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庶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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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庶嫁- 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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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如婳听到动静惊醒,此时赶到了沁园。

薛氏一见女儿来了,又是一阵痛哭,看的林侯不胜其烦,当下言到:“薛氏丧德败行,不配做你们的母亲,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他挥了挥手,便有丫鬟婆子来拉如婳,谁知如婳竟然疯了似的跳起身:

“父亲,您别被人骗了,母亲她何时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情,一定是有人诬陷!”她环顾四周,一眼看到里间病床上的如筝,便几步跳进去:“林如筝,你这个小贱人,定是你构陷我娘亲,我要杀了你!”

见她伸手就要扑向如筝,旁边守着的浣纱等人赶紧上前去拦,外间老太君大喝到:“如婳,你反了么?疯了么?来人给我把四小姐拉开!”

几个壮硕的丫鬟婆子赶紧上前将如婳拉回堂屋,老太君沉着脸说道:“你母亲的确犯下了不赦的大罪,已经没有资格做侯府的主母和你们的母亲了,不过她毕竟是你的亲娘,你今日失态,我可以饶你一次,但绝没有第二次,若你还想做这侯府的小姐,还想要你的亲事,便给我滚回静园闭门思过,你若再吼一声,看我不着人把你也关起来!”

老太君一番话,惊得如婳瞪大了眼睛,她回头看看薛氏,嘶喊了一声“母亲!”便两眼泛白,昏了过去,老太君冷笑一声,也不管她是真昏还是装昏,令人将她背了下去,薛氏冲门口爬了几步,高喊着如婳,又喊如楠。

老太君怒道:“贱人,事到如今你还有脸叫孩子们的名字,好好的哥儿姐儿都被你带坏了!”说着又转向韩嬷嬷:“带人到静园,把楠儿抱到我院子里!”

韩嬷嬷自领命带人下去,老太君又转向林侯:“究竟怎么办,侯爷拿个主意出来吧。”

林侯苍白着面色起身跪下,满屋子的人也跟着跪了一地:

“回母亲,此番祸事,都是儿子识人不清以致引狼入室,儿子如今方寸已乱,薛氏之事便全凭母亲做主吧!”

老太君点了点头,又将他扶起:“不错,拿得起放得下方称得上大丈夫,你也乏了,自去歇着吧,我定帮你把后院调理好便是了。”

林侯点了点头,拱手说了一句:“儿子不孝,有劳母亲了!”便再也不看薛氏一眼,大步出了沁园。

此时外面粗使的婆子进来报,虞氏熬不过板子已然气绝,老太君冷哼到:“报个急病暴毙,拉到化人场去!”竟是连个全尸都不给了,直惊得薛氏喉咙里“喀喀”响着,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

老太君也不正眼看她,自对着满屋子人沉声说到:“静园薛氏,身染恶疾,不宜再现于人前,自今日起搬入汀幽小筑养病,贵妾徐氏了,系出名门,纯良灵慧,教导三少爷、五小姐有功,即日起理后院事,协助长房三房共管阖府庶务。”

一旁便有管事妈妈上前来低声问到:“禀老太君,汀幽小筑如今挖出来那些……如何处置?”

老太君看着地上薛氏,只间她木然的神色里也闪过了一丝惧意,当下笑到:“让罗氏去将她儿子辨认出来,赏棺木厚葬,其余绝户的,便浅浅埋了,自留着跟侯夫人作伴吧!”她起身,蟒头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回响:“自今日起,汀幽小筑锁院,永不再开!”

薛氏不声不响地被几个婆子拖了下去,昔日不可一世的侯夫人留在众人耳中最后的声音,只是翠玉镯子不停磕在地上发出的,轻微回响

1、177债偿债(五)

尘埃落定;老太君对着崔妈妈等人仔细叮嘱了一番;又得了叶济世的保证,才对着床上昏睡的如筝轻叹了一声,离开了沁园。

午后,如筝终于醒了过来,夏鱼赶紧请来叶济世;又看着她服了解药躺下,叶济世叮嘱了要给她吃些稀软的东西,便收拾了药箱回去,如筝略歇了一会儿;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用了小半碗粥就叫浣纱磨墨,要下地写信。

浣纱唬地一把按住她:“小姐;您身上毒还没全解呢,赶紧躺着吧,您想给谁写信,动动嘴便是,让奴婢代笔吧!”

如筝却支起身子摇了摇头:“别说了,扶我下地!”浣纱一时有些无措,反倒是外间忙着收东西的环绣几步赶进来说到:“小姐,外面又起风了太凉,您切不可挪动,若是非要写,奴婢给您搬了炕桌,便在床上写如何?”

浣纱回头赞许地看了她一眼,笑到:“小姐,还是环绣机灵,这样好么?”

如筝点了点头,摆手让她们快去,浣纱和环绣赶紧抬了炕桌过来,又铺纸磨墨,如筝提笔思忖了一会儿,便噙着泪给苏有容写了一封长长的道歉信,叮嘱浣纱小心送到国公府,松了心重新躺倒。

一桩大事办妥,回梦楼主上官铎一下午的时间便料理好了分舵的事务,翌日清晨,他抱着轻松的心情举步登上了听风吹雨楼二层,走到临窗的那个玄衣人对面坐定,上官铎端起他面前的酒杯看了看,唇角便挑起一个略带嘲讽的微笑:“为个女人破了戒,你还真有出息!”

对面之人瞥了他一眼:“师兄,你唯一的师弟在伤心,你不来安慰便罢了,还要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当真是杀手无情么?”

上官铎哼了一声端起自己的酒杯:“真的无情无义,我会来陪你喝酒?我会管你那些破事?”

对面的苏有容笑了一下,端起酒杯:“也是,多谢师兄,我敬你。”说完便一饮而尽。

上官铎难得皱了皱眉,正色到:“既然担心那丫头,为何不去看看她,就那院子的戍卫,怕是你敲着锣都能三进三出吧。”

苏有容被他少见的诙谐逗笑了,又摇了摇头替他和自己斟上酒:“师兄你的解药加上叶先生的医术,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如今她家出了大事,门禁便严了,我不能去给她添麻烦。”

上官铎点了点头:“嗯,原来是已经去过了,之前看你五迷三道的,我还有点瞧不得,如今看看,那丫头倒还算不错,值得你上这份心。”

苏有容见如筝得了上官铎的首肯,眉间闪过一丝喜色:“是吧,嘿嘿……”

上官铎笑了一下,又端起酒杯饮了:“可惜太拗太烈,好在你是个贱的。”

苏有容瞪了他一眼:“我这叫好脾气!”

上官铎眯了眯眼睛,又垂眸指指面前的酒杯:“既舍不得,为何不拦下她?”

苏有容听话地给他满了酒,叹道:“你当我不想拦?顺了她心意就要伤她身体,护了她身体就得伤她的心!我心里也不好受……”他叹了口气:

“只是我自己知道,伤心……比伤身要难过的多,索性顺着她便是了。”说着又端起酒壶:“其实,我也是有很多事情,想要想清楚再给她答案……”他又斟了一杯酒,垂眸说到。

上官铎看着他凝重的面色,劈手夺了他的酒杯:“别半死不活跟被人休了似的,到后院我看看你长进没有!”

听他这么说,苏有容脸上才露出一丝笑意,起身应了,却不料上官铎又到:

“脱了外袍!”

苏有容愣了愣才明白他的意思,听话的脱下玄色氅衣放在桌上,衣服落下,发出不属于布帛的可疑脆响。

“腰上挂的。”

苏有容笑眯眯地点头,伸手在腰间革带上摸了几下,一把银针又被撂到桌上。

“袖子。”随着上官铎最后这一句,苏有容无奈地摸出几把柳叶飞刀扔在桌上:“师兄,这次真没了!”

上官铎这才点点头,举步下了楼。

二人来到后院空场,上官铎将自己的佩剑扔给苏有容,自捡了根细柴拉开架势。

苏有容难得赶上他有兴致指点自己,咧嘴笑着冲了上去,却不过二百余招便扔剑认输。

上官铎难得没有揶揄他,只是陪着他坐在墙边:“不错,没拿剑尖碰过我便支持了二百一十三招,若是配上你那些稀奇古怪的暗器,倒是够棘手了……”

苏有容低头看看自己衣襟上的小洞,苦笑到:“承教了师兄,我又‘死’了一次。”

上官铎哼了一声:“别忘了你答应我的那桩活儿,下月之内料理了。”

苏有容鬼鬼地笑了一下:“嗯,好在小七上次打赌欠了我一桩活儿,师兄你飞鸽传书让他去杀!”

上官铎眉毛一立:“你这鬼东西,小七前儿才刚回楼里,你是要累死他么?”

苏有容笑着眨眨眼:“舍不得下属你就自己去杀啊,回梦楼主亲自出马,那采花贼估计临死也会笑的吧!”他掸了掸衣服上的土:“再过俩月我就成亲了,你舍得让我动刀动剑的?我又不是江湖中人。”

听了他这话,上官铎反倒仰天笑了三声:“有意思,我上官铎的师弟居然说自己不是江湖中人,还是说非得叫你叶羡鱼,你才肯出手?!”

苏有容看着他,也笑了:“罢了,师兄你就致力抹黑我三十年吧,好吧,我去!”他笑着起身跳了跳:“苏有容不是江湖中人,叶羡鱼替你去杀炫~”

十月初,天气乍然寒冷了起来,隐隐有了冬天的味道,敕造定远侯府内一片静谧,这几天里除了九月二十七那日,薛家三位老爷上门讨说法,却被林侯带到书房一顿冷嘲热讽,灰溜溜离开之外,便再无什么大事发生。

薛氏被拘,如楠也被抱到主院抚养,往日里最热闹的静园,如今倒成了最冷清的地方,夜寒风冷,各院也还没有生火龙,如婳蜷缩在正屋雕花大床上,回想着不久之前,自己还曾经和娘亲弟弟一起挤在床上嬉笑的情景,泪水落在有些温了的手炉边,她迷迷糊糊地想喊红绡,却猛然想起红绡早就在九月二十二的那个寒夜被沉入了荷花池最深处,她又想喊娘亲,泪便涌的更凶了。

还好,此处离汀幽小筑很远,定远侯府四小姐,是听不到自家娘亲夜夜嘶喊哀嚎的……

可沁园的如筝,却听得很清楚。

两日解药吃下,再加上叶济世的几副调理方子,如今的如筝已经大好了,前日带着如柏去了娘亲坟上,亲给她烧了纸报了喜讯,如筝就一直呆在闺房里将养着,今儿是十月初二,又是一个生辰……

如筝用大病初愈的借口婉拒了老太君大办的好意,自邀了兄弟妹子们热闹了半天儿,如今堂屋的酒宴已经撤去,如柏等人也各自回去安歇了,如筝搂着手炉缩在被子里,耳边断断续续传来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夏鱼冷着脸走进屋里,对着如筝叹道:“汀幽小筑那位也真是的,得势时成日里害人,如今败了也不消停,夜夜喊得人心烦。”

如筝却好似并不在意:“罢了,都已经万劫不复了,还不许人家喊一喊么?再者说,咱这里已经算是好的了,倒是苦了书儿和姨娘,汀幽小筑旁边,可不就是荷香小筑么?”

此时浣纱也端了炭盆进来,笑到:“谁说不是呢,奴婢午后去领冬装,还看到五小姐房里的雪茉,小丫头两个黑眼圈大大的,跟被谁打了似得。”

如筝和夏鱼想想那样子,也微笑了,如筝叹了口气笑到:“好在姨娘过不了多久也就能熬出头了,到时候搬到静园去,不就肃静了。”

浣纱和夏鱼附和着,便要来伺候如筝梳洗安寝,却被她阻了:“不过才上初更,我看会儿书,你们自去忙吧,要睡了我喊你们。”

浣纱夏鱼应了,忙着给她添了烛火,便退出了主屋。

如筝随手拿起一卷书,翻了几页,心思就飘得远了。

大事过后,她给苏有容写了一封长信,信写的自己都觉得乱七八糟的,满满的全是愧疚,转天倒是收到了他随慰问礼附上的回信,信中却只是问候和叮嘱,并无其他言语,如筝想着也许是他怕林府现在乱着,书信来往不甚机密,心思却总是忍不住飞向自己最担心的那种可能……但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他不会的。

看了一会儿,如筝感到头略微有些昏沉,便合上书卷轻轻叹了口气,刚想唤值夜的丫头进来,却听到窗棂那里,传来很细碎的抓挠声,还夹杂着几声猫叫。

那声音……若真是猫,才有鬼了!

如筝爬在床上无声的笑了笑,才下地轻手轻脚地开了窗子,又赶紧返身去插门,再回头,就对上了一双笑的促狭的凤眼。

苏有容伸手摸了摸如筝的头发,自笑着走到火盆边蹲下,指了指床:

“赶紧去裹着,我带了凉风进来。”

如筝听话地点点头回到床上,抱膝看着他一身玄色劲装蹲在火盆边的样子,突然心里就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再过两个月,她是不是就要天天过这样的日子了?每日守着烛火,等着他回来这样对自己笑。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家中有事,赶着早更,省的各位大人等的太晚,祝愿诸位殿下及家人国庆节快乐,幸福安康!

奚别离 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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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8债偿债(六)

她想的出神;唇边浮起一个很憧憬的笑意;看的苏有容一阵心跳,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

“那封信;我看了……”他一句话;又让如筝的心悬了起来:“嗯。”

“我回去也想了想……虽说这次你是拧了些;行事也有点极端,但是我也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意……”他对着她笑了:“事关亲人性命;若是换做我,不定直接就动刀子了……”

他一句话,逗得如筝噗嗤一声,心里又是一暖:“谢谢你;不怪我……”

苏有容笑着摇摇头:“还是傻;我怎会怪你;写那样一封长信,手不酸么?”说着他拉起她手,伸指把了把脉:“还好,毒已经都清了,不过还是要好好养着,嗯?”

如筝咬着唇点了点头:“嗯,我省得了。”

苏有容眯着眼笑了笑,却没有松开他手,反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檀木盒子打开,如筝低头看了看,眼睛就亮了:枣红色的丝绒上,并排躺着一大一小两枚白玉指环,温润莹亮,让人一看就喜欢。

苏有容看她新奇的样子,笑着拿起那枚小的转了个方向,如筝一看便更加赞叹,原来那小指环上面,刚巧有一块暗红,俏色成了梅花的形状,端的是巧夺天工。

苏有容执起如筝的左手,把那指环给她戴在无名指上,自己又拿了那枚大的,也套在左手无名指:“怎样,生辰贺礼,喜欢么?”

如筝轻轻转一转那指环,大小刚好,惊喜地抬头笑到:“嗯,很喜欢!”

苏有容笑着握住她的手:“筝儿,我和你说,在我的家乡,指环戴在这个手上,是有讲究的……”他拉起她的手,微凉的指尖顺着她无名指轻轻划过她手背和手腕:“这里,有一条血脉,一直通到心,圈住这里,也就锁住了心,一辈子就别想变心了姑娘!”

听了他这个说法,如筝心里一动,仿佛真的感觉到有一丝暖流顺着无名指攀援而上,直流到心里:“嗯……这个说法,真好……”她笑着点点头,心里又突然一动:

“慢着,你家乡不就是京师么?怎的我不知这个说法?”

苏有容被她问的愣了愣:“哦……我说的我娘亲家,我外公家……”

如筝瞪着眼睛想了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卫姨娘,心里有些奇怪他居然会管姨娘叫娘亲,却也莫名觉得温暖:“哦,那你娘亲家乡是哪里啊?”

苏有容见她没有改口,而是顺着自己的说法叫了,心里又是一喜:“我娘亲家是宁武关啊。”

听了他的话,如筝心里一震:她知道宁武关和雁陉关一样,都是大盛北御北狄人的重要关隘,再加上回雁关,三关东西一线,位于剑门道山脉上,是大盛防御外族的最关键城池,既然他说的是宁武关,而不是剑南道,便知卫姨娘家定然是戍守宁武关的驻军。

苏有容看她神色微变,也明白她心中所想,当下笑到:“京师人都说,我娘亲卫氏出身不明不白,其实不过是苏府为了掩饰家丑的说辞罢了!”他微笑着,眼底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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