除了西南王,谁都不可相信。”

  傅叶雨轻叹一声,“爹,我只相信我自己好不好!你就别提什么西南王了,我一见到他,恨不能躲到天边去。”

  傅文楠只得无奈摇头笑笑。

  傅叶雨把信好好地塞进了怀里,转头望着爹,突然一下子又扎进他的怀里,“爹,你也要答应我,在女儿救你出去之前,你也一定要好好地保重自己。别忘了,娘一直望眼欲穿地等着你回家……”

  傅文楠无不动容地一下子抱紧了女儿,“爹的好女儿,为了你们,我一定会好好保护我自己……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就凭他肯带你来这里,暂且相信他一回也无妨。”傅文楠嘴里说着,狠狠心一下子把女儿推出了门,随后紧紧地关上了房门。

  傅叶雨的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她恋恋不舍地望着爹的房门,转过头,一下子跑了出去,“爹,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

  待到院门外,刘松年把手往她面前一伸,傅叶雨不解,“干吗?”

  “你要知道,你爹绝不能把任何不恰当的消息传出去……”刘松年面无表情地说道。

  傅叶雨立时来气,一下子跳起来,“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娘得不到我爹的亲笔信怎能安心?你要看是吧?看你脸皮还真是厚,我爹写给我娘的信,你还真敢厚着脸皮讨要,真不知羞耻……”

  经她一骂,刘松年的脸也立时就青了,但他依然抿着嘴,伸着手,不怒自威地盯着傅叶雨花石。旁边的两个侍卫早吓得缩紧了身子。

  傅叶雨牙一咬,从怀里掏出那封信就甩在了他的脸上,“你看吧!真是厚脸皮的小人……”

  刘松年接过信展开一看,随后面色稍霁地把信又丢给了她,“以后你再敢出言不逊,就别怪我不客气!”

  “哼,你还没有资格替我爹教训我!”傅叶雨目眦俱裂地瞪着刘松年,又把信狠狠地塞进了怀里,“你若还想为着表姐好,就别再做一些下作的事情,我爹娘虽然不与你一般见识,但我却不是那么好欺负的!逼急了我,你也绝没有好果子吃,咱们走着瞧,哼!”傅叶雨对着他大吼完,绝然地转过身朝着宫门进去。上午刘松年给她的好印象已经消失怠尽,如今,她更象是一头战意十足的小豹子,那神情当真霸烈,仿若谁招若了她,相信她定会不顾一切地咬死他……

  刘松年站在她身后,面无表情地望着她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心中的气不觉一下子竟消散了,他苦笑着望天长叹,“若是我刘松年能有这样的女儿,该有多好啊!”

  随后他转头又望了望小院内,语气威严地对着那两个侍卫说,“好生伺侯着,傅大人若有什么需要尽可满足他,若有任何的怠慢,你们俩今后就不用来见我了。”

  两名侍卫赶紧唯唯诺诺叩首称诺。

  傅文楠一哼,两手背后,追着傅叶雨的背影急促而去。

  第十五章  相府闹剧

  出了宫门,傅叶雨气鼓鼓地双手环胸立在轿子旁站定,等着刘松年缓缓走近。

  “不管怎样,还是要多谢您带我去见我爹,谢谢您没有把他真得关进关鸠宫……”傅叶雨没有回头,语气虽然有些和缓但却没有任何的诚意。

  刘松年鼻子一哼,“要记得自己的承诺。”

  “哼,你放心好了,我可不是言而无信的小人……明儿一早,我自会到刘府报到……也希望相爷您也能够遵守自己的承诺,若我父亲有任何的闪失,此生咱们就不死不休……”傅叶雨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刘松年望着她消失的背影久久回不过神来,“蒲华,这便是你的女儿吗?如你一般,伤人也是这般地无情……不过这样的女儿,却让我羡慕不已……你的女儿也如你一样有骨气,看着她,就象是看到了年少时候的你……”刘松年喃喃自语了许久,才无限失落地上了轿子。

  回到家,傅叶雨一头就扎进了娘的屋子里。还好,容妈,小青都在屋子里侯着,大壮竟然也罕见地蹲在了墙角,见她回来,大壮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小姐,你可回来了,夫人她……”

  傅叶雨一听,知道娘肯定是担心到了极点,所以她没有迟疑立时就奔进了里屋。容妈和小青迎上来,“小姐,你可回来了……你走后,夫人一直在哭……”

  “娘,”傅叶雨一声轻唤,急忙走到娘的身边。见娘坐在椅子上如同石化了一般,傅叶雨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许久,唐蒲华才慢慢地回过头来,傅叶雨看到娘的两眼红肿已憔悴到了极点,她一时心酸不已,蹲下来又把头枕到了娘的膝头上,“娘,爹并没有被关进关鸠宫,而是被禁在了太后日常理佛的后堂小院里,我去的时候,爹正在专心致志地誉抄着经书……爹的神情很好,没有受任何的刑罚,他还让我捎给你一封信……”傅叶雨说着,急忙从怀里摸出信塞到了娘的手里。

  唐蒲华拿着信两手哆嗦的打不开,傅叶雨一把夺过去把信打开了又放在了娘的手里,此时,屋子里就只剩下了她们母子俩。

  看罢信,唐蒲华又忍不住地哭起来。

  傅叶雨两眼泛酸却不知该怎样安慰母亲,她机灵一动,于是从胸前拽出那个竹哨便展现在了娘的面前,“娘,你认得这个竹哨吗?是爹给我的,他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好好带着它,还让我有事去找西南王……哼,娘,你是知道的,我是绝不会去找他的……求人不如求己,我们一定会渡过此次难关的……娘,这个竹哨到底与西南王与爹有什么关系?爹不肯告诉我,娘,你一定是知道内情的对不对?”

  果然,唐蒲华抹去眼里的泪水怔怔地看着女儿手里小巧的竹哨,随后又望着女儿晶亮故意讨好她的目光,唐蒲华又心疼地流下了泪来,不过片刻,她又急忙用袖子拭去了,“这个竹哨是当年你父亲寿辰时西南王亲自雕刻送给你父亲的礼物……”

  “啊?生辰礼物?不会吧……他贵为七皇子,就送给爹这么个破东西……”傅叶雨满脸地失望地嗔道。随后她很不爱惜地又把竹哨掖进了怀里。

  “傻孩子,送礼物不在贵贱,在人心……西南王送给你父亲的东西无不都是他自已亲力亲为地做成的,礼物虽小,但情义重……他对你父亲是存有感激和敬重的,你父亲对他也是视如已出,一直为他的所作所为而感动……”

  “哼,有什么好感动的?这么个破哨子,还不如一锭金子值钱呢!送礼物就该送实惠些的,这么个破东西,拿到当铺一文也不值……父亲还拿它当宝贝似的……”傅叶雨满脸的不屑的嘀咕道。

  唐蒲华望着女儿不屑一顾的表情当真只有摇头苦笑了,从早晨一直担忧压抑的心情在望到女儿的那一刻也渐渐烟消云散。“雨儿,答应娘,听你父亲的话,将来若真遇到了困难就一定要去找西南王……不管他在哪里,他都会帮你……”

  “娘,你怎么也和爹一样……”傅叶雨听娘这么一说竟有些气地一下子站起来,嘴里嚷嚷着,“我谁都不靠,就靠我自己……娘,咱们求人不如求已,西南王能帮我一时,可他能帮我一辈子吗?以后还不是还得靠我们自己,所以我不会去求他……就让他永远欠着爹的情义就好了。”傅叶雨此时显得很任性,但在唐蒲华的眼里,却是满满的孩子气,女儿很少有如此任性撒娇的时候,所以望着女儿因生气而噘起的小嘴她宽慰地笑了。好笑地拉拉女儿的袖角,温柔地说,“孩子,娘承认,你是个有志气的孩子,可你自个毕竟势单力薄,有些事情……”

  “娘,此次爹若能顺利地辞去官职,我们就远远地离开上京吧……我想陪着爹和娘过一些清静与世无争的日子……”傅叶雨突然转身望着娘说道。

  唐蒲华一怔,随后想了想,点点头,“好,娘答应你,只要你爹此次能够辞去官职,我们就离开上京,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说着,娘儿俩竟紧紧地饮泣在一起。

  开导了娘一夜,也向娘保证了一夜,傅叶雨第二天才毫无牵挂地向刘府走去。

  答应姨丈的事,为了在‘百花宴’上尽量不露出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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